肆意少年时-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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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还没有来,陈枫和龙俊自从进入隐形墙后便没有再出声说过一句话,在秦川的训诫过程中是觉得不允许有人发出什么,而进入隐形墙之后便意味着训诫的开始,陈枫和龙俊自然守着秦川的规矩。
进入房间之后,陈枫像是随意又像是刻意地走到椅子后方雪白的墙壁前,自觉地面壁站着军姿,留下一个挺直的背影给龙俊,而龙俊关了房门后转身,一眼环视过周围的环境,不觉浑身冰冷,看到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木质的竹质的铁质的甚至是棉质丝质的各种训诫工具更是不自觉地寒了一下心,尽管这些在八年前几乎都尝试过,但如今,龙俊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
发了少许的一会呆,龙俊走到离陈枫最远的一个墙角也面壁站起了军姿,两个笔直的身影在小小的房间中顿时定格,像是时间便停留在这一刻一般,站在墙角的龙俊突然想起曾经有一段时间,自己因为别扭着和陈枫在一起并排站着军姿,所以总是选了同他对角的墙角。
两人站过半小时后,七点,秦川没差一秒钟地推门而入,站着的两个人知道有人进来,同时在心中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带起一阵悸痛,害怕,有不仅仅只是害怕,恐惧,或许来得更贴切一点。
“过来。”秦川拿出插了一半在口袋中的手掌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后随声说。
“是”陈枫龙俊面对着墙壁同时应了一声后走到秦川跟前。
秦川抬眼看着陈枫,什么也没说,三秒钟后,陈枫心惊胆战的站在秦川面前鞠了一下躬后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秦川的身后继续面壁站着军姿。
秦川微微偏了一下头看过龙俊,龙俊的心一颤,忙怯怯地叫了一声,“哥”
“有让你出声?”秦川看着龙俊淡淡地一句让龙俊有马上停止呼吸的冲动,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却是在一秒后反应了过来,忙答:“没有。”
“为什么叫你过来。”无论过了多少岁月,秦川的声音还是一如往昔地没有高低起伏,没有感□彩。
“俊儿错了。”二十六岁的龙俊在秦川面前还是和十二岁时在秦川面前一样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没用的话,忘了?”秦川没有眨眼地看着龙俊十几秒,一句话里面只是一个忘字稍稍加了一点力气,却就是这一点力气让龙俊有大难临头的感觉,甚至连站在秦川后面的陈枫的心都不禁跳动了一下。
龙俊最难承受的不是秦川没留情的责罚,而是犯了错之后在秦川面前面对面地谈话,十足的压迫感窒息感,有时候真的反应不过来却也要逼着自己在两秒之内回复秦川的问话,而这样的情况下回话总能一步步地沦陷到秦川的领域中,一句错句句错,到最后就是大错特错。
“你该想的事情太多,十分钟。”秦川看过龙俊一分钟后看着他说。
“是”龙俊躬身,退后一句,转身走回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倒立后双脚放进刚好微微触碰到的吊环上,进进出出十多回,龙俊才总算是把脚平稳地放在铁环里面,而后仅靠着脚趾悬挂在铁环上,保持着脚底放平,而手却仅仅是最长的中指微微触碰到地面,整个人在空中摇晃了将近一分钟后才停下,时间自然也是从停下的时候才开始算起。
秦川见龙俊撑好后,才再次出声,“过来。”
陈枫依旧是面壁应了一声后才规规矩矩走到秦川面前,有了前面龙俊的教训,没有秦川的问话,陈枫自然也不敢出声说什么。
“跪着。”秦川没有抬眼看陈枫,只是在陈枫走到跟前的时候随声吩咐,陈枫应声而跪。
“为什么。”秦川的眼睛自然对上跪下的陈枫,看着他问。
“枫儿不该怀疑哥,不该对哥无礼。”陈枫跪在秦川面前一动都不敢动,但也是直面秦川说着,从秦川带陈枫回到家的时候起,陈枫就从来没怀疑过秦川什么,也从来没有做过一点对秦川无礼的举动。
“哥,枫儿知道错了,请哥责罚。”陈枫跪在秦川面前规规矩矩地说,这时候,他也大概能明白秦川让他跪着的原因,知道真相后的陈枫跟着秦川是另一个新的开始,是再也没有任何藏着的物质的掺杂,有的,仅仅是兄和弟之间的情感。
“对我无礼的你不是你,那是作为一个儿子的你,我无从对你教导训诫,而在你跟我说你还是你的时候,我也接受你还是枫儿。”秦川看着陈枫一字一字的说。
“枫儿以后听从哥的教导。”陈枫跪在秦川面前恭恭敬敬地俯下身磕头。
“起来吧。”秦川正坐道,陈枫起身笔直地站在秦川面前。
“家里的一切规矩还是和原来一样。”秦川身形微动,起身走到左边的一个实木柜子旁边,伸手拿下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一条白色的丝线盘旋放在其中,手柄上是精雕细琢出来的龙纹,看起来十分精致。
“是”陈枫规矩地应着,看着秦川拿出来的东西,自己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看秦川面对的方向,不敢再迟疑,转身走到墙边,褪衣后俯下身撑在原本固定在墙上的横杆上,秦家的训诫房中,除了秦川坐的椅子外就没有其他的家具,有的,都是秦川设计出来的用于辅助训诫的各种设施,而陈枫和龙俊在训诫房中,除了站着是最舒服的姿势外就没再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
“五十下,一半是教训,一半是我这次回来给你收收心。”秦川拿着刚才从盒子中拿出的白色丝线站在陈枫身后说,纯白色的丝线除了手柄外全是纯蚕丝遍制而成,几百条蚕丝集结在一起却是仅仅只是一条细小的丝线。
“枫儿谨记。”陈枫自我淡定了一下应着,在秦川面前,即使没有面对秦川,陈枫早已经浑身无力,身体由皮肤到肉里再到骨髓中都是软弱的一片,像是微微被碰一下就能软在地上一般。
没有任何声音的预告,一阵钻肉的疼痛在蚕丝鞭附在身后带起细微的一下声响后在陈枫的肉上久久没有退去,不知道是秦川控制着力度还是蚕丝鞭本身的性质,蚕丝鞭是弹落到肉上而后又马上弹起,没有破皮没有流血,只是被打到的地方马上一片淤青。
陈枫完全没想到没见过的鞭子竟能如此厉害,带起的疼痛更是能让人马上咬牙隐忍,而陈枫也没有到秦川第一下就这么毫不留情,虽然知道秦川以前的每一次教训都是没给自己一点过渡的机会,但以为这么久没见,秦川会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却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第一下就没给自己松懈的机会,马上收起心中的一点点侥幸,保持着自己全身的固定。
鞭子在肉上再次带起一声小小的声响,在陈枫身上再次带起一下钻肉的疼痛,再次留下一条淤青的伤痕,全身无力下的陈枫仅仅只是用自己纯粹的肉体接受着秦川鞭打下来的疼痛,由于没有一点抵抗,每一下的疼痛都能在全身游走一遍后再回到伤口上泛起一阵阵的疼痛。
秦川一下一下的落着鞭子,只要陈枫没有违了他的规矩,那么,秦川便只是手拿鞭子,心中不带一点波澜地挥打,直到定下的数目打完为止,秦川也不会去想陈枫有多痛,也不会去看陈枫身上的伤有多严重,训诫中,规矩最重要。
柔韧的蚕丝鞭一下一下地在陈枫圆润的臀部上弹落而后接着肉的弹性弹起,一下落下总能达到打过两下的效果,疼痛一阵阵地透过嫩肉涌入身体,不过一半的数目过去,原本白嫩的臀部已经是片片淤青,没有流血的代价是一阵阵胀痛,但又不像戒尺落下后一胀一胀地热痛着,更有的是阵阵冰凉而尖锐的疼痛,陈枫倒是恨不得秦川下一鞭打落,能把自己的皮肉割开,让皮下的疼痛得到舒缓。
秦川依旧只是站在陈枫身后落着鞭子,像一个被固定了机械做着同样的一个动作,陈枫撑在横杆上的手几乎快撑不住,横杆不过是刚刚好放一个手臂的宽度,撑下去也仅仅只有一小小的支撑点,身后每挨过一下陈枫都从意识中感觉手臂微微地从横杆上滑下一点,每感觉滑下一点心便是一颤,恐惧着在下一鞭落下的时候自己便直接滑落,但撑在横杆上的手又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根本一点都不敢破坏秦川的规矩,每次在心里恐惧的同时,秦川的鞭子总能在这时候落到陈枫身上,在陈枫毫无一点抵抗意识的时候让他感受到真正的疼痛。
四十下,陈枫的身后是一大片青青紫紫不堪入目,从手心到脚心,陈枫身上没有一寸是没有汗水的地方,隐忍成为此刻唯一能形容陈枫的词语,除了隐忍就只能继续忍着,在秦川面前,不管是陈枫还是龙俊,被教训的那个不管是谁都不敢求情,有一点求情的举动,没别的规矩,一切惩罚重新来过,因此,除了忍还是忍,而忍也只是用自己身体的潜意识忍着,任谁都不敢做一点借力的动作,破坏了秦川的规矩,后果谁也不敢想象。
四十五下,秦川落下的一鞭刁钻地同时经过十几个原先打过的鞭子的交接点上,呼地一遍子让十几个交接点同时破裂,仅仅是交接点上渗出一小片血珠,其他的地方却依旧没有任何一点破皮的地方,臀部不过是几平方分米的地方,同时尖锐疼痛起来的十几个小地方带起陈枫身体一阵不小的颤动,原本辛苦撑在横杆上的手臂不由控制地滑落,顺着手的滑落,陈枫的心猛地一跳,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马上撑回横杆上,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秦川。
“五十。”秦川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冷冷的数字,也没看回过头看着自己的陈枫,仅仅是这么一个数字已经是让陈枫彻底崩溃,五十,自己刚才坚持过的种种痛苦瞬间灰飞烟灭,秦川的意思也是明显,重新来过,刚才打过的四十五下不算。
“是”陈枫尽量用平稳而洪亮的声音回答,转头重新撑回横杆上。
蚕丝鞭的打落不像其他鞭子带着恐怖的响声,落在肉上的声音也只是微微的一个小小的声音,秦川看陈枫撑回横杆保持好姿势,再次挥鞭而落。
蚕丝鞭,陈枫和龙俊以前并没有尝过,是一种坚而韧的鞭子,和钢鞭正好相反,如果说钢鞭是阳那么蚕丝鞭便是阴,如果说钢鞭是刚那么蚕丝鞭便是柔,但是两条鞭子的威力几乎是一样的,只是钢鞭带出来的是鲜血淋漓而蚕丝鞭只是内伤而少了点血腥罢了,阳刚阴柔,蚕丝鞭和钢鞭不过是秦川打造出来教训两人的工具。
再次受着蚕丝鞭打落的陈枫不敢再有一点点的放松,痛,除了忍着也还是忍着,别无其他办法,从小跟着秦川的陈枫也知道秦川的脾气,如果自己再次坏了规矩,秦川也只会是让自己在重来一遍,绝对没有其他的情况,所以陈枫只能把自己的手臂紧紧撑在横杆上不松懈,再痛再不能忍受还是自己在心中默默地数着次数一下一下的承受下来。
第五十下,依旧还是一下小声响在身上带起一阵剧痛,秦川的惩罚,不管是最后一下还是第一下,从头到尾都是没留一点情,该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陈枫撑在横杆上默数到最后一下,总算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秦川的话撑在横杆上也是不敢动,同时也是在这时候也是几乎连动都动不了,一身从开始冒出冷汗后就没有在干过,直到最后一下挨完,全身几乎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被冷汗浸湿,原本就是全身的无力经过蚕丝鞭的洗礼后更是像全身的骨头都被软化了一般丝毫使不出一点力气。
“起来吧。”秦川的声音在陈枫的身后响起。
“是。”陈枫微弱地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黏在了一起,发出一声的同时在喉咙引起一下像是撕开的疼痛,皱了皱眉忙咽下少许口水,而后慢慢撑着横杆站了起来,放开了撑在横杆上的手,由于身后的疼痛的带动不禁摇晃了一下。
站在陈枫面前的秦川看了他一下,让陈枫马上忍下疼痛再次站直,秦川这才开口道:“回房去,记着这次为什么教训你。”
“是。”陈枫微微欠身,应过一声后却没有走,看着倒吊在吊环上的龙俊和龙俊下方一滩不小的水迹,知道龙俊肯定比自己还有难熬上几百倍,转眼看着秦川不敢说什么,但明显有求情的意味。
秦川转身坐会椅子上没说什么,拿起蚕丝鞭把整根鞭子从收起在手中,除了留下手柄没揉上外,蚕丝鞭在秦川手里被揉成的一团比拳头还要小上一半,秦川优雅地伸手从柜子里拿出清洁剂碰上在手中揉了揉,而后又拿出一小块方布擦着打开蚕丝鞭,粘了少许血丝的蚕丝鞭经过秦川的清洗,又是恢复到原来的存白色。
“哥。”陈枫多少还是想为龙俊说点什么。
“二十分钟。”秦川放好拿出来的清洁剂和方布,没看陈枫一眼地说,原本再过几秒就可以下来的龙俊再次得到了十分钟,和刚才秦川罚的十分钟加起来,总的二十分钟,秦川放好东西,拉开蚕丝鞭回到原来的样子看着陈枫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陈枫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坚持站了这么一小会,脚已经开始发抖,欠身道:“枫儿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