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少年时-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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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他也一样。
“二哥，翔儿受不了了，二哥下次再打好不好。”龙翔再也顾不得龙烁就在跟前，顺着桌子滑下便拉住龙臻的手求着，整个俊俏的脸上挂着几滴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龙臻。
“二哥。”跪在一旁的龙烁看着龙臻叫，见龙臻看过他后才说：“二哥，都是因为小烁四哥才会打架的，二哥要责罚就责罚小烁吧。”
“当哥哥的自然该为弟弟承担责罚，你不知道吗？”龙臻看着龙烁问，同时也是在说给龙翔听，当哥哥的就该在心中有一份当哥哥的自觉，自己做好了才可以去管教小弟，如果自己做不好还带着弟弟一起胡闹，那责任就在哥哥身上，就该承担起责任，而自己做好了，小弟却还做不好，哥哥就有权利有责任去训诫他纠正他，而做小弟的更该有自觉去做好，不让兄长担心，更不该让兄长为了自己的错误去承受痛楚。
“翔儿知道错了。”龙翔放下拉着龙臻的手垂头认错，很多事情自己都做得到，但是当自己做得到的时候，那个人却是已经不是自己了，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哥哥，更不是故意带坏小弟，只是自己的本性就是这样，就像自己的动漫商城一样，并不想公开，一旦公开，龙翔就不再是龙翔，或许一旦公开，自己都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生活，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总是这样让人无从面对。
“小烁不要四哥替小烁挨罚，都是小烁的错，二哥罚小烁吧。”龙烁跪在原地看着龙臻说，自己是任性是胡闹，但是自己还不是不懂事到让哥哥替自己承受责罚的地步，再说这件事情大部分责任就是在自己身上，尽管还是会点点小纠结龙翔让自己给严欣道歉的事情。
“难得能听到你自己请罚啊。”龙俊推门而入。
“大哥。”龙臻抬头看着龙俊叫，对龙俊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显得很惊讶。
“大哥。”龙翔和龙烁同时愧疚地叫了龙俊一声。
“翔儿知道错了？”龙俊走到龙翔面前问，看了看他身后的伤，也知道龙臻这次是真的没对龙翔留情，大概是真的替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在教训小弟，所以才这般狠下手了。
“翔儿知道错了。”龙翔看着龙俊回答，看着自家的大哥，怎么看都是一种高大的形象，叫人不得不从心底崇敬，想到自己让校长打电话找上自家的大哥，就完全像是自己在外面做了坏事被人现场抓住带上家门找上家长一般，自己的羞愧大概比不上家长羞愧的千万分之一。
“趴桌上去。”龙俊伸手拿过龙臻手中的藤条示意着龙翔。
原本还在求着龙臻饶过自己的龙翔在龙俊面前，只是龙俊的一句话，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重新俯到桌上，等着龙俊的责罚。
“啪”没有任何前奏，龙翔在桌上趴好，龙俊一藤条便落下，直接掀起龙翔身后的一层皮，血珠嗞地一下从肉中渗了出来，而这样，虽然痛，却是比龙臻十下十下打出来的伤要好受得多。
“啊”猛地一下疼痛让龙翔直接叫喊出声，原本身后五条伤痕就还在阵阵地发痛着。
“重来。”龙俊冷冷的一声，而后接着便是狠狠的一下再次落下，龙翔哪里还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咬着牙深深地忍下身后的疼痛。
“啪啪啪啪”接连着四下，龙俊一下都没给龙翔留点力气，一下便是掀开一道伤口，忍得龙翔全身都脱力，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吭出。
“带他回房。”龙俊转身看着龙臻。
“是。”龙臻应过一声后扶着龙翔走出房间，知道大哥终究是要自己管教小烁才能放心，也不敢多说什么。
纠结
“在想什么。”龙俊放下藤条走到龙烁面前把龙烁扶起，知道自己这么一小会没理他，小家伙肯定已经在心里乱想了一大堆东西。
“没有。”龙烁冷静地回答，自己能想什么，在大哥面前想什么都像能被看得清清楚楚一般，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坐吧。”龙俊拉着龙烁走到沙发旁边，自己先坐下后便示意他跟着坐下，但龙烁并不想，自己跟大哥两个人的时候最是不习惯，害怕大哥跟自己讲那些大道理，害怕大哥指责自己，害怕大哥什么话都能冲击自己的内心，害怕就这样在大哥面前单独面对着大哥。
“大哥。”龙烁站在龙俊面前，不是怕凶神恶煞的那种怕，纯粹只是心里面有着的，长久积累下来的一种苦痛在折磨自己。
“就不能坦然面对大哥吗？”龙俊抓住龙烁的手问。
龙烁的手刚被龙俊触碰到，马上浑身颤抖了一下，看着龙俊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就是没办法接受大哥每次总是这么直接，为什么能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又一点都不保留地说出来，龙烁是一个喜欢隐藏自己的人，一旦被看透就会觉得不安，更何况是被说出来，就只能让他觉得无措。
“大哥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龙俊拉着龙烁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烁儿没觉得大哥可怕。”龙烁低着头看着地面，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不敢正视龙俊。
“那是怎么觉得的。”龙俊看着龙烁问，即使自己看得再清楚猜得再透，也没办法真正看清楚这个一直隐藏着自己的龙烁。
“没，没什么。”龙烁慌慌张张地回答，又是隐藏下什么。
“那好，那我们就来说说这次的事情吧。”龙俊也不打算逼龙烁，尽量用上柔和的语气跟他说话。
“小烁知道错了。”龙烁见龙俊转移话题，心总算是放宽了一些，即使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好的话题，而且在龙臻教训龙翔的时候，确实就是有点意识到自己错了。
“知道错了，那是错在哪里了。”龙俊看着龙烁低垂着的头，也没有去强迫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毕竟这样或许能让他更自如一些，更能多说出自己心里的一些话。
“小烁只为自己想，没有为哥哥想。”龙烁埋头看着自己的脚，同时也看着龙俊的，仿佛这样能提醒自己大哥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听着龙烁说这句话，龙俊就知道肯定是龙臻说了什么让这家伙感受到什么了，想上点什么了。
“小烁可以只为自己想，大哥要的只是你们都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可是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龙烁抬头看了一下龙俊，又马上低垂下头。
龙俊笑了笑道：“不自私，哪个父母不是希望小孩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这样就是父母最大的回报了。”
“可是大哥又不是爸爸妈妈。”龙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龙俊自然是听到的，看着龙烁的头发淡淡地笑了笑。
“二哥说小烁和四哥让校长找了大哥让大哥丢脸了。”龙烁在龙臻这样说的时候确实心里触动了一下，自己最不想伤害的就是自己的大哥。
“小烁觉得呢？”龙俊反而定下心问着龙烁。
“小烁也觉得是呢，大哥，对不起。”龙烁从心底发出的一声，一句话说出口，更是不敢面对龙俊了，不是觉得认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只是在心里面有点纠结，有点扭转不过来。
“总是这样。”龙俊有点无奈地叹气道，一句简单的话又坐着的龙烁心里恐惧了一下，但到底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就是害怕，就是不想面对大哥。
“说说怎么回事，怎么第一天就会在学校惹事了。”龙俊稍稍变了语气，没有那么温和地跟龙烁说着话，但也没有特别的严厉。
“还不是四哥。”龙烁看着地板不情愿地抱怨。
“学会说上哥哥的坏话了，一点规矩都没有。”龙俊拍了拍龙烁让他站起来，已经是在和他好好谈问题找错误，就不会让他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坐在自己身边。
龙烁站起身，就在龙俊的脚边站着，头埋得低低的，连下巴都抵在了脖子上，眼睛仅是停留在龙俊膝盖一下的地方。
“抬起头来看着我。”龙俊看到龙烁这样样子就不自觉地来气，没委屈你更是一次一次地容忍你，你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什么事情不是最先考虑到你，什么时候不是最先考虑到你的感受，你下面也还有小若是你弟弟，没有为弟弟着想，好好照顾小弟还这样耍着脾气肆意妄为，还以为你小吗？
龙俊的脸色铁青着，本是想着跟龙烁好好谈谈，看看能否打开他的心扉，还以为他从地中海回来后情况能更改观一些，却是没想到比自己预计的还要遭，自己在什么事情上不是十拿九稳的，只有这个弟弟的情况，自己即使付出再多也依旧拿他没办法。
“觉得对不起大哥就坦然面对大哥，大哥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还是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在大哥面前这样恐惧。”龙俊不明白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弟，清秀的脸庞，清澈的眼睛，完全长得一副看起来很开朗的样子，到底不明白为什么能在他内心里藏下那么多纠结，在自己看起来很无力的自己，很想把那些伤痛帮他清除，却是一点都没办法，更是害怕让他伤得更深。
“小烁也不知道，不知道，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小烁不是一定要这样的。”龙烁受不了，受不了龙俊这样让他□裸地面对，受不了心事被人剖开，自己也不了解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很想亲近的大哥却是莫名地产生害怕，或者不是害怕，是敬仰，莫名的敬仰让自己害怕自己重视的人忽视了自己。
“大哥不要你说对不起，大哥只问你，为什么不敢面对大哥，大哥有那么可怕吗？”龙俊扶住龙烁问，却是没想到一扶上他又是让他浑身一颤，不懂，真的不懂，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能让这个小弟这般怕自己，这些年来，自己保护得最紧，最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小弟，在他这里，什么事都是最小心翼翼的，却是没想到最后会换来这样一个结果，碰着龙烁颤抖的身体，龙俊是真的觉得有点无力了。
“没有，没有，小烁没有觉得大哥可怕，小烁只是，只是——”龙烁看着龙俊，再次低下了头。
“只是什么？”龙俊紧抓着龙烁。
“只是——”龙烁一滴泪水从眼中滑落，被龙俊抓着的手臂痛了起来，全身也痛了起来，心也跟着痛了，“只是小烁觉得小烁很没用，小烁什么都不会，二哥可以帮大哥做很多很多事情，三哥有自己的游戏在奋斗，四哥有动漫商城，五哥的医药很厉害，小若又那么懂事，总能让大哥高兴，可是，可是小烁什么都不会，小烁一点用都没有，还常常给大哥惹事让大哥烦恼生气，大哥也是在小烁身上下最大的心思，付出了最多，大哥说，小烁是不是很没用，在这个家里是不是最多余的一个，就像一个包袱一个累赘。”龙烁说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更是没办法在龙俊面前站着，顺着龙俊的脚边跪下。
“啪”龙俊听完龙烁的一番话，不是感动更不是疼惜，狠狠的一巴掌就往龙烁的脸上甩，啪的一声让龙烁的直接趴到地上，脸上更是浮现深深的巴掌印，一道血迹从嘴角滑了下来。
“大哥。”龙烁把手撑在地面上跪直在龙俊面前，带着几条红印的小脸，满是泪水的眼睛。
“你是家里的累赘，谁许你这样想的，爸妈辛苦的养育你，大哥辛苦的带了你几年，就是带出来一个包袱吗？”龙俊冒火的看着龙烁，真的没想到龙烁会是这样想的，真的没想到，自己苦苦地小心保护他最终却是让他认为他自己成了包袱，自己所做的一切更是成了他包袱的包袱。
“大哥。”龙烁叫着龙俊，深深埋下了头，哭得一下一下地啜泣着。
“抬起头来看着我。”龙俊早已经在沙发上坐不住站了起来，对着地上的龙烁吼了一句往他脚上就狠狠踢了一下。
“大哥。”龙烁咬着嘴唇缓缓抬起头看着龙俊。
“啪”龙俊再次扬起手的一下。
“大哥，小烁知道错了，知道错了。”龙烁伸手抓住龙俊的大腿抬起头仰望着龙俊。
“知道错了，你能知道错在哪里？”龙俊一点都没觉得龙烁会知道错，更不觉得以他的意识能多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看着他问，龙烁抱着龙俊的大腿不敢说什么，两人僵持了好一阵，龙俊也渐渐把气顺了下来，说到底，该是自己的错，自己在对这个弟弟的各方面都小心得太过，以至于让他产生了和其他小弟有了区别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自己最大的错误了，一直都以为只要对他更好，只要能多为他多考虑一点就能让他成长得更好，生活得更好，但到头来，一切都是自己错了，全都错了。
“起来吧。”龙俊弯下身扶起龙烁，自己重新坐会到沙发上，龙烁什么也没说，只是顺着龙俊的手重新站在龙俊面前。
“都是大哥的错，你说出来也就好了，你说出来了大哥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不要再这样任性，好不好。”龙俊看着龙烁认真地说。
“大哥，都是小烁的错。”龙烁在龙俊面前垂下了头，是真正的愧疚。
“好了，大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你也不要乱想那么多，读好你的书，一个人的存在都有他本身的意义，小烁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意义，不要再乱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再这样想大哥可不客气了。”龙俊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