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擒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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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天愤而起身,死命的盯着她。
为何她就不能退一步,为何她就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萧善祁是这样,萧善轩是这般,如今连容善都像是被他们洗脑了似的,执意钻着这个牛角尖。
不错,她也知道忘记父母之仇算是不孝,只是容善区区一名女子她又如何替父母报仇,她又有何能力去改写秋家的命运。
反到是那冰玄卿,若他夺取了皇位,或许秋家的势力就又得另当别论了。
可是,她到底该如何规劝,才能让容善不再死死的抱着这份恨意而折磨自己,她原以为她已经开始淡忘,不想区区一个秋宛音,便让她成了眼下这模样。
“即便我变成那样的卑劣小人,我也要他遭到应有的报应,我绝不能让他好过。”容善抬起头,看着站在眼前的如天,一句一句的说着,可见她心中的决定有多么的强烈。
“容善。”如天摇了摇头,伸手无奈的抚了抚额际,而后牢牢的扣住了她的双肩,“若无不能忘记这恨,可否别再如此折腾自己,若你真的恨他们,那便去折磨他们,不要再伤害自己。”
被恨意驱使的容善,已不是她初见之时的那个容善了,不知在何时,她已经变了。
“你不要管我,呆在瞿云国一日,我便会想起一日,永不能忘。”她伸手推开如天的双臂,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向外室。
“你要去哪里?”如天一个转身,紧张的伸手拉住她的双手牢牢的握着。
“莫再管我,我说过你莫要管我。”容善甩了甩,却无法挣脱她的手,便冲着她吼叫起来,“不要再派柔儿跟着我了,我知道她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对不对,所以你才会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不想再看到她,让她走,让她走。”
心中的恨,更像是一把火,熊熊的燃烧,然后蔓延。
“萧容善,你给我住口。”如天更大声的吼着,她真的快被她气疯了。
什么叫着明柔儿是她派去监视她的,她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即便她要派人监视人,要监视的也绝不会是她啊。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对不对,你在怕什么,你怕我做什么?说啊,你说啊。”她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冲着如天大吼大叫着,那面目扭曲着,发泄着心中无名的怒火。
“我怕什么?我怕你又傻傻的被那个男人骗,我怕你爱上了那个男人之后就会忘了他曾给你的痛,一切的一切,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如天大吼着,不在意她说的话会被别人听到,只是拼尽了全力喊着。
容善突然静了下来,双眼死死的盯着她,一动未动。
“我……”
她提气,刚想说什么,便觉得心口沉重的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一阵轻旋,还未回过神来,眼前便突然黑了下来,瞬间便失去了神智。
唯一耳畔还有隐隐的声音未曾远去。
“容善,容善,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来人啊,容善。”
那,是如天的声音。
而后……
一切空洞。
第一百十六章、喜脉
昏沉间,眼前浮过似幻还真的场景。
容善在迷茫间,仿若又见到了九年之前的自己,不,如今算来,已经十年了。
“容善,容善。”
耳旁,那轻柔的声音,不用睁眼瞧,她也知道定是如天,只有她,才会用这么柔和的声音唤她。
缓缓的睁开眼,意识仍在浑顿间摇摆着。
“容善,你醒了!”如天手握着一块帕子,正轻拭着她的额际颈项,那有些微凉的感觉轻触着,让她终于回过了神来。
刚才,她好似与如天起了争执,为了秋家的人,她和如天竟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儿,那么,后来呢。
之后的种种,便像是断了线一样,倏然间便失去了。
她,是晕厥了吧。
“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我让柔儿去请大夫了,马上就来。”
如天看着她呆滞的模样,有些急,心中更是责怪自己不该与她起了争执。容善与她又怎能相比,她受的是三从四德的老八股思想,自己超前卫的思想自然不能强加在她的身上。
若不是与她吵架,容善也不会突然晕倒,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儿,叫她如何向萧家兄弟交待啊。
“将军,将军,大夫来了。”柔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声音叫的很响,也很急,可见她心中也是着急的很。
话音才落,便见明柔儿拖着一名老者出现在门口,手中还替他背着一个木制的医药箱。
“大夫,快些儿,病人在这里。”明柔儿将大夫拉进了门内,推向床榻。
如天愣了一下,起身搬过一旁的小凳摆在了床头。才搁下,大夫便被明柔儿按坐在了上头。
大夫喘了几口粗气,才回过神来想要找自己的医药箱,那把脉转用的小枕已被柔儿送到了手中。
大夫无奈的轻笑了下,摇了摇头,将小枕搁在了床榻之上。
纤细白腕轻搁在了小枕上头,大夫伸出手来覆在柔嫩的肌肤之上,细细诊着,不时的侧头沉思一下,久久都未发一语。
“大夫,如何?”见他不置一词,那眉头到是越皱越紧,如天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莫不是诊出什么大病来了吧!
“将军夫人是有喜了。”大夫握起容善的手腕,抽出了其下的小枕起身说道。
“呵,有喜你就说嘛,干嘛一副表情凝重的模样,差点被你吓死,”如天舒心笑着,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什么,有喜?”
这,这,他,他不会是个庸医诊错脉了吧。
“不错,是有喜了。”大夫还到是她欣喜过了度,初做爹爹的人总是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儿。
如天愣愣的回过头去看着容善,只见她躺在床榻上头,亦是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不禁握紧了拳头。
那冰玄卿是种马不成,这春风一渡,便让容善珠胎暗结了,这算是什么事嘛。
“不过,夫人抑郁成积,不宜多虑,需细心调理才是,否则不但腹中骨肉难保,只怕也会大大伤及原气啊。”
“抑郁成积!”如天喃喃的重复这四个字,转头再次看向容善,只是一对上她的目光,她便撇开了头去。
她的心中,到底藏了多少事,才会将这副好好的身子整成这般模样。
如天轻叹了口气。
她才不管她腹中孩子的安危,她只想护好容善的身子,只要她健康,那冰玄卿的私生子留不留也无区别。
“那大夫,可有什么药物好让她调理身子。”看着大夫拿着小枕走到了外室的桌旁,如天从床畔起身,随着他走了出去。
“待老夫开个安胎的方子,将军派人去抓了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其余的便要看夫人自个儿了,静心休养,切勿忧思过虑。”大夫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之上的容善说着。
“这些我们会留意的,有劳大夫了。”如天一边说,一边看着大夫在纸上快速的写出了一个药方,然后交给了她。
她连看都未看,便直接转手交给了一旁的明柔儿,吩咐道:“柔儿,你拿了银子随大夫去抓药,熬好了再送过来。”
“是。”柔儿福了福身子,伸手帮大夫提起桌上的医药箱,两人步了门外,她还细心的带上了房门。
容善侧头看着如天,她双手撑着桌面背对着她,看不到此刻脸上的表情。
双手缓缓的在锦被上头滑过,轻覆上腹部。
孩子,那里竟然有一个属于她的孩子,好奇妙的感觉。只是,想必如天更加生气了吧,否则她又怎会站在外室一声不吭呢。
正在想着,如天便转过了身来,几个大步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许久都未说一语,而后又突兀的坐在了床畔,双眸怔怔的不知看向了远处。
“这孩子是冰玄卿,你是想留下他,还是别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受苦?”如天说完,转过头看向她的脸。
“如天,”她轻声叫了她一声,咬了咬下唇才开口说道,“我想留下他,你让我留下他好吗?”
她一脸的哀求,伸出手紧紧的抓着如天的衣袖。
“你可想清楚了,你将他生了下来,若是不让他回到冰玄卿的身旁,他便是一个无父的孩子,将他送到冰玄卿那里,你又会舍不得。还有你大哥,待我们回到汉陵,你又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个孩子的来由。”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那都是事实,故而是那么的残酷。
“如天,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只是想要这个孩子,不只是因为他是冰玄卿的孩子,他更是我的骨肉啊,你叫我如何舍得。”
是啊,那也是容善的孩子啊,若是在她还不知晓孩子存在的时候失去了那也到罢了,如今她必定割舍不得了。
“好吧,你若已经想清楚了,还想留下他,那便留下吧。大不了,这一辈子我都做他的爹爹,那些外头的人也更会相信我是个男人了,呵呵。”
末了,如天轻笑了两声,只是更多的,却是无奈。
容善又何尝不明白,如天只是在宽慰她,怕她这个决定会害得自己日后受伤。她也明白,选择了这个孩子,便像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这一生就这般定下了。
只是,无论日后会面对什么,她都不会后悔留下这个孩子。
他,是她的。
第一百十七章、冰玄卿再访
阳光,变得不再温柔。
随着天气一日热过一日,那蝉鸣声越发的吵闹起来,从清晨直至日落西山仍不肯停歇。
容善躺在如天书房内的软榻之上,一手执着书打着盹儿。
轻巧的绣鞋搁在软榻旁,透气的轻纱绸缎制成的衣物掩盖了她渐渐有些隆起的腹部。一头黑发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的颈项。
明柔儿轻轻的推开房门探进头来,便见着她执书的手正缓缓的往下滑去。
她忙迈进房内打算接住那往下坠去的书册,不想还是慢了一步,书啪的落在地上,发出的轻响,惊醒了才浅浅入梦的容善。
“柔儿!”她有些迷糊的睁大了双眼,用力的眨了几下,而后庸懒的动了动身子。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变得不想动,只想着没日没夜的躺着或是靠着,对什么事儿都失去了兴致。
“夫人,奴婢让膳房准备了些清淡可口的小点心,要不要现在去取来。”明柔儿上前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书册轻轻拍了拍,而后放在了一旁。
容善摇了摇头。
这几日她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也不如别的孕妇那般,会突然间想吃什么。
“夫人,午膳您也未吃什么,若是将军知道了,会责怪奴婢的,还是多少吃一点吧,就算是为了孩子,您也不能饿着啊。”
明柔儿见她轻轻的撑起了身子,忙伸手扶她坐了起来,而后蹲下身子取过一旁的绣鞋,帮她穿上。
“那你叫人拿来吧,我看日头也没适才那么烈了,就把东西拿到花园的亭子里吧。”
柔儿说的不错,即便是再没有胃口,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多少还是得吃一些。她饿着没事,但不能饿着孩子啊。
“好,”明柔儿起身走到房外,对着外头候着的人低语了几句,又回到了书房内。
这将军的书房,一般人是不得进入的,除了将军夫人,便只有她明柔儿可以随意出入。
“我们走吧。”整了整衣衫,容善由明柔儿扶持着,两人离开了书房,向着花园内的凉亭走去。
如今已值盛夏,院里的大树长的茂盛的很,去花园的石径小路两旁种满了一棵棵大树,犹如一把天然的遮阳伞,将还有些灼热的阳光遮挡的密密实实的,连迎面送来的风,都变得清凉了许多。
两人缓步走到万绿之中的亭子里,下人早已准备好了点心茶水,站在一旁候着。
“你们都下去吧。”
容善进了亭子,看了他们一眼,便将他们都打发了,只留下了明柔儿。
轻抚着衣裙,她缓缓的坐在了微带着些凉意的石凳上,体内的燥热都似乎因此而稍减了一些,侧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明柔儿,她又说道:“柔儿,你也坐下,陪我聊聊天。”
明柔儿看了她一眼,只是稍加犹豫了一下,便遵令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夫人,你尝尝这个。”明柔儿举筷夹起一块小巧如叶形的糕点放到了容善眼前的小碟之中。
容善夹起,只是小小的咬了一口嚼着,颇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
“柔儿,听说,你幼年之时便入了明府,后来照料六叔的衣食起居?”她放下只咬了一口的糕点,随口问着。
“是,奴婢是大少爷买进府里的,后来便负责服侍六少爷。”明柔儿一边回答着,一边替她倒着茶。
“明府有几个少爷,我的意思是其他几位叔叔呢?”容善轻皱了皱眉,问着。
她一直便想问容善,明少痕是六叔,而她却从未见过几个叔叔。
“明府本有六位主子,只不过除了六少爷和长年在外的大少爷,其余四位少爷都早已病死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明少痕还真有六个兄弟。
“夫人,夫人。”
远处,急急奔来一个下人,而远远的后方,还跟着一个人。
“何事?”
“四王爷到访。”
又是冰玄卿!
容善霍的站起身来,而那冰玄卿已到了亭外。
这果然是他的别院,他想来便来了,想走便走,而也只有在这时,她才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你下去吧。”容善轻说了一声,那下人便又退了出去,与进得亭来的冰玄卿擦身而过。
“四王爷。”容善与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