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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四王擒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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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的闭上了嘴,哑然失笑起来。
他说的再多那又如何,四哥已然决定的事情,不论何人来说,来劝,他皆不会改变,而他,又何必在这里与他多费口舌。
“既然四哥心中已做了决定,那臣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如今的秋锦容,已认祖归宗,成了萧家的千金,便不再是秋狐狸的养女,而是仇人,四哥毋要再伤害她了。”
玄胤背过身慢慢的走向房门口。
“玄胤,不可对萧容善动情!”
身后,传来冰玄卿冰冷的声音。
他伸出的手扣在门上,只是略一停顿便用力向内拉开了房门。
门外头,是昏暗的夜色,微风轻扬,送来丝丝清爽。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提步迈出了屋子。
冰玄卿看着空洞洞门口,单手撑着桌面慢慢的坐下身来。
玄胤为何今日如此的反常,扯上了萧容善与夜如天,连一向温文如玉的他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世间果真有为女子而变了性子的男人?
夜如天!
萧容善!
他该如何对待她们。


第一百章、辞行(一)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汉陵的天气也越发的晴好起来。
而夜如天的心境,便如这天气一般,慢慢的舒心起来。
原本,她与善祁、善轩还担心容善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来,只是好一段日子过去了,也没见她与往常有什么不同之处的。
于是,几人紧绷了数天的神经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这几日,容善便一直在善轩的书房里呆着,也偶尔随着他去酒楼、染坊等地方转转。
而如天见她仍若往昔,这紧迫盯人的事儿便也松懈了下来,又正巧宫里头不知为了何事而弄的人心惶惶的,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早已顾不得容善了。
如天和萧善祁整日里忙于公事,这府里的大小事宜便落在了容善的身上。
虽说打从她进入萧府开始,善祁便已嘱咐秦仁,若他们皆不在府里,他定不了的事儿便由她来下决定,只是那时,她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如今,她已证实了自己的身份,是真正的萧家千金,秦仁自然是万事都以她为准,不管大小事宜都来询问她的意见,也多了许多事儿让她打发时间。
这一日,时候还尚早,容善与萧善轩正坐在他的书房内商讨着染坊里需要做的小改动。
正谈的兴起的时候,秦仁来了,看到两个主子都在,顿时觉得心又宽了一些。
“二少爷,三小姐,明先生来了。”
明先生,莫不是那明少痕,如天所谓的六叔?
“好,请明先生到花厅稍候,我们即刻便到。”善轩搁下手中的狼毫笔,冲着站在门外的秦仁吩咐着。
“是。”秦仁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匆匆离去。
“此刻如天不在府内,你作为她的夫人,也该好生招待她的那位六叔才是,”看着容善站起身来,萧善轩说道,“再者,前些日子你重病在床,也是他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是他?”
那明少痕竟还懂医术,着实令人意外。她还道是临山的哪个大夫治好了她,不想竟是那人。
不过,二哥这话说的也未免太重了些,什么叫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她再怎么着,也不至于病得那般重吧。
她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慢慢推着自己的轮椅,便转身到了他的身后,推着他慢慢的走出了门外,向前院的花厅而去。
“你莫要以为我将你的病情夸大了,想你足足昏睡了三日三夜,临山的那些个大夫都不敢再对你用药,大哥都准备进宫去求陵王派御医来医治了,还是如天想到了明先生,道他的医术绝不输宫里头的御医,将他找了来,果然两帖药下去,你的烧便退了,人也清醒了,你说,你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呢!”
“如此说来,我是该好生谢谢他。”
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短短一个梦,不想原来她病的这么重,定是将大哥、二哥和如天吓坏了吧。
“二少爷,二少爷。”
迎面跑来的,是善轩的贴身书童萧默,只是此刻他丝毫未见沉稳的模样,像是有何急事,匆匆跑来。
“出了什么事,瞧你急成这模样。”
看着他双手支着膝盖,急促喘气的样子,容善浅浅一笑问道。
“三小姐,”萧默好不容易稳下气来,才看到善轩身后的她,便被那如花般绽放的温柔笑容勾得失了心魂,愣了一会儿,他才忆起自个儿来的目的,忙对着善轩说道:“二少爷,酒楼里来了几个闹事的,掌柜的根本治不了。”
“哦?连掌柜的都治不了?”
若是连掌柜的都没法子,看来那些人的来头定然不小。
善轩仰起头来看向身后的容善:“容善,我得去酒楼一趟,明先生就由你招呼了,想来如天他们也该回来了。”
“好,你去忙吧。”容善了然的点点头。
想必定是很棘手的事儿,所以酒楼的掌柜才会派人来请他。
萧默上前了几步,代替了她的位置,然后推着他快速的向着府门口而去。
容善看着他们走远,这才快步向花厅行去。
花厅内,明少痕正端坐于一旁,一手端着茶盏,一手轻轻的划着茶盖,悠闲的喝着茶等着。
“六叔。”
容善站在门口轻轻的叫了他一声,见他抬头看来,这才举步迈了进去。
“如天不在?”他微侧了身子搁下茶杯,转头看了她身后的门口一眼,问道。
“如天他们上朝还未回来,想必是宫里有事给耽搁了。”容善在他面前站定,想着又觉得不妥,便转步走到了他对面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不过也该回来了。”
“嗯。”他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便端起茶杯顾自喝着,一时之间,花厅里沉默了下来。
“哦,前些日子我受了风寒,听说还是六叔出手相救,容善在此谢过六叔了。”她站起身来,遥遥的曲膝倾下身去,冲着他行礼。
“只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挂怀。”
然,他只是淡淡的一挥手,继续品着香茗,仿若那茶对极了他的胃口。
容善垂着视线看着自己露出层层襦裙的翠绿绣鞋,双眼也不敢随意乱瞄,生怕会对上对座的人儿。
她在脑中不停的想着,该说些什么话儿来打破眼前的沉闷气氛,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枯等着如天回来吧。
虽说她叫他六叔,只是他又并非她真正的亲人,若不是冲着夜如天的面子,哪轮得到她叫这一声六叔,他们也只是有过一面的陌路人罢了。
“啪”的一声突然轻响,将容善神游在外的思绪一惊,瞬间嗖嗖的回到了脑中。
她抬起头,便见他将茶杯搁在了一旁的茶几之上,站起了身来。于是,她忙跟着站起了身来。
“我今日是来辞行的,既然如天还未回来,你便替我同她说一声便是了。”
他面对着门口,反剪着双手说着。
“六叔再等等吧,我想如天就快回来了,若你便这么走了,她定会怪我未将您留下的。”容善站在他的身后,被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了门外的风景,只能看着他的背景说着。
“我了解如天,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所以你尽管放心,她不会怪你的。”他只是微侧了头说着话,便让她觉得一阵的难堪。
他这话又是何意,难不成还道是她借题发挥不成。
也是,她或许不如他了解如天,只是自己的亲人前来辞行,而作为妻子的,未能挽留,即便不多说什么,但如天的心中定是会有些难过的吧。
无论如何,她总该试着挽留,明少痕这一走,也不知与如天何时才有机会再见。
“六叔还是再等等吧,我派人去瞧瞧,指不定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她急迈了几步,走到他的身侧,一脸期盼的瞧着他,满心期待他会改变主意。
明少痕侧头看着她。
一张明亮的脸儿正仰着,双眼之中竟有着仿若宸星一般的点点光亮,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好像那时的如天。


第一百零一章、辞行(二)
明少痕望着那张有些羞涩的脸,看着她慢慢的涨红了双颊,这才回过神来撇开了视线。
这是怎么了?竟这样望着她失了心魂,他是着了什么魔了。
不,她怎会像如天呢。
那时的如天,纯真善良,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慢慢的有了心思,不再跟在他的身旁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如同那个时代的他们一样,越趋越远。
是从他自外头经商回来之后吧,她就变了,像是突然间长大了一般,眼神之中不再只有欢笑,取而代之的,是一日浓过一日的忧愁,而他也再一次错过了抓住她的机会。
故而,在她提出要离开瞿云之时,他一口便答应了。
到了如今,他仍是不知,当初答应她离开到底是对,还是错。
“六叔,再等等吧。”
见他久久未有动作,她心中的期望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你……”他开了口,只是吐了一个字又停下了,怔怔的望着她再次出神。
她一挑眉,不知他想说些什么,只能静待着他将话说下去。
那知,他只叹了口气,而后背着双手缓缓的走了起来,在她的注视之中停驻在了门口。
“如天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她的心思很容易便能人猜出来。只要是对她而言重要的人物,即便是拼了性命也会护他周全。她行事做人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倘若有人伤害了她或对她重要的人,她绝对会十倍奉还。”
他抬着头看向门外,视线悠悠的落在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之上。
容善轻步走到他身后,静静的听他说着。
“如今,她将你当作了亲人,便会尽心的保护你,绝不愿见你受到伤害,或是因为她而受到伤痛。然而,我却更担心,她会因你们而受到迫害,特别是你,萧容善。”
他缓缓的转过头来,双眼牢牢的抓着她的视线,令她无处闪躲。
“你真的是萧家的三小姐萧容善么?还是,你同时亦是瞿云国兵部尚书秋鸿亭之女秋锦容,那四王爷冰玄卿曾经的王妃?”
“你,你都知晓?”她一惊,双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险些软倒在地。
他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连之前如天不知晓的身份,他都知道。
等等,他是从瞿云国而来,难道他是居住于京都的商贾,所以才会知道她曾在瞿云国之时的身份。
想来定是这般,否则她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来。
“我是萧家的人,我是萧容善,不是秋锦容,我永远都不会是秋家的人,此生都绝不是。”
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像是要告诉他她此刻的身份,却又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身份一般,告诫着自己的心。
“若你是萧容善,那便是如天的妻子,如此,其他男子与你与她都再无瓜葛,无论你心中有着谁。”
“我……”她一顿,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又知晓了什么,难不成连她自己都不懂的心意,他又看出来了不成?
她的心中有谁?
她问着自己,却只有一个答案。
她的心中,只有那个曾毫不留情伤害她的男人,那个她曾在无数次想要将之忘记,却又无法彻底将他赶出心底的男人。
冰玄卿,到底他对她下了什么蛊,才会让她这般无法忘却他。
只是,即便是那样又如何?
她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所以,这些完全是他多虑了。
“我明白了,六叔说的是,有些人的确不适合多作来往……”
“不,我不是此意。”他回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不解的抬头向他看来,“我只是想提醒于你,千万别让如天因你而陷入困境之中。”
“因我?”她看着他笃定的点了点头。
他此刻又是何意,为何要说如天因她而陷入困境?
她为何会害如天隐陷入困境,不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害如天的。
“你与她此刻的关系,太过危险,而如天过于耀眼,只怕有太多的人觑见于她的一切,而你的身份,又过于复杂,牵涉其中的人甚多,我不想她因你而陷入不必要的僵局。”
“不,我不会让如天因我而受到伤害。”容善摇了摇头。
如天将她看作是重要的人,而她又何尝不是。
她看得出自家大哥对如天的用情至深,许是不久之后,如天会成为她的大嫂,一个将成为她亲人的人,又怎会忍心令她因自己而受到伤害,“六叔是在担心什么,不妨直说。也好让我多作防范。”
“防范,呵呵,只怕有些事有些人,即便是你有心疏离,也是终究逃不过啊。”他突然苦笑了一声,轻摇着头。
与她说这些又有何用,依如天的性子,她又怎会眼见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受到迫害而不出手相助,即便是她再不愿做的事,只怕也会因此而妥协吧。
他只能说到此地,日后会如何已不是他所能预见的,只希望他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如天能安然的渡过所有的劫难,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我此行回瞿云,下回再见已不知是要到何时,你帮我带句话给她,叫她好生照顾自己,凡事小心为上,多思量少冲动,待有了空儿,我会再来瞧她的。”
他撇了撇头,淡淡的说了一声之后,便提步迈出了门槛。
“六叔,”容善提裙轻快的跳出了门外,追在他的身后,“六叔真的不再等等如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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