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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四王擒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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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的是在说她们之间的关系么?为何她总觉得她的话中还有他意。
侧头,便看到冰玄卿定定的看着容善,她的心突的像是漏跳了一下,难道,他与她……
不,不可能的。
如天的心中浮想出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却又被自己一一打破,末了,实在是烦燥的很,看着这满殿的宁静,越发觉得压抑的很。
“今儿个是陵王的寿辰,怎议论起我们夫妇来了。”如天突兀的出声,到是将满殿的人都惊醒了过来。
“是啊,臣等还未祝贺陛下寿辰。”萧善祁终于出声,执着酒杯起身。
他看出了如天的不悦,心知她对这种场景有些厌烦,倘若再如此下去,难保她不会在这里当场翻脸。
其他人见状,纷纷随之起身。
“臣等恭祝皇上,龙体安泰,福寿延年……”
在一连串的馋媚之语声中,瑾苍起身,与朝臣遥敬一番之后,一饮而尽。
这一杯酒下了肚,众人的注视力便又从夜如天和容善两人身上转移了开去,该是谈笑的仍是谈笑,该是敬酒的仍是敬酒,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容善扫了殿内众人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现下看来,该是没有什么可令她顾虑的了,只是静下心来,才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不由的一阵郁闷,看着身旁的如天越发的愤恨起来。
唉,这将军夫人难当,原来这假夫人更不好当的啊。


第八十四章、逼问
月儿,在淡薄的云间穿行,若隐若现。
容善拉了拉披在肩头的披帛,跟在如天的身后,慢慢的走向寝房。
今日的宫宴,比起以往的那一次,可算是更加的令人食不下咽,只是,她却也只能苦笑了之。
唉,原以为离了瞿云,不想见的人便可不见,原以为去掉了王妃的头衔,便有了抉择之权,不想,到头来却仍是自己的空想。
“吱呀”一声,走在前头的如天已推开了房门,提步迈了进去。
容善收住脚,呆立的门口。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刻的如天有些怪异,也不知从何时变成这般模样,许是从宫里头出来,她便板着一张脸未曾笑过。
细细回想,她也未说些令她不悦的话儿,而进宫之前,她明明的还喜笑颜开的模样,不停的说着她四叔的一些鸡毛蒜皮小事,这前后也不过几个时辰,这神情便不对了。
人家说伴君如伴虎,如今她伴个假夫君也得如此小心翼翼,也不知是不是自个儿上辈子没烧好香,所以这生不但摊上了那么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也遇上了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女人。
冲着清悠的月色,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的郁闷这才稍减了一些。
轻轻的一提襦裙,绣鞋轻迈入了房内。
“啪”,一只茶杯摔落在地,被摔碎的瓷片滑至她的脚旁,撞上了绣花鞋,这才打了几个转儿停下。
容善的脚便停在那里,愕然的看着这突然冒了出来的碎片,再看看站在不远处一脸阴沉的看着她的如天。
她,是在生气么?可是在生她的气,因何而生气?
她在心中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却不又无从下手,只能呆若木鸡的看着她,期盼她给她一个明白。
“你到底是谁?”
如天冰冷的话从口中而出,她离言一怔。
打从她出现的那一日,她问过一回之后,如天便未再问过她,原以为他们都不会再探寻她的来处身份,不想今日冰玄卿才一出现,这如天便又开始盘问起她来了。
她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为何不回话?”她上前了一眼,双眼凌厉的看着她。
以往柔和的眸子里,此刻却散着无尽的怒意,甚至,容善还察觉到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
只是,她却被突发的变故怔的无话可说。她的来处身世,连她自个儿都有些说不清理不明的,又叫她如何说的出来。
“你还不肯说,”如天大步上前,伸手便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玉镯扣着柔嫩的手腕,烙的她一阵阵的疼着,只是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如天的束缚。
“我问你,你可是与冰玄卿是旧识,你可是他派来接近于我的?”
“不,不是。”她轻甩着手,想要挣开她,口中亦不停的否决着她的猜测。
她怎会是那个人派来的,她明明是被赶出来的。
挣不开如天的手,她只能苦笑着。
“我是被人赶出来的,我便是被他休离的,我正是因为他,才无处安身,无依无靠。”话一出口,容善便觉心中的委屈不停的向上翻涌着。
这长久以来她从未与他人述说过心中的委屈和伤痛,只知日日压抑着自己,午夜梦回之中,即便那张脸在梦中无数次的出现,她都只能默然含泪,顾自伤神。
如天一震,许是被她一脸的戚然的模样震慑了,原以为她是冰玄卿派来接近她,监视她的女子,不想她原是他的王妃,且是被无情休离的。
“你们人人都想摆弄我的人生,给予我什么,我便接受什么,待我无利用之处的时候,就将丢弃不是么?冰玄卿是如此,你和萧家人亦是如此。”
她在笑,她明明在笑,她不苦,她一点都不觉苦,可是为何,那泪却已悄无声息的滑落了。
“如今我是萧容善,只是你心中比我更明白我不是,我是将军夫人,只是待有一天,你不想做你的将军了,我这个将军夫人便没了任何的价值。”
眉眼一挑,唇瓣轻颤着,她深吸了一口吸,这才哽着声继续说着,“到了那时,你大可与那冰说卿一样,一字纸书让我离开,我不会怨任何人。”
深吸气,而后又长叹着,容善伸出手,狼狈的抹去一脸的泪水,直至那泪水干涸,只余下泪痕。
“你,他为何将你休离?”如天看着她的脸,犹豫了许久,这才淡淡而问。
容善微低下头,讪笑着,不知为缘由该从何说起。
半晌之后,她终于开了口。
“七岁之时,我被瞿云国兵部尚书秋鸿亭收为义妹,十六岁那年,易王下旨,将秋夜千金赐婚于四王爷冰玄卿,我替姐代嫁,入了王府才知,他只为兵权。爹爹辞了官,汉陵的银月公主也嫁入了府中,我便成了一个无用之人,犯善嫉一出被休离。”
“那封休书,是真的?”如天看着她问着。
容善一愣,转而想起了曾有一日,她半夜从梦中惊醒之后,曾看过那封休书,想来她便是在那一夜见过。
她未答话,只是侧身走过如天的身旁,一路走到妆台旁,取出了那封休书,转身递给了跟在她身后的如天。
如天稍作迟疑,而后伸手接了过来,慢慢的打开看着。
字上,那只是缪缪数语,一笔便将休离的原因带过了,却也写的有凭有据,令人找不出一丝不对的地方。
只是容善是否善嫉,不用说她也心中明白,这只不过冰玄卿为了达到目的而随口编造的一个理由,又有何人敢去怀疑一个王爷说的话。
如天心头的火儿又烧了起来,想着一把将休书撕碎,却又想着容善将之当宝似的藏着,定有其深意,只能拍的将休书按在妆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的容善已收敛了情绪,看着如天的模样到有些不明白她为何又生气起来。
也不知今儿个晚上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总见着她一刻不停的生气。
“你便这般离开了王府?”如天突然开口,依然是那般怒意十足,“你傻啊,即便是要离开,也要闹得他们鸡犬不宁才好,至少放把火,把他小老婆的屋子给烧了。”
容善看着眼前的人,她是气傻不成,竟口不择言的说出这种话来,可是,明明她才是那个被休之人,为何她到是比她火气还大来,若是不知晓原尾之人,定是以为她才是那个被休之人。
“再怎么着,你也该把他们家值钱的东西都带出来,最好再偷个他随身的,代表身份的信物,”她看着被怔的呀口无言,愣愣瞪着大眼的容善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唉,你啊,就是受这古代思想熏陶的太多了,所以才会被这么摧残。”
末了,如天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儿,正想开口问,便又听她说道:
“我决定了,”如天挺直了身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从今往后,我要好好的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男女平等,下次你再狠狠的休掉他,气死他。”
话一出口,猛然间意识到自个儿像是说错话了,如天忙改口,“啊,不对,错了错了,这个没下次了,总之,以后你活得便要有尊严,可不能让那些男子给瞧扁了。”
看着她志气高涨的模样,怎看都觉得有些引人发笑,一时未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如天一瞧,立刻垮下脸来,不甘的说着:“又哭又笑,黄狗撒屎。”
“夜如天,你说什么?”容善一听,愣了一下,即刻叉腰大声说道。
“啊呀呀,不好啊,河东狮吼了。”
萧善祁站在房外,听到屋子里头传来的笑声,长叹了一口气,返身离开了。


第八十五章、诡计
与如天摊了心说出了自己的一切之后,容善与她相处的更加和善了。
只是这和善的有些过了头,到开始令萧善祁头痛起来。
陵王的寿辰一过,陵王便下了旨,认了容善作义妹,特封静宁公主。
于是,如天便打着替她庆祝的名号,每日一下朝,便拖着容善在临山城里到处转悠,从城南吃到城北,从城东玩到城西。
虽说还不至于将这临山城闹的鸡飞狗跳的,只是这对假夫妻,到是搅得满城风雨,这城里无人不知她们二人,只怕是那三岁孩童,只要一听到夜如天三个字,也能说出几桩她们的壮举来。
前几日,如天带着容善只是逛逛街,玩着小玩意,到了后来,便渐渐没了分寸,她竟开始带着女扮男装的容善逛起窑子来,一家接着一家,将临山的青楼逛了个遍。
若只是偷偷摸摸的去到也罢了,偏偏还被他人认了出来,即刻便闹的沸沸扬扬的,甚至连宫里都传到了,眼见着陵王的脸色越来越脸色,萧善祁再也忍不住了。
这一日才下了朝回到府中,他便跟着如天的步子到了她们的屋子,看着已经换好了装束的容善,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
原想着容善该是个知书达理,不会与如天胡闹之人,那晓得她们两人相处久了,她竟被如天同化了,甚至玩得比她还起劲起来,若再不加以阻止,她们两个怕是要反了天了。
“你换好衣裳了,等我,我马上便好。”他听着如天这么说着,一手边解着朝服边往内室而去。
“你们两个,今日不准出府。”他站在外室,看着如天在屏风之后若隐若现的身姿,忙撇开头去。
“为何?”容善看着他有些异样的脸色,再转头看看内室,凤眸一转便已猜到了七八分,只是隐忍着未笑而已。
“这些日子,你们闹的笑话还不够么,如今临山城里人人都在谈着夜将军是如何带着他的夫人逛青楼妓院的。”
“那又如何?”如天已换好了衣衫,整着袍摆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随意的说着。
“那又如何?你还说的如此轻巧,你身为朝延重臣,行事却如此不知礼法,要知你代表的朝廷,要事事以朝廷为先。”萧善祁皱着剑眉说着,对上她淡若轻风的模样,两人的心境炯然不同。
“依你所言,那些知礼法的人便不上青楼喝花酒了,再者,我确有将朝廷放在首要,每每都是将手头的法儿做完了才出的,也没你说的这般严重吧。”
“你……”萧善祁一时之间被她堵得无语可说。
他早便知晓她心中有一堆的歪理,自己是如何都说不过她的,又何必在些浪费口舌。
“总之,从今往后你们别再妄想再去那种地方,今日也不许出门,我会让门口的守卫看着。”说完,他便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容善看着已无人影的门口,侧头看了看如天一脸的高深莫测的表情,扁了扁嘴,伸手解下了绑着一头长发的发带。
“看来,大哥是真的生气了,我们还是听话些的好。”一边解着衣扣,容善一边口中轻声喃语着,而后换下了一身的男装。
待她转回头来,便见如天倚在门口兀自出神着。
“你若不无可做,不如打个盹儿。”
这几日天气渐热,到是适宜午憩。
“那还不如你陪我一道看兵书呢。”她双手环胸,有气无力的说着。
一想着不能出去玩乐,如天却觉得全身都没了劲头,连带着整个人都懒了起来。
“呃,我不。”容善一惊,险些跳起来。
让她陪她看兵书,还不如杀了她来得舒坦。
“那,总得找些事儿干吧,一天一晚呆在这府里多无趣啊。”如天侧了侧身子,而后长叹了一口气。
会么?这些年来,她总是呆在府里,也没把她闷出什么病来,怎么到了如天的口中,像是呆在府里她便要生病了一般。
“哼,你大哥就是迂腐。这人走一条路,若是还要顾忌他人的眼光说辞,这路还走得下去吗?”如天冷哼了一声,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站直了身子看向她。
“有了,我想到可以做什么了,跟我走。”上前了一步,她拉起容善的手便往外奔去。
“嗳,大哥不是不让我们出门么?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容善被她拖着,提着裙摆一路跟着她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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