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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四王擒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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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善轩看了两人一眼,沉下了眸子。
汉陵王为何会想见容善,他以往可不会轻易召见臣子的家眷,即便要将她们召进宫去,也不该在满是群臣的庆功宴之上啊。
莫不是,他根本不信夜如天有妻一事。
猛的抬头看到如天,见她仍是一幅闲懒的模样挑着梅子,想说出口的话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一旁的萧善祁敏锐的察觉到他突变的神情,只是依旧沉默不语,端起茶盏慢慢的饮起茶来。
书房内沉寂无语,三人各怀心事,顾自沉思着。
而房外的日头正值中午,阳光照射着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一切都觉得刺眼起来,如有些人心头梗着的刺一般,令人不安燥动起来。

第六十四章、秋远邰
人生如棋行棋慎,步步为营恐有疏。
莫怨王者皆无情,只道身不遂己愿。
若期此情长久待,独笑金袍退陈袍。

清寒的夜色之下,静谧的院落一角,静静的贮立着一道身影。
凌厉的寒风卷起有些沉重的棉质袍摆,翻卷着发出沉闷的卟卟声。
男人一动未动的站着,双眸在黑暗中牢牢的注视着那同样暗色的门窗。
屋内没有烛火,甚至连它原本的主子也不在,所以,它看着才会这般的沉闷,毫无生气。
终究,这府邸只适合这种能将人逼疯的沉寂。
“王爷,”他的身后蓦然多了一个人出来,“王爷,秋将军来访。”
“李罕,”转过身,冰玄卿的脸色在暗沉的夜色之下,更显得阴冷,“将这院子封了,任何人都不许踏入半步。”
“可是王爷……”李罕张口欲言,但一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只能将话都咽了下去,垂头应承了一声。
冰玄卿抬起头来,看着已然偏西的明月,怔怔的出神。
清冷的月色悠悠的照着一方土地,透过朦胧不清的视线,一切都变得迷离虚幻,如同人生一般,或许昨日里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一夕之间便是人去楼空,繁华不再。
闭眼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待他再睁眼之时,往日的清明又回到了他的眼中。
“请秋将军至书房谈话。“
一个跨步,他踏出了院子,借着依稀的月色,大步的向自己的书房而去。
与外头暗沉相比,书房之内的根根红烛,将室内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连个阴暗的角落都没有。
冰玄卿背剪着双手,望着书房内挂着的一幅山水画沉思着。
秋远邰,他三番四次的找上门来,不用细想,他心中也知他是何目的。
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除去这几日送公主而远行,每每他找上门来,他都避而不见,只因时候未到,而现下看来,是时候了。
“王爷。”身后传来一道冷硬的声音,看来这秋远邰的确是快耐不住性子了。
“不知秋将军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冰玄卿转过身,眉眼淡淡的扫过他欣长挺拔的身子,而后缓步走到书案前坐下,执起墨条轻轻的研磨起来。
“请恕远邰斗胆,远邰想将舍妹一面,还请王爷恩准。”秋远邰抱拳恳求着,而眉眼却不停的偷瞄向坐着研墨的男子。
“秋将军是聪明人,坊间的流传应该早已听闹,何必上本王这儿来求证呢。”冰玄卿连头都未抬的说着,唇角挂着一抹不耻的讪笑。
秋远邰垂下双手,抬头看向他:“那么,远邰要向王爷求一个理由,因何将舍妹休离?”
“本王将之休离的原缘早已在休书之中写明,秋将军想知晓,找令妹一问便知。”搁下墨条,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秋远邰,“还是令妹并未回府?”
秋远邰不语,只是有些愤恨的盯着眼前这个嘴角含笑的男子,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是难以平熄的怒火。
“不过,说来这也是她的命。”他丝毫未将秋远邰的神情放在眼中,更为火上浇油的说着,“父皇的旨意,是要将你的亲妹婚于本王,是她自己要替他人嫁入这王府的,又怪得了何人。”
“秋邰一直便将她视作自己的亲妹。”他冲动的上前一步,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哦?你将她视作亲妹,那么秋鸿亭呢?若他也如你这般,那本王到还真是对他多心了。”他起身,绕过桌案,一步步的走向他,“他是你的生父,想必该比本王更清楚他心中的打算。”
缓步走到他的身侧,冰玄卿侧头看着他,自然没有遗漏他听到他的话后,倏然僵硬的表情。
“请奏父皇将你调回,派了个姓秦的做了你的替死鬼,又辞官嫁女,对秋锦容谎称前往溪平探访于你,桩桩件件,令妹不知,但本王却知晓的一清二楚。”
“不……”秋远邰像是受了打击一般,那刚毅的身子竟轻晃了几下,一时间无语以对。
“可怜那个痴笨的女子,竟信了你父亲之言,千里迢迢的去了溪平找你们了。”
“什么,锦容在溪平。”秋远邰转头,愣愣的看着冰玄卿。
他的话,如同一个响雷,在他的脑海之中炸开。一颗心什么都顾不上,只知道一个念头,那便是锦容在溪平,她去找他们了。
一阵慌乱之后,他霍的转过向在,急急的向门口而去。
“站住。”身后传来一道凌厉,如眼前突现的巨石一般,硬生生的止了他离开的步子。
冰玄卿看着他的背景,轻笑了一声,慢慢悠悠的说道:“你现在去,已经晚了,她早不在溪平了。”
秋远邰转过身来,站于门口处看向他,见他那模样似乎不像是在说假,一咬牙抱拳说道:“若王爷知晓舍妹的下落,还请告之一二。”
但眼前的男人只笑不语,那眼中毫不掩饰的算计在秋远邰的眼中,亦比不过锦容的消息来的重要。
“即便你知晓了又如何,你可将她带回?与你父亲又如何交待?如今他摆脱了一个包袱,该是正得意的时候。”
“我……”秋远邰被他的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
不错,眼下的情形,他是万万不能将锦容再带回秋府,只是,他心中又不舍她在外头四处漂泊,无依无靠,甚至,如今他还不知晓她的生死下落。
“请王爷告之舍妹下落,远邰只想确定她是否安好。”
末了,他终究敌不过心中不停叫嚣着的相思,想要知道她的下落。那个如同珍宝一般宠爱了数年的妹子,叫他怎放得下。
“此次送公主去溪平,本王见她与萧善祁、夜如天在一道。”
“什么?汉陵国两员大将?锦容怎会同他们在一道?”秋远邰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
这可如何是好。若锦容只是在汉陵国普通人家道也不罢了,只需他带几人乔装之后将之带回,再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将她安置下来便可。
可如今她竟与汉陵鼎鼎有名的两位将军搅和在一起,别说是将她带出来,即便是想见上一面,只怕也是难如登天。
“想要见她,也未必是件不可能之事。”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忽闻屋内之人说道。
“王爷有法子?”他欣喜的上前几步问着,全然忘了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异。
“再过几日本王便要启程前往汉陵,恭祝陵王的寿辰,若是秋将军有意,不如随本王一道同往。”
“好,远邰与王爷一同前去。”未作犹豫,秋远邰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即便前路凶险,满布危机,他亦绝不退缩。
“好,一言为定,秋将军先行回府准备,但启程之日本王自会派人通知。”
“有劳王爷。”秋远邰抱拳一谢,返身匆忙踏出了书房。
看他如此急切的离开,到是出乎冰玄卿的意料。
然他只是淡淡一笑,转回身,视线一落便又对上了那副山水墨画,思绪不禁又飘乎起来。
秋锦容啊秋锦容,不想你都已经离了瞿云国了,却还在京都掀起狂风暴雨,是本王太小瞧你了么?
一阵寒风袭进屋内,吹熄了一根烛火,书房稍暗了一些,只是他仍呆呆的站立着,如原神出窍一般失了心魂。
这一步棋,他可是走错了么?

第六十五章、惊梦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收藏啊!灰朦朦的天际之下,远处,忽然扬起了一阵尘土,越来越近。
震天的马蹄声,像是惊雷一般,响彻苍穹。
马队逐渐逼近,一个个穿身银色铠甲的战士坐于战马之上,挥起的长鞭重重的落在马儿身上。
突然,马队停了下来,尘土渐渐的飘落,归于平静。
一字排开的队伍,一人轻策着身下的骏马,慢慢的上前了几步。
马儿焦燥不安的踢动着蹄子,只是座上的人儿却未受丝毫影响,而是高高扬起马鞭,大叫着挥下。
“秋锦容——”
不,不是,这只是个梦。
“贱人。”
啪的一声,冰玄卿的大掌重重的挥落,在白皙的脸颊之上印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他的手一扬,再次袭来。
不,不要——
猛的睁开眼,锦容从床上惊坐起身。
梦,零乱不堪却又像是那般真实的呈现在眼前,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打个巴掌打在她脸上的感觉,火辣辣的痛着。
伸出手捂着脸,她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醒了。
侧头,床内侧的夜如天依然酣睡着,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吸了绣鞋便直直的走到窗旁的妆台前。
窗外,明月正当空,悠悠的月色透过窗棂射入房内,正巧照亮了妆台一角。
站在铜镜前,背对着窗子的铜镜如同一汪深渊,幽暗的映照不出她的容颜,只是她却感觉到了从额际慢慢滑落的冷汗。
那只是个梦,如今她已经远离了瞿云国,那个男人,此生她都不必再见。
伸出手,从妆台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去掉上头的小锁打开,苍白的玉指取出了摆放在里头的一张薄纸。
借着月光,力透纸背的墨迹点点映入眼帘,可见他写下这缪缪数语之时,心中的怒火有多么强烈,只是她却不明白,真的只是因为这纸上的原由,他才会这般厌恶于她吗?
她原本想将它遗落在那个带给她屈辱的山寨里,可是,当她看到这封休书的时候,却又心有不甘,便神使神差的又将它收了起来,一路带到了这里。
想到断的干干净净,偏生又抛不开这个,她不晓是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或是要做些什么。
“唉——”悠悠的一声长叹,她仰起头看着窗外的明月,想将心中的烦杂郁闷都通通排解干净。
“你在那里的模样,像是拜月的僵尸。”
身后突然传来的清冷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按着心剧跳动的心口,容善转过身来,看着床上已经支起身来的朦胧身影,这才静下心来。
“怎么,做恶梦了?”
见她不语,只是背着月光仍站在窗前,坐在床上的夜如天因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失去了耐性,翻身下了床,摸黑走到一旁点燃了内室的烛火。
烛芯微颤,散放着幽蓝的光,而然颤微微的旺了起来,也将一室的黑暗赶了出去。
如天转对,看她只着单衣呆呆的站在床前,不由的蹙起了秀眉,转手拿起一旁的外袍走上前去,轻轻一抛披在她的肩头。
“即便你受了风寒,不到病的下不了床的地步,你是无论如何都得进宫的。”
“我不是……”她原是想解释的,只是张了口,却又无从解释,只得惺惺的止了下文,撇开头去。
“好了,别站在窗口。”如天深吸了一口气,拥着她的肩头缓缓的走向床榻。
真是要命,三更半夜睡得正好的时间,朦胧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前,着实将她吓了一跳,还道是书中所说的僵尸拜月了呢,现下好了,睡意无全。更过份的是,她明明也是个女人,此刻却做着一个丈夫的工作,才做得如此得心应手,久而久之她不会心理变态吧。
拥着容善在床畔坐下,她站在她的面前,垂头看了她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
“是不是做了恶梦?”
容善点了点头,却仍闭口不语。
“算了,不要去梦了,梦境与真实是相反的。”见她似乎并不想提及那个恶梦,如天善意的扯了开去,走到一旁与她并肩坐下。
梦境与真实是想反的。真的吗?
她想告诉如天不是,因为她的梦境,是她亲身体验过的。
冰玄卿的那一巴掌,是她永生都难以忘记的,如同一个烙印,深深的烙在了心底,无法抹灭。
“便是让你进宫,也不至于吓得晚上恶梦连连吧。”如天双手往后撑着床铺,仰头望着头顶的床帐说着,“倘若你实在不想去,明日就别去了,陵王那里我会想法子应付的。”
“不,我,我只是有些担心自个儿不懂宫中的规矩,介时反到惹来什么祸事。”容善侧头看着她,忙解释着。
她不愿因自己的厌恶而让如天惹来什么流言绯语,到时反害了她。
“那便好,早些休息吧。”如天说着,起身甩下了鞋子,一步跃上了床榻,穿入了自己的铺被之中,动作一气呵成。
“哦,还有,以往的事情,也别多想了。”
不知为何,她像是意有所指的又说了一句。
容善一时之间参不透她话中之句,却又知不该多问,只得起身准备去吹熄烛火。
从床畔起身,她一手解下披在肩头的外袍,一低头便看到了仍被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休书,这才明白如天适才话中之意。
回头看了一眼已躺在床上的女子,容善看着她闭着眼的娇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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