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擒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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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天,你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她的手攀着如天拉着僵强的手臂,闭起眼,将头靠在了她的肩头,“只是不管如何,我知道,你有着男子一般的抱负,遇上你和大哥,想必是老天爷派你们来救我于生死边缘吧。”
她突兀的轻笑了一声,继续说着,“被你一说,我到有些想快些到汉陵了。”
“呵呵,适才离开的时候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我还道你是看上了那个四王爷呢,现在到好,又急着去汉陵了,我看,要让你大哥快些赶路了。”
耳旁的人说的轻松自在,可是她却为了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又失了心魂。
不,从今往后,她与他,真的不再相见了。
瞿云国的过往,将从今日,被完全抹煞,如同这寒风一般,风过了无痕。
第五十八章、将军府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重新开始更新,欢迎新老看馆前来凑热闹!临山,汉陵国之都城,繁华富庶之地。
从踏进城门开始,容善便被眼前熙攘的人群,繁多的货物所吸引。
只是,当人群见到他们之时,纷纷退避两旁,热情的与坐在马背上的夜如天和萧善祁打着招呼,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将军。
听着此起彼伏的一声声高呼,容善轻扯着唇角笑着。
“你笑什么?”
身后的如天不时的挥着手,一察觉到她的轻笑便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你和大哥到是挺受百姓敬重的嘛,你们就不怕功高盖主?”轻呵着气,她搓了搓双手,而后隐在了披风之下。
“怕,只是又能如何,即便心中千百万个的害怕,却又放不下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将所有求生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正所谓是万民之托啊,这重若千斤的重抬扛在肩头,这区区一个怕字有何可比的。”
身后之人挂着笑,却说着无比凄凉的话儿。
容善心中明白,自古功臣忠臣又有几人得以善终的。虽说恶人做恶是人在做天在看,可他们加官进爵,赏赐不断,许是正在因为如此,所以朝堂之中才会有那么多的奸臣佞臣。
“这几日也辛苦你了,让你一个娇弱女子在这种天气日夜赶路,”如天换了种口气说着,“待会儿,我先派人送你回府洗漱休息,我和善祁还得先进宫复命。”
“嗯。”她点了点头。
她着实有些累了,这几日,大队人马日夜兼程,紧赶慢赶的往临山走,却还是花了整整六日,而她,除了稍是休息,其余的时候都是坐在马背之上,幸好身后还有个如天,否则她早便从马背之上摔落下来了。
到了一个叉路口,队伍暂时停了下来。
夜如天翻身下了马,然后扶了容善下来。
“如天,府里已派了马车来了。”坐在马上,萧善祁握着的马鞭一指,两人转身,果然看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驾车之人看到萧善祁的指示,便拉着马车慢慢的走了过来。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稍后便回来。”如天扶着她上了马车,挑着帘子冲着坐进了车子的她说着,看着她一脸倦意的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放了下帘子,走到自己的马旁利落的上了马背。
“老秦,吩咐府里众人,好生照料三小姐。”萧善祁冲着亲自赶车而来的管家秦仁说道。
秦仁看着他一怔,微张的双唇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震惊,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家主子回话,“是,老奴知道了。”
萧善祁与夜如天互视了一眼,同时挥起了马鞭,策马快速的向着宫门而去,而身后的大队人马,亦跟着快跑了起来。
“三,三小姐,我们回府了。”秦仁迟疑了一下,垂着头,冲着帘子说到,而后听到了车内传来的轻柔声音:
“有劳秦管家了。”
抬起头,秦仁看着被风吹得微微飘动的帘子,终是没再说话,只是跳上马车,轻呵了一声,赶着马儿往府里赶。
坐在车内,容善闭着眼,感受着马车的颠簸,由着意识慢慢的飘远。
昏昏沉沉间,她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眼皮挣扎了许久才睁开,怔怔的看着帘子出着神。
“小姐,到了。”马车外,传来秦仁的声音,而后,马车帘子也被掀了起来。
弯着身子,她敛起裙摆,步出了马车,然后在秦仁的搀扶之下下了车。
抬头,两扇朱漆大门洞开着,门口两侧站着手持刀枪的侍卫,正上方的匾额上书将军府三个镶金大字。
“小姐,进去吧。”秦仁站于身后,见她只是一个劲儿的打量着府门,便出声提醒道,“外头风大。”
容善深吸了一口气,提着襦裙摆,一步步的迈上了石阶,提步跨过了磅礴大气的大门。
门内,到是一副全然不同的景致。
两侧是屋廊,正面对是正厅,中间若大的天井处是参天大树,假石成山,于一般富贵人家不同的,便是一般人家不会在前院种上这种多大树。
只一眼,她便喜欢上这种布局,想着若是到了盛夏,在这大树之下行走,该是多么惬意之事。
“小姐,请随老奴来。”秦仁走到她的身旁,带着她往后院而去。
而后院的布景更是令她欢喜,处处都是双手不能环抱的古树,假山小溪,还有荷花碧池,待来年春季,这里定是繁花是锦,绿意盎然。
随着一阵寒风,一股冷冷的幽香迎而扑来,在这清冷的季节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她正想循着幽香去寻,却被身旁的秦仁打住了,“小姐,请这边。”
他手一指,走到了容善的前头,她只能跟着他走着。
拐了一个弯,他们走进了一处幽静的小院。
“小姐,这是夜将军的院子。”站在院门口,秦仁说道。
“你是说夜如天同萧……同大哥一道住在这府里头?”她瞄了他一眼,双脚已迈进了院子,细细的打量起来。
“是,”秦仁跟在身后说着,“夜将军一直便是住在萧府的,从他来的那一日便住进了这院子,是大少爷安排的。”
容善并未将他絮絮叨叨的话儿听进去,她早已被院角的一物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院角有一棵高大的古树,光秃秃的树枝下,赫然绑着一副秋千架。
她缓步慢慢的走近,伸出手摸着有些粗糙的麻绳,忍不住唇角轻扬起来,转身坐上秋千,莲足轻点,悠悠的晃了起来。
迎面是彻骨的寒风,但她却越晃越开心,那如银铃一般的娇笑声随风清晰的传开。
秦仁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庞,他不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而心中却是一阵阵的悠悠长叹,末了,终于向前迈了几步,打断了玩的正起劲的容善。
“小姐,进屋吧,您该洗漱换身衣裳了,少爷和夜将军很快便回来了。”
双脚啪的敲在地面上,秋千立马停止的晃动。
容善的双手轻轻的摩着麻绳,略带着欠意的看向秦仁。
她怎么一时间忘了形,顾自在这陌生的院子里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玩起秋千来了,现下被秦仁出言阻止,顿时令她无地自容。
松了手,她从秋千上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不舍的跟在秦仁的身后,缓缓的向屋子走去。
第五十九章、萧善轩
“吱呀”一声,房门徐徐而开。
秦仁推开了门扉,而后站在了一旁。
容善越过他的身侧,轻提着襦裙缓步跨了进去。
触目可及的外室,方桌圆凳,高挑的人形烛台,陈设简朴大方。
内外室仅以一圆形拱门为界,两侧纱幔撩起,露出了简单的内室。
雕花大木床,织锦被,绣花高枕,床头还挂着一柄宝剑,轻垂着火红的流苏,靠近窗侧,还摆着梳妆台。
正当她在打量着室内的摆设之时,从门外又进来两个婢女,手中捧着衣衫襦裙,一见她便曲膝行礼。
“小姐先漱洗一番,老奴出去备酒菜,替少爷、小姐和夜将军接风洗尘。”秦仁一拱手说着。
“那就有劳了。”容善淡淡一语,未多说什么。
两个婢女服侍她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套素色的衣衫,只是式样看似有些陈旧,像是有了些年头了,也或许,这便是瞿云和汉陵的差别之一。
待替她换好衣裳,重新梳了发,两个侍女便退出了房外,之后便没有再进来。
大不的屋子,原本就摆设简单无多少事物可供她细细研究,未多久,见无人进来理睬自个儿,容善便走到了门口。
倚着门扉,看着外头树下的秋千,她便有些忍不住想靠近的冲动,挣扎了许久,最终她还是屈服于自己的渴望之下。
厚实的衣衫抵挡了寒风的侵袭,与之前相比,她已感觉不到寒意,只是痴痴地站于树下,看着微微随风晃动着的秋千。
看了许久,她正想坐上去,便听到了一道清脆的笛声,响彻云际,如一道艳阳穿透了层层云霭射向人间。
她侧过身,静静聆听着,笛声似是就在附近,那般的清晰可辩。
不自觉的,她循着声音慢慢的走出院门,像是着了魔一般,双腿自主自发的走了开去。
随着笛声越显清晰,她又闻到了那般优雅的幽香,若有似无,似远还近。
拐了个弯,眼前赫然呈现的是一片梅海,淡粉梅红,密密实实的绽放着,不停的倾吐着阵阵清幽。
容善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慑,除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美景,已发不出任何声响,半晌之后,才欣喜的冲入了这梅海之中,伸手接着一片又一片随风而落的花瓣,看着它们萦绕在身旁翩翩起舞。
一身素雅裙衫,一头乌黑的青丝,随着粉嫩的花瓣穿梭在梅林之中。
这,便是萧善轩在梅林高外的亭子里闻声向外望时看到的美景。
那笑的灿若桃花的女子,误让他以为是偷下凡尘的梅花仙,相中了这府中的一片梅林而落得凡来,而原本抵在唇边的长萧也垂了下来。
她,是何人?
容善顾自嬉笑着,全然不知自己的出现已惊扰了他人的雅兴,待发现有人在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之时,倏的收住了正跑的欢快的双足,抬头便捉到了一道疑惑的眼神。
她无惧无愧的接受着他的注视,两人四目相对,身子未动分毫。
他又是谁?
远远遥望,与女子一般的白洁肌肤,红艳唇瓣,若不是他作着男装打扮,她定会以为这张脸是个女子身份,着实令身为女子的她嫉妒。
一阵风袭过,花瓣飘过她的眼前,似是将她惊醒了一般,垂下手,原本静静躺在掌心之中的梅花悄然飘落。
她撇头转过身想离开,只是行了一步又回过头来,看到男子仍呆呆的注视着她,继而又转回身,直直的朝着他走去。
踏上一个又一个的台阶,她缓步走进了亭子,这才惊觉男子坐在一张怪异的椅子上,双腿之上盖着一条薄毯。
“你是何人?”他问着她,将手中的萧搁在了双腿之上,而后伸手推了推椅子两侧的两个转轮,那身下的椅子竟灵活的转动起来,向她靠近。
“你又是谁?”惊讶的看着这怪异的东西,容善不答反问。
“我?萧善轩。”他笑了笑,答道。
萧善轩,莫非他便是萧善祁口中的二弟,如今也算是她的二哥。
“你还未说你是何人?”见她只是顾自出神,善轩又开口问道。
“萧容善。”
“啪嗒。”
原来搁在双腿之上的长萧应声而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之后才停了下来。
萧善轩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居然自称容善。
容善,他那可怜的妹妹,小小年纪便惨遭迫害,随着爹娘远离了这尘世,而这亦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他竟保不住自己从小疼爱的妹妹。
午夜梦回之时,他脑海之中只有她那张染血的小脸和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
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手背之上青筋博动,极力隐忍着不停高涨的怒气。那些人,他迟早要他们付出代价。
“你……没事吧?”
看他紧握双拳,像是痛苦难忍又像是气愤异常的模样,她不由的有些担心,莫非他是病了,这可糟了,如今他们身处的地方偏僻的很,又未见丫头仆人的,若他晕了过去,那可怎么得了。
“没事,”许久之后,他像是缓过了神来,轻摆了摆手,忆起了被遗落在旁的长萧,滚着轮子慢慢上前,俯下身子想去捡。
看他够的有些吃力,容善忙上前,曲身将之捡起,对上他的眼神,轻柔一笑,将它递了过去。
“有劳了。”接过长萧,他又搁在腿上,而后回到了亭子正中的石桌旁,取过放在一旁的白帕,细细的擦拭着沾在上头的尘土。
“坐啊。”
正呆呆的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指轻抚着长萧时,又听到他说道。
她回过神来,走到石凳旁,这才发觉每个石凳之上都绑着一个布团,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这些都是如天命人做的,她道我行动不便,这些石凳石桌会磕到我,便命下人做了些布团绑着,即便是撞上了也不至于磕伤。”
看似埋头擦拭着长萧,但他却像有读心术一般,知道了她心中那小小的疑惑。
“那这个椅子……”她指着他身下的椅子想问,但话一出口又觉不妥,毕竟他双腿有疾已是一事令人伤心之事,她又怎能提起这些,于是便硬生生的打住了。
“这是如天亲自做的,说是叫做轮椅,”他抬起头冲着她露齿一笑,引得她的心一阵急跳,“打从有了此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