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萌神当魔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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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笃定看着驭之曦,语气平淡,“你若答应保我腹中胎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驭之曦似早已预料,睥她一眼,眼中无波无澜,反问,“若本君不答应呢?”
呵,他都搬出天君的架子吓唬她了?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
凤栖梧手心轻触腹上,笑容恬静,但语气却充满死寂,“它若离我而去,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驭之曦望着凤栖梧决绝神情,似有什么堵在胸口,心上无端一滞。
凤栖梧抬起眼眸,目光灼灼看着他,声音凄绝颤抖,“驭之曦,你可知谁毁了我的一切?自我幼时无父无母,便是因为你。你纵然这般对我,但我始终无法恨你。若孩子也没了,我不会再原谅你,永远……”
、第一百五十章 君妃谈判(二)
“驭之曦,你可知谁毁了我的一切?自我幼时无父无母,便是因为你。你纵然这般对我,但我始终无法恨你。若孩子也没了,我不会再原谅你,永远……”
驭之曦听凤栖梧这狠心决绝的话,好似回到一万五千多年前,凰羽为了凤翎决绝离去的表情。
三万多年前,他为了在今后谋夺天君之位,利用凰羽对自己的感情,设下阴谋,亲手将她推给了凤翎,才有了凤翎凰羽神仙眷侣之说。谁会知晓,这不过是他驭之曦设的一场局。
凰羽固然是听他的话,慢慢将凤翎在羡天权势消磨殆尽,但他却失去这世上唯一待自己真心的她。
他未曾爱过凰羽,但他却欠她良多。自她决绝离去,说再也不会原谅他,他才明晓,他的自私无情伤了无辜的她。
如今,似乎旧戏重演,眼前女子是自己此生所爱,她说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他忽然有些怕了,怕她决绝离去,怕一如以往那般孤寂,更怕永无止境的愧疚。
驭之曦微蹙着眉,沉声说道,“我答应你。”
凤栖梧有些惊诧,貌似,这赌局,她赢了。
驭之曦挑起眼眸看她:“你说什么都肯答应我,是真是假?”
没有什么比孩子重要,凤栖梧莞尔一笑,“当然!我凤栖梧说话算话。”
驭之曦低眸,思忖须臾。抬眸之时,眼中已有异彩:“我所要求之事,还望你不要后悔。”
“不后悔!”凤栖梧一字一顿,语气笃定,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驭之曦难得有一丝笑,只是这笑极为冰冷,“你可以考虑嫁给我,孩子出生之后,必须留在天界。当然,我会待他视如己出。出生尊荣,天君之子。我会给他应有的名分,只是关于孩子来历半句也说不得。我以天君之名发誓,你若透露,孩子必遭天劫。”
这……驭之曦是要将她孩子扣留天界么?孩子还未出世,便被他诅咒天劫,他到底有多残忍!
而且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会顺其自然的留在天界。老谋深算,果真是驭之曦,凡事都会有个万全之策。是啊,他又何曾输过?
“我不要你现在给我答案,你自己好好想想。”驭之曦站起身子,兀自朝门外行去。
凤栖梧知晓已没有退路,即算能够讨价还价,最后还是自己吃亏,倒不如顺从他的意思。只要腹中孩子得保,一切都还有机会。
“我答应你。”
驭之曦收回踏出寝殿的步子,眼神灼灼回身看她。
凤栖梧咬咬牙道,“我答应你。”面容透着坚强笃定,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爱哭的小姑娘。
或许只有在连朔面前,她才能真真正正做回自己吧。
驭之曦踱过去轻轻拥住她,手抚着她的墨发蹙眉说道,“你终于不再离开我了,我们还像过去那般生活好不好?”
早已经回不去了。
凤栖梧没能说出口,她终归不忍心。冷漠无情的驭之曦,他也会脆弱。
凤栖梧身体逐渐恢复,偶尔也会出朝凤殿散散步。借着散步打听打听六界消息,她多期望,天界之上能够听到连朔的名字。
仙婢们似乎都很怕她,遇到她具是远远躲开。的确,本是魔界魔妃,却与天君一同沾染上魔界的血,对于她的狠毒,她们这些小仙子怎能不害怕?
听说驭之曦已然昭告天下,她与他的婚事。
喜贴逐渐送往六界,定于这个月末。如今将将新月,不到一月之时,驭之曦就这般害怕自己不兑现约定吗?
远在鬼界的子尹看着烛阴递给自己的喜贴,蹙了蹙眉。
一杯薄酒下肚,甚感苦闷。
“美人知己又要嫁人了,让我很是惆怅啊!”烛阴慵懒的躺在子尹腿上,极为惋惜地说道,“论美貌,老子比连朔驭之曦强了不止多少,论才谋,老子也只比他们差那么一点点,美人知己怎么不嫁给我!真真是太可惜了。”
子尹扶额,论妖娆,君上和驭之曦的确比不上你,论才谋,除了栖梧,没人能跟你比笨的了。
烛阴看着子尹一脸无奈之色,语气微嗔:“怎么!老子说的不对吗?美人知己跟着他们,何曾有过平静日子。与连朔两次成婚,一天夫妻生活都没享受。此次与驭之曦成婚,又能好到哪去?”
烛阴说的对,栖梧与君上情路坎坷,纵然心心相印又如何,如今一个尚且昏迷不醒,一个孩子还在腹中未出,他这点微薄之力,又能做点什么?
烛阴眯着杏眼笑了笑,少年脸庞甚是倨傲,“照我说,如今只能等连朔快些醒来。他那群魔族将士早等得不耐烦了,都说要在驭之曦的成婚礼上杀入天界。魔界那群兔崽子有勇无谋,杀入天界不过是去送死!”
子尹斟酒,递给烛阴一杯,沉声道,“君上五脏六腑虽都愈合,灵魂却是动荡不安,我修为尚浅,实在找不到症结所在。”
烛阴兀自坐起,一杯入肚,闭着眼享受一番,掀起眼皮瞅着子尹柔腻道:“想知道原因么?老子知晓一点,不过你得喂我喝一杯。”
子尹睥睨烛阴一眼,这家伙每每借着自己修为低便占他便宜,这次又不知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
“说好就一杯!其余我绝对不会答应!”子尹正襟危坐,捋了捋花袍。
烛阴杏眼眨了眨,长指挑起子尹银发之中的那束绯发,放在鼻端闻了闻,认真说道,“嗯,就喂一杯。”
两个男子之间暧昧至极,一个柔情邪魅,一个风情妖娆,让身边侍候的妖精都不忍侧目。
酒爵盛入一杯清香古酒,子尹挑起酒爵凑近烛阴嘴边,烛阴将头微微斜下,杏眼微眯瞅着子尹。
古酒入肠,酒爵忽然着地,烛阴一个翻身便将子尹扑倒在地,倾身一吻,带着口中暖意,尽数将香醇古酒度入子尹嘴中。
子尹一把推开烛阴,冷面薄斥,“诡计多端!”
子尹一向好脾气,惹他发怒,倒是趣事一桩。
少年因子尹这呵斥也未生气,反倒笑起来。烛阴适可而止,不再逗他,神神秘秘道,“连朔灵魂被善逝那家伙给封住了,你自然探不出他症结所在。”
睟天族君为何要封住连朔灵魂?奇怪!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婚前动荡(一)
烛阴难得露出正经之色,与子尹道:“我猜,正是善逝给连朔下了某种印结,才导致灵魂动荡。”
子尹惊诧不安道:“睟天族君与君上有何仇恨,竟给他下这种印结禁制!”
烛阴少年脸庞对子尹这般激动表示微微不忿,他带着些醋意斜子尹一眼,喟叹道:“若你能花对连朔一半心思在老子身上,我即算死也甘愿了!”
子尹听他这话,有些讪讪,连忙沉声解释:“你别乱想!我与君上不过是君臣之交,他待我有恩,如今他身处险境,我总不能置之不理!至于你……”
烛阴倏地将精致脸庞靠近子尹,盯着他柔情眸子,道:“我怎么?”
子尹看着烛阴忽然凑过来的俏脸,有些发怔,刹那间又撇过脸去。真是美色惑人,且不跟他计较了。
“我怎么了?你说啊!”烛阴追问。
子尹将他推开,拢手清咳道,“你没什么。现在谈论君上之事,你少转移话题。”
烛阴眼里一丝落寞,稍纵即逝。想他烛阴鬼君,在这六界也算鼎鼎有名,六界众生,多少英雄人物都要从他地盘上走一遭。以往对瑶喜也未曾这般用心,可偏偏眼前这连长睫都是柔情发丝都是邪魅的男仙,却让自己想倾尽所有。
他爱美如命,这是事实,他爱瑶喜,这也是事实,当然,他也喜欢子尹。这便是他一向信奉“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洒然吧。
烛阴嘴角上翘,杏眼恢复慵懒,放下身子斜靠在身后玉枕上,懒懒出声,“唉,我直接告诉你吧。善逝纵有逆天之能,他却连捏死一只蚂蚁都不敢,如何会害连朔。我看呐,正是这印结才保了连朔那小子一命。”
烛阴饶有深意地瞟了一眼正蹙眉纠结的子尹,又是感慨一番,“驭之曦手段真是阴狠,竟联合美人知己给连朔灌下掺有抑灵粉的酒。若非如此,驭之曦又怎能乘连朔修为灵力被抑制之时突然袭击……”
“你竟也相信是栖梧下的毒?”子尹偏头看向烛阴,明显对烛阴冤枉凤栖梧而有些愠恼,“栖梧待君上一片深情,你勿要同他人一般给她扣黑锅。”
烛阴撅起嘴,似是自喃,“美人知己那破脑子一向都不大好使,老子自然不信……”
“谁让你……”胡说两字还未接着出口,子尹忽然想起什么,“不对!”
他朝烛阴看去,却见烛阴笃定的朝他点了点头。
抑灵粉乃是抑灵花中提炼而出,本身便是无色无味。抑灵粉向来为天界所禁,已然存世不多。唯有花神才有能力提炼,而凤栖梧本体乃是凤凰神躯,最多属兽类,怎么也不会与草木之类有什么亲戚关系。
子尹在烛阴的提示之下,恍然大悟。原来下毒的凶手是她……
鬼界之中,阴森的风不时呼啸。从人界转来的魂魄陆续渡船从忘川河源头流过,逐渐转往各个渡口,逐一喝下忘川河水,已然做好了投胎准备。
自忘川源头跳入,会发现鬼界忘川低下另有一片天地。
火岩如血沸腾翻滚,与外界隔绝。火岩中间祭台上安静躺着一个俊逸男子,墨眉正鼻,嘴角噙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走近看去,连长睫都是傲然不羁。
守在身边的女子全然不顾这里火热难忍,她只顾盯着祭台上未醒的男子,悔恨眼泪倾落。
这世间最可怕的是什么,是嫉妒。
她因为嫉妒,而差些毁了心爱的他。
她细细抚着男子的轮廓,喃喃而语:“连朔,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
、第一百五十二章 婚前动荡(二)
“驭之曦答应我,如果我炼出抑灵粉,他便会将凤栖梧带走,如果你和凤栖梧产生误会,你便会回到我身边。你知道,我一直对你……不仅仅是所谓的知己。”她抽泣起来,虽然男子听不到她的忏悔,“可没想到,驭之曦利用我伤了你!你醒醒好不好,我知道错了连朔,求你醒醒……”
“果真是你!”
夕罂回头看去,却见火岩河道那头,站着一位银发花袍男子。
银发男子向来柔情的面孔,此时有了怒色,“你可知道,君上为什么不愿醒来?”
夕罂泪眼婆娑,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毁了魔界,毁了连朔,但她只是想跟他在一起啊!
“以前,君上跟我说,你是他难寻的知己。善解他意,且没有其余女子那般骄纵之气,善良温婉,气质不凡。你和他一同看了天机镜,你为他挡去天劫只留一魂一魄,他都不曾忘记这大恩大德。”子尹似是想到连朔跟他说起的往事,“当你魂灵寄养在和朔殿后的夕罂水榭,他哪次不是独自悲愁难过?”
“我想你也知晓,君上向来容易伪装自己,冰冷严苛拒人千里,但心底却是傲然不羁,火热如斯。直到栖梧出现,他才慢慢恢复原本性子。你怎么忍心,毁掉他挚爱的一切?”子尹悲怒,柔情眸子竟有泪意。为君上不值,为夕罂悲哀。
夕罂听子尹所说,眼泪更是止不住,她哽咽:“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前生,我与他错过,失去在他身边的机会,今世,他分明忘了往日,却还是离我越来越远。为什么,我和他三万年的情意,抵不上他和凤栖梧不到一千年的相处!”
子尹仰天止住悲哀,他缓步从中间石道走向祭台中央,看着快要崩溃的夕罂,发出一声喟叹:“感情这事,并不能单纯用时间衡量。命运不仅扰人亦弄神,冥冥之中,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就算费尽心机不过也是害人害己。你和君上一同看过天机镜,我相信你早就知晓,君上和栖梧情缘难断。”
子尹心想夕罂也非万恶不赦,她对君上的情,君上终究无法回报,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开导开导她。
“当初他设计栖梧想找出九天神器,断却情缘成就霸业,到最后也不过顺应天意,为了栖梧放弃多年筹划的帝位之争。可见,这冥冥中一切,并非你想改变便改变。君上与栖梧经历情劫困苦,还能矢志不渝,实乃不易,如此姻缘,何不成全?”
夕罂呆呆看着躺在祭台上的连朔,抚摸他并未因火岩而暖起来的脸,轻声问:“可以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故地重游
“君上与你一般,即算看过天机镜,对之所显的一切都是不信的。他明知栖梧是他必经之劫,他也曾想过要以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