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萌神当魔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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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悔叔及时相救,捡回一命。离上次坤元一别也有七千多年未曾见过他,不知他过得怎样了。
“发呆?”
因回忆起往事,不等她走过去,连朔已来到身边,偏过头饶有意思的看着她。
凤栖梧并未陷入沉思多深,立时便反应过来,狠狠朝他瞪去:“一张脸真够大的。”
“……”他顿时语塞。
恢复往日神采,脸上晕开一抹不羁笑意,他饶是认真的说:“听扶摇所言,念奴是被她母神封印了记忆。”
她甚是讶异:“什么?可有解开的法子?”
“解开不难。怕就怕她有何痛苦不堪的回忆,一旦解开,只怕难以承受。”他继续道:“确定她能承受了再解开也不迟。”
连朔所言甚有道理,哪个母亲会忍心将自己儿女的记忆封印呢?念奴年纪虽不过五千岁,但她灵根奇佳,比得上凤栖梧八千岁之时。念奴也算是幼小就与自家父母分别,这也让她忆起了往事。
凤栖梧五千岁时,虽懵懂不知,但却清楚的记得母神把自己交给驭之曦时,母神心神俱伤的样子,好似她再也见不到自己。虽然后来没有凰羽在身边,凤栖梧在众神看来,依旧在从天过得逍遥,对于母神离去一事也止口不提。但偶尔听见从天那些嚼舌根的婢子们议论她母神,她也会风风火火冲过去训斥。
幼时与母神在一起的岁月一刻都没忘记,可父神母神的模样却越发模糊。
回忆如扎在心头的伤,她从不随意向人言及,痛至心髓谁人能懂呢。如今这念奴好似让她看到了过往岁月,如何不让人心疼?
“何顾在那暗自伤情。”忽听连朔打断她的沉思。
“没,没什么。”她掩饰着,用锦袖抹了抹眼睛,便说:“月光皎好,呵呵,刺得我眼睛都疼了!”
正值新月朔日,满天星子缀满天际,哪里有什么月色盈盈。待她回醒过来,才知找了个破理由。
连朔微微皱眉,并未拆穿她,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
他适时转移她注意力,不让她陷入沉思,他戏谑开口:“念奴来历,你听或不听?”
“听!干嘛不听?”这是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嘛!
“一言难尽呀!”连朔假作正经摇了摇头,顿住不说话。
凤栖梧见他不说话了,便认真道:“我批准你多说几言。”
“……”
这得牵扯一段复杂往事。
成天上神陌易穹,五千多年前得去万千凡世渡一世情劫。
在凡世,他爱上了凡人女子。这女子名唤珠漓,她天姿胜仙,跳出的舞更是惊绝九天,且还有一手靓丽文采!
而九天之上,陌易穹有着无人能及的笔墨才华。画可是栩栩如生,文可是笔笔生辉。
他在万千凡世里,遇珠漓犹如那凡世所说伯牙遇子期,知己难逢相恨晚。不奈,陌易穹始终是九天神族之人,区区凡人怎能随意入神籍。
陌易穹便为她卸了上神之位,还寻来灵丹妙药,废了自己十万年修只为她驻颜永生。而后,他与她便无忧无虑生活在混沌之界离炎大漠里的绿洲里。不久,珠漓诞下一名女婴,名为念奴,两人甚是欢喜。两千年一晃而过。
凤栖梧见连朔似陷入沉思说,便急忙问:“后来呢?”
连朔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的事,还与扶摇银魅他们之间的恩怨有关。”
凤栖梧听言,不免奇异,凝神听连朔细细道来。
、第十二章 孽恋情深
这世间自然五行不可违背。异种结合算打破天道,必受天谴。
银魅绯狐相爱千年,为减轻天谴,那绯狐以灵力聚身,银魅以精气凝魄,生生孕出一个生命,唤为囝。扶摇当年在那绿洲之中修行,走火入魔,遇见在绿洲里游玩的囝,便打算吸取他精气,弥养身心。
恰巧珠漓路过,救了扶摇一命。囝却受了重伤。珠漓瞧着囝年纪小,便心生怜悯,央着陌易穹将囝送天界救治。
不料,陌易穹走后,念奴因是人神结合血脉,遭遇天劫,无人能护,珠漓以身为孩子挡劫并用九天神器之中的“天机镜”封了念奴记忆,终究是魂飞魄散。珠漓不想拖累陌易穹,便央扶摇照顾念奴。
而那绯狐银魅听绿洲其他小妖所言,探听是扶摇杀了自己孩子,便为此寻仇。扶摇为报恩情,不得不带着念奴逃亡,躲在坤元深林一处隐蔽山谷。
当陌易穹回到绿洲,以为珠漓和念奴齐齐陨灭,心痛之下成了堕神。
绯狐银魅,最近找到扶摇在绿洲生活的妻儿。扶摇妻子为救玄玉而亡,玄玉寻到扶摇,却是发现扶摇对念奴视如己出,一气之下便将念奴带离了山谷。便有了现今凤栖梧所遇之事。
听完这段仇怨,她心里微微难受,却不想有这么一段伤情故事。
可叹孽恋情深,都是为了一个“情”字。
此时船头竹灯在连朔碧色长袍上投影出点点斑驳,他手执挽心玉笛,一曲,无名给人沉着安心。她与他彼此沉默,一夜无话。
连朔说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这么几日便离开了坎魂泪海、艮矶赤山,到达了沈天天境。
沈天天界门门前此刻神将林立,煞是森严,似乎有何大事发生。抓住一神将问,听说沈天族君礼岩的儿子梵天要定亲了,而梵天定亲的人是从天战神牧胥的女儿,凤栖梧的好朋友紫鸢。
梵天冷血无情是出了名的,听说幼来便与自己的姊妹梵音有隙。这些暂且不管,她的紫鸢竟要与这种不解风情、脾气糟糕的人过一辈子,便一阵冷汗。
“连朔老弟来我沈天,有失远迎!莫怪莫怪!”忽然一声充满笑意的雄厚神音穿过天界门。称连朔为老弟不称君上的定是那不见其人的沈天族君礼岩。
连朔带着她与念奴向沈天里头走去,并未有做回答的意思。此刻连朔似乎变作另一个人,他裹紧了往日不羁笑容,傲然自信的神情也隐藏得了无痕迹,看不出悲喜的脸依旧清俊却满是拒人之外的冷意。
前几日相处,连朔未曾对她与念奴有过这幅漠然神情,或许是恢复了身为族君的威严,但他这装模作样的神情实在让她看着不太舒服。
走进沈天便见来往的婢子们脸露喜意忙来忙去,感觉是她们要成亲似的。喜庆的装饰耀花了她的眼,此刻竟没有一丝值得开心的情绪。
不知不觉已经进了接待她们的大殿。沈天族君礼岩脸上那一圈胡茬煞是惹人注意,其实也算是蛮俊朗的一张脸硬生生被他留的胡茬给弄得成熟俗世了许多。
除了胡茬便是那爽朗笑意,先前那一声神音便知晓了三分。
“连朔老弟,别来无恙啊!你能来真是梵天的福分。梵天前日里还嘱托我一定要请你来参加他的大婚。”
“礼岩老哥见笑。梵天大婚,我必然是会来的。”
一阵寒暄过后,礼岩注意到我与念奴:“这两位是?”
“羡天凤栖梧。”她主动答道。自己虽在从天生活将近一万五千年,但她毕竟是远古受劫飞升的第一神凤翎、廓天第一美神凰羽的女儿,他们虽许久未现世,但自己也万万不可灭了他们的威风。
“你父神可是羡天凤翎,母神是廓天凰羽?师尊是,从天族君驭之曦?”
“正是。不过驭之曦并非我师尊。”她不急不忙的答道。
“哦?”礼岩虽有疑问,但也并未纠缠的问下去。
个中缘由她是知道那么一些的。凡是涉及父神母神驭之曦这三人的事情,神人们总是有意在她面前避开,无非是怕那些纠缠往事吓倒她一个小娃娃。她知晓父神母神还有驭之曦必定是因为情爱纠葛,而父母如今都未曾归来,是否如众神所说归隐于世,她还是有很多疑问的。
如今自己是成年之神,已经可以着手搜集线索了。梵天紫鸢大婚,定是会来众多有身份的神仙,如能打探到些有用的线索,那定是极好的。
“栖梧?”她听到一声轻声呼唤,脑子都活了过来,不是紫鸢又是谁?
“紫鸢!我寻得你好苦!”
连朔那边。
“徒儿梵天拜见师尊!”
“请起。”
连朔未曾提起梵天是他的徒儿。此前她真以为他是好人做到底。
入夜时分。紫薇树下。
“紫鸢你真打算嫁给梵天呀?”凤栖梧讶然。
“族命难为,父神已与礼岩族君商议好了,我又怎能随意变卦?”
“你可中意他?”
说到此处,紫鸢小妞的脸微微泛红,显出未出阁姑娘的矜持扭捏。莫非紫鸢真对这个谣言极其冷血的梵天动心了么?
“紫鸢,你可知他是九重天里出了名的冷血怪物?”凤栖梧难得正经的说。
“他不是你们心里想的那样。”紫鸢辩驳着。随后轻叹一声,眸子蕴着从未有过的坚毅,“栖梧你相不相信命运,即算那个人在他人心中冷血无情或是更糟,你却知自己是懂得他的,你会因此想要与之白头偕老。”
紫鸢一向对周围事物见解都不大,是难得的秀外慧中、温婉和顺的乖宝宝,此刻听她对感情有如此深的感慨,凤栖梧不免有些惊讶,仿似这个相处了一万多年的姐妹,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紫鸢定是敢爱之人,既然她已决定,自己又如何来妄加阻止,唯有祝贺才是。其实她不大懂紫鸢为何会因几日的相处就变得如此深情,紫鸢竟会相信是那捉摸不透毫无把握的命运让她与梵天相遇。
许多许多年,她在想,是否感情就像西荒海岸边的夕罂花酿成的酒,会令人失去理智甘愿沉浸在它的醉香之中。
、第十三章 偷听八卦
五日之后,便是紫鸢与梵天大婚之日。
礼岩为表示对儿媳妇的重视,特地叫人依照紫鸢在从天居住的地方新落成了一座玉鸢阁。这沈天之上,也就这玉鸢阁的布局不会让栖梧走错。这几日沈天天气偏又比从天要热上许多。这天她百无聊赖,便躲在玉鸢阁后头荷池小榭的竹靠上休憩乘凉。念奴被栖梧打发了去找她那亲爱的阿爹,难得清净下来却有丝不大习惯。
半醒之间,忽听紫鸢唤她。揉两把眼睛,只听紫鸢说是要凤栖梧陪她去见小姑子,梵天的妹妹梵音。
在从天八卦听多了,这九重天的谜团有一件便是关于他们两兄妹的。梵音在多年前与梵天一同在艮矶赤山中历练,可历练回来后,只要是梵天在的地方,她必定不会与他同一座屋檐。小道消息有很多种,栖梧暗自料想那都是些不可信的揣测。
紫鸢或许也想弄清梵天与梵音之间为何有如此大的间隙,因着对梵天的倾心,定要与小姑子处好关系。一万年来的默契,她知紫鸢所想,紫鸢此时来寻她,亦是明白她这性子呆不住静。
神婢领着她们进了梵音的住处,抬头见匾上“浅音”两字似轻蝶飞舞。空气里虽弥漫着千种药香,却不似其他司药神的居所,不但药味不刺鼻,还令人闻之身心舒畅;这里也不似外头那般闷热,时时有沁凉的风绕过脖颈。
这梵音许是喜静之人,婢子们的笑闹似乎在这里消音,沈天别的地方处处张灯结彩,而她仅在门前竖起了两盏别致的锦灯。
浅音阁也有一处荷池,绕过桥廊,不远处亭中央袅袅飘出浅浅白烟。透过白烟隐约可见一女子纤柔的轮廓,她定是一位清雅如莲的美人。走近了,女子并未露出倾国倾城的相貌而是轻纱拂面,她手持青罗扇一心熬药并未分神注意凤栖梧与紫鸢。
紫鸢轻声:“梵音?”
梵音微微仰头,打了一个“嘘”的手势。
静。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熬好的药被倒入青瓷釉的碗里,她开口,声音柔而不娇:“这药呀也如其他生灵,渗满灵性,万不可因一时的喧哗惊扰了药灵,平白让这药效失了几分 。”
“……”
栖梧与紫鸢面面相觑,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倒是梵音打断沉默:“紫鸢姑娘?”
“我是紫鸢,她是我好朋友栖梧。”
“寻我何事?”
“没,没事。”
梵音撩开轻纱轻抿一口刚刚熬的药汁,未露出一丝苦意,唇角似乎还带着微笑。她的确是一清雅如莲的美人,可如今隐隐现出脸上一丝疤痕,栖梧无由来的轻叹了一声。
梵音眉眼灼灼,不似听见,唇角虽是浅笑盈盈,却有如千万年冰雪峭壁孕出的清莲,只可欣赏不可亲近。
梵音道:“不必为我惋惜。”
女子姿态不改,将轻纱别起,不经意般瞟了一眼紫鸢。
她言笑柔和:“不知紫鸢姑娘在此处可还住得惯?与我那哥哥可还相处得好?”
尔后都是一切家长里短,没甚稀奇。
梵天与紫鸢大喜之日,各族神君陆续到齐。驭之曦早已到了,凤栖梧这几日因专注“调查”父母消隐之事,且出门的气还未全消,就没去向他打招呼。
婚礼办得尤为盛大,听沈天司天宴的神君在背地里吹嘘,光此时的午宴用度就不禁让众神咂舌。神君们哪敢错过这次唠嗑的机会,毕竟这九重天的神人们无聊日子过得闲了,难得各重天有阶位的神君都在此处,定是要拿些故事来当佐酒小料的。
凤栖梧带着念奴混在众神君里,为得就是摸索一些线索。
她神识具开,姿态不改,八卦从周遭汇入耳中。
北河天女:“那一位据说是刚成年不久凤翎上神的女儿。”却是说的凤栖梧自己。
南斗星君:“是吗?长得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