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icai我有多爱你(星星的守护者 续)-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兑现了给祈介绍对象的事情,约在了一家姨妈非常喜欢的日本料理餐厅里,那天是周六,时间是晚上六点,我这个小媒人陪着姨妈从下午两点就开始准备,天一直都是阴的,昨夜下过了大雨,今天应该没有大问题,但是随时要降雨的感觉让人觉得更加闹心。
姨妈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真到了这种关键场合,她还是比较上心的。我帮她选了一条很配她肤色的连衣裙,褐色的打底裤能使腿型看起来更加顺畅——这是韩骍阿姨告诉我的。
姨妈本来就挺漂亮的,小鼻子小嘴属于面容精致型,可她这一生的婚姻却十分不幸,为了家里公司的利益远嫁日本,最终离异归国。我也问过我妈,为什么姨妈不喜欢那个日本人,却还要嫁给他?我妈说,那是因为姨妈在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开始,心里就装了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所以无论最终嫁谁都没有意义,她也就不在意。
我想问她那个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的人是怎样的,我妈却说我年纪小,说了我也不懂,我便无法再追问下去,知道了姨妈的事以后,就对她多了一份同情和牵挂,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人生最遗憾的事了吧,所以我更希望能把祈和她撮合成功,看到这两个对我很重要却都单身的人能够组成家庭,那才是美满。
傍晚我陪姨妈过去,一路上再对她嘱咐了几句,让她不要过于挑剔,她频频点头,完全不像平日里的雷厉风行,路上小雨淅淅,姨妈的手又湿又凉。
“怎么啦你?”我推推她的手臂。
“紧张啊!”姨妈笑得不好意思,我才知道,原来相亲这种事情竟然能让姨妈这样的人都感到紧张,还好我没有经历这种事情就遇到了爱人。
服务生为我们打开餐厅的门,我一下子就找到了祈,祈很用心,就连选的座位都是我告诉她姨妈最习惯的位置。
“嗨!”我笑着打招呼过去,姨妈跟在后边依旧不好意思。
祈站起身,很大方的向我们问好,姨妈终于走到了我的旁边,看到了祈。
突然间的失声,姨妈脸色苍白,“怎么是你?”她的声音变成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尖锐,我扭头看她,她等着的一双眼睛竟然湿了。
“怎么回事?”
祈站了起来,面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惊讶,我明白了,看来他们早就认识。
没有人肯回答我的话,他们两个人就隔着一张桌子对望着,很久很久,姨妈用眼睛瞪视着祈,满脸的悲愤,而祈,略显尴尬的站在原地,连动作都没有改变过,他的表情有些歉意,又有些绝望,不知道两个人的回忆是不是同时开启,他们似乎都成了一具被抽调了灵魂的雕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幻想中的两人结合看来是绝对不可实现的,我拉拉姨妈衣角,有点害怕他们两个人的失神。
姨妈终于不再用眼睛瞪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转身就走。
“姨妈,等等。”我试图拉住她,却发现她此刻力大无比,“外边还在下雨啊,你等等。”
我转头向祈求助,他平时总是最有办法的,可是此刻他就站在那里,连话都不敢说。
“姨妈,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就算不愿意在一起也不至于这么僵啊,等雨小点再走,或者我们……”
我还没说完,就被姨妈吼住,我从来没有加过这样歇斯底里的姨妈,“方夏!快走!我不想看见他!快离开!”
我的手开始疼,姨妈的剪指甲戳进了肉里,我无法反抗,被姨妈拉着走出了餐厅,天完全黑了,秋雨更是泛着凉意,很快我们就被淋湿,我以为祈可以出来帮我们,或者开车载我们回去,但是不知道在路口站了多久,也没见祈从餐厅里走出来。
这样的天气根本就打不到车,雨越下越紧,即使看见那么一辆两辆的出租,不是里边有了乘客就是司机匆匆赶着回家,根本没有人肯停在我们的面前。
“姨妈,我们怎么办?”我们来的时候只撑了一把伞,此刻的风几乎都要把这把伞吹散架了。
姨妈不说话,刚一张口,就大声的哭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彩彩,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所有安全感的所在。
电话很快通了,他知道我陪姨妈出来相亲,却绝对想不到结果是这样的,我想问他能不能叫他家的司机来接一趟我们,他让我把地址发了过去。
我和姨妈就这样在路边像落汤鸡一样矗立,她很绝望,似乎感受不到身上的雨,而我却被冻得直哆嗦,路上根本没有行人,车子也越来越少,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到了我们的面前。
车门被打开,开门的人是邢彩彩。
“你怎么一个人打车过来啊?”外边的噪声不小,我朝车里喊话。
“快上车!”他把车门开到最大,然后侧着身子站在外边给我们腾出上车的空间。
我把姨妈推进去,又赶紧把彩彩拉进来。
摸到我冰凉的手,彩彩才知道我们被雨淋湿了全身,他想也没想,直接脱下衣服来给我擦雨水。
“不用。”我推开他的手,想让他赶紧把衣服穿上。
“夏夏,你这样会感冒的知道吗?”彩彩不高兴了,执意要把我身上的水擦干净,我拗不过他,坐好不动,任由他用棉质的衣服将我的头发擦干,衣服几乎都能拧出水来了。
姨妈还在低声抽泣,我想不到什么可以安慰她的办法,彩彩并不知道姨妈的状况,我也无法跟他用除了语言以外的方式沟通。
“你怎么打车来的?我还以为邢叔叔那个司机可以来。”
“他有事,听说你们打不到车,我就直接赶过来了。”他扭头问我一边的姨妈:“剪子阿姨怎么样?”
姨妈不理他,一个人发着呆。
“我姨妈在哭,先别理她。”我压低声音在彩彩耳边提醒他。
车到了姨妈家门口,我和彩彩一起将姨妈搀扶出来,雨还没有停,路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鞋面,彩彩右手拿着湿衣服,左手搀扶着姨妈,腾不出手来拿盲杖,我及时跟在了姨妈的右边架住她,三个人并排向家里走去。
彩彩光着上半身,雨水砸在他的皮肤上,然后弹开,我看的清清楚楚,心里突突的疼,关着膀子淋雨要比我们更加受罪。
姨妈家的房子是她这次回国后才买的,很大,两室两厅,我把她安顿在床上,她全过程中只是用大眼睛看着我,我不知道她眼中究竟有些什么不一样的画面令她如此出神。
回到客厅时,彩彩一个人站在玄关处,盲杖已经打开,支在地上并没有派上用场。
我过去将他扶进客厅,姨妈的房子他第一次来,完全伸不开手脚,他拉住我,说要换鞋,担心泡过雨水的鞋子会把地板弄脏。
“不要紧,我再擦。”
我扶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把盲杖折起来放在手边,“你快去看看你姨妈怎么样了,不用管我。”
实在照顾不过来两个人,我放任彩彩一个人在客厅,跑进卧室照顾姨妈。
“姨妈,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又害怕又担心,我也有点要哭。
姨妈只是摇头,泪又被甩了出来,“方夏,你抱抱我,行吗?”
“当然。”我不知道姨妈究竟受了什么伤害,难道祈就是那个曾经她喜欢却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吗?
姨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哄她睡着以后,我打算送彩彩回家。
彩彩执意要自己走,说外边还下着大雨,我不能出去被淋,况且还得留下来照顾姨妈。
“别再让我费神了,你们都需要我照顾,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不能把我切开了吧?”我把压抑了一个晚上的狂躁发泄出来,彩彩听了不再作声。
“我知道你能自己走,可是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你说我能放心吗?”坐在沙发上,我们开始僵持。
其实没多久,彩彩就妥协了。
“我不走了,陪你们睡一晚,这样可以了吧?”彩彩想知道我还有没有生气,伸手过来摸我的背,“也只能你一个人照顾剪子阿姨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我可能说话又尖锐刻薄了,但是只有说出来以后才能感觉到,这可怎么办呢?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比如邢叔叔,一定会被打击得尊严落地吧,哎。
“你只要能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就行了。”我抱住他,希望他别介意我的脾气。
我轻车熟路的翻出姨妈平时练瑜伽时候用的瑜伽垫,拼凑出一张床板给彩彩用,就把它铺在我的床脚下。
我还好,换了姨妈的衣服,把湿衣服换下来晾起,可是姨妈这里根本找不到彩彩能穿的,他只能依旧光着上身,穿着湿裤子睡觉。
我躺在床上,看着地上的他,虽然屋子黑暗,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张英俊的脸早已刻在了我的心上不是吗?
我喜欢这样的夜,即使大雨倾盆,即使姨妈突然失控把我弄得手忙脚乱,但是,只要有彩彩在我身边,就算他根本帮不上忙,我还是会心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3 章
被大雨洗涤过的我们很快就入睡了,我不认床,在姨妈家睡觉照样和在自己家一样,潜意识里我知道应该看看床边的彩彩,看他睡得自不自在,不知道我是真的做了,还是只在梦里做了,迷迷糊糊,混混沌沌,祈的脸一直在我的眼前闪现,还有姨妈那双惊恐悲愤的眼睛。
突然被响声吵醒,乍一下从梦中醒来,浑身打了个机灵,再一扭头,在床边打地铺的邢彩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不安极了,穿上拖鞋在漆黑一片的客厅里找到顶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整个房间变得通亮,而邢彩彩,正一个人面对着玄关的墙壁站着,原本在摸索的手因为听见开关的声音而被迫停住,脸上也尽是尴尬的神色。
“彩彩,你干嘛呢?”我压低声音,担心把姨妈吵醒。
彩彩扶着墙壁站着,支支吾吾,不太想说。
“怎么了啊?”我着急的走过去,发现他光着双脚。深秋夜晚的气温很低,瓷砖地面更是比木地板要凉上许多,我在鞋柜处顺手拿了一双较大号的拖鞋,帮他穿到双脚上。
彩彩终于肯说话,他说他想去厕所。
我的心被重重的一击,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问过他一下要不要去方便,而进了这个陌生的房间后,他除了被我牵着走以外,任何方位和布置都不知情,尤其是开灯的一瞬间看见他站在远离厕所的玄关处,连路都找不到的时候,我整个人真的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碎了。
“为什么不叫我?”我难受,声音放得更低。
“不想吵醒你。”彩彩低头侧着脸,可能也在和自己的挫败感较劲。
我拉过他,将他领向相反的方向,走的过程中,他也一定能感觉到自己这么瞎摸乱撞离卫生间是有多么的远,所以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个爱跟我玩闹的男人。
是谁说的?人到了夜晚都会比较脆弱?
“彩彩,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我吃了一惊,这样的体温绝对高于常人,他却说没有问题。
肯定是发烧了!
我将他扶到了厕所,打开马桶盖和马桶圈,再把他的手放到上边,让他感受马桶的位置和高矮,然后才出去。
我去找了药箱和温度计,回来时彩彩依旧没有出来。我不放心,走进去,看见彩彩已经方便完,却不敢来回走动,只是提好了裤子,一个人贴着墙壁站着,等我接他出去。
我低下头,看见马桶周围地上有水迹,毕竟这里和他家不一样,他还是无法准确地将尿全都尿到马桶里,也许他并不知道自己尿到了外边,我什么也没有提起,扶着他向卧室走去。
“要不然,我们回家吧?”在陌生环境中住的这一宿,彩彩又受了不少罪。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问我,身体依旧烫得可怕。
“两点多。”我按亮了手机,确实还是深夜。
“我们将就一宿吧,明早再走。”他用烫手轻抚了我的脸。
他都烧成这样,肯定不能再睡到地上,我让他睡在床上,他死活不肯,此时终于看出盲人和明眼人的差距,他挣脱不过我,因为对周围的不熟悉,又担心力气使大了而伤到我,最终被我成功的按在了床上。
体温计显示快到了三十九度,我喂他吃了退烧药,把两床被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夏夏,那你睡哪?咱们换回来吧,我没事,真的没事。”他依旧不放心我。
“什么没事?你都快三十九度了!”我把体温计拿到他的眼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也许是希望更有说服力一些。
“这度数很高吗?”他竟然这样问我。
“当然了,难道平时你发烧都不测体温的吗?”
“不测。”他轻轻摇头,“通常我和我爸两人在家的时候才会生病,我爸照顾我不能太仔细,所以要是感到发烧,就吃退烧药好了。”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四合院,韩骍阿姨不在家的日子里,这对父子过的真的很艰辛。
“以后如果韩骍阿姨不在家,你或者是邢叔叔再生病的话一定要叫我过去,知道吗?”
见他不说话,我又说:“发烧可不是什么小事,回头一不小心给烧傻了,看你怎么办。”
他笑了一下,但是一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