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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aicai我有多爱你(星星的守护者 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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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二月,和一个外国人在一起才切身感受到了平安夜和圣诞节的气氛。托尼带我去了他的家中,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烹饪女神——他的妈妈。他的妈妈特别精神干练,发亮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透着威严,让我有点不敢接近,莉莉很快跑了出来,身边跟着的是托尼的沉默寡言的弟弟。托尼的爸爸不会说英语,只是能站在一边腼腆的笑着。我开始喜欢这个家庭了,或者可以说,我开始喜欢“家庭”这种氛围了。
、第 24 章
再次来到机场,人群并不熙熙攘攘,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给彩彩引路,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却是第一次和他在这里见到姥爷时候的场景。
彩彩右手拿着盲杖点地,左手被我拉的有些没法保持平衡,这是他第一次在我的面前使用盲杖,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分别了。
托尼在车里等我,这一路上,彩彩都十分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这个学期下来彩彩瘦了很多,看着没有血色的脸,我因为每晚的炒米饭和各种垃圾食品而心虚着。
很快引导员就走了过来,穿着浅色的工作制服,胸前别着工作证,我在订票的时候就提前申请了特殊旅客的服务,他微笑着走近我们,然后耐心的等待着交接。
在把彩彩的手放到他手里的那一时刻,我还是犹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放心一个陌生人照顾他,“要不然,”我拉着他的手依旧没有放开,“我和你一起回去吧?下班飞机,我们一起走?”
彩彩笑了一下,很轻,说道:“没事儿,放心。”
“那……”我不知道还怎么说才好,不知道他能不能独自乘飞机返回北京,想想在休斯敦的经历,我就吓得出了一身汗,不过心里的另一个声音马上就安慰了自己:彩彩只是独自一人在飞机上,一下飞机他的父母就会接到他,再说了,飞机上已经有了引导员,会帮他放行李、找座位、去卫生间,大概也没有什么再需要担心的了。
“你妈妈要是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怎么说?”他突然问我。
我想了一想,说道:“就说我在生日那天回去。”
我的生日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到了家。
听到我的生日几个字,彩彩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跟他有什么关系,却能感觉出他周身的温度越降越低,他心里总像是藏着些什么,无意中的某句话或者某个动作就能将它触发,我不禁有点担心。
“要不然,还是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争取着,毕竟出国的时候韩骍阿姨拜托我照顾他,如今自己因为要和托尼到他的家乡意大利去看看而把彩彩一个人扔到了回国的班机上。
“真不用,”他摇摇头,脸色稍缓,“我没事儿。”
他总是说他没事儿,我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出自真心。
“要不然,”我跟他商量着,有些小心翼翼,“你跟我们去法国?然后再一起回北京。”
他更是连连摇头,连话也没说上半句,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他自是不肯,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却没等我再犹豫,手臂从我的手中抽出,抬起来向前探去。
引导员见状,赶忙接住了他的手。
我不由得心下一酸,对引导员说拜托了,他的英语不太好,请您多点耐心。
引导员工作式的笑容展现,然后拉着彩彩向里走去。纠结矛盾的我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彩彩跟着陌生的引导员越走越远,甚至都忘记了和他说声再见。
走出机场,回到托尼的车中,我有些闷闷不乐。
“嗨,怎么了,想家了?”他笑吟吟的探过头来,故意猜错。
“嗯。”我应声道,“不知道我妈妈怎么样了,她肯定很想我。”
“恩,他点点头,表示认同,“等从意大利回来,就可以见到你的妈妈了。”
提到母亲虽然有些难过,但是低落情绪很快就被托尼的高亢而冲散,我们回到学校时大多数的学生都飞回各自的国家放寒假去了,我和托尼也抓紧时间,等他收拾完毕,我们向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出发。
托尼说他从小在这里成长,上中学的时候和父母一起搬到了洛杉矶,一住就是好多年,他一直都思念着自己的家乡。
这个城市的建筑都是那样的高大,让我觉得有种紧张的压迫感,不由得想到北京,想到那个冬天时银装素裹的颐和园,想到陶然亭的那个大雪山滑梯,心里一动,还真的是有点想家了。
佛罗伦萨的冬季十分阴冷,常年在北京这种干冷中生活的人实在有点受不了,托尼为我披上了厚厚的外衣,问我喜不喜欢这里。
“这里会下雪吗?我喜欢雪。”我毫无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他想了想,遗憾地说:“这里很少下雪。怎么,你喜欢雪?”
“是呀,”我缕缕散落在脸旁的头发,然后赶紧把手□□口袋中,“我出生的时候一直都不下雪,小时候我总是问妈妈,书上画的那种洁白的美丽的雪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直到六岁那年,才下了雪。”
“恩,越是难得的东西,越是珍惜。”
我觉得他这话不错,点了点头。
佛罗伦萨果然是文化之都,随便走到个广场上,高大建筑边都矗立着零零散散的雕塑,他们有的表情狰狞,有的肢体扭曲,几乎都是赤|裸|着身子的,我实在不理解,各种各样的人们在这些雕像面前经过,难道都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呵呵,也许是我太过于传统封建了。
“看什么呢?喜欢吗?”托尼揽过我的肩,往我眼睛看向的方向望去。
“我在看这些雕塑。”说着话的时候脸上一片火辣辣。
这么多的雕塑中,我只认识大卫,中学美术书上出现过,是米开朗基罗的杰作,可能在文化方面,我真的跟他交流不了太多。
我们并没有去什么过多的著名景点,只是在他家附近转了转,街上有各种各样的小店,有的只卖果酱,有点只卖肥皂,却都是装潢考究,店主也是热情好客的。
这里的珠宝店品种丰富,不像在国内看到的那些,只卖金银首饰。我被大块的红色珊瑚树吸引住时,托尼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我转过头找他时,他又能够及时的出现。
“这个喜欢吗?”他手中已经多了一串珊瑚手镯,红的艳丽。
“恩。”我点点头,从来没有买过珊瑚,其实我从来就没有买过什么首饰。
他把环扣打开,将珊瑚串儿戴在我的手腕上,抬起眼睛,很郑重的说道:“珊瑚是我们国家的国石,我对我的国家忠诚,我用国石向你起誓,我会一直这么爱你。”
我脸一红,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心里不由的一突一突的。
他用手轻轻地扳过了我的脸,眼睛中闪着光亮,不禁让我想起了彩彩的眼睛,虽然不光不亮,偶尔还有些木然,但真的就是比托尼的好看。
他捧着我的脸,想吻下去,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受,突然电话一响,把我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跳开他身边,接了电话。
是母亲。
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问我为什么要让彩彩一个人回去。
“妈,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不能一个人?非得找个人一辈子陪着他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极其愤怒的声音,甚是颤抖:“方夏!彩彩他看不见!”
“妈,我知道。”我试图也让她平静下来,“彩彩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何必这么挂心。”
“……”那边一阵沉默。
我知道母亲不善言辞,她不会争辩,谁也说不过,但我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彩彩这么上心,为什么对彩彩的目盲而如此心疼。
挂断电话,我对托尼抱歉的一笑,让他原谅我在此时打断了他。他不自然的笑了笑,很是尴尬。
也许这一吻没下来,就再也不会下来了。不知道我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想,总之,和一个连国籍都不同的人谈恋爱,我知道我们的结果应该是遥不可及的,我是因为一个人对我好而爱一个人,这样算不算是真正的爱呢?
我动摇了。
怪只能怪我自己过于传统和封建,如果没有共同的观点和信念,我不知能否继续走下去。
三天以后,我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在机上的时光是宁静的,让我有空想了许多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爱上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这两件事情算是一种收获还是一种无法预料猜测的命运开端呢?
作者有话要说:托尼不会抢了彩彩的戏的,放心哈。
我明明记得把托尼设定的是法国人啊,怎么变成意大利的了?意大利的城市我不认识,怎么写。。。

、第 25 章
我生日这天果然冷得刺骨,即使在家里,也得穿着羊羔绒的睡衣才不至于手脚冰冷。有时候我会想,自己的性子这么冷淡,会不会和诞生的日子有关。
午饭是吃打卤面,这是我和妈妈的习惯,她端出来切得粗细不一的黄瓜丝做菜码,笑得歉意,我也不在乎,她做饭一直都是这样,看着她一双比我还小的秀气嫩手,真的想不出,没生我之前,到底是谁为她做饭吃。
除了打卤面,还有多碟熟食和小菜,是她跑了很多地方买来的,她说这些是她新发现的地方卖的,味道很不错。看着她忙前忙后,心里有点不落忍,她虽然长得娇小显得年轻,但也已过了而立,皮肤不再细滑,头发也不再乌黑了。
每年的生日餐就是这些,母亲会跑大街小巷为我买菜卖肉,却从来不买生日蛋糕,小时候我自然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在蛋糕蜡烛许愿中度过生日,我不明白妈为什么会这样,小时候问过她,她只是摇头叹气,从不多解释一句,长大以后也就懒得问了。我了解她的执拗和坚忍,不想说的事情,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生日餐吃的有点沉闷,我大口的吃着热面,想赶快逃离餐桌,我不太喜欢生日,这让我更能感觉出自己家庭的孤独和枯寂。
不到半个小时,生日餐就结束了,我们之间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收拾完碗筷,妈就背着包出门了,这是她的习惯——每年我生日这一天,她吃完午饭都要出去很久,直到晚饭前才会回来。
我也见怪不怪,做自己的事情。在北京我几乎没有朋友,所以只能在家里宅着,更没有人会记得我的生日,我早已习惯,说不定,我这样的人就不配过什么生日。
QQ上线,那个叫祈的人发来了消息:生日快乐。
谢谢,我回复他,这是我难得收到的祝福,生日快乐吗?我问自己,却得不出答案。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不到五点,灯光就开始入夜,欣赏着这些为城市甘愿做配角的灯火,我有点出神。
没一会儿,王妍来了,她是我上了这么多年学以来唯一交往下来的同学,只有她还记得我的生日,为我带来了礼物。
我们一个学期没见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并没有跟她提及托尼。
一看表,已经六点半,怎么妈还没有回来。
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问问时,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是韩骍阿姨,她说我妈在她家,今晚就住在那里,不回来了。
我暗暗感到奇怪,难道每年我的生日妈都是去的韩骍阿姨家吗?这不太可能,我有点不信,留了个心眼,说知道了好的,然后挂掉了电话。
这么一个难得的一探究竟的机会,我怎么能够错过?
王妍陪着我一起来到了韩骍阿姨家,自从北京的城区开始规划以来,二环内的住宅越来越少,更何况是独门独户的标准四合院,真不知道韩骍阿姨一家怎么会有这样的资产。
白天有人在家的时候,院子的大门很少锁上,连我这个不常去的人都知道,于是推开院门,希望不被人发现。
黑夜中的四合院越发显得静谧,敏感的我感觉到了气氛的有异。
院中果然没人,我们蹑手蹑脚的走到正房的门边,竖着耳朵听这里边的动静。果然,细细一听,就听到了韩骍阿姨的声音,她说道:“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啊,你哭晕在那种地方,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多危险。”
我心一凛,觉得这话一定是在对我的母亲说,可是过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
我心中一凉,暗暗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实在想不出,我过生日这一天,母亲究竟会为了什么事而哭晕了头?
在我出神之际,话音已离我越来越近,韩骍阿姨推开门,看到了我们愣在了原地。
我们随韩骍阿姨进了屋,果不其然,看见的是母亲肿的像核桃似的眼,眼神中满是惊愕。韩骍阿姨很是精明,把所有的原委一带而过,还邀请我和我的朋友在她家吃晚饭。
一屋子压抑的气氛,还有什么心情吃晚饭?
整个院子中透着一种莫名的忧伤,我悄悄问王妍怎么看,粗枝大叶的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抑的气氛,只是说想见邢彩彩,通过我对他的描述,她对邢彩彩一直都十分好奇和憧憬。
我和王妍进了彩彩的房间,透窗望去,一片黑暗,我想起来,他的房间是不需要光亮的。 像我们同住在达拉斯时一样,我在进门前打开了灯的开关,瞬间屋子中的布局就呈现在了眼前。 彩彩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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