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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当剽悍女遇上面条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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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有些事,要先走了。”林跃起身,没等我们回话,就一个人离开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追出去,朝着他的头就是一掌。 
林跃抓住我的手,“我就这么傻,让你觉得我会很乐意让你打?” 
我呆了一下,我靠,不是被我打傻了吧。 
我松出手,伸到他面前。 
“什么?让我打回去?” 
“礼物!” 
“没有。” 
“折合人民币。” 
林跃的脸变了又变,终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放我手上就走了。 
我心一沉。所有的喜悦化为乌有,目光只停留在林跃的背影上,这孩子,是真的傻了吗? 

送走完所有人之后,便坐在床上拆礼物。 
张昊送的戒指,我心一甜,知我。 
林玲和一片天送的现金,我心再甜,了我。 
林跃送的戒指,我心一沉,耍我? 
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就这么喜欢戒指?我无耻地回答:是啊。 

临近国庆了,我就和张昊商量着,要不就国庆把事给办了,也好给咱祖国增光添色啊。张昊沉默了。有情况,我感觉不对劲。 
“说!什么情况?”我掐着张昊的手,狠狠地。 
“林爽,她不肯离婚。我们协商了很久,但是她不肯。最后我心一横,要单方面申请离婚,理由是孩子不是我的。她说她要重新验DNA,她肯定孩子是我的。” 
“然后呢?” 
“然后她重新验了一次DNA,正在等结果。” 
“如果孩子是你的呢?如果第一次是医院搞错了,又或者是你拿错了样本,怎么办?” 
张昊沉默。我的天要塌了,我知道这次我又将和张昊错过。 
她说得对,谁是孩子的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其实不用等DNA结果,我都猜出了我们的结果。不过,我还仅存有一点的侥幸,说:“那我们一起等!” 
等待的日子是难受的,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固然难受,但等待一个已知偏偏不敢想的结果更难受。我把张昊的戒指,一万七千五的现金,还有那张欠条装在一个盒子里,包好。然后紧紧地抱住,就像我想紧紧地抓住张昊的手不愿放开一样。 
结果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孩子是他的。 
张昊的脸惨白,她一脸释然,对我歉意的微笑,我知道这个笑容不代表胜利,她不是在炫耀,她只不过证明了孩子是张昊的,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而我,无言地离开。 

幸福就在眼前,我还是没抓住。我虽然又成了被遗弃的那一位,但此时我心中已经没有怨恨,只有遗憾。 
张昊,我欣赏这个男人。一个愿意把责任扛到底的男人。当自己不幸成为输给责任的人时,我也应该想到,如果有一天当自己也成为男人的责任,我会多希望那个男人像张昊一样,勇敢地承担。 
虽然爱情不是责任,但是我相信感情总会在不断地培养和珍惜中出现,而且她还是张昊以前爱过的人,他们会很珍惜这一段失去过,又回来过,再失去,最终又走到一起的感情。 
我不会后悔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第一次被遗弃之所以愤怒,是因为我不能肯定张昊是感情背叛了我,还是责任赢了我。 

将盒子还给张昊的时候,我说:“这里面是戒指、一万七千五的现金、你的欠条,现在一并还给你。”然后,我把手压到他肩上,一字一句地说,“听着,如果这次又是一个玩笑,你再回来,你就是王八蛋。” 
张昊望着我许久没开口,突然把我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我。 
“我曾经想过此刻我应该说的话。我想说:林爽,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们有缘无份,今生我们无法走到一起,让我们来生再相遇,来生,我一定不会负你。可是我不敢,我知道你一定会骂得我爹妈都不认得,你不稀罕这么狗血的结案陈词。我又想说:林爽,如果以后我再回来找你,我就是王八蛋。可是我还是不敢,我知道你一定会抢回那个盒子里的现金和欠条,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还钱给你。我还想说:林爽,你是这么的坚强,虽然你的坚强并不代表她的软弱,虽然你的坚强并不能成为我遗弃你的理由,但是孩子是无辜。但是我依然不敢,我知道你一定会打得我满地找牙。所以,林爽,现在我什么也不会说,就让我这样抱着你,最后一次这样抱着你,以后你由别人来抱,我再去抱别人。”张昊的声音带着哭腔,而我已经成了泪人。我知道张昊拼命想制造祥和的气氛,可是却越搞越砸。 
我们这就样抱着,抱着,直到我放开他,他转身回到车里,开走,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我回过头,是林玲,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啊,真巧啊。” 
然后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老爸老妈林玲都在,见我醒了,三人一起扑上来问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痛吗,口渴吗,肚子饿吗,只是绝口不提张昊的事。 
我看着身上的被子,又望了望周围的病友,一阵电流由天而降,我住院了? 
我泪,我怎么就这么丢人啊。被男人甩了还不解恨,还直接甩医院来了。 
“老妈,我。。。。。。”我可怜兮兮地想对老妈说,我又单身了,老妈没让我说下去。 
“医生说你低血压。” 
“啊,低血压?”我什么时候练成的低血压。我将一腔怨恨发泄到了老妈身上,“老妈,你平时咋就这么虐待我啊,好好的闺女给你养成了低血压,你为什么不给我肉吃啊,什么没营养你就拿什么给我吃,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每个月都有给家用的啊。” 
老妈快彪了。 
“你什么常识啊,低血压跟饮食没有关系的。”林玲一本正经地说。 
可怜的丫头,跟了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和我老妈的革命情义的表达方式。突然看到门口人影一晃,门轻轻在合拢。 
我认得那身影,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是张昊,他走不进来。 
“有鬼!”我指着门口。 
“什么鬼?”三人同时望向门口。 
“咸湿鬼(色鬼)!” 
他们一片茫然,没关系,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由于只是低血压没有其他什么病,醒来后我就出院了。老爹还忙着去取药,我说吃什么药,年纪轻轻就吃药,老了还不吸毒啊?老爹被我的正气镇住,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片天的车在医院门口候着,小员工出院,老总亲自来接,真是折煞我了。打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一片天开口:“我来接林玲的。”我手僵在半空,不止是手,全身都僵了,这车就只坐一个人有意义吗? 
林玲的脸绿了,刚要开口,一片天指了指后面,我回头,便看到了林跃。 
鼻子一酸。 
老爸老妈被林玲拉进了一片天的车里,走了。 
就留下了我。 

初吻,没了;初夜,差点也没了 

上了林跃的车,林跃笑着说:“真行啊,连医院都住上了。用的什么方式,煤气还是安眠药?” 
“你的口水。”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在嘴皮子底下输人,即使被甩了,也不代表我的气势就弱了,我还是原来的我,还是那个外表斯文,内心狂热的我。 
“是吗?”林跃不说话了,把车靠到路边,慢慢把头移过来,嘴唇眼看着就快触到一起了。 
“你想亲我?”我问他。 
“不,我就想再毒你一次。”他笑。 
“你出多少?” 
“什么出多少?”他茫然了。 
“多少钱一次?”又变脸了,你跟四川老师傅学过的吗?呵呵,想占老娘的便宜。我至今还保存着初吻,就跟初夜一样,一定要留在新婚之夜。这是我的原则。 
“你说多少?”他问。 
“一万。”我盯着他笑。丫的,吃大便了吧,脸色这么难看。 
“好!”说完便覆上了我的唇。一阵眩晕,我彻底清醒了,我被自己卖了。我还来不及给他一巴掌,他的唇已经移开。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万块,放进我手里,笑着重新把车驶出了马路。 
我的初吻没了,我神圣的初吻没了! 
“停车,我要下车。”我疯吼,“你这个变态,你这个人渣,你居然,你居然,你居然随身都能带一万块的现金。” 
我在说什么啊,我把自己卖了,还恨人家带够了钱,老妈,你能相信自己生下了这样一个女儿吗? 

“林爽,你想再进医院吗?顺便带上我。”我才发现林跃的方向盘被我狠狠地抓住,脚下也没停过,见能踩的地方都踩,身子摇摆得厉害。 
我停止了挣扎,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开稳点,我没买保险的。”林跃再次失笑。 
我把一万块放进包里,拿出眼镜,故意把头摇了摇。林跃果然中计,“你近视?” 
“是啊。” 
“以前怎么不见你戴?” 
“以前觉得还成吧,不戴眼镜还能看得清,最近不行了,就是看不清人。” 
“看不清人?”林跃开始紧张。 
“是啊,我要是把你看清了,刚才我就应该开价十万的。”我这才开始笑了。 
“没开系,你就是开价一百万,我都给。”他也不介意,回过头来:“不过是冥币,我烧给你。” 
我僵了,这个私生子,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学会了我的台词。 
“把你也烧下来陪我吧。” 
“可以!” 

车子停在了林跃楼下,我并不意外,这个时候,我不想回家,我不知道回家后该怎么向两位老人解释,或许他们早已知道,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不知道是怨还是疼的眼神。我已经很累了。 
进屋后,他去卧室拿出我的睡衣,示意我去洗澡。 
我闻了闻睡衣,有阳光的味道,洗过。我在浴室呆了很久,头还很沉,却很清醒。我不是一个笨女人,回忆从林跃的出现,到此时此刻,我唯一得出的结论:林跃爱上我了。这个结论让我兴奋。 
一个人一生中不是注定只能爱一个人的。哪怕张昊的离开让我抽离了灵魂,但是林跃的肩膀依然是坚挺的。只是这个肩膀我能靠上去吗? 
私生子,想到这个身份,我就开始头痛。我林爽何德何能,有嫁入豪门的本事? 

客厅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林跃见我出来,便招呼我吃饭。 
“你做的?”我望着桌上的几样小菜,虽然不丰富,也算拿得出手。 
“是啊,怎么,没想到我这么优秀吧?”林跃一脸的得意。 
是啊,我怎么可能想到,这么优秀的男人会爱上我。思觉失调了吧。 
我没有回他,只是静静地吃饭。味道,其实真的不怎么样。 
饭后,我说我想睡觉,他就张罗着洗碗,然后我进了他的卧室。发现床头有一包拆了的烟,便抽出一支,点燃。 
林跃走进来的时候,我的烟还未灭,他的脸色变了,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满意我抽烟。 
“怎么?”我问他,“洗碗割到手了?” 
“林爽,你是故意的?” 
“不是!”我眼一红。我说,“我长得不好看,我脾气不好,我没有口德,我还喜欢揍人,被同一个男人甩了两次,我贪钱,我吸烟。”我走到他身旁,抬起眼望着他,泪眼汪汪地说:“只是,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林跃想了很久,直到相信我是真诚的,才抱我入怀,说:“我喜欢这样的你很久了,只是,不包括你抽烟。” 
小样,被我诱惑了吧,难道你不知道姐抽烟的样子是最销魂的吗?我在他怀里乐,被芝麻甩了,还有西瓜来捡,人走运了,真是佛也挡不住。 
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老妈。 
“是,我马上回来。”我还没等老妈开口,已先发制人了。随即把林跃推出去,换上衣服,一边梳头,一边找发夹,猛然发现,我怎么掉这么多头发啊? 
我的心一沉,一种不祥的预兆迎面袭来,我该不会是那个啥了吧。然后跟林跃说要马上赶回家,并且坚决不让他送,心事重重地离开了他家。之后,便在家楼下的一诊所等,等超级无敌大帅哥多特黄的招见。 
说起这个多特黄,真是我们街市的童话啊。五年前开了这家诊所,里面的设备居然跟医院有得一比,更重要的一点是,收费被医院甩了好几条街。刚开始因为里面的医生大多是年轻人,所以光顾的人不多,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直到把楼上吴大爷的老毛病鼻炎轻松治好了后,声名大噪,客似云来(我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啊?!!!!!),而这个多特黄,就成了我心中对于美好的最合适的代言词。 
当然,对于这么年轻就有实力开诊所的人来说,家庭的影响,是勿庸置疑的。 
终于等到护士叫我的名字,我愁啊愁,愁进了多特黄的诊室。 
“怎么,又开证明?”对于我,多特黄已经很熟悉了。以前念书的时候每次那个啥来的时候,我就会装肚子痛,痛得不行,然后去他那里开医生证明,好明正言顺地逃课。不过当我不用医生证明也可以逃课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他那里的常客,原因是我妈的胃病,一定要他开的药才镇得住。 
最初他是不肯帮我开的,虽然我扭曲的面孔很有说服力,可是医生总有他的观察方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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