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别这样-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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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慧慧顿时一声惊叫,赶紧低头查看自己纯白的婚纱,冷静放下杯子:“哎呀真抱歉,我刚才手抖了下。”
冷慧慧一双眼睛瞪得泛红。周围渐渐有人被这泼妇对决的架势给吸引了过来,冷静也分辨不清自己当时的情绪到底是痛快还是丢人,只觉得心里麻麻的,一抽一抽的,突然就想到她参加前男友婚礼时,紧握住她的手给予她镇定的那双手,还有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的那道力挺她的目光。
那双手、那道目光的主人现在在哪儿?在千里之外的北京,或许正在焦急地寻找着她,或许正在在订婚礼上与客人碰杯。
冷静在赌,赌某人会结束某个荒唐的游戏,那样她才有机会把受到的欺骗连本带利讨回来。
也在赌冷慧慧的巴掌什么时候才能落下来,那样她才有理由连本带利地掌掴回去。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先准确架住冷慧慧的手腕。
冷慧慧抬起手扇来,有人快准狠地架住了她的手腕——
冷静不由得愣了愣,只因架住冷慧慧的,并非她自己,而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顺着那只结实的胳膊向上看,看到一张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又不陌生的脸。
冷静有点不确定:“陆征?”
军姿飒爽的男人冲她微微一笑,旁人都仿佛不存在,陆征虚握着她的手要带她走。
军装总给人一种威慑感,反正冷静是呗震慑住了,一言不发跟着他往外走,冷慧慧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想起仇还没报:“站住!”
……
……
片刻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冷静狠狠抹一把脸上的香槟酒:“姓陆的你有没有搞错?她把整座香槟塔推到我身上,你都不阻止她???”
坐在一旁开车的陆征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也是一身的香槟酒,“知不知道男人23岁才能结婚,可是18岁就能当兵。就因为女人比敌人难对付。”
冷静撇撇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问:“老爷子叫你来找我的?”
“你一下飞机你外公就知道了,当然,你外公答应你不管你,一定说到做到,我过来找你只是个人行为,主要是想来看看热闹。”
“你再这么幸灾乐祸,我就跳车了啊!”
“您别气。说正经的,咱们得尽快找个地方换身衣服。”
……
……
又片刻后。
冷静领他回了自己下榻的酒店。她拿了衣服进洗手间,进去之后又突然探出个脑袋不忘警告:“别坐我床上哦,我可不想晚上睡觉还闻到一股子酒味。”
“啰嗦。还不快去换?换好了陪我去买衣服。”
她这才进了浴室。
陆征悠悠地在套房里转着,开开衣柜,看看她的化妆品。就在这时,她放在晚宴包里的手机震起来。
震了一遍又一遍,原本不打算帮忙接听的陆征都不由得扬声问洗手间里的冷静:“你电话!”
“我设置了呼叫限制,只有一个电话打得进来。没事儿,是我闺蜜,你帮我听。”
陆征接听了,果然是个怯怯的女声。可对方一开口竟然是这么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一句:“二妞,你别怪我……”
“她在洗澡,你找她……”
陆征没说完,因为电话那头突然换成了一个十分阴沉的男声,声线紧绷地问:“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起,隔日更至结束。
第一次挑战这种更法,姑娘们,赐予我力量!!
看我奋笔疾书的模样,姑娘们忍心霸王咩?
房客别这样39
陆征眉心一紧:“你又是谁?”
“……”
“……”
“我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它爹。”
陆征顿了好几秒才领悟自己确实没有听错,当即失笑,起身走近洗手间,敲门讲笑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它爹找你。”
里头的水声骤停,不出五秒门就开了,冷静夺过手机,挂断以后还觉得不够,直接关机:“是个专打骚扰电话的,别理他。”
陆征突然间出奇地沉默。冷静纳闷地抬头,瞄到他通红的耳朵,再顺着他的目光瞄回自己身上。
浴巾围得并不紧,眼看就快要散开了。冷静脸色一白,扯紧了浴巾夺回浴室,“砰”地关上门。
刚才耳朵红的是他,现在出言调侃的也是他:“我们小时候就坦诚相见过了,有什么好躲的?”
“我可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坦诚相见过,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差点炸掉你的小弟弟。”
陆征囧。
这段小插曲很快被抛诸脑后,冷静陪他去买衣服,显然心不在焉,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就想把他打发了,陆征有点嫌弃:“你不是设计师么?怎么就这品味?”
“你一大男人要打扮得那么漂亮干嘛?嫌我挑的衣服不好,你回自己家换你自己的衣服去。”
陆征倒也不气,还有工夫优哉游哉地打量她:“这么多年不见,你脾气真是见长了。还是你生理期来了,忍不住发火?”
冷静服了他了:“你这话哪像是个军人说的?还不快回酒店洗个澡换上新衣服,再穿着军装到处晃,有损部队形象了啊!”
“还不是因为我成天不是对着导弹就是对着导弹发射器,没个人说话把我憋着了呗。老爷子这次请我去讲课,我才发现自己的交际能力退化到了幼儿园水平。”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看他这么可怜,冷静就当做善事,勉强原谅了他的话痨。好在晚饭吃到一半他就被一个电话叫回部队,冷静一个人把饭菜都解决干净了,在酒店里的咖啡吧上了会儿网,很早就回房睡。
第二天很早她就被吵醒。眯着一双睡眼去开门,外头站着个意气风发的陆征:“这么晚还在睡?”
“拜托,现在才7点半。”
“我怎么记得你中学的时候每天6点就起来背英文?”
“你也记得那是中学嘛,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年纪大了,嗜睡了,行不行?”
从小这俩人就没少抬杠,冷静都不明白他当年是怎么成为学校公认的冰山美男的。
吃完早餐冷静爬回床上睡回笼觉,他坐在外头看无声电视。冷静一觉睡到大中午,有点饿了,下床去寻觅食物。
陆征正在打电话,语气颇为冷硬:“如果类似情况再次发生,后果自负……”
听到她的脚步声,陆征下意识回头,脸上的寒意还没来得及撤下,冷静被他给冻住了,直到他挂了电话,脸色也多云转晴,她才回过神来:“叫了午餐没?”
“饿了?那我打电话叫她们送上来。”
不知为何此刻的陆征让她想到一个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人。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成了话唠陆征,冷静发现自己还是更能接受一个话多人傻的陆征,而不是一个冷眼冷心冷言冷语的他。
可往往纵容就是变本加厉的开始,冷静都不记得他到底是怎么毫不突兀地就把话题扯到了那通电话上去,“你真的不用给昨天那人回个电话?我总觉得他找你有要紧事。”
他们当时正开车驶往墓地,午后的阳光有点烈,陆征把墨镜都戴上了,冷静则闭着眼,有些爱理不理:“我真佩服你,才跟他说了几句,就听出他有要紧事了?”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了。你这样躲着他也不是办法吧。”
“你从哪里看出我在躲他?难不成也是你的第六感告诉你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他。
陆征没接话,即便他戴了墨镜,冷静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瞟向了她的肚子,冷静下意识把那束雏菊挡在了肚子前。
“你就不怕他找上门来?”
冷静没接话,心里想,怎么可能?
扫墓回来已经是傍晚,日薄西山,人的情绪也随之低落了下去,“我这么多年没回来,我妈的墓地一直是老爷子在派人看顾吧。”
“虽然脱离父女关系,但是父女总归是父女,再嘴硬也否认不了。”
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冷荣添的一通来电只让人更没胃口:“你妹妹妹夫明天就要去蜜月旅行了,今晚回家吃顿饭吧。”
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冷荣添的电话直接打到了陆征这儿,冷静就纳闷了:“他怎么知道你电话?”
“他前段时间想要把和你妈联名的一些产业变卖掉,为了这事儿我替老爷子跑过几次腿,他有我的名片。”
“那些都是我妈一个人赚回来的,他凭什么说卖就卖?”冷静当即怒地夺过电话,“你要不要脸啊?”说完狠狠挂断。
这样还不解气,把手机往操作台上狠狠一扔。抬眸就看到陆征透过后视镜看着她。
他的目光有点严肃,冷静耸耸肩:“放心,不会把你手机摔坏的。”
“我又不在意这个。”
“难不成你觉得我骂得太狠了?”
“只是觉得你进步多了,起码不再像原来那样哭鼻子。”
她还做过哭鼻子这种丑事?冷静没什么印象了,他却似乎记忆犹新,开着车还不忘细细地回忆一遍,末了得出结论:“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你了。”
陆征打趣着说,可片刻后,他笑不出来了。
这女人晚上滴米未进就敢直接往酒吧闯,陆征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她。
冷静喝酒喝得挺凶的,一上桌就点深水炸弹。她刚端起小酒杯正准备丢进大酒杯,被陆征按住了杯口。
他的目光不受控地瞄向她肚子:“你确定?”
“我真服了你了,婆婆妈妈的,还让不让我喝了?”
“怀孕不能喝酒。”
“我没怀孕!”
陆征犹豫着松了手,转眼她就把深水炸弹干掉了,摇一摇空瓶子对酒保示意:“再来……”
陆征赶紧把她按回去。“别喝烈的了,喝点温的。”
“放心,我酒量好得很。”
“你的酒量是我教出来的,我会不知道你几斤几两?”
冷静有点烦躁,“我不把自己灌醉,说不定真的脑子一热就跑冷荣添家里去烧房子了。”
陆征摸摸她的头。冷静不需要他顺毛,当下就把他的手扯开:“我平生最恨三样东西,小三,欺骗,还有吃软饭的,偏偏我自己的爹就是这样的渣。”
不仅是她爹,就连她喜欢的人也……
冷静一惊,喜欢的人?她拍拍脸颊,看来自己真的有点醉了,她身子一歪就趴在了台面上,再不敢多想。
震耳欲聋的音乐环绕四周,冷静满心满眼的空白。然后一杯烈酒被推到了她面前:“算了,你喝吧,不拦你,醉了我就扛你回去。”
真让陆征说中了,深夜从酒吧出来,陆征果然是把她扛上车的。
刚把她放进副驾驶座她就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那里,陆征帮她扣好安全带,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小腹。这次,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贴了过去。仔细摸了摸,柔软而平坦,没任何异常。
那通电话,真是所谓的“跟踪狂”打来的?陆征不知为何顿时松了口气,开车驶向酒店。
天窗和车窗都开着,车厢里还是一股酒味,她倒是安静,估计是睡着了。回到酒店,搀着她进电梯。
缓慢地朝套房走去,没曾想在套房门口碰见个人。
这个陌生人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更准确点来说,是盯着他怀里的这个醉鬼。
陆征瞅他一眼,才拿房卡开门。
房卡插进卡槽,“滴”的一声。同时,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放开她。”
陆征有点不确定地看着这个陌生人:“你,在跟我说话?”
房客别这样40
清晨。
准确来说应该是黑暗未退,黎明未至的时刻。
冷静的意识醒了过来,眼皮却重的睁不开,头痛得都跟脑袋烧着了似的,却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
以后再也不宿醉了,她幽幽地发誓。再试一试,终于有力气睁眼了,却在刚撑开一条眼缝时听见——
“醒了?”
很轻很柔的声音,却听得冷静顿时头皮发麻,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翟默的脸。
他刚从外头回来,手里拿着水杯:“你怎么就不怕醉死街头?”带点斥责,脸色也是冷峻的,动作却很小心,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把水杯塞到她手里。
不领情的女人抬手挡开他的水杯:“他在哪儿?”
“谁?”
“还能有谁?跟我在一起那男的。”
“……”
“说啊!”
“医院,也许。”
他说得云淡风轻,冷静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酒吧那个昏暗的角落,试着回想到底是不是陆征把她送回来的,越想越头疼,用力晃晃脑袋,就这样瞥见了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冷静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拿过手机,开机,一边拨打陆征的电话一边下床,离这小白脸越远越好。
可刚走两步就被他摁回了床上。
“喝水。”两个字像蹦子弹一样从他嘴里蹦出,冷冷硬硬的。
从来只有她被他气得跳脚的份,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一副恨不得把她撕了的模样,冷静却很突然很诡异的心情大好,尤其是看到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隐隐有青筋暴起。
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冷静知道自己抗争不过,索性任由他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