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兮-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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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兮;作者:婓伶
文案:
“我说值得就值得。
是你对不起我啊,樊梨纱,你没有权利说离婚,你一辈子都不能说离婚。
我绝对不会同意,你是我的,你是我田瑞希的!”
字字铿锵,敲得樊梨纱脑袋一阵发晕。
他说一辈子啊,一辈子那么长,他就这样舍得自己任由她糟蹋?
【你以为隐婚容易么,老婆难为啊】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樊梨纱(Vanessa),田瑞希(Terrance) ┃ 配角: ┃ 其它:蛋疼巴黎,隐婚同居
'正文 帕特一'
自从樊梨纱被樊母扔到法国自生自灭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在法国这么开放又浪漫的国度,到处都是同性恋到处都是NP,只要你是女的,走在法国街头绝对被勾搭。而樊梨纱这两年里,很光荣地从小纯洁耳濡目染成了一代腐女。但是在这个帅哥是GAY,美女是LES的光明年代,为毛她还要悲催地被双亲亲自押回G市,进行水深火热的相亲之旅?
根据樊母的传统观念,女孩子最好26岁要生孩子,所以25岁就得结婚,结婚前处两年对象,那么23岁就应该有了一个条件不错的男朋友。在中国读了三年大学,在法国读了两年设计,樊梨纱很光荣地迈向了敏感的23岁。
所以——相亲,是必须的。
“梨纱,我在你楼下。”礼貌又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像柔软的阳光,却照不进樊梨纱那黑色小心肝。
“好。”但是迫于在旁监听的母亲,她只能无奈地答应,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把小短裤换下,随手拿起柜子里最靠近自己的一条鱼尾图案半身长裙套上,伸出五指梳随便把那头黑发理顺,戴上黑框大眼镜拿起包包就要出门。
谁知道只走了两步,就被怒气冲冲的樊母给拉了回来。
“樊梨纱,你有没有再懒一点?你内衣也没有穿!”横眉冷目的樊母把一件纯白色的内衣狠狠地甩在了女儿脸上。
“我这是诱惑,妈你不懂得啦。”樊梨纱嘴上虽是这样说,但也没真大胆到真空上街去。她随手把包包扔地上,两只手臂敏捷地从袖子里缩回,然后两手在套上内衣肩带的同时也套进袖子,把背扣扣好,衣服下摆一拉表示完成,动作之快,看得樊母目瞪口呆。
“我出门了。”她伸脚把地上的包包勾起来重新挂在手臂上,推了推鼻头那遮掉半张脸的大眼镜,连手也懒得对樊母挥,直接出了门。
夏日的阳光带着灼热的温度,道路两旁高大的树木投下疏密不均的影子,带不来丝毫清凉。加之树上连续不断的蝉鸣,让人没来由地感觉烦躁。
身穿米色休闲服的肖立并在车子旁边,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其高挑挺拔的身形,他转头看着姗姗来迟的樊梨纱,俊脸上的笑容一如那阳光般灿烂,没有丝毫不耐。
“不好意思。”被他的笑容刺到眼,樊梨纱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却听不出歉意的味道。
“没事,上车吧。”肖立脸上微笑依旧,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动作优雅地为她打开车门,仿佛她不是一个穿着T恤裙子的呆板女生,而是穿着华丽晚礼服的豪门千金。
樊梨纱早习以为常,点点头就提起裙摆钻进车子,动作跟豪门千金一点都不搭边。肖立也没有说什么,帮她关上车门后才绕回另一边走进驾驶座。
“要去哪里?”樊梨纱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
“我哥给了我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演奏的钢琴师是我嫂子朋友的哥哥,挺不错,要不要去听一下?”肖立双手握住方向盘,他开的车如同他的人一样平稳又有安全感。
“哦。”樊梨纱盯紧他的侧脸,只是应声,并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反正在她心里,去哪里都一样。
肖立是她母亲安排给她的第三个相亲对象,俊逸的脸上总是挂着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在G市目前发展前景最被看好的房地产商唐风集团任职法律顾问,他的哥哥是唐风的CEO肖尧,而他嫂子沈之桃则是唐风的项目总监,两人刚拥有了一对龙凤胎儿女,幸福又美满。
肖立的条件,完全符合了樊母的金龟婿要求,同时也符合了樊梨纱的审美要求。她之所以如此配合地跟他频频约会,目的只有一个——
大家都知道樊梨纱在法国读服装设计,却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副职,就是耽美插画师,这也是她为何会速成腐女的原因之一。她最需要的就是肖立这种外形亮眼、容貌出众的美男子给她充当模特儿,这样她的灵感和钱都会滚滚而来。
当然,当事人是毫不知情的。
肖立被樊梨纱那眼神给盯到头皮发麻,这样的眼神很是熟悉,跟某人的眼神如出一辙,让他有种瞬间□裸的感觉。
“梨纱,”他清了清嗓子,朝她展露笑脸:“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樊梨纱眨眨眼,又推了推眼镜,随即摇摇头:“没有。”
“那,请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樊梨纱收回视线。她只是在想如果他俊脸红扑扑会是怎么样的光景而已。
很不幸,肖立在她的设想中是担当小受的角色。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肖立的语气很认真,让樊梨纱忍不住再侧眼去看他,只见他依然微笑,但那笑却透出一股疏离的味道。
“恩?”
“我知道你并不情愿来相亲,而且下个月你就要回法国了。”他停了一下,侧过脸来看着她,“听完这次音乐会,我们就不要约会了好吗?”
说实话,因为他条件太优秀,让她几乎没有理由去拒绝他的邀约,也不知道这种约会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现在听他自己提出来,樊梨纱是狠狠地舒了一口气。但她看着他的脸,心里不由得揪紧了,突然觉得这样的表情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像某个时候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一样。
在瞳孔深处映着某个人的影子,心门因此被紧紧锁上。
樊梨纱别开眼:“好。”
音乐厅不是很大,但装潢相当华丽,那雕工精细的大理石柱、设计独特的露台、深红色的天鹅绒布幕让人仿佛走入了中世纪的演奏厅。阶梯式的观众席排列起来的形状像贝壳一样,而那放着白色三角钢琴的舞台就是贝壳中央的珍珠。
来听音乐会的人大多数都是盛装出席,让衣着休闲的樊梨纱大大地囧了一下,感觉自己就像意外闯进来的傻瓜。
他们的座位离舞台不是很远,但却是钢琴师背对的一面。因此一整晚下来,樊梨纱只能在优美的音乐中,对那穿着银色燕尾服的钢琴师展开无限YY。
中场休息的时候,她觉得演奏厅里透不过气,就对肖立谎称上厕所,一个人跑去了演奏厅后头的小花园里发呆喂蚊子。
云雾晕染的迷离月色,隔着凌乱的树影在小花园里洒下银色的斑驳光芒,洁白温柔的夜,引得蚊虫姿悠地飞过也像萤火虫游动般浪漫。
“喂喂,我亲爱的Vanessa,你在干什么啊?”Candice欢快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了樊梨纱耳朵里。
“传说中的相亲约会。”樊梨纱嘴里吐出一串流利的法文,软软的嗓音无限慵懒,让步至小花园的一个身影停在了原地。
“你妈妈还没有放弃?”
“没有,因为这个太优秀了,我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幸好他今晚提出结束了。”想到这点,她就放了一百二十个心,不然她把肖立画完以后也是没有什么耐性再对着他了。
“嘻嘻,Vanessa,你觉得一个拼命要把女儿嫁出去的老妈会停下让你相亲的脚步吗?你们中文怎么说的?”Candice顿了一下,转生生硬的中文:“相亲尚未成功,你妈仍需努力。”
樊梨纱囧了一下,感觉这句话像在骂她老相亲不成功,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我真不觉得。但是如果她知道我还对田止凡念念不忘的话,八成会把我倒掉起来,猛爆我菊花,你知道的,我妈就这么重口味。”
听到这个名字,来人眸子微闪,往旁边挪了一步,好让自己能看见那在小花园里的人。
她倚坐在栏杆上,身上穿的是清新的T恤加花色长裙,穿着白布鞋的长腿甩来甩去。引人注意的是她那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一直垂到腰间,发尾是天然的卷曲。她伸出夹着半支细烟的手,拨了拨垂在脸侧的头发,他看见她略显清瘦的侧脸,除去那双大大的黑框眼镜,她的侧脸算得上线条优美、轮廓精致,月色映染下如同玉璧般无暇润泽。
她依然喋喋不休地讲着电话,用慵懒妩媚的嗓音说着标准流利的法语,时不时吮一口指间的细烟,吐出淡淡的烟雾。
“笑毛啊你,我早说过,除了田止凡,我樊梨纱绝对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了。”
来人长眸微眯,细细咀嚼着樊梨纱这个特别且少有的名字。而这个名字的主人刚好讲完了电话,长叹一声,吸尽最后一口烟,抿唇把烟头扔在地上,然后从栏杆跳下,泄恨般地踩了烟头好几脚才往他的方向走来。她一下子没注意到前面有人,一个脑袋就撞在了田瑞希的胸口。
她的正面长得一点都不漂亮,单眼皮的浅色眼睛,很大,但却显得无神。
“你娘的……疼死我了……”樊梨纱吃疼地揉了揉额头,眼角不禁溢出泪水。
他微微皱眉:“怎么样?没事吧?”
低沉的声音让樊梨纱有一瞬间的呆愣,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没事,对不起。”
说完便匆匆地离开。
而那个人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在黑暗中隐去,眸中眼光如同湖水一样深幽,带着一抹毫无掩饰的意味深长。
接下来的半场音乐会,樊梨纱更是听得昏昏欲睡,到散场的时候才被肖立拍醒。
“结束了?“”她脱下眼镜,揉揉眼睛,依然有点迷糊。
“你等等,我去跟瑞希打个招呼。”肖立让她先坐一下,自己就走开了。
樊梨纱点点头,她知道他口中的“瑞希”就是今晚的钢琴师田瑞希,就是那个一直在台上背对着他们的银色衣服男人。她远远地看到肖立和他在交谈,并且朝她这边看过来,因为眼睛还没缓过来,她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也没有跟过去的意思。
不一会儿,肖立就回来了。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哦。”她应了一声,揉了揉睡得酸麻的腿才站起来,跨了一步没看见楼梯,肖立眼尖,马上伸手扶住险些跌倒的她。
“有时觉得你挺迷糊的。”他笑道,语气里似乎有些别的意味。
樊梨纱不置可否,重新把眼镜戴上,脚下的路才变得清晰起来:“我现在能看见了。”
肖立还是笑,但放开了扶住她的手,快步走到她前面,领着她走。樊梨纱也不说话,低头仔细地看着路,生怕自己再跌倒。可是没走两步,她就回头看了一下,眼睛在空荡荡的舞台扫来扫去。
“怎么了?”见她没跟上来,肖立好奇地问。
“没事。”樊梨纱只是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是回头却没发现谁。她提起裙摆,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肖立,“我们走吧。”
她没发现,舞台侧面的小房间里,有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背影。
'正文 帕特二'
正如Candice小姐精辟的预言,樊母对于让女儿相亲成功的执着,就像毛爷爷对革命成功的执着,是一种近乎执拗的情感。于是在跟肖立停止约会了一个星期后,樊母再次积极地为樊梨纱安排新的相亲行程,尽管当事人是多么的不情愿,还是被母亲的淫威所迫,乖乖地被拉去相亲地点。
“你等下给我安分点,别再乱发疯。”鉴于樊梨纱前两天的光荣表现,樊母忍不住板着脸对女儿再三警告,见她点头应允才把她拖进餐厅里。
Candice昨晚在电话里已经表示对樊梨纱的配合十分惊讶,但是樊梨纱是有苦说不出,樊母扣留了她的手提电脑,她不得不从了啊。虽然被迫,但难得淑女一回的樊梨纱确实让樊父樊母着实眼前一亮,平时邋邋遢遢的她穿起紧身小礼服裙来还□有模有样,一头长发也盘成了发髻,他们两个看着喜欢,而樊梨纱却感觉自己像是大上海歌舞厅的歌女,艺名小梨花。
樊母把她的大眼镜给摘掉,搞到她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再加上一双12厘米高跟鞋,走两步路就踉跄一下,如果不是胳膊被拽着,她已经不知道狗□多少次了。
“田先生,你在哪里呢?”樊母用一种甜腻的声音礼貌地跟手机对话,听得樊梨纱真的以为自己就是被迫卖身的悲哀小歌女,复杂的情绪让她烟瘾又起了,连忙拉住自己母亲。
“妈,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去你个头,先憋着,等下再去。”结束了手机的对话,樊母的声音立马冷硬下来,凶巴巴地看着自己女儿。
“……中尿毒怎么办?”
“要中也是我中彩票,哪轮到你中尿毒。”语毕,樊母又拖着樊梨纱彪悍地往玻璃窗边去。无语的樊梨纱眯着眼,企图去识别坐在窗边桌子旁唯一的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