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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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后,再和荣妃忙活不迟。早年纳侧福晋都是裕亲王福晋帮忙,这次是正经立太子妃,必然要由太后出面,岚琪她们也不过是给太后打打下手。
岚琪都是多心说:“皇上改天去景阳宫坐坐,亲自告诉荣姐姐吧,每回都是臣妾传话过去,荣姐姐心里难免有想法,上回您也说了,荣姐姐劳苦功高。”
玄烨答应下,又因许多事要等做起来了才能商量,现下没什么可说的,正好环春过来禀告,说公主们让她来问问皇阿玛,反省好了能不能出来玩了,当爹的立时心软,赶紧把心肝宝贝们叫来,哄着她们向额娘赔不是。温宪年纪大些有架子了,小宸儿则黏得玄烨爱不释手。
岚琪问温宪为何与姐姐打架,温宪起先不肯说,她又问小女儿,宸儿却望着姐姐,憋了半天躲在阿玛怀里娇滴滴地讲:“姐姐不让说。”
玄烨怕岚琪生气,温和地问大闺女:“有什么不能说的,阿玛也在这里,难道怕额娘发脾气揍你?”
温宪笑着摇头,反而贴心地跟岚琪靠近些,但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因为四皇姐欺负温恪,我和妹妹根本没说她是什么贵人的女儿,不配和我们玩的话,这些话是她骂温恪妹妹的。因为妹妹弄坏了她喜欢的钗子,她就骂人了,我听不下去和她争辩几句,然后就打、打起来,额娘,是我错,的确是我先动手的。”
小宸儿在玄烨怀里对岚琪说:“四皇姐打姐姐,我才咬她的,额娘我以后不咬人了。”
岚琪哭笑不得,对玄烨道:“乳母说,她们俩骑着恪靖撕打,恪靖到底是做姐姐的,虽然打起来了大概也不会对她们动手,这俩小丫头了不得,皇上您没看见恪靖狼狈的模样,旁人都不信十六岁的大姑娘叫她们俩小东西欺负了。”
小宸儿一本正经对父亲说:“皇阿玛,四皇姐扑过去要打姐姐,自己绊倒了,我就冲上去咬她了。”
哄着女儿们,玄烨自然无所谓这些事,教导她们以后不许如此,便算过去了,但等女儿们离了,私下问岚琪:“难道温恪在翊坤宫,一直受欺负?”
☆、585觉禅贵人很奇怪(还有更新
“宜妃大大咧咧,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岚琪应道,“只是恪靖性子傲一些,金枝玉叶的,这样也不算过。姐妹之间偶尔发生口角,臣妾以为恪靖未必存心刻薄妹妹,大概是心爱的东西被弄坏了,一时着急而已。偏偏碰上咱们家的混世魔王,眼里揉不得沙子,这就打起来了,要说恪靖一个大姑娘还打不过妹妹吗,一定是觉得不好对妹妹们下手,到底是个懂事的孩子。”
玄烨笑道:“你对别人的孩子倒是宽容,做什么动不动拿藤条吓唬自己家的宝贝?”
“皇上难得来一趟,觉得她们如珠似宝,怎么也爱不够。您若与她们日夜相对,臣妾尚且是吓唬吓唬不曾真碰过他们一手指头,您大概早就招呼上去了。”岚琪恨得牙痒痒,“您以为带孩子,就那么容易。”
“辛苦你了。”玄烨一声辛苦,自然少不得毛手毛脚,而怀里的人也十分矫情,欲拒还迎,口中还要拈酸吃醋,问皇帝,“前几日连着招幸了两位新人,花骨朵一样的人儿伺候在身边,怎么还来永和宫腻歪?”
玄烨早听惯了这“虚情假意”的话,最好的回答便是把她化在自己身下,一夜春光烂漫,她就什么都服帖了。
自然柔情蜜意之外,彼此都会为正经事奔波,玄烨照岚琪说的,将太子立太子妃的事也亲自去告诉了荣妃。除此之外,还走了一趟翊坤宫,久违地出现在宜妃的屋子里,把她吓得不知所措,幸好每日照着体面打扮整齐,不然圣驾突然而至,她若一身狼狈随便的模样,一定要后悔死了。
而皇帝到翊坤宫,与她说的是盛京老家的事,讲了些不痛不痒的闲话,夸九阿哥最近念书用功,临摹的名画惟妙惟肖,即便背书悟道不如兄弟们,也有他自己一技之长,又与兄弟友爱和睦,夸赞宜妃教导有方。送来各色珠宝首饰,权作奖赏。
宜妃倒是实在,恭送圣驾离去时,含情脉脉与玄烨道:“臣妾不缺珠宝首饰,还请皇上得空时常来坐坐,哪怕喝杯茶说两句话,也算是对臣妾莫大的恩赏了。”
玄烨自然客气,宜妃算得上是他手中成功的“宠妃”,只是如今年华已去,自然有年轻更合适的来替代她。早些年宜妃还不大安分,这两年算得叫人省心,加之今日来见两个女儿,恪靖对温恪很是照顾,至少他眼睛里看着还算真,岚琪也说平日里姐妹俩好好的,梁总管也没提过翊坤宫里温恪公主受虐待,可能那天打起来真是温宪太冲动,便更没有顾虑了。
皇帝一走,宜妃浑身如春回大地,这只是来坐一坐就让她心满意足,若是哪日在翊坤宫留宿,她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模样。可是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衣服遮掩还看不出来,腰上早是松松垮垮的皮肉,今天突然见到皇帝也是心中惴惴,这会儿兴奋劲过去后,便站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腰,对身旁桃红抱怨:“是不是该清减些了,皇上方才也说我瞧着饱满圆润,是不是真的胖了很多?”
桃红笑道:“宫里还缺一两个身材窈窕的人吗,皇上若是有心眷顾娘娘,自然不是为了您的身子,好歹也是伴了二十来年的人了,您该惦记着和皇上多说说话,那上头的事儿,您怎么努力,也比不过十几二十岁的身子呀。”
宜妃却幽怨地说:“可是他还见天往永和宫跑,你也瞧见了,德妃她皮肤又好身段又好,打扮又不爱浓妆艳抹,大家一起坐着时,她真是看起来比我们小很多,我都快赶上荣妃她们了,可我比她们小好几岁,比德妃还小些呢。”
桃红唯有安抚主子:“您要学着德妃娘娘多容易,可皇上认得的是翊坤宫的宜妃娘娘,您变成了其他人,皇上见了您都要纳闷呢。”
宜妃叹息:“也是也是,都二十来年了,我再傻乎乎的看不透,他才真要厌弃我。”
桃红又笑道:“皇上今日来,好些话是问了公主的事,奴婢估摸着恪靖公主也十六岁了,接下去就该是商议公主的婚事,也许这阵子少不得要来和娘娘说说话,奴婢每日将您打扮得精神漂亮些可好?”
宜妃虽然欢喜,可是到底空欢喜一场,皇帝那日来过后,就没再见过踪影,王常在有着身孕,袁答应也似渐渐被厌弃了,旧年入宫的新人渐渐浮上来,内务府的绿头牌流水转,钟粹宫的陈常在和隐没在那院落里的王官女子,也终于常在乾清宫出入,有个宫嫔模样了。
小王氏自从体面地出入乾清宫后,众人才真正察觉这位江南小美人的姿色,的确是将她的堂姐比下去了,怪不得王常在如此容不得堂妹。她们虽然地位上有些许差别,可一个常在也实在高贵不到那里,同一个家族出来的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背景,堂妹姿色上乘,她当然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威胁。
不过那阵子,新人虽在乾清宫频繁出入,可宫内热闹的话题,却不是她们如何博得圣宠,而是元宵那日皇帝下的圣旨,选定了瓜尔佳氏的女儿为太子妃。圣旨拟定太子与瓜尔佳氏五月完婚,婚后入主毓庆宫,自此东宫将真正有女主人了。
内务府也在皇帝的授意下,要将毓庆宫内殿阁重新修缮一番,侧福晋本欲主持这件事,可内务府来的人却客气地对她说不必了,皇帝已经把毓庆宫里所有的事都托付给太后,太后此番亲力亲为,侧福晋她们只要看管好自己的事便足够了。
想想这些年来,毓庆宫里事无巨细都是侧福晋一手掌管,文福晋这位堂妹入宫后,虽说是为她分担,可她除了勾去太子的心和魂魄外,根本没管过屋子里的事,侧福晋用心为太子料理一切,到头来太子不喜欢她了,连皇帝也一夜之间剥夺她手里的一切。大概等到五月太子妃进门,她除了膝下两个儿子,就将真真一无所有,甚至太子妃还是他们的嫡母,若是抢了去,她也无话可说。
强烈的怨念,几乎从毓庆宫弥散到整个皇宫,或许是侧福晋怨艾深重,也或许是宫里的人看得多想得多,这般光景下,都能明白侧福晋又多委屈多无奈,私下里拿毓庆宫里的事当笑话说。一个个都是不被皇帝眷顾的女人,如今看着毓庆宫里同样的悲剧,不生怜悯之心,反而有几分快意,好像自己的不幸旁人若也如此,她们就觉得心里舒坦平衡些。
但太子的事,毓庆宫的事,终究容不得旁人多嘴干预,在太后的主持下,毓庆宫的修缮渐渐进入正轨,太子的婚礼大事小事开始筹备,到底是东宫的婚礼,与诸位阿哥的规格都不一样,岚琪经手时看那银子流水一般花出去,太后却告诉她,当初皇帝与赫舍里皇后大婚,那才是真正花钱如流水一般,那时候朝廷还紧巴巴的不算宽裕,可是太皇太后说一定要为皇帝举行最盛大的婚礼,为新君立下威严,那一场婚礼,就连不管是的太后都跟着忙前忙后,可如今想来,竟只记得花钱了。
自然,因太子婚礼耗费巨大,宫内出入的物件大多有丰足,一些实在多出来用不上的,太后回分赏给各宫,岚琪这边时不时有东西送入永和宫,她便请姐妹们过来挑些喜欢的带回去,钟粹宫里几位,延禧宫里几位都没落下。
那日敏常在带着敦恪公主来,小公主虽长大不少,可跟在姐姐们身边就是个小娃娃,温宸自己是跟在姐姐屁股后头的妹妹,所以特别喜爱比她小的妹妹,一旦见了就撒不开手,把妹妹们带在身边,跟娃娃似的照顾着。
岚琪和敏常在在屋子里坐,只瞧见窗外头圆滚滚的小敦恪跟着温宸满屋子跑,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姐姐姐姐”,岚琪不禁道:“可惜温恪养在翊坤宫里,她们姐妹不能常见面,温恪自己好像还不懂她有个妹妹在延禧宫里养着,还有个哥哥在我这儿养着。”
敏常在淡淡一笑:“只要宜妃娘娘对她好,往后公主大了总会明白的,臣妾不担心。”
岚琪颔首:“你这样想再好不过,前几日孩子们打架的事,我还想问你听见什么没有,不要误会了翊坤宫里的事,我倒是一直派人看着的,宜妃她对孩子们都不大尽心,不管是你的女儿,还是她自己的儿子,放羊似的养在宫里,她不管也就没什么对他们好不好的了。你且安心。”
敏常在颔首道:“她若是不好,只怕娘娘早就为孩子做主了,臣妾知道自己不必费心,娘娘一定什么都为臣妾着想到了。”
岚琪则笑:“你心里敞亮明白,我更没有顾虑。”
两人说会儿话,底下宫女来说觉禅贵人礼佛罢了这就过来,敏常在往窗外望了一眼,轻声对岚琪道:“臣妾冷眼看了好些日子,觉禅贵人对八阿哥,真是很奇怪,娘娘您要留心。”
☆、586做多管闲事的事(还有更新
岚琪心中有数,那回觉禅氏在阿哥所与八阿哥说话的事,敏常在转身就来告诉了自己,她到底是忠于自己的,虽不明白自身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她如此崇拜,可她一心一意都在自己身上,略略发现觉禅贵人的异样,就来永和宫禀告,更提醒自己要小心。
无形中,敏常在成了延禧宫里盯着觉禅贵人的存在,岚琪无心利用她,她却自然而然坐上了那个位置,而近年来皇帝身边大多汉家女子,她也不大出现在乾清宫了,或许是玄烨也看到她对于恩宠的冷漠,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怪脾气,不然昔日觉禅氏那般绝色却冷漠的美人,他怎会说撂下就撂下了。
“温僖贵妃逝世前后,十阿哥时常来延禧宫和觉禅贵人说话。”敏常在说道,“臣妾大多是回避,但偶尔会听见十阿哥说的,前几日十阿哥来,就说起如今九阿哥十一阿哥也都和八阿哥走得近,十阿哥觉得自己要被忽视了。臣妾听见贵人安抚十阿哥说,他们兄弟都玩在一起,和睦友爱才好,八阿哥不会忽视他。这话听着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是臣妾心里奇怪的是,觉禅贵人她明明好像很不喜欢八阿哥。”
同样的话,胤禛也反复对自己说,岚琪静静地听着,敏常在继续道:“自从四阿哥离宫后,贵人再给八阿哥送东西,都是经由十阿哥的手,十阿哥哪有四阿哥那么可靠,似乎是八阿哥觉得不稳妥,让贵人别再给他送东西,相反是八阿哥得了什么好的,都会让十阿哥送来。有一回送来的是把阿哥临摹的古帖,臣妾追着敦恪无意中到了她窗外,看到贵人扬手一撕,就把那字撕了。”
这话听得叫人心生反感,做母亲的何至于此?而杏儿和觉禅氏无冤无仇,没必要编排瞎话诬陷她,更何况类似的话胤禛也讲过,而她却没对杏儿讲过,两边一样的话语论调,那真是不用再质疑了,岚琪心里笃定了,八阿哥是觉禅贵人手中一枚棋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