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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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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禅氏摇头说:“臣妾不要什么报答,娘娘觉得开心就好了,至于您说什么害人的事,莫说臣妾不敢这样想您,就是您真开口,臣妾也不会啊。臣妾只是旧年伺候了皇上几天,知道皇上在乎皇子们,至于要怎么让皇上喜欢您,臣妾也不知道。”
    温妃不以为意,很是心满意足地说:“皇上能来就足够了,我知道。”她顿了顿,脸上满满是失意,咽下胸前的酸涩,再开口才说,“皇上喜欢德嫔呀,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可我喜欢皇上总没错吧?”
    觉禅氏看得心酸,深陷情爱的女人,就是这样傻这样痴,她曾经也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相比之下温妃折腾还是为了可以实现的念想,而自己那时候活得行尸走肉,于己于人都毫无助益,想想那日德嫔指着自己说的话,说她和容若的爱情怎么那么卑微,心中虽然不甘心甚至恨她这样轻视他人的感情,可不得不承认,德嫔的话不无道理。
    昨晚把皇帝从永和宫拉出来,觉禅氏并没有报复了德嫔的快意,她只是想帮一帮温妃,看她可怜而已。至于报复什么人,就连郭贵人那样的,她也不过是想法子摆脱,至于她遭受到的报应,都是咎由自取,更不要说为了德嫔昔日一句话,自己就耍手腕坑害她。
    “娘娘快回去吧,指不定有其他娘娘来瞧八阿哥,您在这里呆久了,人家会多心的。”觉禅氏劝了一句,将温妃送到门前,温妃已不再悲伤,欢欢喜喜地说,“我会好好待八阿哥,你放心。”
    觉禅氏心里一冷,未动声色,只等温妃远离,才露出冷漠的目光,她真是一点也不在乎八阿哥如何,那是皇帝的孩子,不是她想要的孩子,昨晚听着八阿哥哭得那么凄惨,连香荷都忍不住,可她连逼自己心疼的心情都没有,也曾反省过是不是太过冷漠无情,可她觉得假装去爱那个孩子,才更无情。
    如是连着几日,皇帝都在咸福宫陪着温妃,美其名曰照顾八阿哥,而宫里的人虽然都不知道八阿哥没真摔,但总还有同样生了聪明或狡猾心肠的人在,看看这几天皇帝对温妃的眷顾,再看看前些日子皇帝莫名其妙对咸福宫的冷遇,多少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一如当年温妃半路上从德贵人身边把皇帝带走,这一次温妃娘娘更是大半夜直接把人从床上拉走了。
    这一日,为了招待几位蒙古格格,佟贵妃在承乾宫里传了戏台,自然也邀请众妃嫔相聚,几位来得早些,佟贵妃还在里头和几位格格说话,女人们便聚在外头等候。荣嫔几人早就到了,德嫔因看顾六阿哥,只等孩子不闹了才来,不免慢了几步,来时众人已聚在一起说闲话,她正好听见一句,“温妃娘娘今日肯定不来了,与皇上夜夜*,多辛苦呐。”
    岚琪在端嫔身边坐下,就听见安贵人说:“德嫔娘娘果然来了,不然又有人要说您的不是,说您为了皇上大半夜离了永和宫生气。”
    “没有的事,八阿哥伤了皇上怎好不去瞧瞧。”岚琪嘴上敷衍,可心里已经厌烦,这些女人难道不是靠吃饭喝水活着的?不编排别人瞎话就要死了吗。
    闲话说着,惠嫔笑呵呵提起来:“万岁爷自昌瑞山回来途中,曾离开队伍去了趟军营,前几日给大阿哥和太子新聘了骑射师傅,听说就是那会儿选的。”
    岚琪听见提起那几天的事,难免有些心虚,正好端嫔说她发髻后头的珠花松动晃荡,便转过身给她侍弄,视线才一离开面前的女人们,就听见有人说:“听讲皇上在那里临幸了一个宫女,可是皇上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哪个宫女升了官女子,会不会是外头的女人,万岁爷没带回来?这要是万一留了龙种,不就成了沧海遗珠了,皇上还真放得下。”
    岚琪心中一团怒火,她知道自己离宫的事别人捕风捉影多少猜到一些,此刻这些话必然是装傻羞辱她,可她再怎么生气也要忍耐,她们说得这样难听,不就是为了让自己难堪么,凭什么要遂了她们的愿?
    弄好了端嫔发髻后的珠花,岚琪收手坐正,才转过来就听惠嫔问她:“说起那几天的事,妹妹你躲在永和宫里养病,我们还当是你有喜了不方便告诉别人,你真要有好消息可不能瞒着,咱们等着送贺礼的。”
    边上有人笑道:“可不是嘛,德嫔娘娘最得宠,咱们时时刻刻都盼着送礼恭贺娘娘有喜的。”
    安贵人立刻笑道:“如今要再多备一份给温妃娘娘的礼物,皇上可见天都在咸福宫呢。”
    女人们一阵嬉笑,个个儿仿佛出口气似的畅快,岚琪面上淡然,身旁端嫔暗暗握了她的手,她侧过脸微微而笑,正好这会儿佟贵妃和几位蒙古格格出来了,不知这里的笑话,只让众人分坐看戏,台上锣鼓声一响,方才的羞辱讥讽都被压下。
    端嫔这才凑到岚琪耳边说:“她们再不说这几句,大概就要疯了,你只当施舍施舍,给她们一条活路。”
    岚琪心里稍稍松快些,但也没说不该说的,更不会上赶着承认什么宫女侍寝,反而笑道:“姐姐虽疼我,可她们那些话,并没有冲着我来,姐姐放心,我不会多心的,咱们清者自清。”
    “你明白就好。”端嫔见她心里敞亮,没有再多说,之后只管看戏,而蒙古来的格格们头一回看这些大花脸,瞧见武旦身手矫健,都喜欢得手舞足蹈,岚琪就听见后头有人说,“真没教养,若是留在宫里,可怎么好。”
    她心里冷笑,看戏喝彩就叫没教养?难道你们这些说三道四的长舌妇,就是有教养了,只怕连教养两个字都不会写,还在这里对别人指手画脚,真真可笑至极。
    而此时,承乾宫门前略有动静,不多时青莲过来说温妃娘娘和觉禅常在到了,佟贵妃不屑,傲然道:“真是尊贵,我请客看戏,还这样来得迟,如今宫里是不是温妃娘娘独大了?”
    说话间,温妃笑盈盈走进来,而跟在她身后的觉禅氏,产后坐月子至今不曾出过门,众人去咸福宫也很少看到她,今日乍见,一身杏色的宫装衬着她生产后更加妩媚的美艳容貌,直看得人弹眼落睛,女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又不知说些什么是非。
    而随着温妃和觉禅氏给佟贵妃行礼,几位蒙古格格也说着蒙语议论开,佟贵妃半句也听不懂,笑着问她们说什么,一位格格操着蹩脚汉语,指着觉禅氏说:“这位娘娘最漂亮。”
    众人皆一愣,唏嘘这几位格格竟敢当着佟贵妃的话说觉禅氏最美,这不等于把刀架在觉禅氏的脖子上吗?
    佟贵妃脸上果然不好看,要说这宫里的姿色,若没有觉禅氏,她便是上上乘,可偏偏有个低贱的女人丽压群芳,把她也比下去。平日不出现也罢了,今日一露脸就让她难堪,之后任凭台上的戏码如何精彩,贵妃也没再有过笑容,而不久后觉禅氏似乎意识到了不妥,竟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瞧见觉禅氏离开的,惠嫔是其一,之后传点心茶水,宫女们来伺候众人洗手时,她趁着人多也走了。
    本是说去补补妆,可半途又说不舒服,让宝云去回了贵妃说她告辞,宝云不能推脱,可她才走开,惠嫔就独自带着其他人先走,再等宝云折回来,自家主子竟不知所踪,出来在承乾宫附近逛了几圈也没瞧见踪影,只有先回长春宫去等。
    而惠嫔甩开宝云,一路就往咸福宫这里来,幸好走得快,没让宝云跟上来,才好让她去找觉禅氏说说话。且说咸福宫的人前头看到觉禅常在回来,没多久又见惠嫔娘娘来,还都觉得很奇怪,惠嫔却大方地笑着:“贵妃娘娘担心觉禅常在不舒服,打发本宫来瞧瞧呢。”
    等宫女们将惠嫔引入配殿,觉禅氏见惠嫔突然造访,又见她身后的人是从前几张熟面孔,就猜想她一定是故意甩开了太皇太后安排的那些人,不禁暗暗冷笑,鄙夷这些女人们活得真累。
    “八阿哥没事吧?”惠嫔和和气气地坐下问,又似很关切,“那个乳母还留着吗?她那样毛手毛脚的,往后还是另选一个吧。”
    觉禅氏浅浅在一旁坐着,垂首应道:“温妃娘娘会做主,轮不到臣妾插嘴。”
    惠嫔却道:“妹妹这话没道理,八阿哥可是你身上掉下的肉,温妃娘娘那么不尽心,你不心疼吗?”

☆、184惠嫔占上风(还有一更

“惠嫔娘娘的意思,臣妾不大明白,娘娘可否明言?”觉禅氏淡定地看着眼前人,她不明白惠嫔为何始终不肯放过自己,明明彼此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了,这个女人为何就不能知难而退,难道这宫里,就没有别的人值得她利用?
    惠嫔徐徐饮茶,放下茶碗时看了看器皿的花样,笑一句:“妹妹如今用的东西,越发精致。”
    觉禅氏应:“都是温妃娘娘赏赐的。”
    “她对你倒不错,可是对八阿哥太狠心。”惠嫔哎叹一声,眸含关切地说,“我猜乳母并没有摔着八阿哥,不过是她以此为借口,把皇上从永和宫拉走罢了,而她尝了一次甜头,往后就会变本加厉,她折腾的可是八阿哥,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啊。”
    “那又如何?”觉禅氏反问。
    惠嫔一怔,深知眼前的女人荤素不进,咬牙继续道:“你可以不屑得到皇上的宠爱,那孩子呢?你何至于如此冷酷,连孩子也不在乎?”
    觉禅氏将鬓边散发抿入耳后,淡淡一笑:“在乎或不在乎,冷酷还是无情,那都是臣妾与八阿哥之间的事,八阿哥有贵妃娘娘如此尊贵的母亲,臣妾心满意足,难道说娘娘您是觉得,八阿哥明明出身低微,却一下成了温妃娘娘的儿子,把您的大阿哥比下去了?”
    惠嫔气结,脸上绷得紧紧,面色更是或白或红,抿着嘴咬牙切齿,可一张口还是努力温和地说,“你到底年轻,有些事看着无所谓,如今我愿意提醒你,为什么不肯听一两句?不要等将来后悔,来不及。”
    觉禅氏垂眸,清冷地笑着:“话说回来,臣妾前前后后也说了那么多话,娘娘为何又不听臣妾呢?”
    “你不要咄咄逼人。”惠嫔渐渐露出难看的脸色,“我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真的能安居在这里避世?就今日你去承乾宫这么晃一圈,又生出多少是非,近日万岁爷常来咸福宫,佟贵妃会不怀疑,实则关起门来,是你在狐媚皇上?她连姿色平平的小宫女都容不得,承乾宫里的宫女若敢多看皇上一眼都是死罪,何况你这样的容貌?不要等佟贵妃张牙舞爪地找上门来,你才后悔。”
    觉禅氏幽幽看着惠嫔,笑问:“臣妾吃过贵妃娘娘的苦,可不论臣妾住在从前的小院子里,还是在翊坤宫或如今这里,贵妃娘娘一回都没上过门,倒是惠嫔娘娘您,张牙舞爪地找上门无数回了。”
    “你?”惠嫔气结,觉禅氏却缓缓起身屈膝,恭恭敬敬地说,“娘娘恕罪,娘娘若看不惯臣妾这样的言行,只管请您发落,或打或骂或处死,臣妾都不悔。但您若非要一回回来游说什么,臣妾也只能一回回出言顶撞,您在臣妾这里听不到好话,这该从您当初把臣妾推给万岁爷起,就想到才是。只怕娘娘您早就忘记,当初对万岁爷用药的魄力了吧?”
    惠嫔浑身一颤,幸而是坐着,若是站着不定要怎么失态,她到底还是提起来了,提起当年的事,觉禅氏才是跟皇帝*的那个人,一定看得出来皇帝神志不清,这样的事她但凡再对别人提一个字,不管有没有证据,她都难在宫里抬起头。
    “你不要信口雌黄。”惠嫔颤颤道,“为何你不感激我,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想爬上龙榻,当初我给了你机会,为何你不感激,还要胡言乱语陷我于不义?”
    觉禅氏抬起头,目色略见凄楚,冷冷地笑:“臣妾的心意,娘娘比谁都明白,您这样的话说出口,心就不虚吗?臣妾还是那句话,大不了,鱼死网破。”
    惠嫔沉沉闭上眼,再睁开时却冷笑:“是我傻。不过你这样聪明,有件事告诉你,容若旧年被派了外差,去江南瘟疫肆虐的地方安置灾民。堂堂明珠府的大公子,却摊上这样没功劳更没苦劳的破差事,指不定哪天就染上瘟疫客死他乡。可皇上明明那么爱才,不把他留在身边,却往那种地方推,为什么?你可知道他过年都没回京,还在那没退干净的水里泡着?”
    这一下才轮到觉禅氏颤抖,她一直没有办法打听容若的消息,香荷几个不够聪明,她也不敢挑明这些事,之前孕中受身体所限,根本无法在宫内活络,除了知道容若去了江南赈灾,其他一概不知。
    惠嫔见觉禅氏如此,真正得意起来,轻扬下巴道:“不过呀,容若回来了,前儿才到的京城,差使办得好不好我不晓得,可皇上却晾着他,不接见不垂问,压根儿没当他一回事。你瞧瞧你瞧瞧,大好的前程,可就要这样废了。明珠夫人急得上蹿下跳,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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