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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宁为玉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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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要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脑中被一大堆事情占住,乱七八糟,眼前越来越模糊,迷上眼睛,我进入梦境。
一阵风吹进我的脖子里,打个哆嗦,我睁开眼,天,我在椅子上睡着了,不过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是什么呢?还是快起来吧,天都快黑了,虽然是春天,但是晚上还是很冷的,别感冒了才好。
“玉儿”晚上,紫莹照例来找我。“今天怎么样了,我在干活的时候就不断的想,还好你没出事。”紧张的脸慢慢被兴奋代替“怎么样,外面好玩吧,有没有见到杂耍?”
“有啊,还真是什么都有。”说完,取出一盒胭脂“给你”
“好漂亮”打开一看,她长圆了嘴。“给你也买了吗?”
我笑笑,没说话,我要那干吗?我将来可是要扮演男人的,带个胭脂,不是怪怪的?
“没有?没关系,咱们一起用。”拿着盒子,爱不释手,笑的甜甜的。取出一些,试了试。
我朝她笑笑。
“对了,给。”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团,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递给我。
一个圆圈,是用红色的绳子编的,上面用黄色的绳子编出花的样子。是尾戒,当时我给紫莹提过这个手工戒指,没想到她真编出来了。
“两个,咱们一人一个,是这种的吗?”说完拿起一个带到了手指上,很漂亮。
点点头,我也带了上去。将手放到她的手的旁边,相视而笑。
“你上次和我说的王伯的事就是在明天了吧?”喝着茶,我计划着明天的行程。
“是啊,你不是真的要去吧?”紫莹一阵紧张,急急的拉住我的衣袖。
笑笑“别担心,我这个人就算失踪几年都不会有人知道的。”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我不想被困死在这里面,然后被突然良心发现的爹随便找个人给嫁了。
“可是,如果……”紫莹不依,太危险了,一个从没出过府的小姐去干那种事,而且长的又那么漂亮,如果被骗了怎么办?虽说自从病了之后就变的不太一样,会穿男装把自己收拾的看不出是个姑娘,又有很多的点子,但是还是很危险啊,想想就害怕。
“没有如果,如果有,也是我的命不好,再说,府里没几个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最好吧?如果出事了,你就死咬说你不知道,听到了吗?”这个牢笼,我是不想呆下去了,我需要去呼吸新鲜空气。
摇头,紫莹咬住下唇,眼里都是哀求。
“听话”
“我,我不要,你,玉儿你别去了,好不好,我害怕。”拉住我的手有些颤抖。
“这,不仅是为了你,也为了我,知道吗?”我看着她,她太软弱了,前怕狼后怕虎。“哎,紫莹,你,最好坚强点,这样你才能保护你重要的人。”看着她犹如小兔子一般的眼神,叹口气,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紫莹愣住了,不明白我怎么突然跟她说这种话。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把我的每顿饭都吃了,要不然就倒了,不要让别人起疑就好,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放心,等我回来,我会去找你的。”摸着手上的戒指,我交待着事情,每天的饭都是有人送过来,但是近一段时间都是紫莹负责,她只是按规矩把饭放到院门旁边的小房里,然后就走,所以,这事她最好办。我这里的规矩是早上送饭,中午拿碗,中午送饭,晚上拿碗,以此类推,省的他们多跑一趟。
把紫莹哄走,我在房里做着最后的准备,外面的冷风吹进来,我转身关窗户,看了一眼窗外的围墙,冷冷的一笑,这个李府,不就是我现代的豪华别墅吗?内涵都是一样的,牢笼。母亲,放心,我会离开的,我再做准备了,我需要离开后的保障。
紫莹,你的嫁妆,我真的有为你准备,但是,那只是占一小部分,我需要的是钱,我需要的是离开,我需要的是自己的生活,所以,紫莹,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牵绊。
4。做生意
一大清早,我就出现在了大街上的早餐摊上,早晨,人还是比较少,空气也很好,这个早餐,是油茶什么的,我细嚼慢咽,看到同桌的人来了走,走了来,我就是没有起身的打算。
一会,一个老伯驾着马车来到了摊子前,然后下车,很熟练的和老板聊了两句。
“王伯,今天很晚啊。”老板边盛饭边说。
“今起的晚了。”
“还去茶乡看你儿子?”
“对,他娘还给他做了不少好吃的,都让我给带着呢。”老人满足的笑,说完端着饭碗做到了我的旁边。
我很惊讶的抬头“老伯,您是要去茶乡?”
“是啊,小伙子,怎么了?”
“刚好,我也要去茶乡,我能和您一起走不?我会给您车马费的。”我很诚恳的建议。
“这”老伯打量我。
“哦,你也要去啊,这位小伙子很面生啊。”老板过来了。
“嘿嘿,我是路过这里,想要去茶乡,您看方不方便?”我满脸期待的看着老伯。
“要不,王伯你就带上他,路上还有个伴。”老板建议。
“那,行,咱们也可以互相照应。”老伯爽快的答应“叫我王伯就行。”
“哎”我答应“叫我小鱼就成。”我感激的看着王伯和老板。
紫莹说过,她家附近有个王伯的儿子在茶乡,所以他每隔一个月都会去看看他儿子,而且出发的日子很稳定,就是每月一号。王伯人很好,跟着他也放心。
这趟路程来回坐马车要半个月,和王伯聊天成了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王伯见多识广,给我说了很多各地的风俗习惯,而我们走的路也是王伯研究出来的小道,不然来回就要一个月。
“王伯,你这么经常来往也不怕盗贼?”我们到了王伯经常落脚的破庙休息。
“别说这条路上没有,就算有,我这么多年来来往往,也早就认识了,再说我身上可什么也没有,硬要说最值钱的,”王伯拍拍马身上的土说“就是这马车了,而且这马还是匹老马,送人都不要。”王伯大笑,老马似是听懂了,很不高兴的喷着鼻息,惹得我也笑了起来。
“这个给你,铺好。”给我拿出个单子。
我应声,铺在了一推稻草上,做成了床,然后生好火,我们围在火边吃着干粮,闲聊着,晚上,就在这个破庙里睡觉。我们一路上就是这样,吃干粮,住破庙,王伯真的很厉害,一路上白天很少休息,每次天快黑时又能准确的找到休息的地方,为我们省了很多的钱。每次我这样夸他,他总是说,如果要花很多钱才能看到儿子的话,他就不会每月都去了,家里还是没有太多的钱花在这种地方。
王伯在镇中心开了一间茶铺,店面不大,家里靠铺生活,这也是他一个月来茶乡一次的原因之一,更主要的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在外地,他们都担心,尤其是他老婆,老叨叨他,但是身体又不好,所以他在能跑动的时候,每月都来看看他的宝贝,带些他娘做的衣服小吃什么的,安安他二老的心。
做父母,真不容易,只是,我怎么就没遇上这样的父亲呢?
母亲,你看,我在努力了,不论结果如何。

在路上走了将近七天,我们到达目的地,一进茶乡,就问道一股淡淡的香味,远远的就见一个院子门口站着一个大人和小孩。
王伯嘴角笑开,我知道,那是他的儿子和孙子。
“吁”停下马车,我们下来。
“爹”
“爷爷”小孩跑过来扑到王伯身上。
“好好,来让爷爷抱抱。”王伯激动的还没说完,就见里面又跑出来一个小女孩“爷爷”
“呵呵”王伯只顾着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是满足。
年轻人看到了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有些踌躇。
“爹”叫着爹,然后看向我。
王伯愣了愣,随即想起了我“哦,这位小兄弟是小鱼,和我一起来茶乡的伴。”
“哦”正要打招呼,里面就传来一声“爹,狗子,快进来吃饭,要凉了。”
“哦,来了。”
“小鱼,你还没有地方去呢吧,现在这里住下。”王伯问我。
“这,怎么好意思,一路上都麻烦你,还……”我不好意思的推辞。
“这有什么,我这里没有什么,就是房多,没关系,安心住下。”他儿子立刻劝我。
“是啊,小鱼,你一个人,又不熟悉这里,住下来,再说你不是来这里买茶的?我儿子这里就有,你看看。”王伯拉着我就往里面走,他儿子在后面跟着,“就是就是,你要买茶?方便着呢。”说完憨憨的一笑。
他儿子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劳苦人,而且人又憨厚,看着他们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饭,我总算理解了王伯每月都要来这里的想法,好幸福,这种平淡的幸福,不是能够刻意出来的。
抿着下唇,我往嘴里塞着饭。
“小鱼,你在这里呆多久?”狗子问我。
“我没有关系,买了茶就能走。”
“哦,那你就呆两天,和我一起回去怎么样?”王伯提议。
我看着王伯,笑笑“好啊。”充满感激“谢谢王伯。”
“这有什么。”王伯也笑。
晚上,我就在他们家住了下来。

几天后,我带着一包的茶叶和王伯上路回去。
路走了一半,我钻出马车,做到前面。
“王伯,你是不是都是在月初来看狗子?”我好奇的问。
“是啊,多少年都没变。”
“哦,那我能不能再和您一起去?”我满脸诚恳,充满期待的问。
“好啊,我就是早上吃完饭才去,你要是想去,就在那里等我。”
“哦,好。”
“你要那么多茶干什么?”王伯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我。
“我想开店啊,所以先给别人帮忙买茶,好熟悉了以后卖,王伯,你说狗子卖给我的茶都怎么样?”当时给狗子钱,他怎么都不要,我硬是塞给了他,我买的多,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那都是好茶,我那里都不敢进,怕人买不起,也喝不了。”老人一脸的骄傲,想是只有他儿子少数人才种的出来。
“哦”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吃完午饭,我向老人告别,自己一个人走了。
一个人走进小镇里,发现这里的人不是很多。转了转,走到一间茶铺前,随意看着半露在外的茶叶,拿起一点,闻闻,放在嘴里尝了尝,里面闲的打瞌睡的的人见到了我。
“这位小哥,是不是要买茶呀,快请里面看。”打个哈欠,他出来招呼我。
“您是掌柜?”我怯怯的问。
“对啊”快速看了我一眼“你需要的茶在里面。”说话时态度转变了很多,好似我这种穿着的人就只能买便宜的茶。
“哦”我点点头,随他往里面走。
“掌柜,你这里最好的茶是哪种?”我好奇的睁大眼睛问。
“哦,在那边。”他手往边一指,就坐回去喝茶去了,不再搭理我。
我走到那些最好的茶边,看看,嘴角一勾,就是这?
“掌柜”我转过身,很小心的问“您一定对茶很了解吧?”
“那是自然。”掌柜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
“哦,那”我更加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那能不能请您帮我看一下。”放在手掌上,打开包,露出里面的茶叶。
老板不耐烦的抬头一看,眼睛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开始冒光。
“您说这是不是好茶?我,我不认识,人家说是我就买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麻烦您了。”憨憨一笑,虽然他看不见,只是一直盯着我的手看。
“这……”他摸着下巴“你是在那里买的?”
“在茶乡啊,”我老实的回答“我们掌柜叫我去办事,路过茶乡顺便带些上好的茶回去,要是带的不好了,还不如不带,我们掌柜会扣钱的。”我说的可怜兮兮。“怎么,这,这茶不好吗?”我紧张的问。
他不说话,只是抓起一点茶自己研究着。
“您,您说话啊。”我急了,语气都开始颤抖。
“恩,这……”琢磨一下,他开始说话,但眼睛还是离不开茶。
我屏住呼吸。
“这茶嘛,倒是还可以,但是说不上顶好。”
“啊,那,那怎么办啊?那我不就……”我急得想哭。
他看着我,顿了一下,像吃了大亏一样说“算了,看你可怜,你有多少?都给我算了。”
“真的吗?”我激动的拉住他的衣服,脸像开了花一般。
“谢谢您,您真是个大好人。”说完把身上的包袱打开,取出几包茶叶。
“我买的时候是五百三十两。”
“我五百两买,你这根本就不值这个价,我是看你可怜才要的,你也不能让我赔的太多。”他说的一脸坦然。
不值这个价?我知道啊,我买的时候才二百五十多两,不过这个人还真是个奸商,明明喜欢的不得了,还硬是说不值钱,这金边豆叶产量很低,外面的市价可是要九百多两,光进价就要三百两,狗子是看在他爹的面上才给我这么便宜的。
“这,还差这么多……”我为难的看着手里的茶叶。
“哎,算了算了,给你五百一十两算了,当给你个路费。”他大方的手一挥。
“啊,那谢谢您了。”我赶紧点头,人家都付出那么多了,我怎么能不同意呢?
“让我看看”说完他又翻开另外几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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