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巷口的那对狗男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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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贱对我说,“你和严合都是我朋友,我不想拆散你们这一对。但是……我最期望的,还是希望你能跟过去一样没心没肺。”
我脑子里一遍遍的想着卷毛有多少次背着我接电话。
他最开始撒了一个谎,而后为了瞒住我,迫不得已的说了更多。
他终究是和罗昕有过一段的。
“你喜欢严合,也得把这件事理顺了,讲明了,确保以后它不再会变成你们吵架的导火索。这样,我和凡凡,才能放心让你们在一起。”
感情这种事,进行到深处,向来都不再是两个人的事。
我深呼吸一口气。
贱贱所说的,没错。
如果不趁现在将我心里的疙瘩去除,那么放任下去,早晚会爆发更大的战争。
擦干净眼泪,我看向门口。
卷毛和夏凡一前一后的进了门,两人不知谈了什么,表情都有些严肃。
卷毛大踏步向我走来,他伸出手,额角有隐约的青筋,眼中有迫不及待的期许,“夏木,走,我们去办证。”
我呆滞的凝视面前的这只手掌。
它温暖可靠,一路牵着我。
我以为能和它十指相扣直至白头。
“卷毛……”我抬起头,扯了扯唇角,终于说出了被理智压抑住的那句话,“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
他直愣愣瞪视我,许久,颓然放下手,长长呼出口气,“……好。”
他费尽全身力气般,挤出了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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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行李跟小妹下楼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那个……夏、夏凡,要不我还是回去……”我结巴开口,只要一想到卷毛他孤零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头,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我收拾行李的样子,我就心疼得把什么都忘了。
“你有出息没有?”小妹立刻吼我,“你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咱妈的基因!想当初咱爸不过是在外头跟一女同事聊了半天天,咱妈就拖着咱俩回娘家了,你忘了?”
……想忘也忘不掉啊。
当初我可是差点在火车上被人拐走,这段奇特经历,任谁都不会忘。
“卷毛哥这性质,不比咱爸更恶劣?”
我嘟着嘴说不出话。
这死丫头,平时哥哥前哥哥后的,一到卷毛犯错了,蹄子蹬的比谁都快。
你卷毛哥白疼你了!
愤愤跟在小妹身后,她打了辆车,把我塞到前排,自己则和贱贱坐在后排。
眼见就要驶出小区,我忍不住“唉”了一声。
司机师傅问,“怎么了姑娘,还有事啊?”
我默默承受着后脑勺小妹射来的红外线,干咳一声,“没、没事,师傅您开车吧。”
我眼巴巴的瞅着卷毛那间屋的窗户,任它越来越小,最后被其他屋顶彻底挡住。
卷毛啊,该不会站在窗前,也痴痴的想念我吧。
恹恹的坐在位子上,我愁眉苦脸。
我的耳根子是不是太软了,一不留神居然被贱贱牵着鼻子走了一回。再想想卷毛那受伤的眼神和苍白的脸,心脏直抽抽。
“夏凡,我……”
“知道你要说什么,闭嘴。”
这妹妹太彪悍了。
贱贱你可得谨慎考虑!
我哀怨的看向后视镜里的贱贱,想向他传达这一讯息,但他只顾着瞅夏凡。
两人凑在一块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竟然从他们眼中看到一丝诡异的类似于奸笑的暗光……
我怎么又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魂不守舍的被夏凡拎回家,我还琢磨着见我竟然敢兀自收拾包袱回家的母亲大人应该举着鸡毛毯子把我赶走。
这正中我下怀啊。我就等着老妈这兵马大元帅把我给发配回去呢。
可我主动撅着屁股在老妈面前等了半天,只等到她一个白眼,“你干嘛呢?长痔疮了?”
这也太奇怪了!
我在屋里陀螺似的打转,越想越不对劲。
要说我妈对卷毛多好啊,恨不得把我打成礼包塞到卷毛嘴里。可现下听了我半死不活的一句“我回家住几天”之后,连原因都没问,直接把我踹进了卧室。
门偷偷开出一条缝,我偷眼瞄。
小妹和我爸在电视机前吃着水果看电影,贱贱局促的坐在我妈跟前,一张脸笑得跟菊花似的。我妈面无表情,伸出手指指厨房,“那什么,小唐,今天晚饭你给做了吧。”
“唉!”贱贱乐呵呵的应了。
我目送他佝偻着背小跑进厨房,再回想几天前卷毛在我家受到的待遇,顿觉人世不公。
不过也难怪我妈对卷毛好,他嘴巴甜,又舍得花钱孝顺爸妈,哪像贱贱,头次上门居然只提了一篮子水果,这不是找抽么。
……等、等一下……
我摸下巴的动作顿住,我怎么发现,自从出了卷毛家门,我就一直在帮卷毛说话,夸他好呢?
我……我别不是被贱贱传染了吧!
揉上胸口,我默念,“心疼啊,快点难受啊,卷毛那死小子,可是背着你和罗昕有了四条腿啊!”
这样,我终于找回了下午时心酸欲死的哀伤心情。
、Chapter 37
就算感情受挫,班也还是要上的。
隔天上午正好给顾天的班上实验课,这小子自打进了实验室就盯着我猛瞧。
找到机会,我堵住他,“看什么看呢,你不会含蓄点?”
他看起来很是困惑,“你怎么一点伤心欲绝的样子都没有呢?让我好失望。”
“……”现在的小孩,实在是太缺乏同情心了!
“你没看出我这是在强颜欢笑吗?”我狠狠咬了一口面包。
他唇角微抽,“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化悲愤为食欲了。”
我拍拍他的肩,“你可真了解我。”
他甩我一个白眼,气哄哄的走了。
顾小天带着怨气的身形越走越远,我愣愣站在实验楼底下,眼眸蓦地一热,嘴里的面包也变得干涩无味起来。
我是真的在强颜欢笑啊。
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连早上出门时,小妹都问我,“我的好姐姐,是不是睡了一觉之后,你就忘了卷毛这个人的存在了?”
我可能忘吗?当即我就红着眼吼回去了。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想好了的想要过下半辈子的人啊,冷不丁冒出来个艳。史,我所受的震惊和难受,是旁人能够轻易理解的吗?
我想他,不可否认。
心里恶心,更不可否认。
我纠结得就像是两条面粉,本以为要跟麻花一样扭在一起就够难受的了,没想到还要下油锅炸,翻翻滚滚,备受煎熬。
还说分开一段时间,两人都清醒一下呢。
这下好了,我胡思乱想的症状更加严重了。
昨天晚上蒙在被子里哭了大半夜,本以为今天起床眼睛的状况会很惊人,却没想到眼皮它一点都不配合。
恹恹的往楼上走,正好路过一间办公室,里头都是吃完了午餐回来唠嗑的中年女老师,他们不知在谈论什么,一惊一乍的,将气氛渲染得很是吸引人。
我踌躇片刻,躲在门口偷听。
物理老师说,“哎哎,那个农学院的小宋啊,跑海南去种水稻,种就种么,好吧,种到红灯区去了,昨天他们院长亲自跑海南去把他从局子里保了出来。”
小宋……就是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干净的农学院基因学老师?
我不自觉张大了嘴。
“这有什么,人文系的那个马文斌,刚带上研究生,就跟人女孩子上床去了,被他老婆抓奸在床!”
……满口仁义道德的马老师?
不会吧!
我在心中尖叫,学校里的男老师都退化了么难道?
“所以说啊男人靠不住,他们是感情和身体能分开的物种。”化学老师拍大腿,“改明我就把他们喝的白开水换成硫酸。”
“……”
半晌,有人咳了一声,“恩,总之不管怎么样……女人啊,不能委屈自己。”
“没错没错,一旦抓住了男人出轨,那就要狠狠整治一番。记得环境学院的小李吗?她就是不忍心,没对和前女友保持联系的未婚夫上纲上线,这下好了,婚结不成了,新郎子跑了!”
“唉,这叫什么事啊……”
大家唏嘘不已,我听得一阵发懵,不自觉联想到自己,心中郁结不吐不快,我一下没忍住,就跑进办公室,对目露错愕的几位老师说,“如果、如果女人发现未婚夫曾经和大学时代的女同学那什么过,未婚夫还被骗她说没有,接过却背着她和她见面,我……女、女人该怎么做?”
他们一听,先是面面相觑,而后双眼放光,七手八脚的把我拽到他们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笑呵呵的,“唉,慢慢说,嘿嘿,小夏,慢慢说,越详细越好……”
我被他们看得毛骨悚然。
吞吞吐吐的将事件托盘而出,我忐忑不安的望着各位老师。
物理老师沉吟,“恩,也就是说……小夏你现在已经搬回娘家,不和你男朋友住在一块了?”
我补充,“是我朋友。”
“哦,你朋友。恩,总之你是被你妹妹强行拉回去,并且你妈还反常的没有训斥你?”
我严肃,“是我朋友。”
他们看了我几秒钟,眼角不约而同有些抽,“好,好,你朋友……”
就这样你问我答交流了许久,化学老师终于代表大家告诉我,“这别不是一个坑吧!”
“坑?”
“等着你往下跳的坑呐!”他们叹息,眼底有赞叹,“这招太狠了,顺着你的意先发制人,让你在离开的同时感受到对方真挚的情谊和自己内心的不舍,再以毒攻毒,他们这是要让你哪天自己实在熬不住了,夹着尾巴主动投降呢!”
我挠挠头,皱着眉思考半天,“老师,不是我,是我朋友。”
“……”
他们把我哄了出去,临走前对我说,“小夏,让你朋友对那男的狠一点,别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朋友两个字着重了发音。
我糊里糊涂的走在路上,回味着老师们的见解,许久,脑袋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难道……这是卷毛和夏凡他们的计策?
他们知道我心里一定会有芥蒂,就故意说服我离开卷毛,在接下来的孤独时光里,让我回想起卷毛的体贴和他的温柔,这样一来,我不知不觉就会彻底原谅他,巴巴的跑回去。
如、如果是真的话……这也太狠了吧!
只有了解我的人,才会想出这么卑鄙又有效的法子。最好的证明就是我从昨天开始真的一直在回想卷毛的好。
被打开任督二脉一般,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清明了许多。
我不敢置信的蹲在路边,拳头捶地,“夏凡,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她不在,当然不会告诉我。
可居然真有人回我。
“什么不是真的?”
我呆傻仰头,入目的,是纪非贤那张眉头紧皱,目露凶光的锅底脸。
亲人呐。
我不禁抱住他的腿,“纪非贤,你帮帮我。”
他的脸更黑了,“夏木,你先松开我……”
学校后门的奶茶店,两杯鸳鸯,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又跟纪非贤说了一遍。
他坐在我对面沉默,在我快要憋不住的时候,说,“我觉得……老师们的智商,是过关的。”
“恩?”
“也就是说,凭我对严合的了解,他的确是会做出这种背水一战的偏执方法。”
我心情复杂,“不是吧……”
到这种时候了,卷毛居然还在使诈忽悠我,他的脑子别不是跟头顶的那头自然卷一样扭曲吧。
我、我这还没难受够呢,就又被他打击到,一下子觉得世界昏暗无光。
纪非贤问我,“那么,你还怪严合吗?”
我将下巴磕在桌子上,恹恹的,“当然怪了,我一想到他和罗昕有过那什么,还不止一回,就、就恶心,恶心得想哭!”
说着说着,我的语调里就带上了哭音。
他叹息,又问,“那么,你喜欢他吗?”
说出这句话时,纪非贤眼眸有些暗。
我茫然的与他对视,愣了好久,才认命,“……喜欢。”
他的眸光更加暗淡了。
轻笑,他喝了口奶茶,“那这事就好办了。”
我皱着眉头,苦着脸,“真的吗……”
我生气,气卷毛的欺瞒和那些混账事件,气他居然和小妹联合起来设计我,更气没骨气的自己!
一日日来被卷毛细小的温柔打动,早已习惯了他早上帮我做的早餐,午休时发来亲密短信并且伴有可笑的威胁。
我啊,喜欢卷毛,喜欢到一不留神想到他的脸就会哭出来的地步,但不想这么快就趁他的心,如他的意。
他手里牵了根绳子,我是风筝,他笃定了我跑不出他构想的范围。
那种无力感可以把人逼疯。
愁眉苦脸的我呻。吟一声,恨不得把脑子里的浆糊通通倒出来。
纪非贤笑了笑,“要和我合作么?”
“……恩?”我诧异的看他。
他扬唇,坏坏的脸上终于染上逼真的奸诈,“总不能一直都按他的意思进行下去吧。我们,是时候反击了。”
我心头一跳,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卷毛真的太诈了。。。
根据大众要求(哪里有大众)咱又把名字改成狗男女了(抽你这个没注意的银~
这次绝对不改了~!
、Chapter 38
记得以前看古装战争电影的时候,里面有一招,是两个士兵拉着一根绳子,对视阴笑后,绊倒无数匹奔踏而来的高头大马。
先不说这招对马来说人不人道,单说对马上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