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飞时节正飘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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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我承受得住,还不至于像中世纪的美国女人那样动不动就晕倒。”她有时候感觉很好笑,那些女人长得可不比东方女人瘦小,怎么就那么弱不禁风的呢?
“她们骂你是狐狸精,把她们心中的偶像迷得团团转,还骂你是个眼比天高的女人,居然不回应嘉楠的告白,让嘉楠在镜头之下丢了那么大的脸,又说你是只爱金钱的势力女子,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她们诅咒你怀了孩子然后丢了情人……啊!”徐灵音捂住口,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她知道殷絮菲是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女,她妈妈非常痛恨她爸爸,因为她有听殷母说到过,殷絮菲的母亲在怀她之后,她的爸爸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即使怨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殷紫云还是没有将孩子打掉,她幼稚地以为,等她把孩子生下来,那个让她怀上孩子的男人就会回到她的身边,只是天不随人愿,那个天杀的臭男人居然一去不复还了,可怜的殷紫云于是就将她对他的爱全部一折不扣地转化成了恨。
仔细观察到殷絮菲的脸色不太对劲,徐灵音暗自骂自己的嘴怎么就受不住秘密呢?她不知所措地说:“那个……絮菲啊!我刚刚说错话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啊!”
“没关系。”殷絮菲硬是挤出生硬的笑容,转过身操起书本不带心地假意看着,不想让徐灵音看到她忧愁,烦恼,伤心的复杂表情,她是她的好朋友,她不会怪她讲话不带头脑,她知道徐灵音天性如此,想改这毛病也是改不了的,她不想让徐灵音感到自责,正如徐灵音也不想让她感到自责一样。
不过,徐灵音还是忍不住责备起自己来了。小手握成拳头,狠狠给了自己脑袋来上一拳,小声地对自己斥骂道:“你真是白痴!”
系里来了新同学,听说是从台大转过来的,是个男生,长得还很帅,导员让他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便很绅士地向同学们鞠了一躬,温和笑容伴随嘴角的轻轻上扬而更显温和。
“他像个王子!”下面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小声地议论了。
“是啊,他好帅!”
“如果不是见到过Dreams,我一定会让认为他是这世界上最养眼的男生!”
“可不是吗?但Dreams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就不同了,他就在我们的身边!”
“啊!小美,你……你流鼻血了,哈哈……”
徐灵音从刚刚看到他从门外进来,视线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心里像有只小鹿一样,伴随着他柔和的笑容不停跳动,好有风度的男子啊!
“大家好!我叫郁痕,郁闷的郁,痕迹的痕,很高兴能够在接下来的学习生活中与你们相处,希望各位同学都能够接受我,谢谢。”女大学生们中有好多人都拍掌热烈地欢迎着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不过男生们可就是完全相反的反应了,他们痛恨这小子的加入,因为他的加入无疑会抢走他们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女朋友。以前,他没来时,Dreams虽然深受几乎所有女孩子的追捧,但他们毕竟是明星,遥不可及,女孩子们也就不抱那希望了,整天在他们耳根边不停说着Dreams的事,他们还算能忍受,但现在他们没被Dreams气死之前,又从台湾来了个郁痕,还是郁闷的郁,这下子真够他们郁闷的了!
抢座也有一手
殷絮菲可以感受到郁痕不时射来的视线,他好像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似地,那温和如清风的目光令她局促不安,这个人好像隐藏着什么东西,不过这只是她自己的感觉,因为他看起来太完美了,然而,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完美的人,他的性格看上去也是非常投每个女孩子口味,正是女生们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这太不现实了!
“你就随便找个空位坐下吧!”导员说道。
郁痕将视线定格在殷絮菲后面的一个男同学身上,他指着那个男生问:“我能坐到那位男同学的座位上吗?”女孩子们闻听此言,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那个座位周围几乎都是女同学,一般的男生都不会选那个位子的,至于那个男同学会坐在那里,完全是因为原本坐在殷絮菲后面的女生不愿意坐了,才和那个男生换的,刚开始那男生死活不乐意,不过在那个女生的暴力相加下,才不清不愿地坐过去的,如果说他为什么不坐在最后面的空位子上呢?原因也无他,他的眼睛近视实在是太厉害了,眼镜的度数和他眼睛的度数相差比较大,自然是不能坐到最后面去了,如果坐到那儿,他还要怎么学习啊?
“这个,你需要问他愿不愿意和你换。”导员有些为难。
“如果你能找到一个前排的,周围没有太多女生的座位给我,我就跟你换。”那带眼镜的男生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前排的,周围没有太多女生的座位……郁痕扫视了整个教室,最后将视线落在小美的那个位置上,那个位置的确是属于前排,而且后面是男生,左边也有男生。他缓缓走向小美,小美的心脏因为他的到来而差点儿从身体里跳出来,如果他再向她笑一笑,她铁定又要流鼻血了,不等郁痕的笑容出来,小美已经收起书包。
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了,边收拾边说:“我愿意坐到后面去……”要她在他的凝视下流鼻血,她不羞死才怪呢!果然是小女生难过大帅哥的美男关。
于是这场座位风波就此告一段落,郁痕坐在殷絮菲的身后,左边隔着一个小空行,坐着徐灵音,不仅徐灵音因为他坐在旁边而感兴奋,其他靠着郁痕的女生也都在欣喜,那些离得远的女同学们则是不停咒骂着殷絮菲。
……
“真不要脸,有了嘉楠,还想打郁痕的主意!”
“她像个妓女!”
……
耳边不时滚过这些热烫的话,真是莫名其妙,是郁痕自己要坐在她的后面的,又不是她拿刀将他架过来的,还有,她不是妓女!长这么大,唯一和她接过吻的男生只有嘉楠……不,还有一个人,在一个月圆的夜,一处古老的街道,她家的大铁门钱吻了她,那个人——是奕伦!他为什么要吻她呢?徐灵音说:如果一个男人吻了一个女人,就意味着这个男人爱上了这个女人,难道奕伦爱上她了吗?脸蛋在不知不觉时多了一排绯红,她的头脑里像着了魔似地出现了奕伦的那张漂亮的脸孔,任她怎样转移注意力也不能将思维从这里转移到别处。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那天夜晚,那个吻应该是意外的吧!也许奕伦太想他的母亲了,想要借助她来发泄掉自己的浓浓情愁,她是嘉楠的女朋友啊!奕伦怎么可以爱上朋友的女朋友呢?而且她自始自终都爱着嘉楠的啊!嘉楠给她温暖,在她无助的时候,总给她帮助,嘉楠对她的爱已有十年之久了,他应该是把她比自己还重视吧!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而他就是她的男朋友。
奕伦的心灵太过阴寒了,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如冰雪般的寒冷,他的一切都是冰凉的,不带任何温度,除了身体是温暖的,他给殷絮菲的感觉便只有寂寥与凄伤,他不能为她提供她缺少的阳光。而嘉楠则恰恰相反,他生在富贵家庭,做什么事情都是一番风顺的,想要什么唾手可得,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很爱他,他是沐浴在阳光的温暖中长大的,他的心中储藏了太多的爱,他总是自信地去面对所有事,即使最终他失败了,也不会停止他对新事物的热情,他像一团火,温暖但却不会灼伤他所重视的每一个亲人朋友,他可以让殷絮菲不至于感到太多忧伤。
救走
“出来了,各位注意,摄影机,提问问题,麦克风都准备好,这次我们一定要将绯闻女主角拦住,如果问到有价值的问题,它将成为明天各大报纸的娱乐版头条。
一个头戴白色鸭舌帽,身着黑色外套和及膝的灰色皱边裙的女大学生偷偷摸摸地从大门走出来,她要找萧朔,四处张望着,萧朔没找到,却一窝蜂地涌来了大批的记者,他们中有人扛着摄影机有人手中拿着麦克风,还有人则手中拿着一个小本子。
“殷小姐,请问你究竟有没有被嘉楠的爱所感动呢?”
“殷小姐,你和嘉楠是怎么认识的?”
“殷小姐,那天嘉楠向你表白,你为什么突然离开电视台?”
“殷小姐……”
“殷小姐……”
她的耳膜快破了,脑袋快炸了,这些人像苍蝇,烦死人了,她今天不是遮掩地很好吗?还特地戴上了帽子来挡脸,那些记者们是火眼金睛吗?现在她该怎么应付这个棘手的问题呢?四处搜寻着萧朔的身影,殷絮菲已经快支撑不住这个场面了。
正当她处于这种无助的境地的时候,一只纤长的手握住了她的,柔和如风的男音在耳边响起:“快跟我走。”
转头望见的是郁痕王子般明媚的笑容,心里很暖和,那些记者被十几个黑衣男子挡了下来,殷絮菲急急地跟着郁痕逃离了这疯狂的人群,她也没多想那些黑衣男子时怎么来的,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得救了,是这个新同学帮她解了围。
等她慌张的心恢复正常的时候,她已经置身在一个花园之中了。坐在石头做的圆凳上,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美丽的豪宅花园,有玫瑰,百合,牡丹,月季,等等,等等,光是叫得出名的就有很多,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稀奇花种,空气里散发着浓烈的花香。与花园相连的,是一栋仿古的楼房,有红瓦青砖相互搭配,再以古代典型的飞檐鸟翼作为点缀,以此达到画龙点睛之功效,离花园不远处有一篇青草地,一眼望去,满是绿意,榕树,樟树也在花园中相间地有序分布着,总体上看,非常完美,设计师一定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吧!
郁痕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轻放在殷絮菲跟前的石桌上。
“谢谢。”殷絮菲的注意力随着郁痕的这一举动而从景物中转移到他的身上。
“无用谢。”郁痕的笑容依旧是那样温和明媚,他坐到另一张石凳上,仔细地将殷絮菲又打量了一遍,他已经这样看她不下十次了,从作自我介绍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有点好奇,又有点惊诧,甚至还多了点不可思议。
殷絮菲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奇异行为,只是为了避免尴尬的局面出现而刻意地不去理会,他毕竟是帮了她的——在她遭遇困难的时候。
“今天的事,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
“你难道不怕绯闻炒得更厉害吗?”郁痕的笑容淡然,像是小溪般的清澈,“嘉楠的爱慕对象,殷絮菲小姐,在记者的重重包围之下,被另一个男人救走了,接下来,那些人可是很会发挥超常联想的呢!”话语里暗藏着深意,好像有点脱离了他本身给人的感觉。
终于开始显露出他的本性了,很好!
世界上哪有人是那样完美的呢?即使再好的包装,也难以掩盖事物的内在实质。
心思
殷絮菲悠然一笑,仿若清莲。
“他们爱怎么写,是他们的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总会有人不相信这些捕风捉影的片面之词的,我不怕他们。”
其实内心是非常害怕的,只是想用话语来告诉自己,她是不怕这些绯闻的,那样只是一种心理的安慰吧!
母亲——当年应该说就是丧生于这些绯闻的抨击下的。那时年幼的她,静静地颤抖着站在角落里,看见母亲被那些可恶的记者吞没,不敢喊妈妈,不敢大声地哭出来,她甚至连一滴泪也不敢落下来,那种对于记者的恐惧,早就无形地在她的身体里滋长蔓延。
“不,我今天看到了你的表情了,苍白的容颜,惊慌的眼神,那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郁痕像是在刻意要激起殷絮菲心底的涟漪,但他的语气又显得那样地轻描淡写,“你怕记者!”最终他下定结论。
“不,我不怕!”
“你怕!而且比任何人都怕,我猜你的脑中一定有藏着一段关于记者的深刻记忆。”
“不,我不怕,也没有记忆,没有……”她抱着头,想将那段不美好的记忆消除。
“对不起。”郁痕瞧着这样的殷絮菲,心中不知何时产生了一种罪恶之感。不能再玩了,他应该是说到这个少女的内心痛楚了吧!
把情绪调节正常,殷絮菲的警惕性上来了,她这时才想起那十几个彪形大汉,顿时感觉郁痕有点不太对劲,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智慧终于发挥了一些用处。”郁痕讲话像个绅士,但是总带着点讽刺了,就像现在讲这句话,也是有着不易察觉的讽刺意味,他注意到了殷絮菲正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他,知道她终于在思考他的身份了。
“那些人是打哪儿来的?”
“我的下属。”郁痕回答得简洁,不过好像没有价值,是他的下属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他是做什么的?!看那些男子们的衣着和装束,活像是混hēi社会的,难道郁痕是黑道的?!
“他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像是一个个保镖?”说话好听一点,谁让人家帮了你呢、其实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