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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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却说道:“爷爷的话一定要听的。”
萧泽没奈何的应了一声,向老国公爷说道:“爷爷,孙婿一定用尽全力,若是下手失了轻重,还请爷爷不要怪罪孙婿。”
老国公却挥手说道:“没事,你尽管下手,只是要给他留口气就行。”
萧泽大惊,赶紧看向伍靖明,用眼神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把爷爷气成这样了,看这意思我只要不打死你,便是将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爷爷都不会怪罪我的。”
伍靖明心中也暗暗叫苦,他哪里知道祖父的气性竟这么大,这事都过去一个月了祖父还记着帐呢。他不过就是逃家未遂罢了,用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啊,若是萧泽用尽全力,他的下场可就惨的不能再惨了。
“赶紧去吧!”老国公想起当日之事便气的直挫牙,立刻挥手撵人了。
苦哈哈的伍靖明与萧泽走后,杜衡方才轻声问道:“爷爷,大哥做了什么事惹您生了这么大的气啊?”
老国公爷看了伍静贞一眼,粗声道:“丫头你说!”
伍静贞点点头,对杜衡解释起来。
原来皇上派宁不疑前往北疆解救被困于野狐谷中的杜大海以及数万大军。此事又勾起了伍靖明的从军之梦。他知道若是明着禀报请求,他的祖父绝对不会答应让他随军出征。于是伍靖明便想了个法子,悄悄收拾了兵器盔甲,准备偷偷离家出走,尾随大军前往北疆野狐谷。
伍靖明想的挺美的,只悄悄跟随大军,并不惊动军中之人,可他也不想想那宁不疑是什么人,那是他祖父从前的心腹爱将,与他过世的父亲有八拜之交,宁不疑对于伍家兄妹从来都保持着最高度的关注。所以伍靖明带着他那对标致性的双锏一出城,便被宁不疑的亲兵发现了。
宁不疑将伍靖明叫至军中,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先胖揍了一顿,做叔父的打侄儿,伍靖明哪里能还手呢,只能任打了。
打完之后,宁不疑都不带给伍靖明上药的,直接将伍靖明用绞了银丝的牛筋绳子捆巴捆巴扔到马车之中,命亲兵立刻驾车回京,将伍靖明交到了老国公爷的面前。
老国公爷一见唯一的孙子逃家,气的脸都紫了,若非宁不疑下手挺重的,至少伍靖明表面看上去伤的不轻,且得养上十天半个月的。否则老国公爷这一顿暴打,铁定会打断伍靖明的两条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离家出走。
听伍静贞说完,杜衡这才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大哥真是行事太欠思量了,爷爷是要好好教训他才是。”杜衡见老国公爷气的胡须直向两边翻去,赶紧顺着老国公爷的意思说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九回萧绎心事
萧泽与伍靖明去到演武场上,屏退了众小厮,萧泽赶紧问道:“你做了什么事把爷爷气成这样,大过年都要我不留手的收拾你?”
伍靖明恼道:“别提了,上回宁叔叔出征,我偷偷跟着大军出了城,结果被宁叔叔发现,被他强行送回京城,惹的爷爷大怒,这不就借你的手收拾我了。”
“宁将军出征?那不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么,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听说?”萧泽皱眉问道。
伍靖明涨红了脸低声嘟囔道:“你被人打一顿绑着塞在马车里送回京城,难道还会张扬的天下皆知么?”
萧泽听罢哈哈大笑起来,伍靖明没好气的吼道:“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么?”
萧泽指着伍靖明说道:“你也太笨了吧,刚出城就被发现了,若是到了北疆才被发现,你看宁将军还会不会送你回来。说到底还是你学艺不精,再不怪别的。”
伍靖明气道:“哼,宁叔叔身经百战,我现在当然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我也有他那么丰富的经验,别说是到了北疆,就算是打完仗他都发现不了我。”
萧泽点头笑道:“对对,你说的极是,不是你没本事,是你没有经验。”话是没错,可是萧泽的语气中若是能少些戏谑多些诚意,伍靖明的心情会好很多。
“少废话,开打!”伍靖明没好气的吼了一声,挥动手中双锏直取萧泽的前胸,萧泽不慌不忙横剑当胸,看他似是没有用什么力气,却轻松的格开了伍靖明的沉重的双锏。只见剑光锏影绞成一片,若非眼力极好之人,几乎都看不到哪个是萧泽哪个又是伍靖明了。
萧泽的功夫比伍靖明好很多,他完全是压着伍靖明在打,可伍靖明的耐力极好,这二人足足打斗了大半个时辰,伍靖明才虐的再无还手之力,手中双锏脱力飞出,伍靖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脸都是豆粒儿大的汗珠子,身上的玄青夹棉劲装早已经被汗水湿透,湿嗒嗒的几乎要往下滴水了。
萧泽看上去比伍靖明好多了,虽然他的气息也比刚才急促了许多,脸上也有些细细的汗珠子,不过却没到汗湿重衣的地步。
“来人……”萧泽向着演武场外高喊一声,扣子以及伍靖明身边的小厮都涌了进来,手中拿着大方帕子并大毛斗篷等物。
伍靖明的小厮一看自家国公爷瘫坐在地上张着口直喘粗气,吓的魂儿都飞了,赶紧冲上前用大毛斗篷将伍靖明裹了起来,然后又拿帕子给他擦汗,足足换了三条帕子,伍靖明的头上脸上才干净清爽起来。
伍靖累惨了,刚才与萧泽激斗,耗尽了他的内力,此时伍靖明正处于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那怕来个三岁孩童随便戳伍靖明一下,都能立刻将他推翻在地。
伍靖明的小厮将他架了起来,萧泽见状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擦汗的帕子甩给扣子,紧了紧身上的大毛斗篷,快步走到伍靖明身边,一把抄起伍靖明的右臂搭到自己的肩上,萧泽半扶半抱的,就将伍靖明带出了演武场。伍靖明的小厮惊愕看着二姑爷,就象看怪物一般。谁再敢说二姑爷是个病秧子,这小厮非得啐人家八辈儿祖宗不可。二姑爷多神勇啊,把他们家国公爷打趴下了,自己却连粗气都不带喘的。
将伍靖明丢到离演武场最近的屋子里的床上,萧泽笑问道:“怎么样,还能自己爬起来不?”
伍靖明嘶嘶的倒抽凉气,瞪着萧泽道:“你还真下狠手啊!”
萧泽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自然的,我若不动真格的,爷爷岂能饶了你。回头爷爷必来看你的,一看你被我打的这么惨,他老人家必定会心软的,只要爷爷心软了,你这事不就算是过去了么?”
“哼……”伍靖明哼了萧泽一声,便闭上眼睛休息了,刚才他的体力透支的太凶,这会儿真是受不住了。
萧泽知道伍靖明并没有真的生气,他只是需要时间恢复体力。在床头的绣墩上坐下,萧泽低声说道:“靖明兄,你真想将静贞妹妹嫁给阿绎么?”
原本闭目养神的伍靖明猛的睁开眼睛看着萧泽,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我会拿妹妹的终身开玩笑么?对了,你到底帮我问了没有?这事我总不能直接去问阿绎。”
萧泽摇摇头道:“我没有问。”
伍靖明腾的坐了起来,因为动的太猛扯动了全身的肌肉,疼的伍靖明咝咝的直咧嘴,真疼!
“你为什么不问?”伍靖明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瞪着萧泽质问起来。
“靖明兄,阿绎很好,这个我们心里都清楚,可是你有没有想阿绎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七皇子,阿绎的生母虽然过世了,可宫中还有太后有皇后,静贞妹妹若是做了七皇子妃,势必要面对两重婆婆以及五个嫂子,还有十多个大姑子小姑子和小叔子,你觉得静贞妹妹能应付过来这么复杂的情况么?”萧泽沉声问了起来。
伍靖明被萧泽问的一愣,他想了一会儿才闷声说道:“阿绎大婚之后便会出宫开府,只要王府人口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
萧泽摇了摇头说道:“靖明,你相信自己的话么,嫁入皇族之中,静贞这辈子都与简单二字无缘了。你没看到二皇子妃三皇子妃五皇子妃六皇子那一日不往宫里跑呢,三皇子五皇子也是没有母妃之人呢。”
伍靖明听到这里便沉默不语了,他知道七皇子萧绎胸有大志,他需要一个长袖善舞的妻子为他笼络后宫安定后方,而自己的妹妹性情直爽,她最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宫中那些女人通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儿,若是他的妹妹真做了七皇子妃,只怕不消几日便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剥了。
片刻之后,伍靖明艰难的说道:“我真的看好阿绎,可是……是静贞没有这个福份。”
萧泽轻叹一声说道:“你也别太心急了,静贞妹妹是个好姑娘,她一定会有一份好姻缘的。”
二人正说着,门外传来小厮的禀报:“回国公爷,有客来访,来人自称颜七郎,说是国公爷的好友。”
“颜七郎?我不认识这人啊,必是乱攀关系的,不见不见。”伍靖明不耐烦的说道。门外小厮应了一声刚要走,忽然又听房中有人叫道:“等等……快将颜七郎请到此处相见。”小厮听出这是二姑爷的声音,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办了,到底听谁的呢?
片刻之后,房中传出“速去请颜七爷来此”,这声音正是国公爷的,小厮便立刻跑开了。
没过多一会儿,小厮将那位颜七郎引了过来,萧泽一见他便大笑说道:“果然是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原来颜七郎不是别人,正是萧泽与伍靖明正议论着的七皇子萧绎。萧绎的亡母容妃娘家姓颜,萧绎有时便以颜七郎自称。容妃过世之时伍靖明还小,他只知道萧绎的生母是容妃,却不知道容妃姓什么。而萧泽是皇族子弟,又是极近的近枝,又在新婚之后祭过祖宗的,所以他知道容妃娘家姓颜。
“我知道今儿你必在这里,这阵子咱们都忙,好些日子没见了,我这不就找来了么。”萧绎笑嘻嘻的说道。
今日是大年初二,是诸皇子们走外家的日子,而容妃的娘家早已败落,萧绎虽然没有外家可走,却也可以出宫散心,这一散便散到镇国公府来了。反正他只是个不得势的皇子,他那些有心夺大位的兄弟们都没有人愿意费心思拉拢于他,所以萧绎的行动很是自由。
萧泽看到萧绎心中很高兴,可是伍靖明心里却有点儿别扭,毕竟他在方才还将萧绎当做妹婿的不二人选,可现在已经被萧泽劝说的改了主意。虽然萧绎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伍靖明却觉得有些对不起萧绎,甚至连看都不敢正眼看他了。
“靖明兄,你这是怎么回事?大过年的怎么还躺床上去了,脸色也不太好,你该不是生病了吧?”萧绎见伍靖明一脸的不自在,又是歪在床上的,不由惊讶的问了起来。
萧泽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刚才我们两个手痒过了几招,靖明兄有些脱力了,歇会儿就好。”
萧绎打量伍靖明一回,啧啧摇头道:“阿泽,你下手也太狠了,你打了大舅爷,仔细堂嫂生你的气。”
萧泽还算是厚道,没有将自己是奉命揍伍靖明之事说出来,只笑着说道:“她再不会为这事生气的,阿绎,咱们仨有一个月没聚了,今儿可得好好喝几杯。”
萧绎笑道:“这话说的极是,对了,靖明兄,我的事你也与老国公爷说过了,那么是不是要过去拜见他呢?”
伍靖明用评判的眼神仔细打量着萧绎,在将萧绎看的浑身发毛之后方才说道:“好,我引你过去。”
萧绎长出一口气道:“靖明兄,你大喘气什么呀,我又没想怎么样,只是按着规矩拜见老国公爷罢了。你做什么这样看我!”
萧泽拍拍堂弟的肩膀感叹道:“阿绎,靖明兄一定在想,你若不姓萧,不是皇子就好了。”
伍靖明脸上一红,急急叫道:“阿泽你休要胡说。”
萧绎不明就里,皱眉说了一句:“才一月未见,你们两人怎么都变的这样奇怪?对了,我还有个事情想与你们商量呢。”
萧泽与伍靖明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事?”
萧绎抓抓头说道:“哪个……昨天父皇赐宴,想起我开春就在出宫了,便提起了我的婚事,你们也知道,我母妃早逝,又没有嫡亲的姐妹,宫中那些女人又都各怀鬼胎,她们提的女人我是不敢要的。便趁父皇高兴,求了一道自择皇子妃的旨意。可是我两眼一抹黑,怎么知道选谁家的姑娘为妻呢?这不只有求到你们两个的头上了,我也没有多高的要求,只要别存心祸害我,能好好和我过日子就行。”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萧绎提起自己的亲事便脸红的不象样子。
伍靖明与萧泽都愣住了,这事儿怎么就这样巧呢,怪得老人常说白日不说人夜里不说鬼的,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呢。
“阿绎,你对未来皇子妃就这点要求?”萧泽有些磕绊的问道。
萧绎点点头道:“我就想要个知冷知热愿意好好和我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