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冷酷男-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像是唤醒了梦游的人,突然意识到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星源,嘴里有些发苦,笑着摇了摇头,躲开他的手继续向山顶爬去。
一转身,见他还是呆在原地,忍不住笑道“要不要我拉你一把啊。”
好感
山顶上静悄悄的……两个人都有些喘,但只是并肩站着,谁也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心脏蓬蓬的撞击着胸口,是累,也是激动。极远处,太阳就要消失在地平线。像是恋恋不舍似的,释放着最后的光亮。不是耀眼的红,却有着燃烧人心的力量。几丝极淡极淡的云也被染成了橘红,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飞去。是追逐,又像是纠缠。蜿蜒的河像是一条流动的水晶手链,温柔的环绕着山脚下的城市。炊烟袅袅,灯光闪烁。那是家的温馨,也是平凡的感动。
“我们现在正站在金纳川的土地上。”盛凯文忽然开口盯着山下缓缓地说道。
“金纳川就出生在山脚下这个城市。 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百姓人家。六岁父亲去世,靠母亲替人家做家政维持生活。八岁学小提琴,十六岁考进最著名的音乐学院。二十岁出国深造。三年后的一次义演让他名震小提琴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有些了解的点点头,眼前浮起那张连皱纹都会笑的脸。转而问道: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盖房子?虽然景致不错……下一句话没敢说,心想,悉尼的景色绝对不会比这里差。
“知道金纳川此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么?”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盛凯文:“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盛凯文眼睛一暗,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空。好大一会儿工夫都没说话。胸口明显的起伏告诉我他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天空中出现了夜晚的第一颗星星。微弱的闪着光,却像是在坚定不移的传达着夜晚终究还是来了的信息。我没有在继续追问,转头看着天边只剩下一道金色弧线的太阳。有些时候,记忆不仅仅只是一些画面。到更像是刺青。看得真切,也痛得清楚。
过了好久,:“金纳川的母亲死于癌症,就在他第一次个人演出的前一天。他当时人在纽约……”顿了一顿“ ……走的时候竟然没有在她身边。”语气恍惚,好像整个人被掏空了力气。 失去至亲,如果不是当事人,任谁也无法体会出那种切肤之痛。可盛凯文的一番话,竟有着浓化不开的伤心。直直的撞进心里。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我不喜欢这劈头盖脸而来的压抑,扬声说道“所以他买下这块土地,要时时提醒自己,他的根属于这里,灵魂属于这里。他的音乐也应该来自于这里。”
话音未落转头看向盛凯文,发现他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轮廓分明竟有如大理石雕塑。满眼的笑意。“灵感找到了么?”
微笑着重重的冲着他点了点头,一脸的感激。
他微微一愣,转而从肩上拿下我的草稿夹递给我。“快点吧,趁着还有光亮。”
我一脸灿烂的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都在这里了。”说完用手指了指脑袋。
这次轮到他笑着摇头了。
心里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一阵风吹过,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夜幕算是完全落下了,温度也明显降了下来。
“下山吧。还要在路上开几个小时呢。”他提了提肩上的草稿夹。
“好。”
转头看看来路,已经完全隐在夜色中,黑黢黢的野草随风晃动着,说不出的诡异。有些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向盛凯文。
他却一句话不说,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生怕被他落下,赶紧紧跑几步跟上,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条石子路就出现在眼前。
“盛 –凯 文!!!”我气呼呼的大叫道。“明明有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让我跟你傻乎乎的爬这个鬼山头。”
他一边脚步不停的向山下走去,一边答道“轻轻松松走上来,你还会觉得这景色迷人?。”语气中捉弄的笑意十足。
刚想张嘴在骂,鞋子踩在一颗石子上,脚腕一扭,‘啊’的一声人就坐在了地上。立时一头冷汗。
听见我的叫声,盛凯文几步跑到我身边,扔下草稿夹,就要来检查我的脚。
吸着气,冲他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这只脚有习惯性扭伤。稍稍活动一下就好,不碍事。”说着就扶着他站起来,试着轻轻的用脚尖点地。本想冲他笑一下。一阵钻心的痛,立刻让脸上的笑变成了龇牙咧嘴。
可能见我笑得难看,盛凯文又恢复到一贯严肃的表情。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下一秒他人已经绕过我身前,背冲着我,弯弯的低下了身子。
咬了咬嘴唇,天色已经全黑,如果要我自己走下山去,天亮之前都赶不到市内。此刻轻轻趴在他背上,身子僵硬的仿佛打了石膏。两只在他肩膀上的手不断的出汗。脖子伸得长长的,一个劲儿得向山下望去。恨不得下一秒就到山脚。
“你怎么这么重啊?”他突然出声。
“什么?”我立时像刺猬一样在他身后直起了身子。
“我是说,你看起来没几两肉的人,怎么这么重啊?”
狠狠地盯着他的后脑。说我重,好!那我就重给你看。
如果先前因为不好意思,我还会绷着身体。现在就是完全放松,死死的趴在他身上,恨不得手里在拎两块石头。重死你这家伙!!
他却突然不再说话,只是一味专心的走路了。
四周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高高的野草折射着月光,幽幽的晃动着。草丛里的蟋蟀吱吱的叫着,更显得四周静得诡异。偶尔有风吹过树顶,哗哗作响。向后望去,刚才的山顶已经完全的没在了黑暗之中。那么黑,好像随时会有东西从里面走出来一样。越想越害怕,猛地一下子把头埋在他的背后,闭着眼睛一个劲的在心里念圣经。
感到他的脚步微微一滞,我赶紧大声说,“别,别停。还是快点走吧。”
也许我的语气里真真的透着紧张与害怕。他紧了紧胳膊,脚步不停接着朝山下走去……
暖暖的体温混合着香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紧张感一点点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挡也挡不住的困意。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我淡紫色的薰衣草园,推开窗户就能看见的远山……还有……
争执
无限留恋也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天花板。而是……车顶棚……
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脑中一闪,立即转头看向旁边,驾驶座位上空无一人。
噌的一下坐起来,他不会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车里了吧。一脸纳闷的看看四周,原来车子就停在我家楼下。
天哪,已经半夜了。 我睡了有多久??这家伙怎么也不叫醒我?
轻轻打开车门,一阵冷风吹入,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清冷的街道幽暗寂静。昏黄的路灯无力的亮着,给四周蒙上了一层橘黄,一切都显得萧条。倒是偶尔几户人家的窗户透出的光亮,淡淡的给人以希望。
盛凯文白衣黑裤,一只手习惯性的放在西装裤口袋里,斜斜的倚在车后门上,另一只手却支撑着额头,脊背弯弯的像是不堪重负。手指间的烟灰积了很长。忽明忽暗的闪着红光。
听到车门的响动,匆匆看了我一眼并扔掉手上的烟,用脚踩了踩。
”我睡了有多久?”穿着他宽大的西装上衣,拨了拨眼前的头发,一脸睡意的看着他。
“活动一下你的脚,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就要去医院。”他盯着我所答非所问。
“噢,我都忘了。应该没事了。”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轻轻的晃了晃左脚。果然好了很多。不怎么痛,只是有点胀胀的。
“那就早点休息吧。”他停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哦。”
转身就要上楼。他的声音却又在背后响起“另外……虽然合同上写明要在月底拿出草图, 我建议你先看看慕唐的3D设计,对金纳川的房屋布局有个了解在动手……”
“好。”心存感激,冲他微微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身上还穿着他的西服,急忙喊住一条腿已经迈进车子的盛凯文。
“喂,你的衣服。”说完就要脱给他。
他却眉头一皱,:“衣服你先穿着……”
刚想告诉他,我会把衣服干洗之后还给他。手机就叮咚的响起。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声音格外的大。“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啊?” 一脸纳闷的嘟哝着,一边翻开手机盖。
当看到‘星源'两个字随着音乐轻快的跳动着,我的心也一瞬间像是被捧上了天。急急得按了接听键, 毫不掩饰心中的兴奋,却也略带埋怨的嚷道,“沈星源,你都三天没给我打电话了!!!”
还未开始说话,就能感觉到他的笑意,“什么三天,是两天零4个小时而已。”他暖暖低沉的嗓音,带有着一点点的宠溺;像似习惯了我夸张的语气。
心里微微的颤着,空气是甜的。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在笑。
“星源,你……” 想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盛凯文的脸就忽然出现在面前。
那是一张充满厉气,激动而扭曲的脸。睫毛因发狂的眼神而轻轻的抖动着。牙齿咬得紧紧地,甚至能看到颌骨隐隐突起。紧皱的眉头深深的蹙在一起,眼睛里有嗜血的光。
“把电话给我……”咬着牙,他慢慢的吐出几个字。左手伸到了我的面前,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这样的他,我从没有见过。心里有些害怕,更有些莫名其妙。愣愣的看着他,手里的电话不知不觉的远离了耳朵。星源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盼盼,喂,盼盼你在么?”
星源的声音让我从一瞬间的错愕中醒了过来,重新把电话放在耳边,不可思议的瞪着盛凯文刚想说话。那家伙已经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我的手,阴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沈星源,真的是你么?”
抚着被弄痛的手,怒火瞬间就窜到了胸口。完全没有顾及到现在是深夜,满脸愤怒的叫到“盛凯文!!are you crazy?!!!”
他却一转身,像是嫌我太吵,拿起电话走向车子,声调不变继续问到:“说话!!你知道我是谁,不是么?”
很显然,星源已经挂了电话。谁又会想跟这种疯子浪费时间呢。接连‘喂’了几声之后,盛凯文慢慢放下握着电话的手,那么用力,整条手臂都在抖。幽暗的街灯洒在他身上。让我觉得此刻他像是一头负伤的狼。背冲着我,低着头,肩膀剧烈的起伏着。空气绷得紧紧的,仿佛任何一种响动都足以引发惊天动地的巨变。
想想之前星源宠溺的语气,心里一阵委屈与难过。被这个神经病一搅,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和星源说上话了。快走两步,站在他身后,大声说道:“你发疯发完了没有。如果完了,就请把电话还给我。我还要去睡觉!!”
见他没什么反应,耐心早已用完,怒着喊道:“喂!你……”下一秒他忽地转身,重重的把手机摔在了地面上。‘砰’的一声,竟像是炸裂了黑夜。脑子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把我推在了路灯的柱子上。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血红的眼睛像是要吃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告 诉 我, 他 在 哪 里?!!”
闷哼一声,脊背重重的撞在铁柱上,眼前一阵眩晕。又痛又怒又伤心,泪水不停的在眼中打转。白天对他的那点好感也消失殆尽。一脸怨恨和倔强的盯着他,缓缓说道:“你真的是个疯子……”
一丝受伤划过他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闪过无数种情绪。按在肩膀上的手缓缓地松了力气。最后终于无力的滑下,垂在了身旁。
我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慢慢地脱掉他的西装扔在地上。转身一拐一拐的朝着楼道口走去。
看着一地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忍了好久的泪重重的滑下脸颊,扑簌簌的砸在地上。 为了买这个手机作为我的生日礼物,星源卖了他自己最喜欢的一幅画。
从那天看着那个根本不懂艺术的糟老头一脸喜气的拿走那幅画。这只手机就已经变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手机
上午向公司请假说是脚上有伤想休息三天。其实是从心底抵触见到那家伙。
一晚上没有睡好,脑子里都是那家伙狂怒的眼光和阴冷的语气。难道抑郁症发作的时候就会这样?坐在床上,拥着被子,慢慢把脸垂在膝盖上。转头看了看一桌子的手机碎片。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好像在龇牙咧嘴的喊疼。鼻子一酸,赶紧转头。
后背轻轻一转,立刻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几步跑到镜子前,撩起睡衣,转头看着后背。果然,几个明显的淤青一线排开,分布在脊椎两侧。
“Idiot ! ” 忍不住骂道。
匆匆吃过早饭,跳上公共汽车直奔手机专卖店。
仰着头看着‘德鑫广场手机专卖店’的横幅,不盛感慨:还是祖国牛,连卖手机都可以卖成三层楼。在我们那里,如果是专卖店,那就真的只是一个店,一扇门,从前门进,从前门出。
走到nokia的专卖柜台,哗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