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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恨冷酷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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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不是父子,我可真的有些不信。想起林尚,浑身一哆嗦,嘴唇到现在都还是木木的,像是肿了一样。那家伙一定是疯了。
听到身后的电梯‘叮’的一响,赶紧向右退开一步。一直站在林迥之身边的一个高个子男人,一步跨进电梯,一只手按在开关上,眼睛略低,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林迥之倒是不急不慢的转身看向星源,“车子就在楼下,收拾好了就下来啊。”一转头,“盼盼,林尚那臭小子很久没有回家吃饭了。有时间和他一起回来啊”语毕冲我笑着点点头,轻轻一摆手,呼啦啦的一大队人立刻跟着他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刚合起,一步冲上去,紧紧地盯着星源“你要去哪里?”“不发烧了么?”刚想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星源却脑袋一扬,向后退开一步,躲过了我的手。见我眼睛一暗,星源脸上也是神情难看,一转身走回了病房。
病床上有一个背包,房间的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心里有些害怕,咽了口口水再次问道“你到底要去哪里?”
星源也不看我,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一封信。低着头交给我。“为了爸爸的事情,我不得不离开这里一阵子。有些话我说不出口,就只能写在信里了。”
一抬头,眼睛里都是泪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脸上的神情既是懊悔又是难过“盼盼,答应我你会坐在这里把信看完!”语气中浓浓的祈求与坚定让我难以拒绝,困惑的点了点头。
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会主动跟你联系。”说完拿起背包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盯着他有些决绝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竟说不出了。呆呆得看着手里的信,想到既然他是跟林迥之一起走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坐在窗边,慢慢打开那封信,字迹有些潦草不似往常那样的工整。只是语句平缓,就好像星源平日在耳边与我说话。
“……盼盼,直到昨天我才认识到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或者说我一直在纵容自己犯着这个错误。在请求你的原谅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一个故事。一个我对你隐瞒了将近五年的故事。
我十五岁的时候随爸爸工作的调动来到这个城市,认识了学校里一个女孩子,她叫沈星宜。说来好笑,名字只差一个字,却是非亲非故。大学的时候,经常有人问我们的一句话就是“沈星源,这是你妹妹啊?” 我们俩总是一个回答‘是’,一个回答‘不是’。回答是的那个人是我,回答不是的那个人是星宜。每次她总是脸红红得看向我,好像在气我当众占她便宜,认她做妹妹。而我也确实曾经一度想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的来喜爱,因为我知道,我的另一个朋友已经喜欢她很多年了。可是感情之事,由不得你控制,就像她暗暗的为我付出一样,我也身不由己的被她吸引。由于父母上一代人的一些恩怨,我知道我和她最终不会走到一起,就自作主张的想把她让给我的好朋友。星宜是一个何等聪明的女孩子,她什么都知道,都了解,却选择了沉默。总是静静的站在一个我一回头就看得到的地方等着我。希望有一天我能重新向她踏出那一步。你绝对想象不出,像星宜那么单薄得一个女孩子会画的一手气韵雄厚,潇洒大气的北派水墨山水画。她的画让很多男孩子都自叹不如,让你有时候不得不想知道,她那颗小小的心脏到底有多大的容量与气魄。
直到突然有一天,她就那么没了。车祸前我收到她在出事前一天寄给我的一封信,我才知道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故作大方潇洒,自作聪明的把感情当礼物推来让去,结果却弄得三个人痛苦。也只有在永远的失去她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然而后悔已经太晚了。时间不久,被迫随家里人移民,我遇到了一个小丫头,率性,冲动,热情。最怕她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皱着小小的鼻子,轻轻吸着气,我一度以为星宜又活了。带着那份对星宜的思念与愧疚,我几乎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那个小丫头。我和她一起上山,下海,看星星,教她画画,快乐的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甚至几次曾经想过就这样跟这丫头生活一辈子算了。直到有一天维灵出现,我跟她提起了这段往事,听完后,她淡淡的告诉我,我是在自欺欺人。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我如梦初醒。我在揪着前事不放的时候,也把一个无辜的你拖下了水。
相信我,我真的努力试着去纠正这个错误,只是每次看到你那晶亮的眼睛透着淡淡的伤心与迷惑,我就不忍了。直到前天下午你睡着的时候,林尚对我说起过你曾经对他提起的话。我才真正了解到,这个错误错得有多远。他狠狠的骂了我,骂我是一个优柔寡断的混蛋。他说的对,当初的优柔寡断害了自己最要好的两个朋友,一个天人永隔,一个老死不相往来。现在的优柔寡断又害了你,让你一度产生错觉。给了你好多无缘无故的希望。
盼盼,你像星宜,但你不是星宜,我也正因为这样才如此的喜欢你。但是我的喜欢也只能到这里为止了。
写到这里,我已经不敢祈求你的原谅了。爸爸的事情,复杂的超出我的想象。好在林迥之不得不帮我。这还要感谢你把林尚介绍给我认识。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我也不知道。也许看完这封信,你可能再也不想见我了。无论怎样,我祝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天涯海角,为你祝福。
星源。
盯着纸面上‘错觉’那两个字,胃里不停的翻搅,哆嗦着手脚,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耳边是自己急促带着哭腔的喘息声。我不哭!我不要为了一个错觉哭!死死的咬着嘴唇,将手里的信握成一团,好像自己的心也攥在手里一样。胸口炸裂一般的疼痛,里面像似有火在烧我。窗户被猛烈的雨水砸得哗哗直响,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那句话‘你像星宜,但你不是星宜!’
仰着头站在大街上,很快衣服就被湿透,冷冷硬硬的贴在身上,像是穿了一件冰做的盔甲。雨水夹着寒气打在脸上更似一个个锋利的小刀子在割着皮肤,下得那么急,带着嗡嗡的响声,有着压垮一切的气势。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开始走,去哪里不重要,只想让这雨水把心里的一些东西浇息,冲走,最好不留一点痕迹。浑然不觉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溅起巨大的水花,劈头盖脸的砸向我。甚至有一点痛快地感觉。胸口的火好像越烧越烈,简直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灼成灰。连呼吸都烫人。行尸走肉一般的走着,只有嘴里的苦涩与腥甜提醒着自己还活着。地上的雨水已经积了好多,远远的连成一片,像是家门口的那条弯弯的小河。心脏痛楚的一抽,原来那河边温柔的眼神不是为了我,晚上一起看星星时的感慨也不是为了我。顾盼盼!你到底是会错意,表错情了!
四年的感情,一千多天的憧憬,竟原来只有一张纸那么轻。‘啪!’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打得自己眼冒金星。顾盼盼,你原来只是沈星源的一个错觉!!!脚下一个踉跄,竟然踩空了,胳膊重重的在地上滑过。撸起袖子,看着一条红线随着雨水从胳膊流下,苦涩的一笑,我也会摔跤,我也会留血。我不是一个影子啊。
眼前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睁得大大的眼睛看怪物一样的再看我,手里举着把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被风吹得动摇西晃,很快也跟我一样变成一只落汤鸡。一个劲的冲我说着什么,边说还边来拉我。见我死活不肯跟她走,气的一跺脚,飞一样的跑了。嘴角撤出一个笑容,爬起来继续走我的路。身子一轻,竟被人扛了起来。抬头一看,刚才那个女人又回来了,这次还多了一个男人,我现在正被这男人扛在肩膀上。
坐在椅子上,有人拿着毛巾拼命替我擦头发,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和一些陌生的脸孔。听不清楚他们再说些什么。
突然眼前这些人一下子被分开,几步走进来一个人,脸上写满了吃惊与紧张,只是那深邃的眉眼,化成灰我都认得。一咧嘴呵呵的笑了出来“盛凯文,你怎么看起来总是不高兴的样子啊?”
“哎呀妈呀,她总算开始认人了。”有人大惊小怪的喊了一嗓子。
“这是怎么了?”盛凯文焦急蹲在我的面前,深深地看着我,却是在问刚才在雨里对我大喊大叫的女人。
“不知道啊,我正要去关店门,就看到门口有个人坐在地上。走进一看,竟然是盼盼。”
盛凯文把手放上我的额头,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将我抱起,“华姐,你来开车,要送她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星源的脸突然在脑海中划过,身子一抖,疯了一样立刻哭叫着“不去医院!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拼命挣扎的甩着头,泪水雨水湿湿的混在脸上。“好,好,不去医院,不去医院”盛凯文小心急促地在耳边地低低的说道。
身上被包了层毯子,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我还是筛糠一样的抖着。盛凯文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就死死的按在我的额头上。手掌冰冷,也抖得厉害,但是贴在额头却让我的头没有一开始那般炸裂的疼痛了。过了一会儿,又把手从额头上拿下来,轻轻放到我嘴上,试图翘开我的牙齿。 吸着气,声音颤抖“盼盼,乖,不要再咬嘴唇了。”发自心里的声音带着焦灼的痛苦,我也就真的努力试着放松。不去在咬嘴唇。
门铃只响了一声,就有人立刻把门打开,还来不及细看,盛凯文已经抱着我几步冲进浴室,一下子把我放进了驻满热水的浴缸里。哗啦一下子拧开喷头,几秒钟之后待腾腾的热气冒起,直接把水浇到了我头上。 ‘啊’突然而来的热气让我浑身一颤,水流急急得从脸上滑落,不得不大口喘气,像是要溺毙的人一样,死命的抓着盛凯文的胳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祈求一样的看着他,摇着头。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一遍一遍的拢着我的额头以及眼睛周围的水,盛凯文的脸色纸一样的白。眼中汹涌翻腾的心疼与担心看得我心里一酸,无奈牙齿咯咯打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心里一痛,终于晕了过去。
感觉有人用火在烧我的五脏六腑,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冒火。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打散了又重新接起来一样,轻微的咳嗽都会让我痛的皱起眉头。迷迷糊糊中一直感到身边有人在照顾自己。一会儿换下头上的帕子,一会儿又扶着我坐起来喂我喝水。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模糊憔悴的脸,和一对温暖深沉的眼睛。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星源,心里一阵抽痛,眼睛里立刻涨满了泪。哑着嗓子抬起头看向那张脸,
“沈星源,你好残忍啊。怎么能因为我像她,就喜欢我,发觉到我不是她就把我随随便便的扔了?”顿了一顿,抬起胳膊狠狠的砸向胸口,“我不是个木偶,我也有心啊。”浑身上下每一根纤维都在痛,伤心的闭起眼睛,滚烫的泪水立刻从眼角滑落。只是还没来得及滑进耳朵里,就已经被人用手轻轻擦去了。胳膊被捉住重新放进被子里,搂着我的人稍稍加了点力气,将我圈的更紧。 “不是的,盼盼,不是的。一遍一遍的吻着我的额角,痛苦压抑的声音在耳边重复着。“你是你,她是她,你不是说过,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么……”温凉的唇细细密密的落在头顶,耳边真挚急切的话语也让心里好过了很多。而且这样被抱着身上的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不许放开我,就这样抱着。算是罚你……”
“永远不会的……”待听到头顶稳稳的传来一声肯定的答复,再也没有力气多想,浑身一软,再次滑进了无意识的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好像已经亮了。些微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间透入,一束束淡淡地落在屋角的梳妆台上。台子上摆了一些女孩子用的香水,和护肤品,一条月白石项链柔柔的躺在桌面上散发着暖光。屋子里静悄悄的。
盛凯文趴在床边,手里正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轻轻抽了一下没有抽动,浑身上下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只能由他握着,挫败的躺回去,闭起眼睛。也许是我手上的动作惊动了他,忽然颤抖了一下,几乎同时,呼得一下子从椅子坐了起来,探过身子在我额头上一摸,过了几秒,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口气“吓死我了,以为又烧起来了。原来是做梦。” 声音沙哑干涩,竟完全听不出来是他本人了。可能见我没有反应,就又趴了回去。几乎一分钟不到,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胸口闷闷得,鼻子忽然就有点塞。听到门有响动,不知道进来的是谁,只能继续装睡。
“韵珊啊,让凯文去躺躺吧,两天两夜了,在这样下去要吃不消的。”声音轻微,但听得出是华姐。原来自己躺在黄经理的房间里。
“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盼盼不醒,他是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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