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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恨冷酷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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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唐有事走的急,来不及拿车子,正好我在附近见一个朋友,就帮他过来提车。”唐安像是懂得我要问什么一样,笑着说道。
不等我回话,已经一把拿下我的背包,转身朝慕唐的车子走去。
“去哪里啊?”
“慕唐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听到有慕唐做饭,身上的酸痛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yes!” 高兴的一握拳,兴奋得喊道。
“顾盼盼!”听到有人在叫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诺基亚。牛仔裤,白体恤,一件黑蓝相间的鸡心领背心。 换下了柔术服的他竟是相当的精神。见我上上下下的在打量他,他也不客气的盯着我看起来。想到刚才教室里的一幕幕。两个人隔着几步的距离,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眼睛是越瞪越大,嘴角却是越绷越往上翘,最后两人竟不约而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诺基亚见我笑得爽快,神情一松,就向我伸出了右手:“林尚,主业是此健身馆柔术教练”,顿了一顿,“修理手机纯属是被强迫的。” 娃娃脸一脸的苦笑。
“你不是诺基亚的店员?”目瞪口呆的握着他的手。
“见个朋友,替他盯着柜台而已。”
“那你干吗不早说?” 抽回自己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
“想要拒绝当时的你不太容易。” 诺基亚一脸坦然,微微一笑。
面上腾的一红,是啊,想想那天的我简直就是蛮不讲理,把玻璃柜台拍的砰砰直响。活活一个女无赖啊。
“今天那家伙就是摔你手机的人?”诺基亚话锋一转,娃娃脸上全是精明。
“啊?”有点被问的措手不及,也有些吃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下手那么狠,估计是得罪过你。”不等我回答,诺基亚笑笑道。
不愿多讲,冲他呵呵一笑算是敷衍过去。“我朋友在等我,要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向后迈开步子。
“你星期四会去拿手机么?”诺基亚立在原地冲我喊道
“当然!”冲他一瞪眼,转身开始跑向站在路边的唐安。
注意到车子没有开往慕唐公寓的方向,有些好奇的转头看着唐安“不是回家吃饭么?”
“要先去接慕唐。”唐安短短的回答我。并没有要多做解释的意思。
当车子在x省人民医院门口停下的时候,我的声音已经比平时高出了八度,喉咙埂着。“慕唐出什么事了?!!”
“别担心,慕唐很好。我们只是到这里来接他而已。”唐安转过头,轻轻的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一脸的轻松。
半信半疑的盯着他,想要在他脸上看出一些破绽。唐安却眼睛一台,直接越过我的头顶,落在了医院门口。
从医院门口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个人正是慕唐和盛凯文。慕唐看起来精神不错,不像是有什么状况。 两人站在门口低低的说着一些话,下一秒没有预警的同时往车子的方向看过来。心里一害怕,赶紧一缩,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过了几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唐安。 果然他正盯着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冲他心虚的一咧嘴,不得不重新坐好。硬着头皮再次看向窗外。显然两人已经说完该说的话,准备各自离开。盛凯文抽出一直放在裤袋里的手,轻轻碰了碰慕唐的胳膊,像是在表示谢意。明晃晃的阳光下,手背上的胶布白得刺眼。慕唐只是轻轻一点头,就朝车子的方向走过来。
“没事了?”车子开了有一阵子,唐安有心要打破车内的沉默。从后视镜里看着木糖。
“应该没事了。只是有点轻微的胃出血”。
“怎么会这样?”唐安一挑眉毛语调吃惊。
对于他们的对话我有点一知半解,见慕唐不回话,直起脖子透过后视镜望向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事与我有关。
慕唐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到了最后却都咽了回去。 最后只是眼睛在我脸上一扫,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周瑜打黄盖。”

冰释

偶尔被别人思念一下的滋味还真是不错。三天没来上班,连黄经理都看起来和蔼了很多。电脑桌前总是有人出现问这问那。中午一起吃饭,下午一起喝茶。热闹得不得了。但也没能静下心来好好的做点正事。
从抽屉里拿出几张草图,一一翻阅着,想要重新理清思路。突然一张随手乱画的小纸跳了出来。愣愣的盯着它,不禁有些出神。
高高的山丘上,两个人并肩坐在山顶,男孩子的衣服被风吹得胀鼓鼓的,头发乱糟糟的飞着。脸上的线条却是平和深沉,冲着太阳落山的方向望去。像是不舍,又像是憧憬。身边的女孩子却是双手支着地,向后微微仰着头,好像在看天上出现的第一颗星星。又好像是在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谧静……耳边再次响起呼呼的山风,伴着吱吱的蟋蟀,鼻端仿佛又闻到了青草混着新土的芳香……黑白的素描没有颜色,但那晚天空的色彩却是烙在了脑海中。多久也不会忘的……想到这里,嘴角竟不知不觉地翘了起来……
端杯咖啡走进公司的画室,决定今晚大干一番。将那张小小的纸条夹在画板上,手指轻轻地敲着纸面上的两个人,眯着眼睛笑道:今晚就画你们吧!
当只剩下人物没有画好时,突然发现咖啡已经喝完了。把刷子扔进水瓶里,转身想去再泡一杯咖啡,却被立在门后的一个玻璃柜子深深地吸引住。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柜子的样式普通,再加上玻璃上极了厚厚的一层灰,不仔细看谁也不知道柜子里面竟是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奖状和奖杯。既然放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想必也不会在意被人参观一下吧。 咬了咬嘴唇轻轻拉开柜子把手,‘喀喇’一声,上面的灰尘被震的一抖,雾扬扬的飞了起来。
退开几步等着灰尘重新沉淀下来,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慢慢的探进去抓起一个水晶打制的奖杯。盯着镀金底座上的字轻声念道: “ xxxx年亚太室内设计大奖赛荣誉奖” ‘嗯’,有些吃惊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奖杯放回去,眼睛又被另一个造型奇特的摆件吸引。 银质的双手托着一个银色的鸟巢,巢中两只小鸟大张着嘴巴,支棱着翅膀,生机盎然,十分可爱。往下看去,一行镂空的英文上面赫然写着“xx年英国房屋设计大赛银巢奖。”‘咦’这个更厉害!
再接着往下看去,有奖状“xx年度“中国十佳住宅设计师”称号”;“xx年获CIID中国建筑学会室内设计分会 “全国百名优秀室内建筑师”奖;《中国室内》“十大封面人物”提名奖”
每一个奖杯和奖状下面都写的是同一个名字 ‘盛凯文’
“不会吧,这么厉害?”小心的合上玻璃门,实在是无法把那张冷酷的脸和这么多代表着鲜花和荣誉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总觉得格格不入。可也不能不佩服的感慨一下。
“……你也不简单啊,柔术蓝带!” 冷冷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吓得我浑身毛发都立了起来。要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公司里应该是剩下我一个人了。
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盛凯文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脑后,惊叫还没出口,人已经向后跳了一大步。他伸手就要来拉我,无奈我还是比他快一步,脑袋狠狠地撞上了柜子。
“啊!”早就该叫出来的一声,终于在脑袋一痛之后喊了出来。捂着脑袋,一脸怨气的叫到:“走路不出声,你是猫么?”
盛凯文的手还是探在半空中,脸上却是忍了又忍的笑意。一把将我从柜子前面拉开,“你是系着柔术蓝带的老鼠么?怎么随随便便就被吓成这样?”
说道后半句的时候语气里的笑意就藏也藏不住了。倒是让脸上有了些血色,看起来不像刚才那么吓人。
见我还是一脸的愤怒,盛凯文轻轻咳了咳,敛了笑容“我一直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是你自己粗心大意根本没看见我办公室里的灯是亮着的。”顿了一顿“见你在这里呆了很久都不出来,想看看你在做什么……”话音未落,眼睛在四周一扫,接着就落在了那幅我还没完成的画上。
“你刚刚画的?”眼睛一亮,不等我说话,转身朝着画板走去。盯着画大概有几秒钟,身子微微一直:“你真的把那天的景致记在心里了!!眼睛亮闪闪的有些激动。
冲他微微一笑,心里有些轻飘飘的。盛凯文慢慢转过头视线重又落在了画上,不无留恋地说道:那天的黄昏就是这个样子的……”
知道他还有话要讲,我也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他语气一暗,像是不胜重负。
那晚的事我一直不愿意去多想。可能知道就算想了也不会明白。此刻听出他言语中的疲惫,眼睛竟不知不觉落在了画板角上那张小小的素描,再次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竟又看得是同一幅风景。不觉得有些好笑。悠悠的平和划过心底,不知为什么就说了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就有些尴尬。盛凯文转头看了看我手里的咖啡杯
“我喝long black;你喝哪种? ”
“ Me too” 冲他一笑,没想到又碰到一个喜欢喝long black 的人 。
“不放糖?不加奶?”冲我一挑眉毛
“放糖,放奶还叫什么long black?” 我也一挑眉毛回敬他道。
两个人就这样一人一句斗着嘴,边说边走向厨房。
“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柔术?”喝了一口咖啡,盛凯文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旁边看我继续画画。
“嗯……很小的时候,老妈说运动对哮喘有好处。大概是十岁的时候吧。”
“你呢,什么时候开始对设计感兴趣,怎么都不见你把这些奖杯摆出来呢?”轻轻回头看了他一眼。
盛凯文手指头把杯子敲得叮叮响,过了一会儿“大学的时候读的建筑。那些奖项都是刚毕业那时候拿的。好多年了。现在摆出来会让人有'只提当年勇'的感觉。”
仰天长叹,白眼一番的转过身,用刷子指指他,“要想让我听明白呢,就不要说些稀奇古怪的话。我这个人只喜欢听简单的话,实话!”
看我一脸的凶相,盛凯文有些无奈的笑了。
“我觉得你应该让蓝色在深一些。”盯着我的画,他突然冒出一句。
“……不好,太深了整个画的基调就变了。”我回头看看画,皱皱眉,再看看他。
他倒是一撇嘴,伸直了长腿,慢慢喝了口咖啡: “说了实话也没人听。”
“你!……:这次轮到我无语。
讲是讲不过他,索性我转过头自己继续画画。
公司的后面是一条年久失修的巷子,夹在两幢楼之间,终年不见阳光。白天还好说,一旦到了晚上,经常会有一些看起来来路不明的人在巷子口晃荡。画室就正好紧挨着巷口。虽然接近屋顶的窗户是密封的, 但是巷子里三三两两的说话的声音还是听得很清楚。言语中夹杂着脏字,听起来恶狠狠的格外的刺耳。身后的人已经好久没有发出响动,是不是已经走了?外面时不时传来‘噼啪’的响声,每响一次,都会让我不由自主地一惊。几次停下刷子想转头看看他还在不在,却又放不下面子。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盛凯文低沉平缓的声音稳稳的传来。像是一条温毯将我从头包到脚。声音里的坚定不容忽略。呼吸一滞,刷子也停在了画板上。慢慢的一丝浅笑却从心底漾到脸上。像是温泉池底汩汩冒出来的泡泡。

冰释2

有人咚咚的敲门,倒是让我们两个都是一愣。互看了一眼,又都是一脸的迷茫。盛凯文示意让我站在原地,自己则起身打开了门。
“……华姐?!你怎么来了?”
华姐一身小熊睡衣,身上只披一个马甲,怀里抱着一个保温瓶,大大的酒窝再见到盛凯文之后就更深了。整个人从头到脚散发着喜庆,温暖竟让我想起了家里的老妈。
盛凯文太高挡住了华姐的视线,她完全没有看到站在后面的我,盯着盛凯文,还未说话,眼睛就已经笑得眯起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呢?刚才往家里打了个电话,韵珊告诉我你还在公司。” 稍稍一停,语气里透着紧张:听说你胃病又犯了,就赶紧做了点养胃的粥,让她带我来了。……”
左右看看没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华姐就要把保温瓶塞给盛凯文。突然看到他手里的咖啡杯,眉头一蹙,声音立刻高了几十个分贝,真的是怒了:“要死了!先是有胃病跑去跟人打架,打到胃出血了却还在喝这玩意儿?!!转瞬一顿,眼里的心疼表露无疑:“你呀,是遭罪没遭够么?!” 说完一把就把怀里的保温瓶气呼呼的塞给盛凯文,夺过他手里的咖啡杯转身走了出去。
华姐总是这样,只要她一开口讲话,别人就没有插嘴的余地。从进来开始就霹雳啪啦说个不停,现在突然转身出去,竟像是带走了全世界的声音,屋子里静得连呼吸都听得到。
‘……韵珊?打架?胃出血?……这几个信息一个比一个猛地敲进脑袋里。闷闷得,震的四周嗡嗡的响,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盛凯文苍白的侧脸,嘴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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