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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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阁中还有没有我不曾见过的姑娘。”男子摸出一锭金子来。
鸨母眼前一亮,谄媚道:“阁中年轻貌美的,公子都已经见过,剩下的都已经风姿不在,怎么入得了您的眼,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的好。”
“女子美貌也就是不足十年,可有些女子的风韵却是跟着岁月与日俱增,这么多日子我也见遍了蜀中女子的炙热,如今烈酒尝遍,倒想喝杯清茶缓一缓了。”男子笑道,“不知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鸨母眼珠子转了一转,“公子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这清茶我们风月阁也不是没有,还算是特别香特别醇呢。。。她这些年已经不大伺候客人,不过是偶尔与些老客人品茶弹唱,容颜虽比不上下头这些年轻姑娘,可风韵犹存倒也是有些品相。。。不知道上官曦这个名字公子可有耳闻。”
“上官曦?好像没听说过。”
鸨母笑道:“你没听说过倒也是平常,她当年也算是艳冠群芳,是风月阁数年难得一见的舞姬。可惜。。。既生瑜何生亮,偏偏当年与她争芳的就是鼎鼎大名的霍玥,她硬生生的给比了下去,也是难得的美人,最好的年华却都给霍玥占尽了风头。”
“霍玥,就是当今那个祁王妃?”
“正是!”鸨母面露得意,“霍玥可是正儿八经被祁王从我们风月阁迎走的,当年多少王公贵族手捧千金万银将我们风月阁的门槛踏烂,只求一睹霍玥风采。可惜佳人难再得,这么多年都没再出一个能比得上霍玥的。”
鸨母聊开了,话也多了起来,“要说这上官曦,也风光过几年,当年霍玥曾被人重金赎了去,我便瞧上上官曦,捧她做阁中头牌,可谁知道不过两三年,霍玥竟又回到蜀中,求我让她重操旧业。这也真是件怪事,风尘女子哪个不想洗尽铅华觅得良人,当年赎走霍玥的虽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可也有些财力,当年多少更加显赫的人要替霍玥赎身,霍玥都未曾看上,可见此人也是得了美人的心,怎么没几年光景就又跑了回来?霍玥说是家中正室凶悍,自己不堪受辱这才跑了出来,虽然这理由也有些牵强,可当时这课摇钱树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细想。
这霍玥也确实是天生尤物,见者无不动心痴迷,这不,不过一两年,就被微服出游的祁王相中,虽说后来命运多舛,但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祁王妃了!”
见男子听得出神,鸨母更加得意起来,笑道:“瞧我啰嗦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让公子知道,上官曦虽说年纪有些大,可当年能与霍玥一较高低,也是有些本事的,公子不如去见上一见?”
“好!”男子一口答应下来,“既然没福气一睹霍玥风姿,见一见这个上官曦也不错!”
不用说,这个神秘男子便是玉焱了,自与纪冥他们在江北分别,玉焱便直奔蜀中打听霍玥旧事,在风月阁混迹近一月才算与鸨母交好,虽然还是没有打听到霍玥初次赎身的恩客到底是谁,可打听到这个上官曦也算是有点收获,女子善妒,霍玥抢尽上官曦风头,也许此人会探知霍玥一些秘事也说不定。玉焱思索片刻,便去了上官曦的阁楼。
房中幽香弥漫,纱帘轻飘,纱帘一头的女子怔怔的打量了下玉焱,有些诧异道:“竟还会有如此俊美年轻的男子来我房中!”
玉焱笑道:“鸨母夸你与其他俗人不同,容貌不过是过眼云烟,上官姑娘的韵姿非凡,伴随年华逝去更显弥足珍贵!”
上官曦笑了出来:“公子的嘴真甜!阿母的话你也信?她不过是哄你罢了,一定是今晚美貌的姑娘都有了恩客,又舍不得落下公子这个买卖,这才把你骗到我这儿来。我这几年来不过都是些老客念及旧情偶来聚聚,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生面孔了。妾身年老色衰,公子年轻俊俏又怎么会看上我,还是走吧,以免见了失望。”
“上官姑娘何须妄自菲薄呢!”玉焱柔声道,“早些年我也听说过你的芳名,你可是当年唯一可与霍玥相提并论的舞姬,光这一点,就足矣让多少男子心醉痴迷!”
“你竟知道这个?又是阿母与你说的吧!”
“鸨母不说我也知道。”玉焱哄道,“我虽非蜀中人,可在别处也听说过姑娘。”
“哦?”上官曦好奇起来,“他们如何说我?”
玉焱笑道:“都在为你惋惜,若是霍玥初次赎身后就不再归来,也许祁王微服出游,看上的就是上官姑娘你了!”
“我虽不稀罕做什么祁王妃,可若是她不回来,也许我也早已经觅得良人也说不定!”上官曦怨恨道,“她既已被人赎了去,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心仪之人,还回来做什么!她一回来,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又都被夺了去,原本我的裙下之臣又都一窝蜂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可怜我最好的那几年,却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之后她命好,被祁王看中,这次倒是走的干净,可我年华已逝,容颜已老,只得在这烟花之地了此残生。。。”上官曦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玉焱轻掀开隔在两人中间的纱帘,一眼望去,眼前的上官曦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看她约莫三十来岁,身着浅色素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秀美端庄,肤色虽还是晶莹如玉,可也有些若隐若现的纹路,眼中却隐隐有不甘之幽怨。岁月真是女子最大的仇人。。。玉焱暗叹道。
玉焱见过霍玥,与霍玥的摄人心魄相比,上官曦少了几分与生俱来的娇媚,多的是识得大体的秀雅,不过对男子而言,显然霍玥更为诱人难挡,但这上官曦也算是难得一求的佳人了。
“妾身已经三十有三,已经过了舞姬最好的年纪。。。”上官曦哀伤道,“不过算算,霍玥今年也已经三十,不知她如今是否容颜依旧。”
玉焱回过神来,“上官姑娘的容颜,比起下头那些庸脂俗粉要胜过十倍不止!”
上官曦一愣,捂嘴笑了出来,“妾身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哪怕你是哄妾身,妾身也受用了。”
二人闲聊了几句,玉焱随意问道:“你与霍玥同时扬名蜀中,那你俩关系一定很亲密了?”
上官曦给玉焱添上酒水,“在这风月之地,有什么亲密可言,何况霍玥独占鳌头,大家嫉妒羡慕还来不及,更不会拿她做朋友。不过。。。”上官曦迟疑道,“与旁人比起,也只有我与她偶尔有些来往,算是朋友。。。”
玉焱心中一动,也许今天真的是找对人了,“上官姑娘与霍玥可谓伯仲间,惺惺相惜也是正常。听说当年霍玥恩客都是王公贵族,仰慕你的一定也绝非凡人。”
上官曦笑道:“但也终究比不上霍玥。记得当年能进的霍玥阁中的,最次也是正三品的官员,阿母收金银收的手都软了,记得当时有位客人,出身并不算显赫,在大厅对霍玥惊鸿一瞥,叹为天人,可当时阿母怎会让这样的人有机会见霍玥,数次都将他拒之门外。此人也真是锲而不舍,居然花了重金求到我阁中,拜托我代为向霍玥引荐。”
“后来呢,见到了吗?”玉焱追问着。
上官曦点头道:“他出手阔绰,我见他也是个痴情人,便与霍玥提起,霍玥见惯欢场虚情假意,也好奇这是个什么男子,便绕过阿母偷偷与他见了面。。。”
玉焱大惊,怪不得风月阁上下,包括鸨母都不知道到底是何人赎走了霍玥,原来此人根本不曾有机会堂而皇之走进霍玥阁中,竟是这上官曦牵的线!
上官曦打量着玉焱,像是明白了什么,苦涩一笑道:“公子,我看你并不是仰慕妾身,是为霍玥而来吧。。。”
玉焱愣在那里,一时没有应答。
“我看到公子,就想起了那个千方百计求见霍玥的男人,当年他和公子一样,寻到我阁中,可拐弯抹角打听的都是霍玥。。。”上官曦幽怨叹道,“霍玥真是好命,都已经成了王妃,还有人对她念念不忘。”
玉焱有些愧疚,竟不知道该如何再问下去了。
沉默片刻,上官曦笑了出来,“不过妾身倒是真的很喜欢公子这样的,妾身孤独已久,也很久没与人说这么多话了,公子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
“那你可知道。。。当年为霍玥赎身的。。。到底是何人?”
上官曦微蹙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上官曦摇头道,“当年进出风月阁的都是达官贵人,如果我们不记得,那必定不是什么要员,也许就是个普通富户。我只记得,那个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面容刚毅,略带南方口音。。。”
玉焱心中微凉,就靠这点特征,如何知道是谁。。。
上官曦继续说道:“霍玥与他见面后,似乎也对他对了真心,之后有偷偷与他密会过几次,再后来有一日,一个陌生男子来找阿母,说要赎走霍玥,那时候天天都有人说要替霍玥赎身,可按照风月阁的规矩,一要出得起阿母开的价钱,二要霍玥自己愿意,阿母见此人陌生,便随口说要十万两白银,男子一口答应了下来,阿母便问霍玥的意思,万万没想到,霍玥竟也答应了。。。”
“鸨母不知道霍玥见过旁人,所以才。。。那她一定是扼腕叹息了!”
“不错!”上官曦笑道,“早知道霍玥会答应,她绝对会开出三倍以上的价钱。我心中倒是暗暗高兴,霍玥一走,我便是风月阁的头牌,帮了他们,也是帮了自己。不过,来替霍玥赎身的,并不是与霍玥私会的那个人。。。”
“也许是他家中仆人替主人办事?”
“不像!”上官曦说,“也许旁人这么认为,但我见过他们两人,办事的人与之前那男子长的很像,气度非凡绝非下人,依我看,倒像是兄弟。。。”
“兄弟!”玉焱大惊,“南方口音。。。”
难道是。。。玉焱心中已有大概,竟然会是他俩。。。。!!!
“不知道凭你对霍玥的了解,她是个贪慕钱财的女子吗?”玉焱问。
上官曦笑道:“其实混迹风月之地到了我与霍玥这一步,钱财金银早已经不是所求,公子信吗,凭霍玥自己的私藏,早已经胜过当今许多富户,又怎么会再看重钱财!所求的,不过是男子真心,或者,就是至高的荣光了!就像霍玥,甘愿与那人远嫁为姬为妾,看中的也就是他对自己的用心。”
“可她没几年不还是重回风月阁?”
上官曦浅浅一笑:“也许真如她所说,不堪受正室所辱!我们都是心高气傲的女子,要我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我也是不愿意,所以若没有最好的归宿,我宁愿留在风月阁,好歹落个自在!”
玉焱若有所思,“那在姑娘看来,何为最好的归宿?”
上官曦面露徜徉之色,“若不是我们出身寒微沦落风尘,凭我与霍玥的姿色又怎么会差于世间任何一个女子!且不说入宫为后为妃,怎么也得像霍玥如今一样,嫁进王府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低眉恋红颜
上官曦面露徜徉之色,“若不是我们出身寒微沦落风尘,凭我与霍玥的姿色又怎么会差于世间任何一个女子!且不说入宫为后为妃,怎么也得像霍玥如今一样,嫁进王府才行!”
玉焱像是明白了什么,见他有些出神,上官曦试探道:“如今霍玥已是祁王正妃,公子可是曾经与她有缘的恩客。妾身多嘴劝一句,忘了她吧!妾身也听闻了一些祁王府的事,想不到祁王处事这么狠辣,若是知道还有人惦记他的女人,只怕会给公子招来祸患。”
玉焱回过神来,笑道:“多谢姑娘关心!我不过也是好奇罢了。”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轻轻推了过去,“姑娘陪我说了这么久话,多谢了!”
上官曦见到银票上那么大的数目,也是暗暗吃惊。玉焱站起身,对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兄弟二人!南方人士!”玉焱越发豁然开朗起来,南方能有财力和气魄赎下霍玥的,只有李浩李翰兄弟了,不错!只能是他们!
玉焱对这兄弟俩也算是有些了解,李浩是兄长,继承父亲爵位,但也不过是金州一个千户,不算是登得上台面的贵族。要说这二人如何成名,细想想倒也有些突兀。
东南沿海,盐业发达,传闻李氏兄弟靠贩卖私盐发家,一跃成为东南富可敌国的大户,正逢君王昏庸,也无暇顾及这些投机商人,给了李家可趁之机。之后北方贵族南宫觞起兵谋反,国库亏空无力平叛,祁王向皇上提议拿投机发财的富户征收重税,东南李氏便是这头一炮,李家兄弟怎会是好欺负的,不过三日便在金州起事,凭着雄厚的财力周围十余郡县响应,一时间与南宫觞南北并进,让朝廷好一阵忧心烦恼!
想想这对峙之势也已经有了五六年,眼看这四雄争霸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谁胜谁负还真是不好说。南宫觞铁骑骁勇可有长城天险,入关不易;李氏兄弟富足善战,可自古南方起事胜算不大,南绍、蜀中多为蛮夷之族,李浩要入主中原,还要看这些人的摇摆。
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