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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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钰和蔺寒猛的抬起头,转身看去,只见一身黑衣的唐晓脸色煞白昏迷不醒,唐瓒脸色也瞧着是不大好。“冷若冰。。。跳崖了?”
“半途杀进来的黑衣人。。。”祁王冷冷打量着唐晓,“是唐少主吗?”
唐瓒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逆子!逆子想劝银弧雪容迷途知返,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却被她一掌打伤。。。”
“还有这样的事?”祁王似乎并不信这个说法,疑道。
唐瓒看了看当时在场的人,崆峒老祖迟疑片刻道:“启禀王爷,众目睽睽之下确是如此。唐少主是被冷若冰打伤。。。冷若冰在悬崖边已与唐少主断发绝情,再无瓜葛。”
祁王笑了笑没有点破,聪明如宁钰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玄机,宁钰与蔺寒对视一眼,神情满是哀伤。
“把她押上来!”崔文拍了拍手。
两名黑衣侍卫押着莫意浓走了进来。
“唐掌门!”崔文阴险笑道,“这里还有一个唐少主呢!”
侍卫将莫意浓推到在地,莫意浓身中十余枚暴雨梨花针,身上血迹斑斑瘫跪在祁王跟前。
唐瓒上前一步,撕开了莫意浓的人皮面具,一张惨白悲伤的面庞映入众人眼中。宁钰紧闭双眼不忍再看。
“莫意浓?”祁王惊道,“居然是你!你竟敢与摘星楼勾结,还假冒唐少主闯进刑场!”
莫意浓低垂下头,也不分辨,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崔文一个箭步上前,猛的一巴掌扇去,“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莫意浓嘴角流出血来,倔强的怒视着崔文,一言不发。
唐晓慢慢睁开眼睛,环视着四周,浑身剧痛可也比不上心中的痛苦,唐晓强撑着坐了起来,“爹。。。冰儿她。。。”
唐瓒走到儿子身边,摸出一颗七宝续命丸塞进他嘴里,“别说话,你伤的不轻,好好歇着!”说着按了按唐晓的手,对他使了个眼色。
唐晓轻喘着气,目光停留在跪在大厅中间的莫意浓身上,“意浓。。。”
莫意浓转过头看向唐晓,见他性命无忧,心中大石坠地,冲唐晓点了点头:“少主没事,我就放心了!”
崔文又是一脚踢向她,“问你话呢!是谁指使你的!”
“无人指使我!”莫意浓微微一笑,“不过是我与冷若冰私下的交易,只要我设法帮她救人,她便会离开少主,不再与唐门有所牵扯!”
“仅此而已?”祁王幽幽道。
“仅此而已!”莫意浓淡定道,“我自幼心系我家少主,嫉妒冷若冰与他一起,既然她愿意远离少主,我自然愿意帮她。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掌门和少主根本不知情!”
“那暴雨梨花针呢!”祁王追问道。
莫意浓昂起头说:“除了我家掌门,我便是唐门第一暗器高手,暴雨梨花针一向在我手上看管,我要带出来还不是易如反掌!王爷要杀便杀,别连累唐门其他人!”
莫意浓本就伤的不轻,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体力不支,身上细密的伤口渗出丝丝缕缕的血来,唐门弟子看了都是心疼不已。
“唐掌门,唐少主!”祁王看向他们父子,“真的只是莫意浓一个人的事?”
“唐某确实不知情!”唐瓒镇定道,“莫意浓爱慕唐晓倒是唐门人所共知的事,只是怎么会想到她因爱生怖,做出这样有辱师门的事来!意浓,你可知罪!”
“爹。。。”唐晓想争辩些什么,刚一开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少主!”莫意浓急道,“您不用怜惜我,意浓犯下的过错,一人承担便是!”
“可莫意浓毕竟是唐门的人。。。”祁王把玩着腰间的衿带,“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可只当是整个唐门与摘星刺客勾结呢!”
众人齐刷刷朝唐瓒看去,唐瓒脸微微发热,犹豫道:“唐瓒教导无方,纵容了门下弟子,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打消王爷疑虑。。。”
祁王也不说话,大厅里一片寂静。
莫意浓心底一声叹息,转身跪向唐瓒,朝他磕了个头,戚戚道:“掌门,我莫意浓自幼孤苦,幸得唐门收留,教我一身武艺,还被掌门如此器重厚爱。”说着眼泪簌簌流下。
唐瓒轻叹一声,转过头去不忍直视。
莫意浓抽泣着继续说道:“如今我背弃掌门教诲,自作主张铸成大错,还私自动用唐门神器暴雨梨花针死伤那么多人,此罪恕无可恕!”
“意浓。。。”唐晓眼睛一红,“别说了!”
莫意浓却像没有听见一般,“今日所为都是我一人的过错,与唐门上下无关!既然王爷非要一个说法,意浓自会让您满意!”
言罢,莫意浓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一掌拍向自己的天庭盖。
“意浓!”“莫师姐!”。。。唐门一片惊呼。
宁钰愣在那里,心中一沉。
莫意浓吐出一口鲜血,面如死灰,咬牙道:“王爷,我已经自废武功,自此已非唐门中人,所有的过错已经没有理由记在唐门身上,王爷要杀,杀我一人便可!”
祁王也没料到莫意浓会对自己下此狠手,竟舍得废去自己一身武功内力,半张着嘴哑然失声。见祁王和众人说不出话来,莫意浓苦涩一笑,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若还不够,我愿一死,以偿今天犯下的罪孽!”
“住手!”宁钰高喊道,朝祁王跪拜了下去,“王爷!莫姑娘曾经救下我的性命,也曾不远千里护送王爷和霍王妃回京,一路艰难险阻莫姑娘不辱使命,此等情义还希望王爷顾念!”
霍玥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身姿摇曳如风中嫩柳一般妩媚动人,款款的朝厅中众人行了个礼,柔声道:“莫姑娘于我和王爷有恩,她今日一时糊涂也是为情所困,既然都废去了自己武功,这对练武之人而言已经是生不如死,还希望各位不要再计较,放她一条生路!”
霍玥声音娇柔魅惑,眼神扫过众人,人人心中一动,不由得脸红心跳,都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王爷。。。”霍玥看向祁王,“算了。。。”
祁王眉头微蹙,沉思片刻道:“你说的有道理。。。扬中之时,若不是莫意浓,也不知会发生什么。。。莫意浓,今天本王就不取你的性命了,你即以自废唐门武功,就非唐门中人,本王也不会为难唐掌门,你好自为之!”
“多谢王爷仁慈!”宁钰深深的跪拜了下去。
几个唐门弟子忙走出来搀扶起莫意浓退到一边,唐瓒看着虚弱的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祁王轻轻咳了几声,说道:“今天虽然祁王府和众门派损伤不少,可毕竟还是除去了秦昊和冷若冰,苏虹龄就算侥幸逃脱,可身上七处大穴被钉,就算逼出来,也是命不久矣。这等伟业不光是祁王府的,也是在座诸位热血所成!本王在此谢过大家!”说完站起身,对所有人抱了抱拳。
“王爷客气了!”崆峒老祖向前一步道,“若不是王爷擒了摘星刺客,又将我们召集于此,如今大家还是一盘散沙,王爷雄才伟略让人敬佩!”
祁王挥了挥手道:“如今摘星楼已经不足为惧,传本王令下去,祁王府的人只要见到其余摘星刺客,格杀勿论!”
“是!”崔文高声应道。
“王爷英明!”宋林飞也大声喊着,“通达镖局人听着,自此行镖,只要遇到摘星楼人,皆杀之!”
宁钰冷眼瞧着,心中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祁王满意的笑笑,“今天大家都累了,晚上本王会在王府设宴款待各位,同商诛星大略!还请各位掌门赏脸!”
各掌门见祁王如此客气,都面露喜色,“王爷实在是太客气了!”
祁王扫视过去,问道:“怎么不见穆庄主?”
唐晓也寻了出去,确实不见穆剑平的踪影。唐瓒道:“穆剑平在悬崖边哀悼冷若冰。。。毕竟是个血性男儿,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邓小姝难掩失落之色,头低了下去。
祁王叹道:“本王也知道穆庄主与冷若冰的一段往事,看来他也是个重情男子,还希望他能早些走出来。”说完看了看唐晓,故意道:“人人都该像唐少主一样,深明大义弃暗投明才是!”
唐晓听到这活,心里很是堵得慌,喉咙里又是一股子血腥味涌上,唐瓒按住儿子的肩膀,招呼身后弟子道:“把少主和莫意浓带回客栈歇息疗伤!”
祁王笑了笑,知道唐瓒老道,不再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云突变
唐门弟子搀扶着唐晓和莫意浓回落脚的客栈,唐瓒送他们出了祁王府,拉住唐晓的手轻声问:“你娘那只白玉镯子,你给了她?”
唐晓泪水夺眶而出,“爹,我与冰儿已经成亲,她。。。她是你的儿媳啊!”
唐瓒手一抖,心中也是泛起不忍来,“她在悬崖边甘愿一死,也是为了保住你和唐门,银弧雪容情意深重,爹庆幸自己没有出手在祁王府杀了她。。。如今好不容易才在祁王和武林众人面前护住你,你心中有再多的委屈也要忍着,一切等回到蜀中再做打算,切勿显出对他人的不满怨恨来,知道么!”
见唐晓没有反应,唐瓒又看向莫意浓,一脸扼腕叹息,“你这又是何苦,难道上辈子你欠了唐家不成!”
莫意浓呜咽的说不出话来,回头看着几近心死的唐晓,痛哭道:“少主,意浓没用,救不了她。。。”
唐晓摇着头说:“意浓,你的情意这一世我都报答不了,也许。。。这就是命!”
天色渐渐暗去雨才慢慢的止息,穆剑平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悬崖底是死一般的寂静,穆剑平擦了擦眼角,茫然的站起身,拖着早已经麻木的双腿怔怔的往回走去。
空荡荡的街上,唐晓看见不远处那个寂寥的身影,一身泥泞神情滞然,赤霄剑在青石板上划过无声的痕迹,剑与人一样仿佛已经了无生趣。
“穆剑平。。。”唐晓唤了一声。
穆剑平抬起头看见他,慢慢踱了过去。
客栈里,二人久久坐着,谁都不忍心提起若冰。沉默良久,穆剑平从怀中摸出一束扎好的青丝,递到唐晓跟前。
“冰儿。。。你我说好同生共死,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唐晓难以自制的颤抖着身体,没有伸手去接,“断发绝情。。。”唐晓绝望一笑,“你让我活着,却比死还要难受!”
穆剑平垂下手,将青丝又揣回怀里,“你不要,便是我的!”
“想不到,我们谁都得不到她。。。”
祁王府内早已经不见白天血腥的模样,一派歌舞升平,祁王对崔文使了个眼色,崔文会意的拍了拍手,一群妖娆的舞姬端着盛满美酒的夜光杯款款走了进来,依偎在各个掌门身边坐下,殷勤的献上美酒。
见邓小姝满面惆怅,祁王笑道:“邓小姐不必不高兴,冷若冰已死,穆庄主再伤心她也是活不过来,你花容月貌还怕得不到穆庄主的心?”
邓小姝被触到痛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哀怨道:“花容月貌又怎么样,在他看来不过也是个俗人。。。”
祁王站起身,举杯道:“本王在这里敬诸位一杯,感谢各位掌门不远千里汇集京师,助本王一道诛杀摘星刺客,为武林除害!本王先干为敬!”
众掌门纷纷举杯,一口喝干了夜光杯中的美酒。崔文扫视着众人手中的空杯,意味深长的浅浅一笑。
唐瓒把玩着手里精致的夜光杯,心中挂念着受伤的唐晓和莫意浓,只想宴席早些结束。
舞姬们给众人又斟满酒水,崆峒老祖郑讳站起身来,举杯对祁王道:“王爷,老夫敬你一杯,祁王府这次为武林立下如此功劳,他日王爷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崆峒派决不推辞!”
祁王微微一笑,举起了酒杯。
郑讳的嘴唇刚刚触到杯沿,手一软,夜光杯滑落坠地,整个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邓小姝只觉得心口一堵,头也有些晕晕沉沉,硬撑着站了起来,又瘫软在位子上。
“小姐!”穆昕扶住她。“您怎么了?”
唐瓒一惊,唐门乃一代毒宗,有什么毒药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唐瓒拿起邻桌的酒杯,只是扫了一眼,便明白过来。
“西域的软经散!”唐瓒站了起来,“王爷。。。您。。。”
“唐掌门好眼力!”崔文笑嘻嘻道,“王爷当然知道躲不过您,所以您的酒中并没有毒!”
“有毒?”席间的掌门面面相觑,刚要起身却又倒了下去,“这。。。”
郑讳就地打坐,想要逼出体内的软经散,唐瓒幽幽道:“没用的,你们都是高手,王爷怎么会料不到你们的本事。西域软经散乃上乘迷药,由百叶茉莉根制成。百叶茉莉多长于溪畔,溪水蕴藏桃花瘴,毒性甚烈,茉莉根受溪水滋养,也含有毒质。收藏十余年,瘴气方可除尽,研成粉末,无色无味,即使吸毒至宝“玉蟾蜍”也验不出它的毒性,中毒者药性一发作便全身筋骨酸软,头脑昏沉,数日后就算行动如常,内力还是半点发挥不出。所以就算你们使尽内力也是毫无用处,不用白费这个工夫了!”
郑讳不信,非要运功,才一使力就抚胸长喘不止。
祁王笑道:“唐掌门一代毒宗,他的话你也不信?唐瓒,你果然厉害,本王之前以为你也未必识得出这西域软经散,没想到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