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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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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怎么了?”幼兰推门而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瑜琳的手突然按住腹部,脸色由青变白,痛的大口喘息,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她一时气血攻心,只怕是动了胎气。“幼兰,快去将张御医喊来,本宫,本宫腹痛不止,快撑不住了。”

张御医赶来时,瑜琳已经痛得呼吸困难,躺在软榻上不停的失声哭喊。

“老臣叩见皇贵妃娘娘。”张御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御医,您快来给娘娘看看,今夜娘娘又见红了,这可怎么好啊。”幼兰急的都要哭出来,她倒不是担心瑜琳,她哭的是自己,若瑜琳的孩子没了,依着这位娘娘的脾气,长乐宫中所有的人只怕都要遭殃了。

张御医为瑜琳诊了脉,而后,吓得大惊失色,忙跪地磕头,“请娘娘恕微臣死罪,娘娘只怕是要小产,微臣束手无策,还望娘娘请风御医前来。”

“你给本宫闭嘴。”瑜琳躺在床上怒斥一声,若让风清扬看诊,她用药怀孕的事,便是再也瞒不住了,欺君之罪,她承受不起。“张御医,若今日你救不了本宫腹中的皇嗣,本宫就要你全族陪葬。”

“娘娘,微臣惶恐啊。”张御医一头磕在地上,几下就见了红。瑜琳本就是用药怀孕,身体羸弱不堪,这几月以来,他被瑜琳逼着,药量不停加大,才勉强保住胎儿,但是药三分毒,若时间长了,难免伤到腹中胎儿,若后果严重了,只怕要胎死腹中。

“还不去用药,难道真不想要项上人头了!”瑜琳又是一声厉吼,而后,持续不断的嚎叫着。

张御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最后一咬牙,还是写了方子让幼兰熬药。喝了药之后,瑜琳很快止了血,气色也好了很多,已经能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但张御医仍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幼兰,给张御医看座吧。”瑜琳清冷一笑,又对张御医道,“你倒还算有用,你放心,本宫只要顺利诞下太子,定然少不得你的好处。”

张御医吓得不轻,哪儿敢坐,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娘娘明鉴,老臣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恳请娘娘允许老臣奏明皇上,让风御医来为娘娘保胎,才更为稳妥。”

提起风清扬,瑜琳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手掌啪的一声重重落在桌案上。“放肆,本宫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你给本宫小心一些,若本宫和腹中皇嗣有个三长两短,你全族都赔不起。”

“娘娘!”张御医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他心中那个悔恨啊,早知今日,当初便不该将药方交出去,若皇贵妃未怀有皇嗣,也不会横生枝节。

瑜琳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小口饮着幼兰递上的燕窝羹,边喝边道,“张御医,您今日能保住本宫的龙胎,就说明你的医术精湛,本宫对你很有信心。再过两月,本宫的孩子就该降生了,你全族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娘娘过谦了,微臣的确是医术浅薄,不能担此重任。今日的汤药中,微臣加了止血补气的千年灵芝草,才保住了皇嗣,下一次,只怕就没这么幸运了。娘娘若要保住皇嗣,只有请风御医才行啊。”

瑜琳绣眉微挑,淡笑着道,“既然千年灵芝草这么有效,那就继续用药吧。”

张御医为难的摇头,“回禀娘娘,这千年灵芝草本是西域贡品,千年开花,千年成药,是世间难寻的至宝,自圣朝建朝以来,不过才得了这一支。庄嫔,也就是当初的蝶妃娘娘素有心悸之症,入宫那一年,皇上已经将整根灵芝草赐给了庄嫔,御医院剩下的就这些,已经都给娘娘服了,老臣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瑜琳冷眸微眯,冷哼了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庄嫔而已,本宫若管她要,谅她也不敢不给。”

张御医拱手又道,“回禀娘娘,若是有了千年灵芝草,老臣便有九层的把握保住娘娘腹中皇嗣。”

“当真?”瑜琳眸子忽而一亮。

“微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张御医郑重道。

瑜琳满意的点头,手掌一下下抚摸着凸起的腹部,只要她腹中的孩子一出生,便是皇长子,这后位便是非她莫属了。到时她的孩子便是嫡长子,是将来的皇上。记得国破那日,她跪在父皇的脚下忏悔,父皇死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抓住君洌寒这个男人。

只有紧紧的抓住他,为他生个皇子,让梁国皇室血脉注入大圣皇朝核心,只有她的儿子当了皇帝,梁国才能复活。

“本宫累了,你下去吧。至于千年灵芝草,本宫势在必得。”瑜琳懒懒摆了下手。

这一端,瑜琳正打着庄晓蝶的主意,另一端,广阳殿中,君洌寒正陪在飞澜身边,寸步不离。

软榻之上,飞澜的头枕在君洌寒的膝上,沉默不语。这几个月以来,她的话越来越少了。但即便她什么都不说,能像现在这样拥着她,君洌寒此心足以。

“澜儿在想什么?”君洌寒温笑询问。

“想你,信吗?”飞澜淡声回道,长睫低敛着,眸光涣散一片。

君洌寒眸底含笑,低头轻啄了下她唇片,“当然信,朕是你的男人。”

飞澜微愣,抬起眼帘,静静凝望着他。而清澈的明眸中,却没有他的倒影。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空洞的让人害怕。

片刻的凝望后,飞澜辗转身形,将头从他膝上转移到柔软的枕榻上。“再有两月皇贵妃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皇上应该多陪陪他们母子才是,何必整夜耗在飞澜这里。”

“澜儿这话好酸呢。”君洌寒笑意不变,将她柔软的身体扯入怀中,与她一同滚到在龙榻上。鼻端萦绕着她幽幽体香,身下不由得有了反应。

飞澜背对着他,若有似无的轻叹着,也许他从未相信过,但她每次说出这句的时候,都是出自真心。因为她也曾做过母亲,没有人比她更懂得,身怀六甲的女人,是多么需要丈夫的肩膀来靠。所谓,己所不欲忽施于人,她曾受过的苦,并不想强加在瑜琳身上。

何况,她已是将死之人,能陪伴他渡过一生的女人是瑜琳,而绝不会是她。

“再过两个月,瑜琳的孩子也该出生了,若是皇长子,朕将他养在澜儿的宫中可好?”君洌寒淡声询问道。圣朝历来的规矩,便是皇长子要养在皇后宫中。

第140章 她不犯人,并不代表人不犯她

“再过两个月,瑜琳的孩子也该出生了,若是皇长子,朕将他养在澜儿的宫中可好?”君洌寒淡声询问道。圣朝历来的规矩,便是皇长子要养在皇后宫中。

飞澜有片刻的呆愣,而后淡漠的摇了摇头,“己所不欲忽施于人,飞澜怎能夺人之子。”

君洌寒板过她的身体,低头静静凝视着她,深眸中燃烧起一簇簇火焰,“澜儿不想养他人之子,那你给朕生一个好不好?朕给他取了一个乳名叫‘无虑’。朕一定会好好教养他,让他做太子,继承圣朝江山。”

“无虑?”飞澜低念着这个名字,无忧无虑,多好的名字啊。可惜……

脑海间仍是一片混乱,而他的吻却已经落了下来,在飞澜柔软的唇片上辗转。指尖已轻轻挑开她腰间束带,滚烫的手掌滑入她腰间,并顺势向上攀爬楫。

飞澜脑海间仍是一片空白的,竟然也没有反抗,只是睁着一双清澈明眸,茫然的看着他,既无辜,又无助。

君洌寒低笑着,掌心覆盖住她眼帘,被这样一双纯净的眸子望着,他都会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哪里还下得去手。

“不要这样,君洌寒。”飞澜终于意识到要反抗,然而,数月以来毒素的侵蚀,她的身子已很是羸弱,哪里还有挣扎的起来。挡在胸前的手被他顺势拉下,男子翻身而起,将她整个压在身下。褪掉彼此身上碍人的衣物,一番抚摸之后,他技巧纯熟的进入她身体诘。

啪的一声,他指尖暗器熄灭了烛台上燃烧的火焰。屋内瞬间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散落了一片昏黄光晕。晚风徐徐,掀的轻纱幔帐翩飞,隐隐可见明黄龙榻之内,两具赤。裸交叠的身躯。

粗重的喘息声绞缠着淡淡吟偶,此起彼伏不断。

他在女子柔软的身体内驰骋,疯狂而放纵,根本收不住攻势。算一算,这几个月碰过她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她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每一次,他都是连哄带骗才将人拐上床,之后,她又会有好一阵子给他脸色看。

“洌寒,不要了,停下来,我受不住……”飞澜被他紧压在身下,手臂攀在他宽厚的肩膀,尖锐的指尖已深陷入他皮肉。鲜红的血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肤缓缓而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气,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血腥反而刺激了他兴奋的神经,他便如同嗜血的猛兽般,疯狂的掠夺着她的一切。

飞澜嬴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她开始不安分的挣扎,甚至低低哭泣,泪划过苍白的小脸,带着冰凉的温度。“放手,你弄痛我了,洌寒,放开我,求求你不要了……”

她哭的让他心疼,但此刻放手,对于一个对她蚀骨滋味的男人来说,又怎么可能。吻不停的落在她脸上,唇上,他埋首在飞澜发间,破碎的呢喃轻哄,“澜儿乖,再忍一忍,很快就好。”

飞澜一直在他身下哭,白皙的双腿不停的踢打着,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飞澜只觉一阵天昏地旋,一股滚烫的热流爆发在体内之后,他才缓缓停下了动作,从她身体上翻滚下来。

此时的女子连哭都没了力气,胸口急剧起伏,凌乱的喘息。脸上仍挂着斑驳的泪痕,模样极是怜人。

君洌寒长臂一览,将她拥在胸膛中,温香软玉在怀,竟是莫名的心安。“弄痛你了吗?朕不是故意的。澜儿,你知不知道你多让人着迷。”他看着她笑,指尖随意扒开她额前零乱的发丝。

飞澜沉默,长睫轻颤,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剔透的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一口将她再吞下去。他低头吻在她眼帘,温笑道,“澜儿,朕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他低软的语气,让飞澜心口微疼,墨眸跟随着黯淡些许,清冷开口道,“那如果飞澜死了呢?”

“傻瓜,有朕在,没有人动的了你。澜儿,长路漫漫,你会陪着朕一直走下去的,对不对?”他看着她笑,眸底的柔光,几乎能融化冰雪,而飞澜的心,并不是石头做的,她会痛,会为他而痛,可是,生死有命,命中注定她只能陪着他走到这里。

“累了吗?睡吧,澜儿,朕一直陪着你。”君洌寒吻着她,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醒来,竟然已是午后艳阳高照时。

灵犀伺候飞澜起身,当看到她颈间残留的吻痕时,不由得掩唇低笑。飞澜有些尴尬的别开眼帘,淡声问道,“已是晌午了,怎么不唤我起床呢。”

“皇上上朝前特意吩咐奴婢不要饶了主子休息,奴婢自然是不敢的。”灵犀低笑回道。

飞澜坐在铜镜前梳妆,忽而又道,“灵犀,今日的‘落子汤’没有备下吗?”

灵犀微愣片刻,而后回道,“皇上倒是没吩咐,前些日子只说了句:娘娘不喜药味,不喝也罢。”药喝了大半年不见效,毕竟是药三分毒,君洌寒也不愿飞澜再喝。每次见她蹙眉喝药的模样,他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去备一份端来吧,我想喝。”飞澜淡淡道。

“是。”灵犀应着,躬身缓缓褪了出去。

喝过汤药,飞澜便坐在窗前剪花枝,乍暖还寒的春,黄色迎春花争相开放,飞澜记得,无忧就是出生在这样的时节,万物复苏,象征新生的希望。

瓶中插着一簇刚采摘的迎春,飞澜手握银色剪刀,低眸专注的修剪,丝毫没有留意到殿外的***动。

“奴婢叩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灵犀屈膝跪拜,挡在了瑜琳面前,阻挡住她的去路。

瑜琳冷扫了她一样,淡哼道,“灵犀姑姑起身吧,本宫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去通禀你家主子,就说本宫来了,让她出来迎接。”

后宫历来等级深严,皇贵妃之位在众妃之上,按位份,飞澜是该出来跪拜迎接。

灵犀依旧跪在她面前,匍匐道,“回禀皇贵妃娘娘,我家主子昨夜服侍皇上辛苦,仍未起身。皇上口谕,闲杂人等不得惊扰娘娘歇息。”

若不提起此事还好,提及飞澜侍寝,更是刺痛了瑜琳。她单手托着凸起的肚子,冷挑绣眉,厉声道,“放肆,本宫也是闲杂人等吗?本宫腹中怀中皇上的子嗣,你诋毁本宫便是诋毁小皇子,诋毁皇子便等于诋毁皇上,灵犀,你真是胆大包天。”

见自家主子恼火,一旁幼兰插话道,“大胆奴婢,还不将路让开,脑袋上的脖子难道不想要了吗?”

“皇贵妃娘娘……啊……”灵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幼兰一脚踢开了。

瑜琳挺着个大肚子在幼兰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广阳殿中,殿内,飞澜迎窗而立,背光修剪着花枝。这还是瑜琳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飞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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