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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非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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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冰莹果然颇有兴趣,一把接了过去,待她看清那样东西时,更是“噗哧”一下忍俊不禁:原来,那是个彩色面泥捏的人儿,捏的是一个卖豆腐的汉子,一肩挑着两块豆腐,一肩挑着一对粉嫩可爱的孩子,前面的是个绿衫的女孩儿,后面的是个红袄的男孩儿,那汉子留着两撇小胡子,正对着自己咧开嘴巴憨憨地笑着。
  “哥,你好丑!”越冰莹笑道。
  “谁跟你说那是我了?”谢轻尘也笑了,“走吧,下去吃饭!”
  “嗯!”越冰莹点点头。
  她一路看着那个面人儿微笑,竟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谢轻尘忙扶了她一把,摇摇头笑了。
  
  吃过午饭,各自回房,越冰莹站在自己门口多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谢轻尘等了一时,可是她终于什么也没有说,低头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谢轻尘于是推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看到桌上那一碗冰糖银耳羹时,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慢慢走到桌旁,坐下来,用羹匙轻轻舀起一块银耳——越冰莹很细心,同百合一样,她把那银耳整得干干净净,弄成小小的块儿,一块一块儿或浮或沉,晶莹润泽。
  没有冰块,酷暑的天气里,什么东西放进口里似乎都是温的,冰糖好像也多了一些——她毕竟不知道,谢轻尘几乎不食甜味儿,百合做的冰糖银耳羹,那冰糖只是在细品之后才有的一丝余味儿。
  可是他仍然把银耳和汤汁都吃喝得一滴不剩——聪明如他,岂能不知道,那根本就是一个女孩子全部的心思?
  等越冰莹敲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喝水。
  “哥,你这件衣服的袖子,我缝好了!”越冰莹把他的包袱放到床上。
  “哦!”谢轻尘点点头。
  “哥,”越冰莹看看桌上的空碗,莞尔一笑,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回房去了!”
  “嗯!”谢轻尘坐在桌旁,看着她收了空碗转身欲走,突然站起身道,“莹儿——我的咳嗽已经好了!你以后不用做这个了!”
  越冰莹一怔,转身来看着他,谢轻尘却已然背过身去,只听到他冷到毫无生气的声音:“而且,我看见这个,也只会徒增伤感!”
  越冰莹没有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谢轻尘暗暗叹一口气,打开包袱,却惊讶地看到她缝补得好好的那件旧衣服下面,还有一套新做的衣衫——原来她的眼睛,竟是因为昨晚熬夜给他做衣服才会红肿的!
  谢轻尘闭起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炫|书|网】:虽然是个龙套,但我很喜欢阿意这个人物,那样决绝的一个女孩子!

于是,谢轻尘终于发现,身边的女孩子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了自己,怎么办呢?

第一卷到此结束,所有耐心看这个故事的朋友们,请多给我点动力吧!




25

故人重逢 。。。 
 
 
  紫微教没有再追来,也许是因为那日在紫微宫外的交锋,让她们明白:倘若没有合适的机缘,谁也很难把谢轻尘怎样!
  也没有再遇到来夺天剑的各路江湖人士,毕竟二人身上没有天剑不说,连一把长剑都没有,也就无人再来寻他们晦气。
  无惊无险进入中原地界,越冰莹大开眼界,只觉诸事新鲜。
  一路上,从酒馆茶楼听到不少关于中原武林的消息,二人才知道:原来江湖盛传,天剑关乎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可究竟是什么秘密,却又无人知晓。有人猜测是绝世武功的秘笈,有人猜测是富可敌国的宝藏,还有人怀疑是什么上古预言。而且,只有天剑还不能揭开这一惊天绝密,须得找到一本神秘的天书——可是,那本天书至今尚无人得见!
  “果然,我就说,只是一把宝剑哪里能掀起如此大的波澜?”谢轻尘摇摇头,“可是,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的秘密,就如此煞费心机,却又图什么呢?”
  “管他们图什么?反正天剑已经到了青衣门了!”越冰莹微笑道,“有本事,叫他们去青衣门抢天剑好了!”
  是啊,青衣门的卓青衣是当世一等一的绝顶高手,青衣门弟子众多,又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帮派,去青衣门夺天剑,可真是得要点能耐才敢想的事。这些日子,越冰莹也才知道,原来江湖上还盛传着一句“南悦和,北青衣”的话,说的就是中原武林最大的两个门派:青衣门和悦和山庄。
  想不到,母亲的娘家在江湖上竟是一等一的武林世家,可是,那位大小姐却偏偏就死心塌地跟着极乐山庄的“黑鹰”,闹出了一场沸沸扬扬的私奔,而这一对异侣的下落,则成了江湖一大谜团!
  最让越冰莹感兴趣的,却是江湖上最近的一件大新闻兼大谜团:江湖上最神秘也最让人谈虎色变的“极乐山庄”,数月前竟莫名其妙地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消失无踪!
  越冰莹知道,这个谜底只有一个人最清楚:谢轻尘!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发现谢轻尘变得心事重重,不再像从前那样跟她嬉戏玩笑,甚至除了必须要说的以外,他连话都很少和她说。他的眉间,似乎总是笼着一层淡淡的烟霭,这副样子,叫越冰莹又如何能够启齿去问他那件事呢?
  事实上,只要看到他眉尖轻蹙,越冰莹就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他并不会对你横加呵斥,甚至他在对越冰莹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是少有的温柔,可是他那双星辰一般清亮的眼睛也会如星辰一般清冷幽远,于是越冰莹就会觉得自己太多话了。
  “我怕我看见你笑我的天就晴了,可是你一皱眉头我的天就阴了……”越冰莹想起阿意说过的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隐隐有些佩服她——倾心一个人,倾心到把他当成你全部的天空,真的未必是一件好事!
  
  晌午时分,二人在一家酒楼的二楼捡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来吃饭。
  菜刚刚上齐,不知谢轻尘眼角在楼下瞥到了什么,他竟一把推开窗子,就从二楼飘到了街心去!
  越冰莹和楼上济济的食客们一样,惊得瞠目结舌,忙俯身到窗户边去看:却见谢轻尘站在街心,一脸疑惑地左顾右盼。
  “咦?谢世兄?”身后一人突然大声道。
  谢轻尘回过身:那人白衣长剑,气宇轩昂,竟是天山派的袁如笙!
  “袁少侠?”谢轻尘微一颔首,打个招呼。
  “谢世兄,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袁如笙笑道,“怎么不见越姑娘?”
  谢轻尘抬手一指楼上:“她在那里!”
  袁如笙这才看到,越冰莹正伏在二楼的窗户上,于是一抱拳朗声笑道:“越姑娘,别来可好?”
  越冰莹点点头道:“还好!袁少侠,请上来叙话吧?”
  “好!”袁如笙点点头,对身后其他几个天山派弟子道,“你们先回去吧,给孙师兄说一声,我晚些再回去!”
  那几名弟子于是径自去了。
  袁如笙便和谢轻尘一同上楼来,越冰莹已吩咐酒保添了一副碗筷。
  三人落座,袁如笙问道:“谢世兄,越姑娘在楼上,你却为何站在那里?”
  “是啊,哥,你看到了什么?吓了我一跳!”越冰莹也道。
  谢轻尘看了二人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可能是眼花了——我以为看到一位故人,可是下楼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谁啊?”越冰莹好奇地问道。
  谢轻尘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是那样星辰般清冷幽远的一眼,他就把头低下去了。
  袁如笙忙岔开话题道:“越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越冰莹于是道:“我们要去青衣门——袁少侠,你呢?”
  “这么巧?”袁如笙笑了,“我们也是去青衣门,因为这里有家师一位故交,所以盘桓了两日——那我们,可以一路同行了?”
  越冰莹微笑一下,把脸转向谢轻尘,征询地望他一眼。
  不料谢轻尘却道:“莹儿,既然如此,你就同袁少侠他们一起先去寻卓掌门,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晚两日我去找你们!”
  袁如笙大喜过望,忙道:“谢世兄放心,在下一定尽心竭力照顾好越姑娘!”
  “这个我知道——除了袁少侠,我也不会轻易把莹儿托付给他人。”谢轻尘微微一笑。
  越冰莹却忽然问道:“袁少侠,那日回去之后,尊师没有难为你吧?”
  袁如笙一怔,随即微笑着摇摇头道:“没有。”
  “哦!”越冰莹点点头,又道,“不知袁少侠去青衣门有何贵干?”
  袁如笙道:“实不相瞒,为了天剑——我们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说天剑在青衣门卓掌门那里,所以,我才敢来和二位结交——只是不知二位如何会把天剑交给青衣门?既已将天剑交给青衣门,又为何还要去青衣门?”
  越冰莹忍不住笑了:“我只问了你一句,不想你倒问了我一堆!”
  袁如笙于是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道:“在下心直口快,姑娘莫怪!”
  越冰莹却也没有瞒他,就将那日分别之后的事情跟他讲了,但是至于谢轻尘在紫微魔宫的遭遇和经历,没有谢轻尘的允许,她是不敢随便说的,只是告诉袁如笙自己返回去寻谢轻尘时,惊喜地看到他平平安安纵马回来了。
  袁如笙自然大为惊讶:“想不到谢世兄如此了得——不知谢世兄是如何逃出他们魔爪的?”
  谢轻尘淡淡一笑:“运气好罢了,不足挂齿!”
  只此一句,袁如笙也就看出他不愿多说,于是不再追问。
  
  吃过饭,袁如笙要抢着付账,谢轻尘淡淡一笑道:“袁少侠不必客气,我把莹儿托付给你,日后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丢给小二一锭银子,又道:“袁少侠先回客栈去歇息吧,我和莹儿去买些东西——不知你们住在哪家客栈,请袁少侠先替我们定两间上房,迟些我们过去会合!”
  袁如笙连忙答应,并说自己住在城东的“连升客栈”。
  于是道别,袁如笙自回客栈去,谢轻尘则对越冰莹道:“莹儿,我们可能要有些日子不在一起了——我带你去买两身衣服吧?”
  越冰莹摇摇头:“我不要——我娘孝期未过,我就只穿这白色的孝服好了。”
  “你愿服孝原是应该的,可是多两身替换总是好些;再说,其他生活用的东西若是不多了,也随手买一些备着吧!”谢轻尘轻叹一声,“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出门总是有些不便,而你的性子我晓得,又不是那种凡事都愿张口的人——男人总是粗心的,袁少侠未必就能那么细心地总是知道你需要什么!”
  越冰莹低下头,听着他絮絮的嘱咐,几乎要掉下泪来。
  “我这些日子心绪不佳,可能有时惹了你自己也不知道,你不要往心里去。”谢轻尘隔着衣袖拉起她的手来,顿一顿又道,“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算我再多嘴一句吧:必力格毕竟已经不在了,你年纪尚小,该忘记的人还是越早忘记越好——我看袁少侠为人正派,把你托付给他,总算还觉得放心。”
  越冰莹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任他拉着往前走。
  
  “莹儿,这里有家衣料店,咱们进去瞧瞧吧?”谢轻尘拉着她走进店里。
  老板是个满面堆笑的中年妇人,忙迎上来道:“两位喜欢什么花色的衣料啊?”
  “莹儿,看看你喜欢什么吧?”谢轻尘放开她的手,恳切地道。
  越冰莹抬起头来,四面望了一眼,她的目光就被一匹布料牢牢地吸引住了——那是一匹金色做底色的衣料,在阳光的映射下耀人眼目,而那耀眼的金色上,洒满了朵朵雪白的百合,那盛放的百合似乎正在绽出沁人的馨香!
  越冰莹吸了口气,不由把目光投向了谢轻尘。
  果然,谢轻尘那双眼睛也仿佛被摄去了魂魄一般,怔怔地落在那匹衣料上。
  老板娘看看两人的眼神,马上笑着道:“啊呀,两位好眼力,都看上这匹衣料了——看来是要给这位姑娘买衣料了?这匹衣料啊……”
  她絮絮的介绍与夸赞,谢轻尘耳朵里怕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越冰莹只看到他仿佛被魔怔一般的神情。只见他慢慢走上前去,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着那匹布料,仿佛是抚着一只随时会惊飞的蝴蝶——他的脸,清辉氤氲,似悲似喜,又仿佛灵魂早被抽空,而只是置身梦幻当中;他的眼,迷迷蒙蒙,眼波温柔得叫人心碎,似眷恋,似梦魇,似甜蜜……
  许久,他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梦幻般甜蜜的笑容,那是越冰莹从来没见过的笑容,只听他做梦一般喃喃地低语:“百合,你看——”
  他就带着那丝甜蜜而梦幻的笑意,慢慢地转过脸来,目光落在越冰莹的脸上——就一刹那,他的笑容蓦然凝固,脸上所有的甜蜜与梦幻一下子全都在错愕中转成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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