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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微笑殇汐-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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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一样。”
你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她的喜欢,或许是因为别的……他内心深处无法将她当做自己的敌人。
可他的行为……却又在真真切切地伤害她。
正想着,他忽然觉得膝盖一温,原来她趴在了他的膝盖上,娇小的身体蜷在一起,像一只乖巧惹人怜爱的小兽,那温度来自她滑下的一滴泪。
在这个冬夜,温暖得像一簇小小的火苗,却让他觉得灼热难耐。
“你知道就好。”她低低说。
我不一样,你知道就好。
“……”
他一时无言,只觉得胸口又隐隐痛起来,手不自禁握拳,可他又不好现在就让她走。
踌躇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他一震,险些站起,西婳也惊疑地抬起头。
这声音……是明汐?!

chapter41。发疯

西辰听到尖叫声第一时间赶到了明汐的房间,只见她正躲在墙角,面色惨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一个人,全身都在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目光转向宿夜手里制住的人,不由得面色大变,那人正是……西暮璟。
他的一张脸泛着一种诡异的青白,如恶鬼一般,双眼外瞪着,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嘴里浑浊地嘶吼,此刻,他的双手拼力伸向明汐,手指弯曲,像是从地狱里来的索命鬼。
这个样子分明是……疯了。
宿夜无法,只能拼力制止他,没有命令,他不能伤西暮璟。
西辰压下心里的大惊,连忙上前抱住明汐,向宿夜使了个眼色,宿夜知晓,一记手刀打晕了西暮璟。
“爸爸!”只听西婳凄声惨叫。
听到尖叫,只有西婳赶来,她看到西暮璟的模样,这太突然,她一时无法接受,双眼一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刷刷流下,嘴里低喃着,“怎么会……怎么会……”
西辰眸里一片幽深,明汐感到他的身体在慢慢变得僵硬,他的脸色因为受伤还有些苍白,明汐丝安慰地伸手轻抚上他的脸,却突然发现……他好像变瘦了。
“我没关系,你去处理吧。”她轻声道。
西辰看了她一眼,脸色稍缓,沉声道,“佐镜。”
“在。”
“今晚你守在明汐屋外。”
“是。”
将明汐安顿好,西辰沉着脸走出房间。
“父亲今晚身体不是不舒服么?怎么会跑到明汐屋里的?”西辰冷冷问。
“明小姐进屋前,老爷就在那里了,看到明小姐来了,就突然变成了那副模样。”宿夜恭敬答道。
父亲怎么会去那间屋?西辰皱起眉,斥道,“父亲这样的状况能说是身体不大好吗?这个样子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今天是第一次,之前确实精神不大好,但绝没有出现这种状况。”
“母亲现在在哪?”
“夫人现在在卧房。”
她休息的倒早……眸光寒下,“母亲知道父亲的病吗?没有让父亲检查吗?”
“夫人知道的,这段时间西诀的事务都是由夫人办理的。”宿夜的眸里暗暗闪起寒芒。这话只回答了上半问,下半问的回答是,莫漪确实让医生给西暮璟检查一下,可是被西暮璟拒绝掉了。
西辰暗瞥了下身后,“父亲生病并不是夜影的事务,我在泰国的时候为什么不汇报给我?”
宿夜面色未变,“夫人要求对外封锁老爷生病的消息,也不想因此影响到您的养伤。”
父亲是西诀的董事长,他的身体一抱恙,不仅整个西诀都会动摇,西诀的股票也会大幅下跌,母亲的作法是正确的。可是……宿夜这看似严谨恭顺的回答,却让西辰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不禁想起在泰国时,明汐对宿夜无意间流露出的过分信赖,灰眸微微眯起。
“父亲的检查结果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是。”
西辰回到房间,只觉得一阵无力感突然袭来,他倒在白色的大床上,像一个玩累的孩子,冬夜的月光,清冷皎洁,自云后洒落在他周身,仿佛下了一场无声的雪,他静静地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半响,缓缓睁开眼。迷蒙的灰眸如冬夜清空般空灵,月光洒进,仍是净澈得不染一丝尘埃,只是深处却隐隐有种洞悉世事的苍凉。
他的手伸向床边的灯柜,拉开抽屉,房间没有开灯,他仍是准确地拿出了一本东西,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了无数遍。
那是一本自制的画册,很厚也很陈旧,但是很整洁,看的出曾经的主人非常珍爱它。他侧过身,在昏暗的房间里缓慢地翻着,翻页的声音沙沙响起,宁谧安静,画的主人公是一个男孩,在黑白的素描下,显得苍白消瘦,月光照在上面,反而镀上了一层冷色。
画册里的男孩在逐渐长大,男孩,少年,男人……最后一张,他将微长的头发扎起,嘴角好笑得沾上了什么东西。
——“这么大了,怎么还会吃到嘴巴上?”
猝然闭上眼,画册砰一声合上。
四周一片凝寂。
风吹来,云朵渐渐遮住月光,他的周身慢慢陷进一片黑暗中。
*……*……*
西暮璟中毒了,并且这个毒药在西诀的毒库里完全查不到,也就是说很难配出解药,并且神经细胞一旦遭到破坏很难恢复如初。西辰听到这个结果好像并不怎么惊讶。宿夜汇报之后,他只平静坐在那里,眸里幽深,像是在凝望空气的一点,良久,开口。
“把佐镜喊回来,你继续呆在明汐身边。”
宿夜面色平静,“是。”,躬身行礼后就退了出去,不一会佐镜就来了。
“少爷您叫我。”
西辰淡淡道,声音凉淡,“宿夜说查不到毒源,那你就去查下毒方式。”
“是。”佐镜想了下,又道,“可是,老爷的起居饮食都是由夜影负责的,要不要从洛翰他们查起。”说着,眸里微显冷意。
西辰冷冷地瞟了眼佐镜,“亏你还是夜影,下毒方式就只有饮食起居吗?”
“……”心下一想,佐镜羞愧地低下头,“佐镜愚钝,我会尽快去查。”
“还有,”西辰顿了下,灰眸幽幽的,“别放过那些死人。”
“……是。”
看着西辰渐渐无言,他俊美的面孔有些苍白,佐镜眼里浮起一丝怜惜,抿了抿唇,无声行礼后就退出房间。
他不需要她的安慰,因为她走不进他的内心,无论怎样安慰,都只是苍白无力的,她能做的就是完美地完成他下达的任务。
佐镜走后,屋内一时空寂,不久,就有人敲门。
西辰疲倦地轻叹口气,“进来。”
来的人是晏英,他的面色依旧阴冷,行礼后,眼里隐隐闪过一丝痛色。
“夫人要见你。”
西辰闭眼,再睁开,精神稍稍恢复。
“知道了。”
莫漪穿了一件墨绿色上衣,衣服很宽松,材质丝滑,灯光可以在衣上如水般流下,看起来雍容华贵。
西辰进屋简单低头行礼后,就坐在了莫漪对面。
不一会,佣人就端上了锡兰茶,西辰的目光透过袅袅的热气淡淡注视着她,“您找我有什么事?”
莫漪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茶温刚好,就是太苦了,她果然还是不习惯喝这个。
“你父亲中毒了。”
“我已经知道了。”
“你不觉得最近西诀的事有点多了吗?”她不打算拐弯抹角了。
他淡淡一笑,“西诀的事向来不少。”
“可你这几次处理得并不漂亮。”她平静说,言下之意,他的办事水平有了下降。
那对与他相同颜色的眸里隐隐闪过一种失望和责备的神色,西辰的脸渐渐沉下。
她有什么资格对他产生失望?有什么立场来责备他?
西辰声音已冷,“您应该知道为什么。”
如果敌人与自己毫无关联,他会像处理老莲一样,果断顺利,可是连续两次,敌人都拿明汐来要挟他,而这个敌人,又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即使彼此之间再淡薄,也还是血脉相连。
他该怎么处理?他能怎么处理?除了愤怒,疑惑……也就只有内心的缄默。
好像对他的反应并不惊讶,甚至有一丝不在意,仿佛在看着孩子在母亲的面前耍耍别扭,莫漪吩咐佣人换上了一杯红茶,自己添了两颗糖球,拿银质小勺搅了搅,才开口。
“西辰,你很聪明,我认为有些话不用我说,你该是能察觉的。”她看着红茶泛起了淡淡的乳白色,啜了一口,味道刚好。
西辰只安静等待她的下文,面无表情。
莫漪定定地直视他,“这些事情,都是在一个人来到西宅之后发生的。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西辰静默半响,缓缓开口,“您怀疑明汐?”
“……”莫漪不否认。
“她有过什么可疑的举动吗?”
莫漪的脸几乎瞬间拉下,这是让她最怀疑,最感到匪夷所思的,也是最头疼的。女人的直觉,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明汐不简单,并且危险,可她找不出她的可疑之处,应该说,找不出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莫漪对自己的判断几乎毫不怀疑,可就是找不出证据……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
有一支强大的力量在帮助明汐。
见莫漪久久不回答,西辰淡淡冷笑起来,“可她自从来到西宅之后,先后遭人暗算两次,死过两次,您不觉得对她有些不太公平吗?”
莫漪眉一皱,片刻,怒极反笑。终于说出来了,真是她的好儿子。
“你父亲现在中毒,西诀变成怎么样不用我说,你想必也清楚。我想这个时候应该不适合你结婚吧。”
西辰冷冷看她,“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结婚!”柔美的声音,语气坚决。
西辰微微眯起眼,“……”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说得哪里不对吗?”一对美眸似有得意的神色。
西辰定定看她,半响。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讥诮的角度,“那您想怎么做?”不知怎么,声音却突然有了一丝疲惫,这不是妥协或认输,只是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和自己的家人针锋相对,实在太累。
可面前的女人却为什么好像乐此不疲?
莫漪淡淡一笑,颇有几分胜券在握的味道,“你手下有支夜影的办事能力我很欣赏,我想拿洛一和他交换。”
西辰微皱起眉,心里已隐隐猜出她的打算,“我已经将他送给明汐,您要他做什么?”
莫漪拿起瓷杯喝了一口,片刻后,凉声道,“你不是怪我怀疑明汐吗?如今,我要我的夜影亲身护卫她,自然是为了打消我的怀疑。毕竟不出意外她是以后要成为西诀女主人的女人,我想我这么做你应该可以理解。”
“我不会做,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的道理。”
莫漪冷哼一声,灰眸绽出凌厉的寒光。
“你是不会做还是不敢做?!”

chapter42。开始

深色的欧式梳妆台,精巧细致的雕花细密地攀附在镜沿,栩栩如生,沉淀出一种低调的富丽堂皇,木色的原木纹理,彩色均匀,雅贵悦目。
明汐坐在梳妆台边,若有所思。
西暮璟怎么会跑到这个房间里来?这么说来,这个房间确实有几分疑处。比如她曾经隐约听到的声音,飘渺到她一度以为是幻听,那片莫名熟悉的紫菀,还有自己不在时打开的窗户……要让宿夜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房间了。明汐眉头轻皱,随着思虑梳头的手一下一下变缓起来,镜中的女人,五官姣美,一对茶眸迷离美好,只是脸色好像有些苍白,虽然原本肤色就白皙如雪,可就像一朵盛开的蔷薇,经历了一夜的风雨,虽然尚未萎败,花型姣好,可花色终究是淡了,少了几分生机。
敲门声响起,明汐下意识地喊了声进来。
“明小姐,您的弟弟刚刚回去了。”佣人恭顺说道。
“回去了?”不跟她说,明暮一个人回去了?
“是。”
“他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有。”
心里有几分迟疑,“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佣人退出后,明汐不觉将梳子拿在手里,静静思索,昨天西暮璟发疯的时候,明暮也没来,来的人只有西婳,两人该在一处的,这说明他听到了自己的尖叫,却没赶过来,今天早上又那么快就回家了。怎么回事……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想到这,明汐心里一跳,除了身体不舒服应该就没别的解释了,把梳子放回桌上准备立刻起身回家,却突然目光一凝,动作生生停住。
手慢慢地拿起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它,牛角的材质,两面都有极浅但繁复的雕花,在手里隐隐泛出黑亮的光泽,只见那密密的排齿上赫然有着……一根白发。
通体雪白,在黑色的梳齿间分外刺眼。
明汐极缓地眨了一下眼睛,眼里有些迷惘。
她才只有……二十四岁。
一股寒意携着早已预见的苍凉从身体深处缓缓升起,她呆愣片刻,惨淡一笑,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闯入镜中,她不由得一惊,一个人正站在自己身边。
猛地回头,就看到一双黑眸正惊痛地看着她。
她不禁一怔,忙把梳子上的白发扯下,同时,宿夜已经紧紧抱住她。
她大惊,低声喊,“疯了么?!”在这个处处是耳目的西宅,他疯了么?!
“我是疯了……”他嘶声道。
“还不快松开?!”她压低声音,着急道。
宿夜只抱得更紧。
他第一次后悔答应帮她复仇,他原本以为爱她就是达成她的心愿,即便结局注定毁灭,他也愿意陪她一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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