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无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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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那女人所生,所谓父契子还。赵翠霞欠段剑的,自然该让太子来还!”轩辕皓压抑的说道。
“你让我很失望…”说完话我转身离开。段剑之前对我说的都是对着他心中的人说的吧!没想到我也有当人替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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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知道自己被当成母妃的替身时,只觉得有些怅然…原来自己只是别人的代替品。我一直觉得,人的一生都是照着别人的希望而走,从出生到死亡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记得在实验室里有一名植物人,那个人靠着仪器活的比任何的能力者还久,他告诉过我原本以为自杀就能结束一切,没想到人没死成,反而躺在床上听着那学者主宰自己的身体。有时我会走到他的身边与他说话,我说…他想…
他教我很多事,外面的事。在层层的警戒外有多彩多姿的世界如毒品一样吸引着我。我依照他的话学习知识、控制能力、打好与其他能力者的关系。至少…我没被其他能力者留在实验室里,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得到了自由!
母妃欠段剑的又是什么?是感情?还是段剑过去被人奴役的生活?在这个世界,女子不能选择未来。母亲当然是听父亲的话参加选妃,若她不入宫与自己相恋的男子私奔,等待他们的只有逃难的生活,自己的亲族也逃不过杀身之祸!…母妃别无选择!若是我也会放弃要段剑离开。轩辕皓说母妃的债由我来还,我能还的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债主,拿着一张无面额的支票…我该还什么?
坐在竹林里,看着天下飘下来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地上。有的融化开来渗入土里,有的积在地上慢慢的覆盖住干枯的竹叶,当地上积满了雪花时,放眼只有干净的白雪与耸立的竹干,底下存在的事物早已不重要了。段剑的感情就如雪下的竹叶,虽然存在,但被天上飘下的雪花遮盖住。只是雪花何错之有,它只是遵照着定律飘下罢了…
日初之时我站在竹子的顶端看着太阳升起。竹叶上沾着细雪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就如同段剑对我的眷恋一样。发光的不是雪,我只是拥有母妃给我的脸孔…
“冷公子,昨晚段某失礼了。”段剑的声音里多了份紧张。
看着天空变化多端的色彩我没有说什么。别人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朝阳也如夕阳一般美丽,只是它代表的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段剑得不到我的回应站在身后不敢离开。
没过多久轩辕皓飞身站在竹林顶“冷公子…”他小声的叫着我。
“何事?”转头看着他们俩人。心里沉静如水…
轩辕皓的心里感到诧异,他不懂我为何如此冷静“为何…”轩辕皓想问我为何不恼怒他们的冒犯,却无从问出口。
“我当真与你的心仪之人如此相似?”母妃欠段剑的与我何干?昨晚的事实在是没什么好生气的,我该烦的是以后的事。
段剑复杂的看着我“像…也不像。冷公子的轮廓非常像霞,但是又与霞完全不同…”
“你记得她的长相吗?”这么多年,母妃的容貌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母妃那一身绣花的装束与一声声的啜泣。
段剑的眼里多了份迷恋“我只记得她的笑容与背影…”
“那为何会错认?”看着段剑的脸我这么问道。
“自从吴公子出现之后,我常在冷公子的身上找到霞的影子。当年她拒绝与我一起离开,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带离时的绝情,我忘不掉…”段剑这么说道。曾几何时我拒绝段剑时的身影与母妃相叠,让段剑分不出我与母妃的不同。不知不觉之间,尘封已久的记忆破土而出,特别是当他喝个烂醉时…
轩辕皓在一旁站着不语…
对上轩辕皓的眼睛“何不告诉段剑我的身份?”他知道我是皇子,也知道段剑喜欢的人是位皇妃,为何不告诉段剑。
轩辕皓开口说不出话…
“若是我并非四皇子呢?”轩辕皓当真认为我是那名被他杀死的四皇子?为何我的长相却不像四皇子的母妃王淑媛呢?
轩辕皓心里一震!他看着我的脸“太子殿下的容貌虽然与冷公子相似却有所不同。”
我笑了笑“我有可能易容。”他难道不怕吗?父皇当时教我易容还真是及时,再晚一点就有可能改变现在的情势。
段剑直接否定我的说法“不可能!”太子在宫里易容,这太不合理了。段剑压根不信我的说法…
“再说太子殿下目前身在月凤国。江湖上排名有案的杀手在月凤国刺杀失败的消息已经传回麟国。”轩辕皓补充说完之后,拿出一张画像交给我“况且殿下的母妃王淑媛神似赵翠霞,您自然与赵翠霞有六分相似!”
低头一看!画像里的王淑媛竟然被人篡改!看来父皇早就做好安排,连王淑媛那边也打点好,这样就算轩辕皓想查也得不到正确的消息。而父皇居然瞒着我放出消息,引杀手到月凤国捣乱,这么做也是牵制的一种方法…父皇,你到底还做了些什么?我无法明白,也无从知道啊!
“…那…段公子,你现在看的人是谁?”段剑现在的你仍然藉由我的面孔思念着母妃吗?何时你才肯张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我。
段剑看着我说道“段某不会再认错了。”现在的段剑与昨晚神志不清的样子不同,锐利的眼神里多了份坚定与果决!
“你恨太子吗?”你会恨我这个不知道母妃过去的人吗?
段剑的声音里有份脆弱“我…不知道…”
是吗?那么我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好好的比较我与母妃的不同…而且仔细想想父皇买下段剑的价钱能让洪月鸣买下好多间房子,我还是别浪费好了!
回内院吃早餐的路上我开口问轩辕皓“为何要帮段剑?”刚才轩辕皓在听我们说话的时候,传来非常有趣的反应。
轩辕皓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我的脚步…
* * * * * *
刚走进大厅就听见吴相的永远不会累的嗓门如往常般运转“云,你回来啦!今天有好喝的块菇汤,你一定要尝一尝。”这个人有时真爱挑战人的神经,昨日段剑会失常也是因为吴相的挑拨。简直就像是纵火犯!放了火人跑开让屋主疲劳奔命,忙着灭火。
看着香味浓郁的汤有些排斥里面切片的块菇,在法国块菇又被称为松露,虽然它与松树没有半点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菇类,我的脑里就浮出一堆孢子在空中飘浮的样子。虽然孢子不是人类肉眼看得到的东西,但我总是对它反感!想想以前看电视节目,人在呼吸时吸进大量的孢子还有菌类,感觉真的有点恶心。
用过早饭吴相拖着我往外走,一直走到昨晚与段剑打斗的地上,吴相拨开草丛“我昨晚跟着你与段剑跑到这里时踩到这个。”草丛里藏有一艘带了桨的小船。
他是怎么跟得?居然有办法踩到一艘船,我再次对吴相的神奇感到佩服“你带我来就为了这个?”他这个人不能用常理判断,先问清楚比较好…
“当然不是!来壳园也有好些天,今日咱们坐这艘船游湖!云你觉得如何?”吴相打量着船打着歪主意。
谁知道吴相昨日有没有把船踏破“沉船怎么办?”下大雪的天气,提出要游湖?吴相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没事找事做。
“云!别乌鸦嘴。沉了游回岸上不就得了。你先拿着桨…”吴相把船从树丛里拉了出来,运气搬起后放入湖水里。
看着手上的桨我开口说道“你划。”我要保留体力沉船时游回岸上。
“没问题!快上来…”吴相站在船上叫道。
看着浮在湖上的船,运气一推把船送了出去。等船到了比较深的地方才跳上船,在浅水处上船只会搁在岸边动都动不了“拿去。”把手上的桨交给吴相。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忍不住出声“为何我们依然原地打转?”他到底会不会划,过了这么久还只是在原地绕圈?
“当真!”吴相看了看附近,换了一种方法划,船延着岸边慢慢的移动,吴相张嘴说道“真是个好天气!云你都不知道昨晚,你与段剑的比试让江湖上的人议论纷纷………”他不停的动着嘴皮子。
我看着天上飘下来的大雪,觉得吴相一定是感觉错乱了。还说什么天气真好!?耳里听着吴相讲着昨日我与段剑交手时的情形,我心里对他的长舌又有了新的发现,这个人的就算在冻僵时舌头也不会有问题,依然会继续动!
“你看…远方的那座飘渺的山,我们过去看看好了!”吴相慢慢的移动小船,边说边改变路线。
顺着吴相的目光,看到他指的山后,总觉得山岳的样子,我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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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终于脚踏实地了!”吴相把船推回草丛里开心的说道。
看了他一眼,我迈开脚步往内院走…坐在由吴相掌舵的船上顶着大雪发呆一天,真是不同反响。如果不是因为有真气护体,早被冻成冰柱了。
“好饿喔!”吴相跟在身后不住的抱怨着“早知道就带些茶点一起游湖,一整天没吃东西真是累人…”
就算他有带,等他想喝时茶也经结成冰了,我在心里这么念着。打开大厅的大门走进房内,房里的火盆熊熊的燃烧着…
壳尧峥看到我们的出现在厅堂里好奇的问道“今日怎么不见冷公子与吴公子?”吴相成天到处乱跑没见到人不是问题,只是平时留在房里的我会在大雪天跑出去就有点奇怪!
“云跟我游湖去了!”吴相走到桌边倒了杯酒灌下“好!”他爽快的赞道。
壳尧峥看着门外的大雪直觉我俩疯了“………”他张口说不出半句话!
轩辕皓看着我“一整天?”他确认的问道。
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下人送上来的茶…人生要多多体会不同的事物,偶尔疯一次也不错!今天在船上观察雪落在湖上的情形也算是另一种学习。我从没想过雪也能像冰一样漂浮在水上,而且看起来就像是咖啡上浮着的冰沙或是糖粉…让人很想尝一口。
段剑看着我拿了一些蒸糕给我“冷公子请。”
用手掰开蒸糕丢了一小块在嘴里。热呼呼的蒸糕配上热茶…人生一大享受!
“云!吃东西就是要爽快,像这样!”吴相咬下一大口蒸糕“别…在意那么多…你高兴就好。”他口齿不清的说道。
挑眉“我高兴!”就像我用刀叉吃比萨或是鸡腿时,常有人直接叫我用手吃一样。我不喜欢手上沾着油或是酱汁,擦不掉也很难洗…
吴相垮下脸“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他拿走整盘蒸糕打算独吞。
弹指。隔空点穴从动弹不得的吴相面前拿走一块蒸糕,把武功浪费在这种事上我也真是无聊!忍不住在心里这么念道。
“云!解开我的穴道。”吴相瞪着我说道。
自己冲破不就得了。不理会吴相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等我吃完了才发现吴相依然不动。解开他的穴道,疑惑的看着他…
吴相解开身上被点的穴道张嘴“云!你仗着武功比我好,势强欺弱。我好可怜,怎么结交了一位这么不顾情谊,只顾着填饱肚子的友人。今日在大雪之下划了一日的船,又冷、又饿、又累、又………”边说边扫荡着蒸糕,还时不时拿起桌上的酒喝上一口。
听着吴相一个人聒噪不修,我坐在桌上等着晚餐的来临,眼光飘上墙上的画像,有些奇怪的走过去盯着画像瞧,原来是壁画!
“这是壳园当初建立时请人画上去的。祖父说它代表壳园的一切…”壳尧峥站在我的背后说道。
伸手抚摸着壁画转头说道“壳园已有六十余年的历史,当初一定花了不少心力。”光把峭壁凿开就是一项不简单的工程,至少也得花上十多年。
壳尧峥笑着说道“壳园当初只有主院、内院、岩厅这三个部份,其他都是祖父与父亲后来增建的。”
“这三个地方是原本就有的?”太不可思议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顶建造出这个地方,甚至转手让人?手延着墙壁滑下…
壳尧峥点头“是祖父的友人建造的。”他看着墙上的图这么说道。
手触到一个小小的坑洞,我低头看着这个凹洞。这个洞刚好在画上深色的地方,光用看的完全无法发现这个凹洞!把手掌贴上画,手一边滑动,果然凹洞不只一个,全部加起来共有十来个,可是凹洞并不规则,连起来看不出有什么关联。
在我触摸着凹洞的同时,下人们端上菜肴。壳尧峥出声请我用饭“冷公子晚饭已经准备妥当。”
收回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壳尧峥在席中提到他的祖父三日后就会到壳园,而我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吃完饭马上就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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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外面依然昏暗,胸口戴着的铁牌滑出里衣变得十分的冰冷,黑暗之中我拿起铁牌握在手里。
或许是因为我看不见的关系指尖的触觉变得非常敏感,牌子上凸起的圆柱竟然变得分外的明显。摸着这些凸起我想到昨日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