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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红衣怒马啸西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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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地笑了起来,道:“你这样着急拒绝我,真是叫我伤心,怕是我刚才没有尽心,叫你不喜欢了。”

她羞红了脸,把头埋在他胸前,细若蚊声:“没有,我很喜欢。”说着,把头埋得更深。

今天是冬至,小五请厨子包了各种口味的饺子,和各地的沾酱。他撸起袖子,夹了一只三鲜虾仁馅儿的,又夹了只萝卜羊肉馅儿的到她的碗里,口中念叨着:“多吃点,吃饱了不想家。”

咬了一口饺子,她觉得不但想起她的家人,也想起师父和苏皮。以往的冬至,她总是和师父,还有苏皮一起过的。苏皮会另备一份红豆糯米饭给她,红豆饭是她家乡平凉的习俗,他为的就是不让她忘本。

以前年年都能吃到的东西,她只觉得寻常,现在她开始明白他的用心,格外想念这个味道。想着想着,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小五放下手中的筷子,拉起她的手,问道:“你在北平长大,我想你年年冬至是吃惯了饺子的,特意包了各种花式味道,叫你选。平望这里没有吃饺子的习俗,都是吃汤圆,我想着你一定会想着吃饺子,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把你惹哭了,都是我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冲他笑:“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冬至,我很高兴。”说着,也夹了一只饺子到他的碗里。她希望眼前这个笑得和煦的男人,可以出现在往后的每一个节日里。

饭毕,小五牵了他的飘柔来,飘柔见到她,鼻孔里喷气,打了个鼻响,似乎不太友好。

飘柔本来不叫飘柔,叫做追风。有一天,郁桑桑摸着它柔顺的毛发,突发感叹:“呀,这么光溜,这么柔顺的毛发,它应该叫做飘柔。”然后瞪着星星一样的眼眸,望着小五。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还没多久,他抽搐着嘴角答应了,条件是她的坐骑要改名叫舒蕾。

她笑得谄媚,摸了摸飘柔的脖子,和它谈心:“飘柔~好久不见,你的毛发更加柔顺了,你的大腿更加有力了,你的屁股更翘了,你真是匹骏马。”说完,她在心里也鄙视了自己一把,居然向一匹马献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样的奉承话,大概就算是一匹马也乐意听,它果然温顺了些。

小五在一帮看得乐不可支,摸摸她的头,问:“平时你都没这么夸我。”

原来他想被夸毛发柔顺,大腿有力,还有屁股翘啊。她瞄了瞄他的屁股,舔舔唇,解释道:“我是怕它把我蹬下来,所以才和它套套近乎。你怎么大的人,居然还和一匹马争宠,这样不和谐。”正常情况下,她的口舌还是很伶俐的。边说着,边退后了两步,生怕小五靠近她又影响她的智力发挥。

他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含笑。他伸出手,问她:“跟我走吗?”

坚定地点了点头,她握住他的手,翻上马背,跳到他的怀里。她当然愿意,愿意跟着他走遍千山万水、歌遍海角天涯。她愿意陪着看着每一个平凡的小日子从指缝中溜走,细数一起经历的点滴。

她在心里默默地感谢,感谢他,感谢他向她伸出了手。

***
听白素口中描述的蓬莱湖已是美极,没想到亲眼所见之景,更胜一筹。日落霞光,映在镜子一样的蓬莱湖上,就像一副蜡染的画卷,美不胜收。

难怪白素对莫言付出了一辈子的情深,在这不似人间的美景下,又有那样一个风华绰绰的男子真情告白。即便是神仙也醉了,更莫说凡人。

船夫在岸边朝着他们挥手:“两位,在这呢!”等他们走进,又递给小五一把油纸伞,道:“两位真是好雅兴,我按照这位小哥的吩咐,清了场,两位今天可以尽兴一游。不过,平望山间多雨,这把伞留给你们以备不时之需,酒都给你们在船上备着了,你们请吧。”

两人朝他拱手谢过,便登上了小船。

等船驶至湖心,他也放下了船撸,坐下和她同饮。

她已经自己饮了数杯,有些不胜酒力,软着身子靠到小五的怀里。 “这满目胭脂色,甚美。”她不由地赞叹。

蓬莱湖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风景如织,人深知其中,便有登入蓬莱仙境之感。近看一湖秋水绯,远观天堑山之巍峨,那些纷纷扰扰好像自动消去,人也畅快起来。

“阿桑,你可有什么心愿?”他自饮一杯,将怀中人拥紧。

心愿吗?她好像有很多东西想要,很多事情想做,可那些事物又好像是可要可不要的。她摇了摇头,“我只想家人安好,我们一直在一起,别的不求。”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坐起身,问他:“世上男人,多是希望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冬至,公子在家也煮饺子吃,所以应景地写了小五和桑桑吃饺子。
翻滚,亲们都来我家一起吃吧~



、心中所愿

她想听到的是什么答案呢,只想和她相厮守?小五真要是这样说了,她会觉得他太过儿女情长,她知道小五不是只缠绵于情思的人,他的胸中蛰伏了太多的壮志与野心。

虽然她不知道他的野心究竟是什么,但是她感觉得到小五并不普通。本非池中物,迟早是要一飞冲天的。她也不会追问什么,你的男儿事业重要还是她重要这样的傻话。

她最想听的回答是他的真心话,她希望他把真心摊给她看。

小五握住了她的手,微微蹙眉,将她的双手合起,捧到面前呵气。唇边勾起温润的笑意,“你说的不错,世人大多爱江山美人,我也不能免俗。”

他把郁桑桑重新搂回怀中,取了大氅给她披上。他的声音就在她头顶响起,听起来有些嗡嗡地,“若能有阿桑相伴,坐看天下才是美事。”

“我们要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吃各地的美食,查各处风情,我要带你去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告诉你每一件我的过往。我也要去所有你去过的地方,听你说你小时候的糗事,我不信你从小到大都这么无所不能。”她要补上,他们相遇之前,所有错失的时光。

她每说一句,他都应着。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竟没了声。喝了酒,她就容易犯困。给她重新调整一个位置,让她在他怀中睡得更舒服。

举得脸上有丝丝凉意,她幽幽醒来,发现天已暗。来的时候是日薄西山,一觉醒来,已是夜幕降临,微雨飘洒。

她侧过头看着小五,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怎么都不叫醒我,我睡了多久了?”

他笑着用手指拨开她额前散乱的发,柔声道:“看你睡得这么香甜,怎么忍心叫醒你。”又点了点她的鼻子,问:“昨天你是偷了鸡还是摸了狗,这么早就困了,不但辜负了美景,也叫我一个人与月对饮,很是寂寞呢。”

昨天谢隽星那一大推话一股脑地说完了,他说完爽快了,她却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目光飘到他湿了大半的肩头,她这才知道这雨已经下了许久,而小五一直偏着伞,怕她被雨淋着。她把伞扶正,埋怨地瞪着他,心疼地抚上他的肩头。

他反手握住她按在他肩头的柔荑,宽慰她道:“邀月共饮,对影成三,远有湖光山色,近有美人在怀。微风细雨,不是更添坐赏山河的诗意吗?”

她心里感动他的体贴,他的心意昭然若揭。学着白素,她也仰面问道:“小五,我喜欢你,你呢?”这是她第二次问,上一次是侧面的敲打,这次是直直白白地询问。说她矫情也好,多疑也罢,她就是想要听他亲口许诺,不然,总觉得心里头惴惴不安。

一时寂静,他低头微笑道:“你真想知道?”

她抿着唇角,点了点头。

他笑着不说话,看了她许久,久到她有些灰心,想要收回之前的话,他却凑到她耳畔,轻声说:“这个答案很长,听完的话,要用一辈子的时间,你可愿意听我说吗?”

***
等小五骑着飘柔送她回到客栈门口,已近夜半,嘱咐了她明日如常去他那里抄写医书,便走了。

晚膳吃得早,后来也只是补了点酒,现下她觉得有些饿了,拜托了小二寻了些吃得来。这个时候厨子早就睡下,小二闻她身上有酒味,取了解酒茶和几种糕点给她,她才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房中有人,她推门进去,发现烛光昏暗,季然一声身穿薄衣,坐在窗口望月喝酒。

今夜的白子注定也是难以成眠的,她见着季先生这副样子,猜想他心中白子还是有几分分量的。取了件披风,给他披上,她笑着说:“先生,好雅兴,竟一人偷偷藏了美酒,于月下独饮,都不邀请我和白子作陪,是怕我们贪杯,喝光了你的美酒吗?”

她拿了把剪刀,剪了烛心,房间里这才亮了一些。

季先生也跟着她坐到圆桌上,闻着她身上的酒香,他也笑道:“倒不是我小气,只怕你也有约的,我要是去请你,你是来还是不来呢。来了,扫了你们的原本的兴致,不来,我又是自讨没趣。”

这一串话说的她哭笑不得,平日里看先生斯斯文文的,从不呈口舌之快,没想到几杯黄汤下肚,也生出几分气性,“我不过随口说了你一句,竟招来了你一大串。你说我,我还真是没法反驳,今日确实有事。但是夜深露重,先生自己就是大夫,难道不知身着单衣在窗口喝着闷酒伤身吗?”

他苦笑着又饮下一杯,伤身?若伤得只是身,他倒是高兴了。

郁桑桑按住了季先生还想再添酒的手,另一手拿开了酒壶,沉声道:“先生不请我,怎么也不请白子呢?”

他听了这话,果然愣住,忘记要抢回酒壶,失笑道:“今日冬至,他也是要陪着家人的,我怎好去扰了人家的天伦共聚呢。”

“先生,你知道了?”

“是,我昨儿一宿没睡,忙活到中午,才换了人准备回来休息,就听到人传报,白城主有请。”他面色有些红,多了些人间烟火气,“白子就站在一边,城主便把事情缘末告诉了我,还好言留我于平望。”

她心中一紧,急急问他:“那先生答应了吗?”

“自是没有,城主的病已是无力回天,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自己心里一定清楚。她会出言留我,想必是白子的意思。正值战事,正当用人之时,军中本就缺医官,这时我更不能走了。”他的心里明白,但是明白归一回事,心里难过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由地问:“先生可赞成出兵西伐?”她不信父亲真会通敌叛国,既然没有叛国,便是师出无名,师出无名便不是益战,不是益战就不应支持。

“我从不过问政事,只知道战无益战,苦得终是百姓。军人也是百姓,他们也有家人,他们需要我的及时救治。”

她拍了拍季先生的手,虽是披了披肩,手还是很凉,宽慰道:“先生,既然已有决断,何故忧思?”起身,去取了手壶,填了块碳进去,把手壶递给季然。

他笑着接过,“你这话说的不错,当真点心我。只是知易行难,怕是日后,你也会遇到我这样的心境,希望你记得现在说的话。”他握着手壶,笑得有深意,“我到底是男子,这点寒还受得住。倒是你一个女孩家,身体又不爽利,怎么还跑出去喝酒?”

她一愣,先生居然都知道了?

他把手壶又塞回郁桑桑手中,道:“我并未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你大可放心。我从医这么多年,你又一直在我身边,我哪里会不知你是男是女,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见她有些羞涩,他起身拍拍手,“好了,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活呢,都快些休息吧。”说完,便睡到侧边的贵妃榻上,盖了被子和衣睡了,把床留给她。

***
因为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平望,故而北平军中并没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忙的。但是因为平望成了北平的盟友,支援了五千战士,骏马一千,粮食、药材许多。

这几日她上午跟着季先生他们一起,忙着挑拣药材,下午去小五那里抄写医书。一晃四五天就过去了,将士们也都休息整顿好,准备着下一处去往高野。

高野城比起平望来,固之十倍,易守难攻。若是他们城中粮草备足了,这场仗必是拉锯艰苦。小五,这几日忙着和军中将领议事。

下午他抽空陪着她的时候,也时常是眉头紧蹙的。虽然她应该高兴北平遇上难题,但是看到小五这么烦心,她的心也跟着颠簸不稳。

这日,上午她忙过了头,等和季先生一起吃完午膳,已经过了时辰。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去小五,这个时辰,他可能又回去议事了。想了想,明天就要离开平望,征途上她就不便过去了,今日去他那里等他回来吃晚膳也是好的。这么想着,便往白府去了。

路上听闻隐约有哭声,一时好奇,寻声去看,原来是一老妪在哭,他的儿子是平望支援军中的将士。明日出征,生死未卜,他儿子不过十六七岁,这般年轻的生命,也将交付那修罗场。

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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