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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散失的卡路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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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横加阻拦,此刻他早已心怀鬼胎。
赵文彬看了看窗外,起身到柜台前结了帐,扶着李栉烟出了小店。此刻李栉烟早已烂醉如泥,完全失去了意识,只能被赵文彬拖着走。
赵文彬扶着李栉烟并未向学校走去,而是沿着一条僻静的巷子越走越深,最终停留在一家旅店门前。
赵文彬将李栉烟放在床上,从包里掏出李栉烟的手机,给刘沁园发了条短信。
“我今晚和大叔在外面,不回寝室了。”
赵文彬发完短信删了痕迹关了李栉烟的手机,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赵文彬早已对李栉烟虎视眈眈,只是无奈没有机会,机会好不容易来了,他岂能就此错过。
李栉烟早已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全然不知道自己已深陷虎穴,如待宰的羔羊。
夜黑风高,灯火阑珊……
凌晨四点,李栉烟惊醒,酒气未散,但神志恢复,看着赤裸的自己,和身旁酣睡的赵文彬,如晴天霹雳,顿时懵在那里,半晌后才抱头痛哭,后悔不已。
哭声惊醒了赵文彬,她看了看李栉烟,装作很无辜的说道:
“昨晚我们俩都喝多了,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
李栉烟只是不住的哭,她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是木已成舟,除了哭泣她不知所措。赵文彬穿好了衣服坐在床头抽起了烟,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李栉烟被呛的哭声更大,赵文彬怕再生事端赶忙上前安慰,却被李栉烟一把推开。
一哭就是两个小时,泪干了,心碎了。李栉烟缓缓的穿好衣服,走到镜子前,梳理好头发,擦干了早已红肿的眼眶,推门而去,只留赵文彬一人在房间。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
李栉烟回到寝室便躺到床上,刘沁园见情况不妙问道:
“栉烟,你不去上课了?”
“我身体不太舒服,你帮我请个假。”李栉烟说完便用被子蒙了头。
刘沁园知道她心情一直都不好也不再追问,和另外两个室友上课去了。
李栉烟一个人躲被窝里又是不停哭泣,泪水浸透了枕巾,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王潭影,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想了整整一天,晚上她决定找王潭影出来谈谈,于是拨通了王潭影电话。
“丫头啥事?”王潭影不耐烦的问道。
“大叔能出来一下吗?”李栉烟声音中充满了颤抖。
“最近股市局势比较紧张,我必须寸步不离,丫头有什么事电话上说便是。”王潭影敷衍道。
“大叔还是出来一下吧,我在你们楼下等你。”
李栉烟说完挂了电话,不给王潭影否定她的机会。
王潭影也是纳闷,不过李栉烟都说在楼下等自己,不下去瞧瞧也不是回事情,于是让刘义帮自己照看局势,自己下了楼。
天已渐暗,王潭影隐约看到李栉烟坐在楼下的石凳上,于是缓步过去坐在她身旁。
“丫头找我什么事?”王潭影问道。
李栉烟见王潭影出来顿时语塞,刚才整理好的思绪一下子又变的混乱不堪,不知从何说起,更是难以启齿,一头扎紧王潭影怀里,放声痛哭。这下着实把王潭影给吓着了,他最怕女孩子哭,这会更是手足无措,慌乱中赶忙用手拂去李栉烟眼角的泪水。
“丫头别哭啊,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讲出来啊。”
王潭影心急如焚,可李栉烟就是一直哭,毫无只言片语。王潭影了解她的性格,要是她不想说,任凭你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于是乎也不再追问,只是把李栉烟紧紧搂住,如哄小孩般轻拍着她。
过了许久李栉烟渐渐停止哭泣,她知道自己还是无法鼓足勇气把实情说出来,于是说道:
“时候不早了,大叔忙去吧,我回去了。”
“丫头到底是怎么了?别吓我?”王潭影担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好久没见大叔,想大叔了。”李栉烟强颜欢笑道。
“没事就好,那我送丫头回去吧。”王潭影边说边扶李栉烟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是啦。”李栉烟知道自己的坚强伪装不了多久,迟早会被王潭影看穿,于是说完转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王潭影在原地楞了片刻,本想去追上前去,但又想起自己的股票还悬在一旁,也只好作罢,上了楼。王潭影刚踏进寝室刘义便质问道:
“我说谭影,不是让你暂时先把资金撤出来的躲避一阵子嘛,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这不是想趁机捞一把嘛。”王潭影笑道。
“哎,这个时候切不能贪图小利,因小失大,你还是赶紧把资金撤出来吧。”刘义提醒道。
“好吧好吧,等赚了这一笔明天就罢手,撤资金。”王潭影不耐烦的应道。
刘义见他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也就不再多说,继续看着电影。
一觉醒来王潭影如往常一样开了电脑看走势,可是今个这一看他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自己手持的股票昨晚还小幅度上升,却不料今个一下子跌倒谷底。他赶忙问刘义道:
“这支股票怎么说跌就跌,也太突然了吧。”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这家上市公司今天宣告破产,其股票被另一个大的跨国公司收购,经历了这么大的变革股票势必走低,怎么?你还没抛售?”刘义顿时感觉不对,赶忙问道。
“我本来说今早起来抛售的,谁料情况变得这般糟,这可让我如何是好。”王潭影一脸焦躁。

四十五

“哎,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剩下的抛售兑现。”刘义说道。
“现在抛售的话我要亏损四千多,可这是我的学费,你让我如何补的上这个亏空。”王潭影想想就后怕,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趟股市这摊浑水,搞得现在进退两难。
“趁着情况还没到最糟赶紧悬崖勒马,别等到骑虎难下时只能坐以待毙。”刘义劝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这支股票被一个跨国公司收购了吗,那说明它还有复苏的迹象,我目前要是抛售肯定是赔,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再观察几日,如果没有上涨的迹象再抛也不迟。”王潭影还是心存侥幸。
“哎,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记住,不行就立马抛售,不然到最后会变成烫手的山芋,没人敢要。”刘义提醒道。
“恩,昨晚要是听你一言,我也不至于如此狼狈。”王潭影悔叹道。
“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目前能做的就是尽量把损失降到最小。”刘义宽慰道。
出了这档子事王潭影心乱如麻,精神恍惚,只是不停的抽烟,觉也睡的不踏实,时时刻刻都希望股市能再次雄起,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幻想而已。
李栉烟自上次和王潭影一别又是闭门三日,思前想后,痛苦不堪,少不了以泪洗面,愁绪未减,憔悴又增,心里憋闷的难受,无处宣泄,又想起了王潭影。
“大叔,我心情不好,能出来陪陪我吗?”
“我心情也不好,丫头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王潭影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波及到李栉烟。
李栉烟也不再勉强,挂了电话,又一个人伤心的窝在墙角。
她的状态每况愈下,她心里痛苦到了极致,她几近崩溃,可是谁又能理解?谁又能帮她走出来?没有人可以。
……
“大叔,晚上能出来一下吗?”李栉烟又拨通了王潭影的电话。
“我心情不好,不想出去,改天吧。”王潭影无情的拒绝道。
“就十分钟,我有东西给大叔。”李栉烟央求道。
“什么东西,非得要今天给我吗?”王潭影还是不愿意出来。
“恩,是时候给你了。”李栉烟平静的说道。
“好吧,那一会在教学楼前走廊见。”王潭影最终还是决定出去一趟。
十一月初,风已渐冷,夜已渐长,淅淅沥沥的枫叶落满了整个校园。王潭影如约而至,李栉烟早已坐在走廊的角落里等候多时,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日记本,穿着单薄,冻的瑟瑟发抖。
“丫头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王潭影看着心疼的问道。
“没事,把东西给大叔我就回去。”李栉烟见王潭影走来站起身说道。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非得现在给我。”王潭影疑惑的问道。
李栉烟并未回答,只是把手中的日记本不舍的递给了王潭影,并叮嘱道:
“明天才可以打开看,大叔一定要答应我。”
王潭影迟疑了一会,接过日记本,看着李栉烟的眼睛说道:
“我答应丫头便是。”
“还有别的事情没,要是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吧,别冻感冒了。”王潭影见李栉烟半晌不语,愣在一边,问道。
“大叔能再抱我一下吗?”李栉烟眼神中充满了渴求。
王潭影将李栉烟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只感觉她身体冰凉,颤抖的厉害,心跳的更是离谱。李栉烟双手紧扣,环抱着王潭影,不舍得松手。王潭影顿感胸口压抑的难以呼吸,松开李栉烟说道:“天也不早了,丫头早点回去吧,记得多穿点衣服。”
李栉烟点头应允,转身跑开,背影瞬间被黑暗所吞噬。
王潭影回到寝室,借着灯光自习打量了手中的日记本一番。一本再普通不过的硬抄,上面还带了把锁。王潭影心想,这丫头给我日记也不给我钥匙,我想看也看不了,于是将日记本扔在了床头。
最近因为股票的事烦的王潭影坐卧不宁,睡眠也是没了质量,动不动被噩梦惊醒。这日又是半夜,又是噩梦,王潭影再次惊醒,对着漆黑的天花板难以再次入睡,打开床头的台灯,眼睛圆睁,双手随便摆弄着胸前的钥匙挂坠。忽然,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再看看扔在床头的带锁笔记本,原来李栉烟早已把钥匙给了自己。王潭影试着将钥匙插进了锁孔,果真合适,可是转念一想,李栉烟让他第二天才能打开看,于是又赶忙罢手。
王潭影关了台灯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辗转难眠,于是又开了灯,看了看表,凌晨四点。心想这也算是第二天了,看了应该不算违背承诺。想到这里王潭影用钥匙开了锁,翻开日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王潭影翻到第一页看了起来。
九月三号,晴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在火车上我认识了一位大叔,他居然和我是校友,刚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是无助的,但是他却让我完全感觉不到陌生,那么的亲切。
……
原来这是丫头自己的日记,可是干嘛突然交给了我,难道她以后不写了?为什么会不写了呢?王潭影顿时满心疑问,于是他也不再细细的每篇都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十一月十号,阴
大叔,在你看到这本日记的时候,我已与你阴阳相隔,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再无颜面面对你,我不值得你去爱。
如果有来世,我愿承受轮回之苦,只愿来生做你左胸前的一根肋骨,永远陪伴着你的心房。请大叔不要为我做傻事,永远爱你的丫头。
读到这里王潭影登时瘫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足足恍惚了十分钟这才拿起手机死命的拨给李栉烟,但是再怎么拨打传来的声音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王潭影心如死灰,她不知道李栉烟为何会如此了断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更是不知道为何如此突然,让人猝不及防。王潭影试图找到原因,因此他继续往前看。
十一月六号,阴
我的心情就如这天气一般,昏暗无比,每每闭上眼,那龌龊的一幕总会闪现在眼前。如果当初不去喝酒,也不会和赵文彬发生这种事,更不会让我遭受他的要挟。我该怎么办,我快要崩溃了。
十一月四号,阴
今天他又要挟我了,他说他手中有我的不雅照片,如果不跟大叔分手就将这些照片公布出去,让我名誉扫地。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十一月二号,多云
他说他会对我负责,让我做他女朋友,可是我爱的是大叔,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十月三十一号,晴
我好后悔,后悔自己喝那么多,后悔和赵文彬发生那样的事,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大叔会原谅我吗,他还会接受一个肮脏的我吗,好纠结,好痛苦。
十月二十五号,晴
大叔不理我了,他只顾着他的股票,挣钱真的就比感情还重要吗?我心痛,想喝酒。
王潭影不敢再看下去,每一个字都如刀子般刺透着他的心,让他内疚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王潭影就这样圆睁着双眸,如死尸般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四十六

六点多,天还未大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睡熟中的哥仨。
“谁一大早上的敲别人门,真缺德。”何立阳小声嘀咕道。
张林祥穿了衣服起身开了门,陆续进来了四个着警服的人,厉声质问道:
“谁是王潭影?”
哥仨一下子给吓傻了,相顾无言。王潭影并不惊讶,好似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遭事,平静的回答道:“我就是。”
“穿上衣服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一个身体健硕的警察对着王潭影呵斥道。
王潭影也不问缘由,起身穿了衣服,趁警察不注意把日记藏在了床褥下。下了床跟两个警察出了寝室。
“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义不解的问道。
“你们三个也跟着走一趟,快点。”其中一个警察朝三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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