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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招摇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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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露被我握着手腕,也不挣脱,人傻傻的,只是看着我发呆。

我倒真没料到她居然不反驳,不由奇道:“喂,怎么傻了?真要这般想帮忙,怎么不直接跟子卿说?找我又是作甚?”

她回过神,抽出手,瞪我一眼。“你们那个子卿师兄整天板着个死人脸,谁敢跟他说话?我也是见他平日与你交情不错,才想起找你帮忙,没想到你……哼。”

死人脸,交情不错。哈哈。
我想着,心里又美起来,不由勾了嘴角。“小师妹,嘴上骂我流氓,其实觉得我人不错吧。”

我再想不到,寅露这次不但没有跳起相讥,反而“嗯”了一声,点头道:“你这人就一张嘴坏,人真是不错的。”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

她见我那样子,“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很认真地说:“丑阿师兄,昨日见你无恙归来,其实我也很是欢喜。我不想嘲笑寅春师姐,是因为我跟她一样,少杀会上见了你一面,一样傻傻地想了三百年。你可知道?”

我知道张大嘴收不上的样子着实傻,这也不用照镜子,只看身边的卯丁就晓得了。
但是我又实在做不出别的表情。半日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还是卯丁结结巴巴地插了一句。“那个寅寅寅露师姐,你是说你喜喜喜欢琼琼琼安吗?”

寅露白他一眼,“你这人真爱插嘴,”对着我说:“是啊,我喜欢你,你呢,可有一点喜欢我?”

这姑娘真的很有趣,真的是,可惜啊。
我清清嗓子,才要拒绝,有人冷冷地先替我开了口。

“他不会喜欢你的。”

呃,这也太赶巧了。我回过头,就看到面色发青的子卿,那眼冰凉透彻,直盯着寅露。
至于么,摆这般捉奸一样的脸。

寅露师妹纵使胆大,被他这般看着,脸也白了。“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子卿“哼”了一声,不再理她,转看着我。“整日招蜂惹蝶,你果然就是个流氓。”

爷爷的我做什么了就流氓?我哭笑不得,只将手里的香笺递与他。
“招蜂惹蝶的,不知道是谁?”

他瞟我一下,扫了下那片纸,鸦眉皱起。“什么东西?”

我凉凉地笑道:“这是寅春师妹托我带给你的情书,子卿师兄。”

他瞪我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什么寅春寅秋?”

我嘿嘿一声,还没说话,就听卯丁“啊”了一声,手指着不远处。
“寅春师姐他们来了。”

我一看,还真是。寅秋陪着寅春站在那里,俏生生两个小美人,一个死盯着子卿,一个死盯着我。呃,寅春看子卿的眼神,傻子也能看出痴迷来,但寅秋姑娘你这样看我作甚?我有欠你钱么?

这边寅露挥手招呼。“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寅秋终于把视线挪到她身上,寅露回了一个眼色,她又看向子卿手上的香笺,脸立时白了。
“寅露——”她颤声唤了一句,“那个,是不是?”

寅露一样白着脸点点头。

寅秋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就看到子卿朝她们走了过去。

这小子要作甚?我赶前几步。

就听子卿冷冷地对着寅秋道:“寅春师妹,我不是什么君子,你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

我流着汗,同一样流着汗的卯丁和寅露,一起看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寅秋。而她身边面色苍白的寅春,身子一震后,竟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子卿道:“为什么叫我死心?我只是想喜欢你,不可以么?”

这女人真是,装什么情痴啊!我只看得百抓挠心,直想一掌将她拍扁当场。

然后却听子卿不耐烦地问道:“你又是谁?”
问得好问得好。
我看向那可怜的姑娘,这下你还不死心么?

没成想寅春的口气却是平静温和。“子卿师兄,我是寅春,我喜欢你很久了。”然后她指指身边仍然呆滞的寅秋,“这是我师妹寅秋,她喜欢的是丑阿师兄,你别误会。”

你别误会。
我看向寅秋,她一张脸半青半白,正好眼珠子也转到我身上,视线撞个正着。我以目示意:真的么?她的脸却渐渐红了。

然后是寅露茫然上前一步,抓住寅秋的手。“师妹,师姐说的是真的么?你也喜欢丑阿师兄?”

寅秋脸红得更厉害。“我……”

再然后是卯丁,指着寅秋。“你你你居然也喜欢上琼琼琼安了。”转而看着我,摇头。

我怒。看什么看?摇什么头?这事能怪我么?

最后盯着寅秋不放的是子卿。“你喜欢阿丑?”

寅秋显然已经被所有人质问傻了,闻言居然点了点头。

子卿手一指她。“阿丑不会喜欢你。”又指指一边的寅露,“还有你。”

“为什么?”寅秋终于开声,嗓子都有几分哑了。

子卿回头看我,将我拉到身边揽住。
淡淡地又带着骄傲,道:“因为他喜欢我。”

这人脸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厚,当着几个娇滴滴师妹的面,叫我情何以堪啊。唉,我轻轻叹口气,一嘴亲了过去。(作者:……
四下静寂。

良久分开,我有些抱歉地看着寅露和寅秋。“两位师妹美意,丑阿心领了,只是正如你们所见,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天晓得为什么,说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闪过骊渊的脸,一时整个人瞬间空白,呆立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是习惯,一定是习惯。记忆这种东西,实在太顽固了。

“原来如此,”寅露和寅秋一起咬着嘴唇,反倒是寅春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早觉得两位师兄感情很好,原来如此。”
她走到子卿面前。“子卿师兄,恭喜你。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你,这是求也求不得的好事。祝你们甜蜜长久。”说完鞠了一躬。
子卿这没出息的,被她一句话说得眉眼都开了,嘴角小梨涡一隐一现。
“寅秋师妹客气了。”

好吧,这小子真的是半瞎的。
寅春也真是好脾气,嘴角浮起一个微笑。“春露秋霜,如梦一场。不相干的人,在师兄眼里,都是一样的皮囊,这才真正是神仙想法。”

我心里暗赞,这姑娘看着老实,原来嘴上功夫这般厉害。然后就听她突然唤了我的名字。
“丑阿师兄,”她看着我的眼,很诚挚地说,“望你莫要辜负了子卿师兄。”

我心中一颤,继而有些气恼。我怎么会辜负子卿,是不是辜负,又关你鸟事?
只冷冷回看她,并不作答。她清冷温柔的目光丝毫不见怯意,反而带些怜悯,最后终于转开了视线,拖拖一边呆立的寅露和寅秋,“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

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我吁出一口气,只觉周围没来由的沉闷。
而子卿默默看着我,我也不去看他,倒默默看着卯丁。卯丁不敢开声,默默地看看我,又看看子卿。三个呆站了一会,直到听有人叫唤。

“子卿师兄,丑阿师兄,大师傅说有急事找你们去一趟!”说话的正是寅淼。

我趁机打个哈哈,拍拍子卿肩膀。“走,我也正要找他。”

卯丁这次却没跟来。“琼,琼安,既是大师傅找你们,定然是有要事吩咐,我就不跟去了。”

我一想也对,就点点头。

和子卿两个走的几步,突然听到身边人低声问:“你不会辜负我的,是吧?”
我身子一震。“什么?”
子卿偏头看着我。“没什么。”继而加大步子跑起来。
我赶紧追上,然因为他先跑这一步,总是差那么一点,就追不上。

及到祝余的住处,我气喘吁吁地赶到,正看到他紧靠着墙,胸口起伏不定。
见我到了,目光斜飞过来,难得的角度,那一刻居然有妩媚闪烁。
我忍不住过去抱着他,亲了一下他的眼。
他突然抓住我肩膀,反手将我顶在墙上,一口咬住我的唇。
“咝——”我痛得低呼一声,他的舌头又舔过来,异常轻柔地卷走破口处渗出的血。
“子卿,”才唤了一句,底下无数话尽数被吞噬在一个缱绻痴缠的吻里。
直到有人咳嗽,又咳嗽,再咳嗽,大声持续地咳嗽——

“大师傅,”我才推开胸前的子卿,“天干物燥,留神肺病。”一面用袖子擦擦嘴角。

“我叫你们来是有事要说,”祝余面上依旧淡淡地笑,“不是有戏要看。”

我吐了吐舌头。

他伸出一个手指凌空虚点。“咬伤了。”

我脸红了,看看子卿,还是没事人一般站着。

“进来吧。”祝余的眼神看在我眼里,带了点怒其不争,好像在说,殿下,你实在是……
看得我很不爽。

“急急找我们什么事?”口气也不甚好。

祝余也不生气,只是微笑道:“我知道可以治子卿腿眼疾的宝贝在哪里,想不想去拿?”

什么?“当然想!”这一下当真喜从天降,我脱口而出,又迫不及待地追问,“是什么宝贝?去哪里拿?”

“子卿的眼疾,乃上古神器戾气所伤,所以要好,也必得另一个上古神器将养。这世间尚有一柄绝世古剑,名唤战离,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战离。”我喃喃重复,这剑的名字——

“此剑已在某处安放了上千年,只是从未有人能将其拔出。”

“是么,”子卿哼了一声,“我竟不知道世上有不能拔出的东西,定要试试。”

祝余摇摇头。“这并非气力技巧问题,”目光晶亮,转到我身上,“这本是天地五行相克之理。战离乃金木双系,非金属可破,也非神木可斩,这浩瀚世间,只有天命火体之人,借助月汐之力,方能顺利将它抽离。”

我恍然点头。“所以必得我去拔是么?你是不是早知道有这把剑,为什么不早说?”
如果一早知道,子卿宝贝不是早可复明么?
个死老头。

“你以往功力未到,去了妄动也是送死。”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祝余看着我跟子卿。“这把战离剑,就插在黑齿国腹地,流沙谷的夜月石上。”

我心中一颤。
流沙谷远在黑齿国核心地,一贯神秘莫知,关于它的传说,除了恐惧并无明确细节。
只因为凡去了该处的人,没有一个回来过。

但我听到这名字心惊,倒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流沙谷另一个出名之处,就在于它很难认路。别处秘地不好走,是因为路太多,而流沙谷,据说根本就没有路,只有满地流沙陷阱,每一处都是一个样子,对我这样的路盲来说,等于天堑。而子卿的认路功夫,比我又强不了多少。

不过这毕竟是小事。但凡能治好他,怎么都要一试。
只凭我亲手伤他这一点,已足够我赴汤蹈火。
想不到我有朝一日,终可亲手完他残疾。

“子卿,”我胸中情绪翻滚,握住他手,“你放心。”
他的璀璨黑眸看向我,隐然流光溢彩,未曾回答,却只将十指紧扣。

你放心,我必然要治好你。
你放心,我必然,不辜负你。
捏捏他的手心。“走了。”

“等等,”祝余伸手递给我一个包裹。“这里面是一份黑齿地图,一只指路虫和一些药品,记住拿到神剑,你一定握足十二个时辰,再递与子卿。而子卿你一旦拿到剑,也要保证握足二十四个时辰不松手,方能得剑气维护。切切。”

指路虫?妙极,这老小子也不是全无用处。
我笑着谢过,拖着子卿出门,似乎并未留意到,那一刻祝余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悲悯,不晓得对人还是对己。

想到此去路途遥远,前程多厄,我一面走,一面跟子卿说:“飞着去太累,我去管嘲风借朵祥云来。”

“你要祥云作甚?”

这声音——好巧,我顿住身形,笑问来人。“殿下,借还是不借?”

“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告诉我做什么用?”

“我们此去欲寻一个远古神器,给子卿治了眼疾。”

嘲风闻言默然半晌,方沉声问道:“那你们不参加午后的誓师大会了?”

“治子卿的眼睛要紧。”
开什么玩笑,打不打黑齿国,怎么打黑齿国,其实与我何干?
我琼安,只在乎身边人。

嘲风淡淡又加一句:“朱厌被人抓了。”

“什么?”我一下跳起。“这只傻鸟,怎么会被抓的?”

“他之前去了不周山,”嘲风脸上显露疲惫,摇头。“这几日黑齿那边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说是曾在黑齿某殿下宅邸见到他。”

“黑齿某殿下?”我沉吟一会。“你打算如何?”

嘲风眯起眼。“目下非常时期,自不能轻举妄动,只得静观其变,我已着人暗自查探。”

我点头。“既如此,小心诱敌之计。殿下,祥云借是不借?”

嘲风看着我,眼里寒光一闪。“你居然,都不顾朱厌死活了?”

我默然一会。“他下落未知,与其无谓担心盲目下手,不如先做好眼前可以把握的事。朱厌和子卿,对我都是一样重要,我这先后,对事不对人。”

“是么?”嘲风的声音有几分讥诮,金棕色眼眸打量着我,神色复杂,还带点少见的冷漠。

我心里叹气,信或不信,我并无选择。

“昨日十日与黑齿会于令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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