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教会我的温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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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言那时听见这话,心里甭提有多感激蒋易了,她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被一个人维护着,这感觉很奇妙,更美妙。所以抱着他的手臂,真诚地望着他说:“谢谢你懂我。”
旁边的人倒被她给弄得不自在了,干咳了一声,递给她成绩单,命令的口吻:“收好。”
她高兴地,三步作两步,去放成绩单了。
接下来几天,她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让他讲他在学校里比较好玩的事情,人家一脸安静,就是没说关于学校的只言片语,她恼怒起来:“蒋易,你也恁小气了,你看我都要去补习班了,你说说又怎样呢?”
蒋易最后倒问了一句:“你补习班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现在她知道她那时的执拗,只是因为不安的情绪而已,她想知道的是在没有同蒋易一起上下学的时间里,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遗忘了什么,导致最后跟不上他快速的脚步了,仅是想想,心里就空洞了,害怕了。
心里那些说不清的酸涩,挥之不去。
“蒋易,我怎么觉得你和小时候不同了,越来越怪了,总是板着脸,很正经的样子,话也说得少了,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她振振有词,“小越昨天都问我了,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他瞥了她一眼,懒得理她,直接走开了。
第二天上课时心不在焉的,她没想到这次补习班再次见到圣经同学,也就是朱雨,在看见她踏进教室的那一刻,那人就飞奔过来,像是迎接太后驾到一般,笑着打招呼:“啊,张子言,我们这是默契吧,又一同补习。”
张子言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她跟他的关系有这么亲近吗?她好像忘了。但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果然第一堂物理课结束,课间休息时,朱雨走到她位置旁边的空位坐下,然后很小心地询问:“你哥放假回来了吗?”
她警惕性一下子因为这句话提高了:“你找他干嘛?”
朱雨回答:“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看眼看就要高考了,我想跟你哥借点经验罢了。怎样能临危不乱参加考试。”她听了,只想到,临危不乱这个词可以这样用么,她得仔细研究研究。
后来,她冷不防地来一句:“你难道想考个状元吗?”
朱雨听了这问话,脸上倒显出不好意思来,挠挠头,说:“谁不想考得好一点呢,你说是不是?”
是啊,那时的他们,生活被考试填得满满的,连着思想也是高考,现在的她很怀念那时的单纯时光了,其实她一直不承认的还有一个原因,她过分怀念的是有蒋易在她生活的日子。
可下课回家后,才知道蒋易并没有在家,据林阿姨说,是被高中的同学叫出去玩了。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耳朵里塞着耳塞,英语听力的语音总是让人抓狂,因为在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人家已经在问下一题了,她索性不管了,让它一直在耳边碎碎念。冬天的太阳总是让人觉得异常的可爱,即便是夕阳,也温暖得让子言昏昏欲睡,就听着英语听力,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张母回家的时候,推开房门,就看见她安静地睡着了。她动作很轻地关上了门,退了出来,其实张母只是经常嘴上说说,你这学习成绩不上心会怎样怎样,心眼里还是同丈夫一致的,希望女儿能快乐地长大,不要带有任何埋怨和包袱。可她最近发现,也许正因为他们家长放任的态度,她这女儿肆意妄为得有些过了。但管她呢,她能开心最好。
张子言补习结束了,没过几天就是春节,她显得很兴奋,大年初一的早上睁开眼睛就欢快地哼起歌来,直到后来到院子里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蒋林和蒋易一起去杂货铺买东西回来,这时蒋林扯着蒋易,目光锁住正在高兴嬉笑的张子言,说:“子言可真可爱,我觉得她一直都没变过,不过我很喜欢,你说呢?”
蒋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然后飞快奔过去,扶住了差点掉到水槽里的某个人,那人应该是被吓傻了,表情惊魂未定,缓了好一会儿,蒋林也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小言啊,新年好!”
她呐呐地开口:“嗯,新年好,林姐。”
早已松开她的蒋易在这时爆发了:“张子言,你平衡很好吗?不要命了,在这上面很好玩吗?”说着指着旁边水槽的槛,神色严肃。
这倒弄得张子言悻悻地低头,没能反驳出一句话来。
蒋林用手抚摸她的背,以示安慰,嘴里谴责她弟弟,说:“蒋易,你吓到她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动什么气啊?”
蒋易后知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对着蒋林说:“走吧。”率先从旁边走掉。
蒋林说:“好了。蒋易也是担心你。我走了,晚上一起去河边放烟花吧。”子言只得尴尬地笑笑,看起来好像是自己小心眼了,自己刚刚确实吓到了,不仅是差点掉进水槽里。
晚上的时候,大人们都三五个坐到一起,边聊天边看春晚,气氛很热,蒋林硬拉着蒋易一起,叫上子言,几个一起去河边放烟花,张子言其实气早就消了,但看蒋易对她还爱理不理的,感觉很别扭,不自在,直到蒋林一人去找火柴时,只剩他们两人单处时,她偷偷地扒了下蒋易的手臂,唯唯诺诺地,近乎讨好的口气:“蒋易,你不生气好不好?”
身边的人还是没搭理她,“好了,对了,我好像还没跟你说新年好的,新年好,蒋小气鬼。”
她说到最后完全是耍赖了,其实自己真的怕他不理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09 经过
蒋易回头看见的是一张无辜的脸,不自觉地伸出右手,胡乱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午所有的郁结,全因为她的这几句话,瞬间打开了,消失了,随即脸上不自觉的粘上了淡淡的笑,连带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你刚说谁是小气鬼?”
张子言马上狗腿地举起手,狗腿地承认:“我是,我是。”嘿嘿地笑起来,弄得旁边的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但又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可天已黑了一大半,旁人是不能轻易察觉到的。
蒋林过来时,恰好听到两人又在争论什么,随口问:“你们和好啦?”
子言听到声音,转过身说:“嗯。”
蒋林开玩笑:“不知道谁一下午都板着脸,像是谁欠了他似的,这下好了……”
“蒋林,你这买的什么烟花啊,碎成这样了,还怎么放?”蒋易打断蒋林说话,这倒是很好地转移了话题。
蒋林凑近一点,看了一眼所谓的碎渣,然后笑了,说:“这算什么碎了啊?”他明显得不能更明显的,在转移话题!算了,不逗他们了。
几个人在河边吹着冷风,凉飕飕的,但有烟花放,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烟花哧哧的爆炸声,和着人的嬉笑声,清寂的河边突然欢腾起来。
在经历了种种之后,她内心很渴望那时的美好,不仅是因为身边有那么个人陪着,还有很多,比如自己,现在的她已不能那般没心没肺了,人终究要长大的。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张子言就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儿,妈妈走过来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惊呼:“小言,你发烧啦?怎么搞的,这大过年的还要进医院。”然后走去告诉她爸爸,这样一家三口直奔附近的诊所。
拿完药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蒋正国一家人去走访亲戚,蒋林最先开口,问:“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啊?”
张母说:“唉,这孩子,今早一起来,就高烧,刚去拿完药回来。”子言蔫蔫地站在一旁,有一些恍惚之感。
回家吃了药就又躺回被窝去了,可能是因为药力的作用,这一觉睡得比较沉,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醒过来,她现在只能依稀记得中午时她妈妈走进来过,问她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她不情愿地翻个身又睡着了。
这会儿精神多了,她妈妈这会儿又走进房间,递给她电话,说:“接电话。”
她拿过来瞅了一下号码,发现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喂了声,蒋易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我的电话是不是放你口袋里了?”
她恍然想起,昨晚放烟花的时候,她借了电话照明,还他时因为他双手不空,恰好她穿的衣服有两个大口袋,就放自己这儿了,后来忘了还回去了。
她找到外套,掏出他的电话,说:“嗯,你现在急需要用么?可没有电了。”
对方沉默了会儿,问:“你感冒好了?”听着她声音好像精神好多了。
“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她突然想起他们不是去亲戚家了吗。
其实真的只是简单地,随口一问,结果晚上的时候,她就被他叫出去了。
蒋易看着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脸来,圆滚滚地像国宝,所以她圆滚滚地滚过来时,蒋易没忍住地笑了,张子言马上觉得委屈了,“我都生病了,你不安慰就算了,还嘲笑,是不是朋友啊?”
蒋易正色道:“谁让昨晚去玩水了,拉都拉不住。这会儿知道后果了?”她当时玩得忘乎所以了。
“蒋易,林姐没回来?”她问。
他淡淡地开口:“他们明天回来。”其实就他一人执拗地要今天赶回来,说是手机忘带了,有很重要的电话进来。人家还真当他有重要的事了。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你遇到的可能只是别人的处心积虑而已,可我们总习惯把不经意划为巧合,这也是对世事无常的一种心安理得的解释。现在的她,更愿意相信这句话“你遇见的事都是因你而生,你遇见的人都是为你而来”。在走走停停的路上,我们巧合过太多,也幸运过很多,最后堆积起来的也只是你没有忘记的。
张子言记得高三第二学期开始时,她像是突然有了紧迫感,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积极起来,似乎上个厕所就在计算着时间,老师重复得最多的话是:“你们只剩下XX天了,高考就在眼前。”而家长更是句句离不开“高考”这词。她也被带进了这个氛围里,在看到上年的分数线时,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特别是蒋易他们学校的分数。
但失望归失望,平日里还是乖乖地做作业,看书,考试。子言认为自己心里的焦急和不安只是出于对自己的嫌弃。张母觉得女儿应该是长大了,心里还有一丝丝欣慰。
考前填志愿的时候,她果断地在第一志愿里填了蒋易的学校,心想碰碰语气,这可是她一直的愿望。但她父母为了谨慎起见,填第二志愿时,最后几经考虑,让张子言填了一所二本学校,一是这学校上一年的录取线分数跟她平时模拟考的分数接近,录取的几率比较大;二是学校的位置与蒋易他们学校隔得很近,据说隔了一条马路。其实对她来说,这样综合选择的原因明明是第二条更重要。
高考前一天,蒋易问她:“感觉怎样?”
她呐呐地回:“一团糟,我有点害怕了,你高考前是什么心情,紧张吗?”
蒋易说:“我其实也紧张。”他想起某个人当时发了短信的,还有后来趾高气昂地宣誓,不自觉地轻声笑了。
而这笑声让子言解读为,他其实是安慰她的,她犹记得他当时好像在不亦乐乎地玩游戏吧,那潇洒的状态,怎么可能会有紧张感呢。
她认真地问:“蒋易,我要是考得不好怎么办?”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蒋易的声音才传来:“你能考得不好到哪儿去呢,放心,按照平时的状态去考就行了,剩下的,你只需把会做的题目都做了,其他的,不用管了。”
子言生生的被“不好到哪儿去”伤害了,这分明是对她的鄙视,闷闷地挂断电话,然后临时抱佛脚的背了几句古文。
第二天,张母特意陪着她去考试,雨一直在下,伴随着空气中都带着凉意,她坐在考场里,心里却过分的平静,与前一晚的焦躁不安完全不同。她猜想自己可能比较适合这种场合,而不习惯等待到来之前的不确定。
第一天考完出来时,张母递给她一杯凉茶,并没有仔细询问她考得怎样,她喝着凉茶,一边指着湿漉漉地地面问:“这雨怎么下这么大,我们怎么回去?”
张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走啦,你爸在等着我们了。”
“别拍这么重,我明天还有考试。”她不满。
第二天她没让张母陪她去,在考完英语时,她心瞬间放松了下来,有种释然的错觉,考得好不好已不关她的事了,她觉得一身轻松,就蹦蹦跳跳地出了考场。挤出了家长的人山人海,就看到了蒋易,他穿着衬衣和短裤,站在那儿,但旁边还有个人,林琳,隔了这么久看,林琳和蒋易站在一起,画面感还是挺强的,浑然天成吗?她有些恍惚了,好像这还是以前,她还是那个被排除在他们关系之外的那个,心里的委屈由此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下午3点前更吧。
我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啊。。。
单机刷。。。刷。。。
圣诞节快乐!!
☆、10 那年夏天
透过重重的人群,蒋易恰好也发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她没理会,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