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教会我的温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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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易收拾行李时,她突然窜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说:“蒋易啊,你们去玩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个礼物什么的吧,我不能去玩就算了,我还要去补习班,所以你记着用礼物安慰安慰我吧,一定得记得。”
蒋易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脑袋,说:“嗯,看你这么可怜,我一定得给你带个礼物回来的。”
她满意地笑出声来,一脸阳光地走回家去了。
她从补习班上课回来,突发奇想地打个电话给蒋易,问他:“外面好玩吗?是不是有很多有趣的?”
对方用疲倦的语气回她:“也就那样,你如果来了,肯定得叫着不想出来了,太累了,我要睡觉了。”
最后她缠着让蒋易发她一张照片看看,结果对方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以为这电话的话费是我自己出么,彩信费那么贵,我回来你不就可以看到了吗?
好吧,她好像又被无情地拒绝了,被昂贵的彩信费。
蒋易从外面回来时,张子言下课了第一时间跑到他们家去,直奔蒋易的房间,向他伸出双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问:“我的礼物呢?”
蒋易正在收拾大包小包的东西,见着她,倒是难得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块石头,放到她的手心里,她收回来,研究了半天,这石头难道是珍稀物品,那得值很多钱吧,可这奇形怪状地破石头,怎么看也不会是那么贵重的东西啊。
“蒋易,你这算是什么礼物啊,你不会是从哪儿胡乱捡的个石头来骗我的吧,你也太没有诚意了,我对你一点都不重要,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啊……”她端详着手心里的那块石头,然后嘴里振振有词。
蒋易继续整理东西,说:“你怎么知道这石头不重要,再说,你可从来没当我是你哥,这会儿来拉关系了,我能给你这个就算不错了。你不能要求更多。”
“好吧,算是礼物了,反正我在院子里暂时找不到相同的。”她收起手里的石块,然后仔细看着蒋易,过了半响,悠悠地开口道:“蒋易,我发现你脸晒黑了,哈哈,比以前更难看了。”
蒋易决定无视某个无聊的人。
这块所谓的珍贵的石头,据蒋易陈述,其实只是他们去湖边玩时,他看着那石块的颜色比较好看,就顺手捡起来的。
后来她向他索要礼物的时候,他就顺便摸出来,丢给她了。
某个人不满他的敷衍,质问:“你明明那次答应了,给我带礼物的,竟然拿一个破石头来敷衍我,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蒋易直接避开她的爪子,然后淡淡地开口,辩驳:“那时候,你又不是我女朋友。”言下之意,我凭什么要给你特意带礼物呢。
张子言忿忿不平,可现在是了,还是连个什么像样的礼物都没有收到过呢。是与不是,有区别吗?不过那所谓的随便的礼物,不知丢哪儿了,早就找不到了。
张子言这天本想在补习课结束后,早早就回家去,但半路被补习班的一个同学给拦住了,准确的说是一个男同学,她对他的印象还停在某一次上课,老师点名朗诵一段英语诗,恰好点到他,人家从容不迫地站起来,从容不迫的一字一词地朗诵起来,那语调,那发音,犹如圣经牧师朗读圣经一般。
全班安静地享受完这位同学,也就是现在正拦着她的这位同学的朗诵,老师欣慰地带头给他掌声,随后下面的同学跟着一起鼓掌。
“同学,你有事吗?”她很有礼貌地问。
圣经同学笑得很羞涩,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朱雨,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又是一句“可以吗”,貌似这个句式很好用。
她点了点头,说:“嗯,但是我现在要回家了,再见!”
人家圣经同学锲而不舍地追着说:“我知道你家的方向,正好和我回家是同一个方向,我们以后可以一起走。”
子言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顿时觉得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人家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啊,何必扭捏作态的。
两人并肩一起走着,圣经同学很兴奋的样子,在旁边一直说着,自己在某个问题上的见解,似乎有那么回事,但跟张子言这种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讲这些,她只能嗯嗯啊啊地回应你了。
过了会儿,圣经同学似乎发现了她的不热情的反应,便问:“张子言,你平时闲着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张子言觉得这人也太自来熟了,她好像刚才知道他的名字吧,这会儿就谈论起这些了,幸好在过马路等绿灯时,恰好看见斑马线那边的某个熟悉的身影,就随意地回了句:“我都没有闲着的时候。”
绿灯亮起,她大步大步地朝着对面走去,蒋易也早就看见了她,等她走过去,她笑着问:“你要去哪儿?”
蒋易望了望她身边的男生,投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相互介绍说:“这是我同学,叫……什么来着”
刚确实没记住,圣经同学在旁边无所谓地笑了,补充说:“朱雨啊。”
“哦,对,这是我哥。”她像是恍然想起,又像是漫不经心般。
蒋易朝着圣经同学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时林琳从另一边走来,笑靥胜花,看见几个人都在这儿后,打招呼:“嗨,子言,没想到你也在这儿,上次谢谢你了,今天我们班几个同学约好了一起聚聚,说好了,就当是庆祝蒋易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如果你没事的话,也可以一起去的。”
说完,很自然地挽起蒋易的手臂,然后对着蒋易问:“你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我刚过来的时候堵车了。”
蒋易并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子言先开口说:“你们去好好玩吧,我就不凑热闹了,哥你得照顾好人家啊。”说“人家”两字的时候,故意朝着林琳方向眨了眨眼。
这话暧昧得让林琳心花怒放,脸上泛起娇羞的神情,她连故意忽视都忽视不掉。他们几个爱怎么庆祝就怎么庆祝,关她什么事。
蒋易像是不经意地甩开林琳的手,转头对她说:“子言,回家告诉我爸妈一声,我可能晚回,你也别太贪玩了,早点回去。”
她怎么了,她什么时候贪玩到晚回了,什么话都被他抢去说了,突然心生哽咽,说不出的难受,但又说不出这异样的感觉从何而起,为何而起,她拉着旁边呆着的圣经同学,说了句:“我们走吧。”
她依稀听见林琳的声音在问:“子言旁边的是她男朋友吗?长得好……”她心想,是与否关她林琳什么事呢?她们的关系本就没有那么亲密,何必做出那么关心的样子来呢。
圣经同学不明情况,还在打听问:“你哥就是今年的理科状元吧,我听说他的理科分数创了历史新高啊,数理化生四科加起来只扣掉五分,这程度,真让人望而生畏……”
其实蒋易具体的分数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现在脑子里一直在纠结的是“望而生畏”这个成语可不可以这样用,如果肯定的,那近义词“望而却步”是否也可以这样用呢?回去她一定得翻一下词典看看。
圣经同学终于在某个路口和她分别了,然后各自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分别之前,他还继续讲着对蒋易的崇拜之情,壮如波涛,大如海浪,朱雨同学的粉丝的心情一下子就显露了,她觉得他的感情应该不能用语言细细比拟出来的,说出来的应仅是冰山一角的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06 你是我的风景
晚饭后,她开着灯,正在像模像样地做作业,其实在看着那些复杂的关系图示时,她心里就计划着,反正都无从下手了,要不就先看会儿其他的书,等到明天去抄别的同学的吧。
她正收拾作业时,听到张母的声音:“蒋易啊,你这孩子,这么晚了找小言有事吗?她在房间呢,你直接过去吧。”
没等几分钟,她就听见身后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下午的怒气或许还没消,她并不理会身后走过来的人,埋头装着很认真地计算题目。
蒋易慢慢地走到离她几步外的地方,停住,开口问:“小言,你在生气么?”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就让她觉得更委屈了。
转头怒目对视,不悦地说:“嗯,对啊,我就生气了。”
蒋易看着她气鼓鼓地脸庞,笑出了声,但马上忍着笑,问:“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生气吗?”
她转头回去,很认真地思考了,然后换了副脸,很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心里很不爽,就是你惹到我了。”
这无赖的感觉,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蒋易沉默了会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突然问:“你喝酒了吗?怎么屋子里这么大一股酒味儿,不好闻,有点刺鼻。”
蒋易坐在那儿点点头。
子言起身去客厅,倒了杯茶端进来,递给他,说:“你喝吧,应该有用,我爸喝酒时,我看见我妈就是这样给我爸喝的。”
蒋易接过茶,然后一饮而尽,然后却开口反驳道:“我又没有喝醉,给我喝干嘛。”好吧,是没醉,可是是他自己一下子就喝光了的,怪谁呢。
她从他的手里拿回空杯子时,他的手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像恶作剧般,不松开,然后使劲儿一带,她就扑到他的怀里了,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呼出浓重的酒味:“就这样安静地待着好吗?”
她一只手里还拿着杯子,另一只手被这样压着,实在不好受,但谁让醉酒的人最大呢,虽然她一下午的怒气在这时已化为乌有了,伴随着心里还有一点悸动不已,这感觉好像从未有过,很满足的草莓味,甜丝丝的,味道正好,随之以这样艰难的姿势静静地处在那儿,不敢轻易扭动。
大概过了几分钟,蒋易松开她,她一下子跳开了,嘴里抱怨说:“蒋易,我手都被压麻了,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算了,你喝醉的人是老大,我得惯着你。”絮絮叨叨的,以掩饰她不安的尴尬。
蒋易看着她振振有词的样子,然后笑了。
第二天,张子言说:“蒋易,你喝醉酒的时候好可爱啊,比你正常时更像正常人,你说你平时能那么可爱的话,是不是……”
说着说着,在脑海里勾勒他那样子的情形,但被旁边正在看书的某个人无情地打断:“张子言,谁说我喝醉了?”
“你没醉,那你还抱我?”明明都喝醉了,还死不承认。
蒋易继续盯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的调子:“我都分手了,寻求下安慰不可以吗?”又是“可以”句式,她发现每个人都喜欢说“可以”、“可不可以”,看来真好用。
“你分手了?和林琳吗?我不相信,以我的判断,她是绝对不会和你分的,所以结论是你摔了人家,是你伤害了她,这样最应该被安慰的不是林琳吗?你伤心什么?”她以福尔摩斯的思维推断,这与他说的不符,主动与被动分手,伤心程度不能比较。
蒋易放下书,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她说完长篇大论后,才悠悠开口:“张子言,我发现你逻辑一点儿都不差,可你怎么在该聪明时不聪明,该糊涂时不糊涂呢?”
她毫不客气地说:“谢谢夸奖,我一直聪明。”并做了个双手抱拳承让的姿势。
过了会儿,张子言碰到难解的题,拿着作业本凑到蒋易身边,说:“你帮我看看这个题吧,我都绕了几大圈了,还是没做出来,出题的老师是不是神经错乱啊?”
蒋易对于她这种诋毁出题人的行为表示很不赞同:“你不会就是不会,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歪理。”看了她所谓的“绕了几大圈”的解题步骤后,深感自己之前说错话了,她的逻辑哪儿是一点不差,明明是处处都差啊,无奈地提笔给她一步一步地讲解起来。
“你听懂了吗?”看着她所有所思的脸庞,他问。
可听的人却反问:“蒋易,你为什么不去当家教呢?我看你很适合的啊,很多准大学生都利用暑假去实践,你为什么不去呢?”蒋易不可思议地望着因说话熠熠生辉的脸,一霎时怔住。
“我为什么要去当家教?你一个就够我烦的了。”蒋易看似解释,实则很无语,这人应该想一出是一出。
“你要再不去做作业,明天又得去抄了!”她其实想反驳,她什么时候成了负担了,她又没拦着他,结果却被他抢先打断了。
“好了,我回家了,不打扰你了,我觉得你最后的那句很好,所以我明天去借别人的抄!”边说边收起作业本和课本,胡乱地塞进书包里。
蒋易在一旁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毫无章法,正色道:“你能不能有点进取心啊,照你这样,你应该不能读我们学校了。到时不要怪我没提醒。”
他单纯地想她努力些,能恰好与他同步而行就行了。
可张子言这人天生就没有忧患意识,不到紧要关头,不能体会运筹帷幄的悠哉,倒是随时悠哉着。她背起书包,无赖地说:“我就今天不想做作业了,我保证从明天开始,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不对,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习。我走了。”挥挥手,在她的意识里,“很”是最大的极限,“加倍”是比不上的。
在补习班的日子快结束了,这段时间,圣经同学都及其有恒心地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