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那些你教会我的温暖 >

第19章

那些你教会我的温暖-第19章

小说: 那些你教会我的温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胖子说:“你看,我们几个也曾经是怀抱远大理想的,可目前迫于的还是生活,年初,我准备去考个证,注册类工程师,唉,别说,你们知道这好考吗?”
同桌的一个看了看他旁边安静坐着的周影,打趣说:“我以为你年初准备拿的证是结婚证。”
胖子意会过来了,打着哈哈,只说,还早呢,我得准备好资本才能娶人家嘛。抬头,望着对面的蒋易和张子言,玩笑道:“我看最先拿证的不应该是这两个嘛,蒋易,你小子都升总经理了,小言妹妹跟着你这么久了,你可不能委屈了她,我都看不过去了。是不是啊?”说完还不忘煽动旁边其他的几个人。
接着几个人都起哄说:“蒋易,我们可不能委屈人家了,这样死心塌地的姑娘难得啊,赶快,赶快。”死心塌地?死皮耐脸吧?
蒋易看着旁边很不自然的脸,笑着说:“我们随时都可以去领证,可你们的红包要备好。”
“不知有多少人要伤心了,蒋易,我们等着你们好消息。”周影至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这会儿却突然开口了,语气里透着什么吗?子言没觉察出,但心里觉得怪怪的,或许是她多虑了吧。
潇潇说她:“你对周影有明显的敌意,不会是因为她比你漂亮吧,可人家是傅杨的人,你这么计较是为什么呢?”她无疑是漂亮的,比子言漂亮。
后来她再次见到周影,就瞬间明白了。周影一开始对她所有的争锋相对,其实都是为了另一个人,而她对周影的顾虑,也只是出于一种女人的第六感而已。
周影和赵静如同两朵姐妹花,就那样相携着走进她的视野里,她错愕了许久,直到同事叫她,子言,你快点啊,搭把手,这器材重死我了。她回过身来,帮忙拿着器材去彩排现场了。
彩排结束时,正值午餐时间,子言收拾好了去食堂,竟很有缘的碰到了周影和赵静了,两人之前不知聊到什么话题,都笑起来了,张子言当时只想到一个词,笑靥如花。她们见到她,止住了笑,三人很和气地相互打招呼。
赵静说:“子言,真的是你啊,之前蒋易说过你在这家电视台,没想到真的遇见了,工作怎么样?”
张子言礼貌地回:“嗯,还行吧,反正我都是混着。”
赵静听了她这话,过来人的语气,说:“唉,你还别说,你这样子看上去成熟了很多,跟那时候比起来,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
成熟总与幼稚相对应,她点头,对啊,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这时周影在旁边插话:“我哥说,他在下面等着了。”两人匆匆告别。
晚上下班时,子言正在赶一份文字稿件,快收尾了,蒋易的电话就进来了。她匆匆结尾稿子,走去门口,一眼就看见蒋易,他正和刚好路过的台里的认识的人打招呼,那样子非常认真。
等她走近了,蒋易转头看见了她,对着那人说了句什么,就直接朝她走过来了,她好奇地问:“你怎么记起来接我了?”因为蒋易的下班时间一直比她晚,平时很难得有机会来接她。
蒋易用手敲了一下她额头,说:“什么叫我记起了?”
她挽着他的手臂,无辜地解释:“难道不是吗?你真的很难得来接我一次啊?”
坐进车里了,她突然问:“蒋易,我是不是比以前沉稳了一些呢?”
蒋易系安全带的手突然停下来了,好奇地眼神望着她,子言自顾自地说:“难道不是?但是赵静姐这样说的啊。”
“赵静?”蒋易继续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她点头,嗯。停顿了一下,试探性问:“你之前就认识周影吗?”
蒋易摇头,说,不认识,胖子之前介绍了才认识的,怎么了?
子言最后摇摇头,说:“没有啊,我就随口问问而已。”
不知何时,蒋易已在路边停下了车,脸色清冷地望着她,说:“小言,这样子一点都不适合你,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现在在疑惑什么,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这儿,有什么,你可以明白点说。”
子言听了,恍然察觉之前在曲里拐弯地问他,她无辜吐了吐舌头,过了几秒,她霸道地说:“蒋易,谁让你这么聪明的啊,我想什么你一下就知道了。”
蒋易好笑地重新启动车子,说:“谁让你笨的?”
半响,蒋易重新开口,说:“子言,我们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吧。”
那会儿,张子言正在玩手机,疑心自己没听清楚,问:“啊?你刚刚说……说……可是你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啊?”她憋着嘴嘟囔。
“所以呢?我以为这就算是。”蒋易说。
子言很委屈地说:“这算吗?你上次也这么说。”她只是真的想有个像样的求婚,可除了之前两家人一起吃了一顿饭,现在就莫名其妙的说要去领证了,怎么可以这样啊。
蒋易玩笑道:“你的意思是不去吗?那就算咯。”
子言马上收起手机,靠近他赶忙回他,说:“谁说不去的。”答应了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激将了,还有重要的一点,她想要的求婚呢?现在显得她才是迫不及待的那个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31 不可能的人

可没等到他们找时间去民政局,蒋易就安静地丢下她了,而这些年来,她竟然以为他是故意的,明明是说好的,可他最后食言了。
那天她正在现场监督彩排,手机调成了静音,等那个冗长的彩排结束了,她才回办公室,看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蒋易的。她回拨过去,蒋易过了一会儿才接通,她问:“你打我电话了?我刚在忙,没听到。”
蒋易应该在开着车,说话声音忽远忽近的:“没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现在回家去了,有点事,晚上一个人,记得吃饭。好了,我在开车,挂了。”
晚上她一个人在外简单地吃了点东西,路边的灯已经陆续亮起来,斑驳地照在马路上,印成一个个昏黄的亮点,她竟觉得这晃动的亮光很温暖,她沿着路边走边打了个电话给蒋易。
她说:“蒋易,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路灯这么温暖呢?”
蒋易那头比较安静,他一直听着她絮絮叨叨,等她告一段落了,才开口:“你还没到家?”
子言站在门口,在包里掏了半天钥匙,还是没找到,就说:“蒋易,我挂电话了。我找一下钥匙。”没等对方搭话,她就径直挂断了。
她无数次想,又无数次后悔,她应该告诉他很多很多的话的,那样蒋易会不会舍不得离开她呢?她还没告诉他,她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跟着他,那是喜欢吧,因为喜欢,所以想占有。她后来竭尽全力追上他,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边,那是爱吧,因为爱,所以想变得优秀。
可这些,她都没机会跟他当面说了……
等她莽莽撞撞赶到医院时,只见众人纷纷围在那儿,她那一刻希望自己从没有到来过,蒋易怎么可以安静躺在那儿呢?他明明前一晚还在电话里和她说,小言,我回来后,我们就去领证吧。
他明明前一晚还在电话里笑话她,你没有文艺细胞,学什么感怀诗意的。她记得她当时在和他说,发觉路灯很温暖。
她望着蒋父含着泪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其实最悲伤的人应该是这个表面平静的男人,她缓步走到他跟前,小声说:“叔叔。”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过了几秒,沉声道:“没事的,会过去的。”
她回家后,大病了一场,混混沌沌的状态,她依稀记得,应该是固执地认为,蒋易会回来的,她都答应了和他结婚了。
张母后来平静地跟她说:“小言,你不知道,当时我都吓傻了,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还好,你醒过来了,还好,还好。”她妈妈用手抚摸着她的背,脸上都是惊魂未定,却要装着平静自然。
她妈妈告诉她,小言,蒋易的葬礼是后天,你要去的话我们就一起去。
子言竟那样呆呆地望着前方某处,眼神有些空洞,脸上因为这句话,表情难得泛起一点激动,只是一瞬间,接着又归于安静了。
旁边的张母看着她,心里很难受,但还是说:“你要是累了,就躺下休息了。”说完扶着她,躺下,帮她理好脸上的头发。
子言突然开口,声音很低,说:“妈,我不想去。”
她妈妈竟因为她的开口说话,激动得红了眼眶,泪水打了几个转,但就是强惹着不让掉下来,转脸平静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说:“不去就不去……你好好养着……”
她妈妈退出房间前,帮她把窗帘拉严实了,才轻轻地关了房门出去。她都能听见她妈妈的叹息声,后来没入了她的梦境里,那般真实,真实得她竟怀疑这不是梦。
她听见医生说:“孩子已经三周了……很不幸……”
她父母在旁边叹息,说:“这都是命啊,该来该走的,一样不落下……”她那时在思考怎样和蒋易解释这件事,他会不会怪她,没有保护好孩子呢?可过了一会儿,画面又回到她踏进医院的一刻,所有人都低着头,蒋易安静地躺在那儿,毫无生气。
……
挣脱醒来时,逐渐适应了周遭白花花一片的环境后,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就那样没有了,他……还有孩子……怎么能没有了呢?
她病好了,恍然发现,外面的世界安然无恙,似尘埃落定,又似翻天覆地,而她自己却仿佛经历了生死搏斗一般,最终活过来了,竟然只剩下彷徨和无助。 
蒋林告诉她,我妈妈出院了,和我爸平静地办了离婚手续,其实我妈妈很自责,离开之前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天,出来时眼睛红红的,走的时候跟我说,这辈子最好的事是有了我和蒋易,但她亲手毁了。
其实这些年,我爸大半分的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平时很少有时间顾家里,我妈当初是为了全力支持我爸才放弃自己的工作的,两人各顾各的。我妈的病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之前只是轻微的抑郁症,可后来一直疑这疑那的,怀疑我爸外边有别的女人了,动不动就和我爸闹。
她无端想起之前台里做节目邀请到的一位很优秀的女性,现场,主持人问她:“您看,您已经把市场开拓到国外了,这么成功的同时,您是怎样协调事业和家庭的呢?”那位嘉宾略作沉思,然后笑了。
“我很喜欢波伏娃的《第二性》,她里面有一句:我们不是天生的女人,而是变成女人的。而我的性子不适合‘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而我的丈夫也主张关系平等,而事业、家庭的关系也是平等的,社会的眼光非要把女性作为家庭的代名词,我有些不赞同……”
后来张子言特意搜罗出《第二性》这本书来看,里面有一句:真正的爱情应该建立在两个自由的人互相承认的基础上,一对情侣的每一方都会互相感受到既是自我,又是对方;每一方都不会放弃超越性,也不会伤害自身,两者将一起揭示世界的价值和目的。
可现实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蒋林说,我爸和我妈据说是自由恋爱结的婚,那时我外婆极力反对,但据说我妈妈后来是偷偷和我爸去领了证,过了很长一时间,我外婆才慢慢接受这件事。
两人既然是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现在却为了分开大闹,直至两伤。
她越是平静地述说,子言觉得她心里越是波涛汹涌的,她说,我妈跑出去的时候,精神就有一些不对劲儿了,我爸和蒋易紧接着追出去……我爸说,他见到蒋易推开我妈的时候,都傻眼了,那车是硬生生地撞上了蒋易的……该有多疼啊……
子言脑子里竟不能拼凑出那个血腥的画面来,但因为蒋林“该有多疼”的几个字,突然泪流满面,自己整个身体不自觉地疼痛不已,双手交握,生生地让手指泛白了,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
蒋林停顿了,捂着脸,镇定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问过她,为什么要走得这么狼狈?你如果安静地走,我们不会怪你,但你这样,把每个人伤得体无完肤,你甘心了吗?她说她很后悔,这辈子无颜面对所有人了,可即使再多的歉意,也回不去了,小言,我想我会恨她。”
说完这些,蒋林脸上恢复了冷静,可她眼里分明有悲伤和不干,是啊,谁能承受家庭这么大的变故呢?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幻化成了过往,留下一片狼藉了,捧不起来又丢不掉的残破不堪,我们又怎么去与人述说?
蒋林最后离开前,对她说:“小言,蒋易希望你好好的,我们也是,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这样蒋易才能走得放心……”
子言本就不是那样较劲真儿的人,只是蒋易真的突然离开了,她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那个是她从小到大一直追逐的人,也是陪她一起成长的人,自己的世界就那样轰塌了,再也恢复不到原来完整的模样了。
子言事后才记起,她妈妈说,林阿姨在离开前,提出要见她,但那时,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她妈妈说自己直接回绝了林阿姨,但后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最后临别时,林兰欲言又止的,看来是真的有话要当面对你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