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第一恶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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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吃几副药就好。”
又给李七七把脉之后,所言与宁氏的症状相差不多,都是身子有些虚,又开了几服药。
宁氏既然无大碍,一面让翠花接了药方去街上的药铺抓药,一方在梳妆台下,整理了一下衣饰去见客。
李七七觉得身子真的有些虚,李家三妹诗儿还给她端了一碗白粥来,让她喝过精神好了些许,心中则一直猜测这陆惜苑的来历,是否对李家的事情能带来转机。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李家五妹画儿一手牵着一个小弟弟走进放来,三个粉嫩嫩的孩子,看着真不错,这可是天上下下来的便宜弟弟妹妹呀。
“大姐,陆大哥请你去院子里的池塘边说话。”
“啊?”干嘛去池塘,不会是要教训原主昨晚跳池塘自尽吧,要让她说呀,像原主那么自命清高,诗情画意的人,就算跳水,怎么也要选个风景如画的湖跳跳吧,这破烂池塘,李大小姐喂,你不觉得太不合你风骨了吗?
可转念又一想,李夫人应该不会当着这个陆惜苑说出这件事的,否则,就不会在前面百般掩饰了。是她多想了。
莫非,这陆惜苑和原主还是有什么不错的交情?
对呀,刚才还哥哥妹妹叫着,这两人之间不带点青梅不带点竹马什么的,她李七七自己都不相信。
009,被踹池塘的竹马
李七七虽是第一次在李家这宅子里闲逛,可做贼的方向感一向都不错,更别说,李家的这宅子实在不大,也不过是个二进的小宅子罢了。殢殩獍晓
这样的小宅子自然挖不出一个供原主李大小姐死的诗情画意的去处来,只有一尾小小的池塘。
不过这池塘的水是从远处井里引来的,倒不算是死水,大概向李大小姐那样的,也不能容忍,夏日自家院子里的池水是臭的吧,那样,可是一点也算不上是什么风雅的事情。
虽然现在李七七也搞不清楚她为何取代了原本的李大小姐,可对她这种热爱生命怕死的人来说,是在内心十分鄙视这位李大小姐的。
不就是比人逼婚吗?不就是老爹暂时不能让她依靠了吗?这仇人都活的好好的,你怎么自己先去死了,在这么样,也可以孤注一掷,临死前,也拉个垫背的。
咳咳!虽然某仇人能力太强悍,她李七七也是逃走未接身先死,但至少她奋斗过不是,抗争过不是,可上天也没亏待她,这不是让她继续换一张脸,一个身份报仇吗?还给了她一个最能接近仇人的身份。
她李七七绝对会继续奉行不逃避,不妥协,不屈服的三不政策,直到把仇人给祸害的消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至于说她将来的婚事和自由也要被牺牲掉了,你傻呀,这世上要报仇怎会什么东西也不付出呢?你以为报仇就像守株待兔,仇人就是那笨兔子,自个碰到树上就死翘翘了,然后等着你为他收尸,并大笑三声得偿所愿地离去吗?
由于某七七腹诽的太厉害,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竟然直直地从陆惜苑陆公子的面前走了过去。
“七七!”陆惜苑原本看着李七七向他走来,心中的思绪还是很复杂的,尤其是他对这位李家小姐也不是没有年少时的情谊,更有一份喜欢之意,他也知道这位世妹是喜欢他的,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直直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就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
这表现总是让他有些诧异,甚至觉得有些陌生,总觉得似乎有所不同了,其实,他刚才在前厅等候李家伯母时,已经从丫鬟蓝花口中无意知道这位世妹昨晚跳池塘寻死的事情,他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见面,一来是这里李家的人可以看到他和她的一举一动,李家伯母不会有微词,二来,也是为了激起她对那个阎王的恨意,能够答应他的计划。
“啊,哦,陆大哥。”李七七虽然刚才在冥想,可毕竟做贼的人警觉心都是比较强的,她听到陆大公子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当下也明白自己竟然从人家面前走过去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有转身往回走了三四步。
“七七,你还好吗?”
“额,不太好呀,从前我吃饭能吃一百根面条,可最近只能吃六十条面条了,你觉得我会好吗?”
李七七的脸上做哀戚状,其实心中早就腹诽开了,这厮虽然长的玉树临风,又曾经是什么京城贵公子,可他一说话,给她的感觉就吧不好了。
这陆公子既然已进京十来天了,又岂不知道李家发生了什么事,全京城老百姓包括她这个做贼的都知道李家大小姐被阎王爷逼婚,这厮还问她还好吗?这话是问傻子不成?
陆惜苑也没想到李七七竟然会如此回答,一下子也有些噎住了,从前的李大小姐绝不会将每顿饭吃多少面条放在心上。
“七七,陆大哥也知道你心中不愿嫁给那个活阎王,可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等我们除了这个祸国殃民,凶残暴虐的阎王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大哥说的话,七七有些不明白。”
“陆大哥刚才已经听李伯母说了,为了救李家伯父你决定嫁给那个活阎王了。”
“陆大哥不阻止吗?”
“陆大哥虽然也不愿意你嫁给那个活阎王,可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你能成了那活阎王的女人,住进了侯府,就要多留意他的行踪和生活习性,到时,我们里应外合,成事的机会就大上许多,早日才能将这个人除掉,到时,陆大哥自然会接你进我们陆家门,再也没有人将我们分开了。”
“噶!”李七七确定自己现在像一只听懂了人话的鸭子,她就说,按照一般的青梅竹马的话本,这陆大公子不应该是表白心意,然后两人在命运的不公面前,执手泪眼,无语凝噎,或者愤怒异常,跟“严爷”这个与他抢青梅的男人势不两立,拿着一把剑就去找情敌拼命才是正常剧情不是。
怎么,硬生生多了一幕,让小青梅嫁给情敌做内奸,陆大公子不愧是大才子,这脑筋就是转的快呀!还以后——青梅竹马夫妻双双把家还!
呸!还真以为她是原本那个清高单纯的李大小姐吗?阎王爷那厮的强悍她不仅听说过,还已经领教过了,她要报仇,也要将主控权掌握在她的手中,她李七七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更何况,这陆大公子至多算算也就是个小竹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让她为他们做事,还什么事后接她进门。
呸!真把她当傻子看呀,不算她与那活阎王怎样,但终归她还充当了那厮的夫人角色,李家的人会接受她这样双重身份的人当儿媳妇吗?最妙的是这陆公子说的是接,而不是娶,接她进门,是做什么呢?小妾吗?
她李七七自甘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会这样利用她?要是陆惜苑这厮说等大事已成,两人从此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她还会觉得这竹马真有几分情意,可这厮终归比不上范蠡呀,她李七七也不是西施不是?
原本她对这个长的还不错的小竹马还有点期待感,现在这期待感一点都没了,事实证明,所谓的竹马并不全是让小青梅抱住依靠的,可能就是一根麦草稻草杆,扶不住呀!
想当自己当棋子,哼,只要她想,只有别人当他棋子的份,当她李七七是善男信女吗?你这厮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不给这厮先洗洗脑子,还真以为他是个人物了,这里是她家,她也不怕被人看到谋杀竹马的一幕,虽然身子弱,但一脚将竹马踹下池塘的力气还是有的。
想到做到,在陆惜苑还在等待李七七的反应时,李七七上前几步,站近了一些,特意压低了声音,眼睛眨呀眨道:“陆大哥,先委屈你了。”然后一脚就将玉树临风的陆大公子踹下了池塘。
本着还要让对方当她祸害仇人阎王爷的棋子,不能说几句横话出来,虽然配着她的“七七无影脚”有些不过瘾,但看着远处几个小的萝卜头震撼的样子,也不错嘛!
瞧,她多善良,让小竹马顺便也可以在池塘里享受享受小青梅昨晚在池塘里留下的最后气息,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的青梅竹马之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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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史上最苦逼的皇上(上)
宫中乾元殿,高高的御案后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一身金黄色的御袍代表着他至高无上的身份。殢殩獍晓
这黄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圣上庆宁帝。
这殿中此时虽然待着两个人,却一点声响也没有,侍候的太监,宫女们都站在殿外等着传唤,自然,他们怕的不是庆宁帝本人,而是殿中的那人。
大概是实在受不了殿中的气氛,庆宁帝从看到一半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就见到自家锦衣卫指挥使严大人坐的直直地,目光也直直地看着对面的墙壁,不知在想什么。
从早朝后进入殿中到现在,这位臣子就大刀金马地坐到再殿内,这一坐,都坐了一个时辰了,一句话都没吭一声。
这大热天的,虽然这乾元殿不缺冰块,可自家这位臣子还是将自己包的密不透风,惟恐再宫中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也不怕身上捂出痱子来。
其实,有这样一个臣子坐在殿内,他就算偷懒也不敢呀,演戏也挺累的不是。
终究觉得看着这些奏折有些无聊了,庆宁帝将眼珠子转了转,将手边的奏折推到一边,起身就往自家臣子的身边走来。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可一点没有身为帝王的自觉,反而像个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等到了这臣子的身边,还没等他的手碰上对方的肩膀,只见对方身侧好像长了眼睛似的,衣袖随意一拂,他的身子就被硬生生地逼退了几步。
“哎,真是不好玩,难怪被京城的人叫阎王爷呢?”庆宁帝小声嘀咕道。
其实,庆宁帝也知道他刚才的偷袭是不会成功的,过了几世,没有人被他更清楚这位臣子严重的洁癖,最不喜欢别人与他身体相接触,要是现在换一个人,说不定早就被摔出殿门外,碰的头破血流了。
这可不是他这个做皇帝的胡说,是有事实为证的,刚开始,他是真的不死心,想要凑到这臣子面前去,结果一上午被甩出去了五次,时间一长,就连乾元殿外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淡定了。
当然,相比其他人来,他这个当皇帝的在这个臣子面前好歹也是有点福利的不是?
“多谢圣上夸奖。是否还要为为臣封赐一个上写‘活阎王’三字的金匾?”沉默了半早晨的某臣子终于开口了。庆宁帝生生被这臣子的回答给噎住了。
“金匾?这宫里多的是,逊之要是喜欢随便搬回去就是了。当然,如果逊之想要谋朝篡位的话,朕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调整可一下情绪,庆宁帝他还是选择站在一个安全一点的距离站着说话。
他口中的饿逊之自然是他的好臣子锦衣卫指挥使严望严大人的字,只是身份比较低的人都称呼他严爷,当今朝廷,也只有东厂的厂督和少数几个内阁辅政大臣才会称呼他的字。
庆宁帝这样说,绝对是字面的意思,他真心是不想做这个皇帝的,或者说,在这个皇位上他已经坐的有些烦了,如果他一直是个明君或者昏君倒也罢了,偏偏在过去的几世中,他当过明君,也当过昏君,可到了最后他都会在六年后的三月十三日那个日子因为意外而死。
死了就死了吧,偏偏他死后不是真的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而是都重生到刚当上皇帝的那一日。接下来,继续经历那些已经很熟悉的人和事,这就像一个诅咒,他怎么都摆脱不了。
第一世,和他现在的样子差不多,他是先帝十个儿子中年纪最小,也最不得宠的那一个,生母分位又低,对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也没有什么意图,作为皇子,为了让其他的兄长们放心,他干脆就将自己养成了酒囊饭袋。
作为酒囊饭袋,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不用忧国忧民,不用面对那写言辞艰涩的奏折,不用为国库的银两一天比一天少发愁,他只要学会一件事,学着怎么享受就行。
可是,上天并没有成全他这个愿望,他那些精明能干的哥哥们到最后都自相残杀地几败俱伤,死的死,贬斥的贬斥,最后皇位就落到了他这样一位毫无势力的皇子身上。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内阁首辅张载,东厂厂督黄权,还有那时的锦衣卫同知,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严望起了重大的推动作用,有这三人的支持,其他持反对意见的臣子们也纷纷都闭嘴了。
只有左都御史李东阳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当明君的料,极力出言反对,可没有人将李东阳的反对放在心上。
再加之,这些不管拥立他哪一个皇兄的臣子们虽然没有拥立之功,但也不怕他当上皇帝秋后算账,所以,他就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
可这一切只是开始,第一世,他这个皇帝当的很窝囊,朝政基本上就被首辅,东厂厂督黄权,还有锦衣卫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