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情歌也荒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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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准你走!”他拿出当领导的样子,命令道。
这让秦戈更加反感,加大脚步向门口走去,可是没走两步便被对方给扯住了,男女力气悬殊,无论她怎么挣扎,依然无法撼动他半分。
“张先生,你现在是喝醉了,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你最好放手让我走,否则我就要大声喊救命了!”
“你喜欢就喊吧……”
秦戈看着对方迷离的眼睛,知道他是醉得不轻,此时若是跟他硬碰硬,未必有好结果,于是她尝试着说服对方放了自己,并且拼命地挣扎。
可是张先生的力气实在大得惊人,而且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依了我就有你的好日子过,多少女人要跟着我我还不愿意要……”
看着那张涨得通红的脸,秦戈心底的恶心感要更加强烈,本来她是怎么也不会跟他讨论这种事情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想回去,回到公寓去,那里有理查,还有苏木良,虽然苏木良经常没给她好脸色看,但却不曾如此羞辱过她。
她知道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在作祟——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世人往往如此,,当恋爱没有了距离,少了那朦胧美,这时有些人才会发现,原来他/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
她不做准备再耗时间,站起来准备走,却被张先生一把拉住,“怎么能这么快就走呢,我们待会儿再去看电影,我已经买好票了。”
她彻底失去耐心,用力一甩,“请你放手。”
张先生笑得格外恶心,“我想你也不想在这里大吵大闹吧,这样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这人真有毛病。
看看四周,已经有人开始注意这边了。
她从来是个低调的人,可是现在却要如此难堪地成为‘女主角’,这让她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心很慌很慌,她得马上离开这里!
于是秦戈开始不顾一切地反抗了起来,“放开我!”
“你不就是要钱吗?”张先生掏出一张支票本,“说,你要多少,开个价。”
她怒火中烧,抬手对着面前这张脸一耳光扇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在本寂静的餐厅里引起极大的回声,许多人因此站起来。
“你竟敢打我?”张先生反应过来之后,抓着她的胳膊,对着她的脸挥起手。
她死死地闭上眼睛。
可是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过来,她睁开眼睛,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是他一手握住了那只挥下来的手。
“这位先生,凡事太过火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声音颇有魄力,再加上张先生根本甩不开他的手,看起来力道不小,张先生的脸都扭曲了。
“你是秦戈?”那男人回头微笑着问道。
“你是?”秦戈有些反应不过来,却见对方依然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对着他身后的男人道,“是秦戈。”
秦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苏木良。
秦戈看着近在忙咫尺的人,那张英俊有脸上没有一丝重生之大涅磐,眉头紧蹙着,她有些恍惚了起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她看到苏木良朝着她走了过来,带着冰冷冷的表情朝着她走了过来,当然是上次帮助他们的小江在旁边给他带路。
秦戈看着他挺拔的身姿不断地靠近自己,直到他逼到自己面前来,然后然后间,他伸出手,朝着她摸索了过来,可能是之前小江给他提醒过方位,他竟然一抓,就很准地抓住她的手臂,然后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就扯着她往外走。
“其他的事就交给你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苏总请放心。”小江在背后恭谨地回答。
秦戈被他拉着一直往前走,忽然觉得整个晚上都好像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木良,等等我。”后面有人追了过来,等他跟上来,秦戈才看清楚是刚才施援手的那个男人。
但是苏木良却完全不理对方,依然冷着一张脸,好像大家欠他二八五十万似的,当然这些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就算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手被握得生疼,秦戈忍不住说话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不要把她的手当做敌人一样捏着。
“你为什么又跟那个人见面?”他答非所问。
他的声调依然冷然,却比平时高了不少。
“你明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你还要跟他单独见面,你没有想过这产的危险性吗?”
火山爆发了,秦戈暗暗咂舌,不知道苏少爷为何如此愤怒,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跟张先生吃饭的事?
“木良,对待女士怎么可以那么粗鲁呢?”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看好戏的男人忽然悠悠地开口说道。
“林宇,你给我闭嘴!”
林宇被骂,不怒反笑,嘴角的弧度更加深了,带着无限的趣味看着他们俩,那一刻,秦戈又觉得自己像只动物园里的猴子,任人观赏。
“你!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禁瑟缩了一下,“什么问题?”
“不要尝试转移话题!”
“……”
“难道你就这么没有原则吗?说了不会再去见他,为什么又会出来见他?”
此话刚落地,旁边的林宇就很不怕死地“哈哈”地爆笑了起来,“木良,要是不认识你,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打翻醋坛的丈夫,为抓到自己的妻子跟其他男人吃饭而愤怒不已……”
秦戈的心忽然‘咚’的一声,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就好像平波死水的古井忽然被丢进一颗石头一样,泛起了无数的波澜。
苏木良也是同时愣了一下,他好像打翻醋坛的丈夫?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了。
今晚她说要出去跟朋友吃饭,他当时以为她是跟她同事一起出去,也没多问。刚好当晚林宇约他一起吃饭,可是没想到包厢里,却隐隐听到她的嗓音。起初他以为是幻听,可是当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时,他才知道一切不是他的幻听。
她真的在附近,由于看不到,所以他对声音特别的敏感,尤其是她的声音,特别的好认。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又跟那位送花男一起吃饭,当听到送花男的声音时,一股无名火蹭的一声就蹿了上来,直烧得他理智全无。
莫非他真的是在吃醋?
可是这个意识才刚浮上来,他便敏感地意识到手中握住的手在不断地挣扎,最终从他的手中抽离开去。
他的心毫无防备地微微一痛,她就这么怕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秦戈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更加沉上了三分,没有焦距的眼瞳里射出凌厉冰冷的眼神,让她微微一颤抖,即使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没有见过这么冰冷的神情。
然后就见他忽然转身离去,留给他们一个冷漠的背影。
秦戈看着那个挺拨却冷漠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空落落的……
据说叩头虫受到惊吓时,会六足蜷缩,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等到安全时再匆匆起来逃跑;乌龟一遇到危险则会缩进壳里去,秦戈觉得自己跟这些动物很像,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胆小鬼。
直到回到公寓,他都也没有跟她说过任何一句话。
寒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但却没有一点要离去的迹象。
这天,两人一犬再次训练到快中午12点时才休息。他的脸色很难看,嘴唇紧抿着,眼睛很多时候都闭着,完全当她是空气。
她很想找个机会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可是很多时候,话到嘴边她就哽住了,她的思想跟心一样,很混乱。
她站在后面看着他和理查的背影,很想快点结束这场训练,她的头又开始痛了,这是多上前惹上的毛病,一紧张就会偏头痛。
“今天就训练到这里吧,理查应该累了,它需要休息。”“你也是”。后面半句她在心里完成了。
他没回头,“嗯”了声算是回答。
“苏先生。”赶在他进入浴室前,秦戈开口叫住了他。
他站住,没有转身,问道,“有什么事?”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秦戈尽力保持一种平常的语调:“我看你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想……”
“你想现在就回自己的家?”闻言,他忽地转过身来,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秦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是的。”
她抬头看他,心跳如鼓,发现他幽深的眼眸里逐渐溢出一股说不出的失望,两人默默地对站了好一会儿,秦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感觉那双看不见的眼睛会催眠,像黑洞般有着巨大的吸附力,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便会万劫不复。
她以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毕竟他的性格她还是领教过 ,比夏天的天气还难预料,前一秒是晴天,下一秒可能就是雷电齐鸣。不料,他只是将他如子夜般幽深的眼睛闭上,转过身子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和淡漠,淡淡地说道:“好。”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他进去浴室洗澡。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一片烦乱,最终她微微叹了口气,回客房收拾东西。出门前,她看到浴室的门还是紧紧关着,他已经进去快半个小时了,她迟疑了一会儿,揉揉发涨的太阳穴,蹲下身子去跟理查道别,然后站起来,关门,回家
。
她正好赶上下班的时间,公交车上的人很多,她没有工到位置,整个人被挤成了三明治,最难受的是车上混杂着难闻的味道,汗味、香水味、各种味道搅拌在一起,感觉像大热天里变馊了的食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海里忽然想起苏木良身上的薄荷味,淡淡的,清爽而美好。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站,下去了一些人,却上来了更多人,你挤我,我挤你,她难受地拉着拉环,司机一个争刹车,她整个人朝前扑去,头刚好砸到铁杆上,痛得她龇牙咧嘴。她旁边一个胖子看笑话一样地笑了起来,她觉得窘迫之极,最终提前一个站下车。
倦鸟急归巢,路人步伐匆匆归家,家,一个温暖的字眼,仅仅是想,也能感受到那种温馨,可惜她没有家,她的公寓,冷清清的,永远缺乏人气,出在理查不在了,就更清冷了。
她突然有点不想回去自己的房子,便一路慢慢地走。
秋凉曾经逼着她作过一个心理测试,测试的内容她不记得了,而测试的结果她还记忆犹新,测试说她属于B型人,一辈子只能爱一次的那种。爱时,全心投入,用尽全力,也许是爱得太用力了,如果失去这份爱,他们就再也没有力气去爱另一个人。
这个测试很准,她曾经狠狠地爱过一个人,只是她最终被抛弃了,所以她成了爱无能。
有时候她挺羡慕秋凉的,她对事物有自己的坚持,可却不固执,爱时,拼尽全力,不爱了,潇洒挥手说再见,然后继续找下份爱。
再怎么不想回去,路终有个尽头。回到自己的屋里,迎接她的果然是满室的冷清。
她默默地关上门,跌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整个身子陷了进去,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和疲倦立马像潮涌般席卷而来,将她整个人迅速湮灭了。
她整个人觉得头痛恍惚,昏昏沉沉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依然睡得很不安稳,一下子梦见回到校园,一下子梦见回到小时候——她爸还没有离家出走前,一下子画面又切换到苏木良那里,他握住她的手,叫她不 离开。她“呼”的一声惊醒,身子微微发凉,扑入眼帘的是一室的黑,眨眨眼睛,屋里除了冷清还是冷清,她能感觉到那种压抑的窒息和寂寞向她慢慢地席卷而来,她就像是在一个笼子里,四周都没有人。
“查查……”她习惯性地叫了一声,查查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冲过来,她这才想起来,理查留在苏木良那里。窗外的灯光偷偷溜进来,照得屋里斑斑驳驳的,更显得屋里的冷清,她在沙发里发了一下子呆,才起来开灯。煮水煮面吃。
其实她一点也不饿,可是为了不落下胃病,她还是决定下点面来填肚子。去到厨房,从窗外看去,才发现下雨了,绵绵细雨,不是很大,但是很密,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玻璃流淌下来,扭扭曲曲的。
她和邵琛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样一个雨天。
那天,她第一次知道他要出国读书,不过不是从他嘴里知道,而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消息,她顾不得他们之间还在冷战就跑过去找他,那时候她那么惊慌,只想让他告诉自己,别人的话不作数,他说的才是真的。
那时候他们都年轻,一份感情对于她来说便是唯一,如一张白纸,不能有一点点的污垢,可是感情于他,她却始终不知道代表什么。即使那时候没有想过未来,可是她也没有想过以后没有他的日子,因为他们这么相爱,他怎么会离她而去呢?
可是当她向他求证的时候,他却那么残忍地点头。
他们默默地怒视着对方,像两只刺猬,恨不得用最刺人的话狠狠地刺伤对方那才解恨。
他身边的女孩挑畔地看着她,冷眼旁观,她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木偶,在演一场可笑的戏给人看,免费娱乐他人,于是她愤怒地转身离去,要说清楚也等没人在旁边的时候再说。只是她没想到没有以后了,在他们吵架后的一个星期,他提前走了,远远地飞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