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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克什米尔的赌徒-命运的紫蓝色-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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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叶却不能理解那眼中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灼灼恨意,颤声道:“含旭,我是沫一,你……”
“我找的就是你!”
此刻在他无边的杀意里,她不知该说什么,就像垂死挣扎的受害者,追寻被伤害的理由。
她问:“为什么?”
却听得他冷冷一哼,挥手甩出巨龙,带着毫无温度的回答,呼啸着向她吞噬而来。
“因为你不该活着!”
看着近在咫尺的生命之危,羽沫一不自禁苦笑连连,如此绝望,不如就这样死去!
就在她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刻,乌鲁颂依捡起麒麟软甲里的暗枪,对着来势汹汹的钢索打出连弹,钢索受到冲击偏离了轨道,从小叶右肩擦过,虽避开了要害,小叶也被强劲的力道带着翻滚了数米,半个身子已被鲜血染透。
乌鲁颂依眼疾手快,借着詹含旭短暂的换式之隙,飞扑而至接住小叶身子,在手下掩护之中快速撤离。
就算再不甘,毫无胜算的生死关头,他乌鲁颂依也可以,收起所有恩怨情仇,选择放弃。
今日之祸,乌鲁颂依可以很痛恨的说,是他这一生输得最惨烈的一战。
内脏俱碎,失去生命,甚至连一句遗言也未来得及留下的谭浩,以及半身染血,昏迷不醒的小叶。
乌鲁颂依咬紧牙关,将十指捏的发白,任悲痛的男儿血泪滑落,立在谭浩冰冷的尸体前立誓,他乌鲁颂依思昂格拉,一定要一君血债血偿!
而此刻匿影者本部,詹含旭的卧室里,躺在床上的那个少年睁开双眼,看到这熟悉的环境,微微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脸颊。
自己……还活着?
沃伦见他醒来,露出欣喜的神情笑道:“君卿,身体还好么?”
吴池莱瞪大了蓝眸弹坐而起,难以置信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切。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做梦?”
“你以为这梦从哪个环节开始做起?”詹含旭推门而入,沃伦恭敬唤了一声,退出门外。
“旭旭,你……我……毒药……”吴池莱大脑已经死机,不知该如何问起。
“我给你服下的是解药。”
“解药?”吴池莱更傻了,狐疑道:“奴隶药剂有解药?”
詹含旭坐到床沿上,掏出相同的小黑瓶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不久前我研制出来的。”
吴池莱努力让混乱的思绪沉静下来,渐渐明了事情的真相,望着詹含旭,微眯眼问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你指的是哪方面?”
“只有拥有大量奴隶药剂做实验,才能研制出它的解药,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毒药库就在你身边。”吴池莱看着詹含旭波澜不惊的脸,突然觉得气急败坏道:“你、你明明知道她就是付朗生,可你却……”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我不会耗上这么多时间和他周旋。”詹含旭无视他的愤慨,轻描淡写的说道:“池莱,你真以为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连真正的沫一也认不得了吗?”
吴池莱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从没否认沫一已死的事实,你也不必刻意隐瞒着,怕勾起我的心伤。”
“我曾留给她很多机会杀我,但她从没动手过,于是我开始怀疑她潜伏在我身边的真正目的,直至雨首长惨遭毒害,我便觉察此人疯狂的手段,近似付朗生。”
詹含旭说道:“我本想默默了结了她,可你却魂不守舍拉着我离开她身边,那一刻我便知道,你也察觉了她的异常,所以我给了你两次机会坦诚相告,可你却只字未提,选择用语言泄露自己,将杀意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直以来你都不遗余力守护我,我也想给足你空间,然后站在你身后保护你。”詹含旭说到此处,竟无奈的叹了一声道:“可是池莱,你真是太……随随便便就被他下药,我实在不敢保证你的安危,只能联络谢萱,希望能利用你对她的感情,被她顺利接走。”
吴池莱闻言惊诧万分道:“你是说……她的出现是你一手安排的?”
詹含旭点点头说道:“我已经看到你吃了付朗生的血,产生发烧呕吐等不良反应,所以希望她能好好照顾你,把你带离危险之所,但我没想到的是,就算是你深爱的谢萱,也没能阻止你以身犯险。”
吴池莱苦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白担心瞎忙活,有气无力道:“所以你看到那张光碟,知道我危险,便跑过来救我。”
“是的,你把付朗生逼到绝路,他便不必因为忌惮我而躲着害你,而你非到临死之前才肯告诉我真实情况。”
吴池莱撇撇嘴说道:“没有足够证据,我怎么敢确定你信我所说的?”
“所以我才说,相识十四年,才发现你如此残忍,不仅怀疑我对你的信任,甚至用可笑的理由逼我杀你!”
“如果你没有研制出解药,你会如我所愿杀了我吗?”
詹含旭斜睨了他一眼,缓缓道:“我会敲昏了你,直至研制出解药,让你昏上十年再救。”
吴池莱闻言顿时愤懑不已道:“你想活活耗掉我美丽的青春呀!”
詹含旭冷冷一哼道:“一辈子都不要了,还心疼什么破青春!”
吴池莱嘻嘻笑着摸了摸鼻子,腻歪歪的抱着詹含旭的胳膊笑得色迷迷道:“旭旭,你果然是爱我的,让人家好感动!来来来,让我啵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局  他们的万劫不复

詹含旭避开他噘上来的鸡屁股,突然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吴池莱被他的猛力打得眼冒金星,擦了一把开裂的嘴角鲜红的血,倒在床褥间愣愣看着他愤怒的双眼。
这是记忆力,从没发生过的场景。
不管他惹了多大的麻烦,捅了天大的篓子,他即便气得丧失言语能力,也从不曾出手伤他,可是今天,他似乎真的把他惹恼了。
“旭旭……”吴池莱抬起手想掩去他眼中的怒意,想说声对不起,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詹含旭怒道:“什么叫做:只要我安好,一切都坦然?”
吴池莱闻言,禁不住轻笑一声,垂下眼睑。
初疑羽沫一那晚,他本以为詹含旭当时已经熟睡,才敢说出来,却没想到,又被他装睡给骗去了真心话。
“自己都说了舍不得,却还要去寻死。”詹含旭狠狠攥着他的衣襟,气红了双眼道:“我已经失去了沫一,你怎么还能狠心丢下我?”
吴池莱只觉指尖一颤,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崩塌,顷刻间泛滥成灾。
尽管长久以来成功的压抑了心中不安分的因子,吴池莱也在詹含旭此刻痛心的模样里缴械投降。
这是失去母夜叉以来,他唯一一次流露出的眷恋神态,唯一像个有血有肉的少年,表现了他真实的情感。
唯一只对着他,才释放的生命之象。
他们已经回不到年幼时的阳光灿烂,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展露动人的笑颜,可就是这样的他,让他彻底堕落。
突然就很害怕,却在他眷恋的目光中,不得不说出口,说出那句会弄脏彼此的话。
“旭旭,我这次,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詹含旭望着他的眼神,心口一颤,他明明一直对他保持着冷静,却因为他的寻死,而打破了一贯的泰然。
那双看了十多年纯净的蓝眸,被他激起了反常的触动,再也不见他单纯的相护。
詹含旭微微收紧十指,他最终,还是拖累了他。
“在家里,我有一处植被培植基地,与世隔绝,环境清幽。”
吴池莱突然带进了奇怪的话,詹含旭却能明白他要延伸而出的意思。
吴池莱轻语道:“我想在那里建一栋好看的房子,等替母夜叉报了仇,等一切都结束,你愿不愿意陪我,留在意大利?”
詹含旭从没想过报了仇,自己将会如何,而结局即将摆在眼前,詹含旭不得不做出选择。
沫一死后,他便没认为自己还活着,可训斥了吴池莱寻死之后,体会到了吴池莱失去他的痛苦。
他们是否都已不再完整?是否都能了断了红尘,彼此相依一生?
“谢萱还在等你。”
吴池莱露出陌生的笑容,仿佛被另外一个深沉的家伙附了身,低低说了一句:“太迟了。”
他们错过了最该相爱的时间,即便心中不舍,也在现实中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这世上,似乎没有比吴池莱更让詹含旭放不开的事情,他也在生死悲离中麻木了太多情感,失去了灵魂,他或许可以用这空壳的一生,舔着心口不断涌出的血,狠狠疯狂一回。
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詹含旭最终妥协道:“房子的构造,要采取我的设计方案。”
依旧是淡淡的,辨不清情绪的语气,而话里的肯定,却让吴池莱瞬息间模糊了视线。
他终是在滚烫潮水中,勾住了他的脖颈,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哭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自己从不知道,原来万劫不复,也能这么快乐。
在多个权威医生的极力抢救下,小叶终于醒了过来,看到谭浩苍白如纸的面容,心口犹如被万马踩踏一般,疼得直不起腰来。
这个自相遇而来,便对她万般照拂的男子,终究还是因为爱她,而丧送了性命。
明明说了要保护他的,明明说好的……
可是对不起,是我间接杀了你。
乌鲁颂依立在她身侧,难得语气如此平静,却问出了此刻最忌讳的问题。
“我听你叫了他含旭?”
小叶看着了无生气的谭浩,咬咬牙,缓缓点了点头。
乌鲁颂依怒极道:“那就是你爱的男人?对你的真心能比这小子胜几分?”
小叶依旧静静,未做回答。
“不管你多不愿意接受,谭浩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若是还护着那个负心的男人,大可找机会杀了我,否则休想我会放过他!”
此时此刻,小叶不会逃避谭浩被詹含旭杀害的事实,也不曾打算为谁争辩什么,在他无情的言语眼神中,选择尘封自己。
不管她的复活妨碍到他什么,他已经说她不该活着。
简简单单一句话,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去扯着乌鲁颂依的伤痕,捧着自己绝望的心,受他二度伤害。
于是她选择,不再爱他!
“乌鲁颂依,谭浩的仇恨,记得分我一半。”
乌鲁颂依扭头,看到这样一个灰沉沉的绝色女子,21岁的年轻面容看不见该有的青春活力,彷如将自己隔离在了麻木的空间。
乌鲁颂依目光微闪,被他抛弃,就真的如此心伤?
“你保证你下得去手?”
“他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
是的,她已经找不出手软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局  扣响的扳机

劲风鼓动,将满山的雾气搅合的犹如绵绵细雨,踏着枯叶,跨过满地死尸,她在冷冷的夜色里艰难的走着。
鲜血糊满了她的脸颊,她在潺潺的小溪里倒映出自己狼狈的影子,她看到那个麻木的人,不明所以的勾起了嘴角。
战斗已经持续了三天,他们从市区打进荒郊,又从荒郊打入山林,彼此都已弹尽粮绝。
捧起溪水,把溅了一身的血污洗了个干干净净,将乌鲁颂依硬塞给她的最后一发子弹,装进黑色的枪膛中,扶着被詹含旭抽伤而至今痛麻的右臂,一步一步向山巅走去。
起初耳边热血澎湃的叫喧,在没日没夜的厮杀里,拉成了无助的哀嚎,她在这痛苦的□□里,麻木的寻找可以结束一切的根源。
她看到了,乌鲁颂依一身是伤却依旧张狂的笑指敌人,立在山巅凌乱的巨石上,护着身后寥寥可数的残兵。
那个即便碎裂了面具,褴褛了斗篷,一身狼狈不堪的绝代少年,依旧挺拔着,冷眼着,像个不可一世的王者。
那个曾经让她爱惨了的旷世奇才。
此刻如此遥远。
两方静静对峙,各自粗喘不止,她的出现打破了沉默,彼此仅剩的兵力躁动不安,在她抬起手枪指向他的时候,再次沸腾起来。
乌鲁颂依一提气,快速飞身而至,震飞沃伦手里的手枪,手臂一推一错,将已经精疲力竭的沃伦直接击昏。
吴池莱眼疾手快,拼尽仅剩的力气腾身而起,对着半空的手枪狠狠踢上一脚,直冲着詹含旭的所在而去!
詹含旭挥手轻松接下,同样指向她的方向。
“杀了他!”几乎同一时刻,吴池莱和乌鲁颂依齐齐嘶吼而出!
为了给沫一报仇,为了结束这一切,此刻必须让他交出生命!
已逝的谭浩,已死的心,她若是不给乌鲁颂依一个交代,便是不给自己忘却的理由!
这是他们最后的时光。
颤抖着双唇,她想做最后的道别,也不枉自己深爱了一场,她回忆道:“你曾毫不犹豫的应我,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便允许我杀了你。”
詹含旭闻言,瞳孔一缩,久远的场景涌入脑海。
那一天,他立在监狱幽暗的阴影里,看她用燃烧了生命的爱意,表达一生不弃,他在彼此疯狂的情感中应了她:背叛,即死!
这是付朗生所不知道的他们,任何人都未曾得知的,属于彼此间最极端的誓言!
羽沫一惨淡的笑道:“是你毁坏了我对你的执着,即便心中万般不舍,我也将履行你给的承诺。”
她站在蒙蒙雾气里,颤抖着抬起左手,从怀中掏出项链,一挥手抛向了天空。
这是记忆里第二次出现的场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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