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什米尔的赌徒-命运的紫蓝色-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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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沫一身份已死,我现在叫小叶!”
乌鲁颂依闻言勾唇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叫道:“谭浩!傻站着干什么?小叶在这儿呢,赶快追啊!”
这傻小子,就算得不到,有机会和她装装平凡的情侣不是也挺好?总比老让她有机会思念一个死人强!
而一心为羽沫一报仇的詹含旭,此次来清迈先带了几支小队来,现下暂且住在酒店,等落实付朗生所在再行动。
离开羽沫一卧室,身在这陌生的没有她半点气息的总统套房里,灵魂像被塞进了真空包装,身体被虚茫茫的空寂前仆后继的包裹。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想,与其这般痛苦不如就此消失。
可是他忘不掉那最后的笑颜,因为忘不掉,才恨透了失去,恨透了付朗生!
冷,很冷。
冷得四肢颤抖,她却狠心不过问。
他的未婚妻,他的羽沫一。。。。。。
怎能如此珊珊来却匆匆过,留下太多回忆让他怎么活?
这时室内电话突然炸响,深陷悲痛中的詹含旭被猛然惊醒,茫然无助的双眼渐渐凝神。
还能怎么活?
当初选择背弃父母亲人,要求他们宣布自己的死亡,不听木子尘劝告进入匿影者,用一君的身份和权利,只为手刃杀妻之人!
他没给自己第二条活法,也从没想过还能有第二条。
詹含旭冷冷接起电话,吴池莱亢奋的声音叽叽喳喳传过来,说一桌子好菜就等他下来临幸,再不快点他就要越俎代庖。
吴池莱为他牺牲的,是他眼中的这个世界仅剩的生命力,为了这个生命力,他会尽力还给他色彩。
詹含旭乘坐豪华的观光电梯一层层下降,准备去餐饮包厢,越过五楼宴会厅时,一览酒店内绰绰人影。
吴池莱说这里近几天有场大型聚会,人越多越方便他们藏身,现在他无需如何乔装,隐在人海中也没人有空细辨。
没遇到沫一之前,他也在这样的香鬓华裳间,手持细脚酒杯不停穿梭其间,耗去了他太多年少时光,如今也再也不见那些厌烦透了的社交集会,此刻詹含旭惊觉,这一生短暂的自我空闲,全陷在沫一的身影里。
他曾想,换上华贵礼服的沫一,该是怎样的美丽风景?他留着这个幻想等着她踏上他们的婚礼殿堂,幻想执起她的手共舞一曲华尔兹。
但他却深知,沫一从不懂这优雅的艺术。
正因为深知,才会被那突然跃入视线的艳红之景惊住了深思!
詹含旭慌慌冲出电梯,发了疯一样,在人潮中心急如焚的捕捉那一袭红裳,那个消失在他眼前,笑得阳光灿烂的女子!
此刻玲珑有致,此刻长发齐肩。
沫一。。。。。。
如果是梦,请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我已经去到了你的世界,所以别再躲着我!
世界很广阔,可他看到的越来越狭隘。
人潮中,他孤立着,喘息着,嘲笑自己:詹含旭,你真的已经疯了!
明明当初陷在她的血雾中吐血休克,如今想因为一个熟悉的身影,抹掉她为你的牺牲吗?
清醒一点,世上没有重复的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局 暴雨前夕
詹含旭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冷静转身,回到现实中去,然后继续那不死不休的复仇!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红裙艳丽,赛过杯中酒色,华光印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晕开惹人昏眩的弧光。
天人之容,傲人之姿,构成他最最深爱的未婚妻。
心跳禁止,詹含旭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在呢喃:“沫、沫一,你……真的……”
然后他看见,晶莹泪滴从那张熟悉的脸颊上滚滚而下,看见她抛开手中酒杯,飞身向他扑来!
身体被她的那股子猛劲撞退了两步,她偎在他怀里,用那消失已久的嗓音,哽咽道:“含旭,这一生,都别和我分开,好不好?”
微热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衫,詹含旭感受到了这份真实,感受到这久别后的温度,甚至不敢懈怠半分,紧紧将她搂住,生怕她再一次从眼前消失不见。
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抑不住这满满的激动之情,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启开的唇齿间,只剩热热的呼吸,他似乎已经忘记,该如何去发声了。
他其实想谢谢她,谢谢她没有就这样离开。
而此时不明情况的席上众人,干巴巴坐着等詹含旭这尊大佛用餐,却迟迟不见他下来。
正当吴池莱要抓狂的时候,门外沃伦惊惧的声音传来,抖着音节说道:“少、少夫人!?您、您、您这。。。。。。”
少夫人?
吴池莱疑惑,光世界的时候,沃伦如此称呼的,只有羽沫一一人,莫非。。。。。。
吴池莱暗惊,弹跳而起一把拉开门,落入眼中的,是一袭红裙的娇媚女子,挽着詹含旭的手臂开心的笑着说:“呦!吴池莱,好久不见啊!”
此刻吴池莱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中的诧异和激动,只想扑上去来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却在羽沫一面前陡然停了下来,睁着纯净的蓝眸望向詹含旭,问道:“旭旭,我可以狠狠拥抱你的未婚妻吗?”
詹含旭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 我若说不,如何?”
吴池莱闻言顿时感动的泪眼汪汪,一个扭身挂到了他的脖子上嗷嗷痛哭道:“我就知道旭旭最疼我,最见不得我和别人亲热了!呜呜呜~~~人家好感动!”
羽沫一嘴角连抽,说道:“这厮太TM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说着,羽沫一素手一挥,把他从詹含旭身上扒下来,指着他鼻子训道:“我跟你说吴池莱,收起你二百五的德行,赶紧找个好女孩把自己嫁了,别等我跟含旭俩孩子都十八了,你再跑出来老牛吃嫩草,残害詹家血统啊!”
吴池莱不爽道:“切!我还怕你这母夜叉的毛病带坏小孩,我可没旭旭那本事撑得住你这种款式的摧残!”
羽沫一鄙视他,说道:“少给自己的死性不改找理由,等哪天乖乖女递张结婚喜帖给你,看你找什么地儿去哭!”
吴池莱听了佯装气极,叫道:“不是!我说!咱也一年没见了,你至于这么损我吗?还能不能好好相处啊?”
羽沫一斜眼看他,问含旭:“当初是谁说我被车碾的尸骨无存来着?我记不大清楚了!”
吴池莱闻言顿时举双手投降,求饶道:“好好好!母夜叉大人,是小的错了!您雍容有度,原谅小的一回,旧事休提啊旧事休提!”
羽沫一下巴微抬,轻哼一声,笑道:“算你小子识趣!看在含旭的面子上这事就此揭过!”
此时席上的镜首长呵呵笑问:“君夫人既然安然无事,一君是否要取消此次计划?”
詹含旭拉着羽沫一入席,淡淡说道:“他不死,终将是祸害。”
是的,没人保证付朗生会不会再出现,然后将他们之间搞得乌烟瘴气,既然他已经踏进了这里,就必定得给他们铺垫好了未来再走。
羽沫一自然能明白他们的对话,知道詹含旭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付朗生,伸手紧握了詹含旭的手,轻轻笑道:“你若容不得,那便留不得!”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所想,彼此深知。
雨首长看着他们紧紧交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眼中无所不能的一君,是被冷漠包裹的不透一丝人气的强者,她曾幻想自己能在他眼中残留些许靓影,幻想能触动那亘古不变的神情,可看到羽沫一,她便知道自己没有机会。
纵使一君依旧的不苟言笑,却分明多出了很多不一样的气息,很多很多,却不曾匀出一丁点给别人。
镜首长觉察出雨首长的心思,轻叹一声,太多好女人为一君碎了芳心,即便是他眼中潇洒的何雨,也逃不过这样的情感折磨,实在可悲!
吴池莱兴奋过后,突然想了起来,好奇的问道:“对了母夜叉,听君侍说北斗七星起爆,半个山头都给炸没了,你更直接的成了血雾,怎么就这么好端端的活下来了?”
詹含旭闻言也看向羽沫一,先前太高兴没有想起这些,他当时可是亲眼看着她跳下去的,那漫天被热波送上来的血雨可是淋了他一身。
“这个啊,说来就话长了,其实那个。。。。。。。啊!好痛!”羽沫一突然间全身乏力,歪倒在詹含旭身上,抚着抽痛的脑袋直冒冷汗,脸色瞬间苍白。
詹含旭一惊,慌慌搂着她急问:“沫一你怎么了?”
羽沫一抱着脑袋,皱着眉头,抬手摸向旁边的包,虚弱的呢喃道:“这、这是后遗症,我。。。。。包里有药。。。。。。两颗。。。。。。”
詹含旭闻言迅速翻出药盒,照顾她服下,羽沫一缓了缓,见詹含旭神色担忧,勉强勾起嘴角笑道:“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别乱担心!”
詹含旭看到她这副样子怎么能不担心?轻轻扶起她说道:“你什么都不用想,我先送你上去休息,然后找权威的医生帮你好好看看这病。”
羽沫一摇摇头笑道:“没关系的,我有主治医师给我开药过来,不过吃那些东西真的很没意思,我的灵丹妙药明明就在眼前!”羽沫一笑眯眯的望着詹含旭,张开双臂撒赖道:“我的好仙丹,快快背我上楼治病去吧!”
吴池莱一听顿时傻眼,怪叫道:“妈妈咪呀!母夜叉,一年不见你这是要变女神的节奏吗?”
羽沫一斜了他一眼,斥道:“吃你的饭去!”说着又转向詹含旭,手臂伸长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说道:“我要你背我上去!”
镜首长尴尬的干咳两声,他可是见惯了一君的冷漠不近人身,让他弯腰背人,这。。。。。。他是不是得回避回避?
詹含旭见她这副赖性,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蹲了下去。
羽沫一喜上眉梢,像只癞□□抓住天鹅似的,屁颠屁颠蹦到他背上,在他脸侧“吧唧”一声,落了个口水印子,撅起嘴吹出一阵响亮的口哨。
沃伦听出旋律,禁不住扶额,不忍直视詹含旭表情。
额。。。。。。猪八戒背媳妇。。。。。。
雨首长“噗”得一口把茶水喷出数米,咳得眼泛泪雾,好一首曲子!羽沫一,你够胆!
詹含旭眉头连跳,在她大腿上轻掐一把,佯装怒道:“别闹了,乖乖睡觉!”
雨首长闻言微愣,詹含旭这语气,音虽重了点,却是十分的疼惜宠溺,连她作为身外人都能被莫名的触动到。
原来一君,是如此温柔的男人。
羽沫一也闹够了,伸了个懒腰搂住詹含旭的脖子,趴在他背上,感受从他身上递来的温度,禁不住勾起嘴角,闭上眼睛在他背上蹭了蹭,彷如自言自语轻声道:“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幸福。”
若再也没有意外,若能一辈子这样,那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局 混战
而此刻一直再等出门打探消息的羽沫一,而干巴巴坐在本部候着的乌鲁颂依,烦躁的敲击着桌子,对着面前的谭浩怒喝道:“要抓付朗生的是她,现在都已经确定了具体方位,她却突然让你上场!开什么玩笑!你那跑几步就气喘的文弱身子,给人当枪靶都不够,还打个屁啊打!”
谭浩整理一下所需的武装,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叶生前怎么着也是个名人,有些事不方便露面,她既然说让我做先锋,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就相信她吧!”
乌鲁颂依气笑了,问道:“你做先锋那她干嘛去?你们不是一块儿出去得的消息,怎么没见她人?”
“她说她自有安排,让我们和嗜血会尽情放手厮杀。”
乌鲁颂依闻言冷哼一声道:“你最好祈祷那小妮子没有临阵脱逃!”
谭浩闻言顿时不爽,替小叶辩解道:“她才不是那样的人!她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
乌鲁颂依见谭浩这副样子,嗤笑道:“她的能力,你我至今都未知底细,我乌鲁颂依思昂格拉说实话对她也有过非分之想,但你是我弟弟,我可以因为你信任她,接纳她,但我不希望生死关头,你还感情用事!”
“大哥,此刻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当然清楚,他相信小叶不会让他陷入危难之中,他只要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就好!
而此刻意外重逢了詹含旭的羽沫一,已经在詹含旭的卧室住下了好些天。
窝在宽大的床上,羽沫一慵懒的翻了一个身,伸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腾腾热气模糊了她的脸,她却对自己烫红的双手全然不知,盯着地板怔怔发呆。
手机在羽沫一兜里震动了两次,她才察觉,此刻掌心递来的肿痛,激得她一声惊呼,“啪”得一声将杯子摔个粉碎,暗咒一声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
“含旭这里。”
对方闻言点头道:“找到他是好事,你就安心留在他身边。”
“不用你说,他现在去抓付朗生了,你们看着点,要是误伤了他,就别想我活着回去!”
“放心,只要你在,我不会让人动你心上人一根头发!”
羽沫一似乎不想多说,淡淡道:“就这样,挂了!”
不管其他人如何,她只想她的含旭好好活着。
此时“匿影者”活捉付朗生的事已经进入白热化,吴池莱点开手中地图说道:“旭旭,我们已经确定了付朗生的准确方位,镜首长、雨界主和君侍带领的小队已经和敌人开火,看战况这次必定能捕获付朗生!”
詹含旭凝眉问道:“增援队何时到位?”
“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