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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在沙面之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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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逼迫自己去做什么事情,身边的人和事,总是任其来去,顺其自然,凡事不强求,万事不争取。“等”是一个带有主动性的动词,她其实一直都没有刻意在等,只是一直也没有刻意去忘记,然后就一直停在心里了。
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呢,都十几年了,既然忘不了,那就先兜着,既然放不下,那就先揣着,走一步是一步。
天空中没有半点星星,月儿将满未满,多么像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牵着她的手殷殷叮嘱、浅浅微笑。胡图图起身,有片刻的眩晕,稳了稳虚浮的脚步,将手边的一袋子残败食材扔进了旁边的木质垃圾筒。“砰咚”的碰撞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她望着垃圾筒有些发呆,其实她不喜欢做饭不仅仅是因为她懒,最初她只是不喜欢那种感觉,做一个人的饭,一个人吃,完了洗一个人的碗,太孤单了!
后来懒着懒着就习惯了,孤单着孤单着,也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个泯灭人性的东西。
她现在要想的问题是她该何去何从,她没带身份证,包里除了手机和少量现金,什么东西都没有,开房是不可能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个自动取款机将就一晚,不仅挡风遮雨,还有庭有院有灯光,比桥底路边豪华气派多了,可是取款机里面都有监视器,她默默无闻惯了,不想明天上头条。
看,报应来了吧,就知道眼皮跳没好事,越晚兑现就会越倒霉,毫无疑问,今天是她兑现过的最糟糕的情况,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算了,她今天也不一定睡得着了,就这么慢慢走着吧,时间也不早了,走着走着天就亮了。
夜深了,人们都已安然入睡,喧嚣的城市也进入了休眠状态,鳞次栉比的高楼被黑夜衬托得冷峻肃穆,空旷的马路上飞奔着三三两两呼啸而过的汽车。
胡图图想,老天若是看得起她,这个时候就该下雨了,最好还是那种倾盆大雨,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这样才能将一个落魄潦倒、孤苦无依的深夜流浪人形象塑造得更为深刻,文学上称之为烘托,艺术上称之为渲染,现实中称之为。。。。。。没积德。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月朗星稀,天高云阔,雨是不可能下的了,不过好像下“雪”了。正是木棉成熟的季节,熟透了的木棉絮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片片雪白,风一起,随风而起,风一过,随风而落,像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随遇而安。胡图图在“雪地”里走啊走,走啊走,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忘了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前面好像有个长椅,有点累了,先歇歇脚。
“喵呜”,一只黑色的野猫跃进她怀里,胡图图有些小高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抬起野猫的前脚,微笑着跟它打招呼,“小姑娘,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无家可归呀!”
“喵呜。”
胡图图抬高它的前脚,力求跟它平视,好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不经意间瞥到一个类似“小鸡鸡”一样的玩意儿,原来不是小姑娘,胡图图一把就将它甩开了,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公的。”
大腿的位置猛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振动,胡图图吓得一个激灵,看着转角处消失不见的黑色野猫,满脑子都是鬼魅的灵异事件。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手机来电话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有人给她打电话,这其实也可以归入一个灵异事件,翻出手机,秦朗来电。。。。。。
“怎么了?”
秦朗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我做了个噩梦,惊醒了,突然很想你。”
这个时候能有人陪她说话,简直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神迹,胡图图当然不会计较自己被人深夜惦记是源于一个噩梦,关怀备至地问,“什么噩梦?”
“有些模糊,大概就是被流放到了一个荒岛上,四周空茫茫的没有一个活物,那种感觉太空虚了,脚都踩不到实地,一脚踏空了,就醒了。”
胡图图握着手机有些微微发怔,荒岛、空虚、身无所依、心无所托,她现在不就是这样的吗?
“。。。。。。喂,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秦朗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他也会感到不好意思的吗?看样子果然是处于梦游中的迷糊状态,胡图图心想,难得他自觉一次,那就成全他,“你现在才考虑打扰到我是不是迟了点?人都已经被你吵醒了。”
“也是,反正都已经醒了,那你干脆陪我说说话吧。”秦朗从善如流。
某人打蛇随棍上的功夫一点都不见缩水,胡图图决定收回刚刚对他的评价,拿出了语文老师的做派,“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破罐子破摔,是为不可取也。”
“嘟呜~~嘟呜~~”大都市里总会有一群深夜飙车族,空旷的马路上,几辆汽车相继飞驰而过,胡图图一阵耳鸣,自己的声音都听得支离破碎。
“我怎么听到车子的声音,你在哪里?”秦朗的声音瞬间褪去慵懒,听起来清明很多。
“。。。。。。我在外面。”
“你在外面?这个时候你在外面干嘛?”
“呃,我要是说我在逛街你信吗?”
“信不信是其次的,首先我会觉得你不尊重我的智商。”
“可是我确实是在逛街,只不过状态是被动的。”
“什么情况?”
“我把钥匙丢了,没地方去。”
“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好,你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看一下你身边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马路对面有一个建设银行。”
秦朗绝倒,“我家对面还有两个建设银行呢,找你看得到的最大的字,大厦广场之类的。”
“哦,”胡图图环视了一下周围,“有一个星海广场。”
“我知道了,你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王子后院的玫瑰(3)

秦朗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看见她了,那画面让他不由自主就放慢了车速,她静静靠在雕花椅背上,微微仰着脖子,颈部白皙纤秀,线条优美如一只高雅的白天鹅,素身净面,面目安然,不见丝毫流落街头的窘迫,颇有点枪林弹雨中淡然抚筝的意境。秦朗见过不少淡定从容的世家女子,左静薇就是,可她们也就是有那样一种淡然的气质,独独她,是一种风骨,一种万事万物不萦于怀的翩然风骨,让他着迷,也让他迷惑。
秦朗也是一个平静远淡的人,他的平静源于他本身的优秀和骨子里的自信。胡图图异于常人的淡然却是源于她对事情的不在乎,她不爱生命,不爱生活,甚至不爱自己。可以说,秦朗的远淡是一种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涵养,而胡图图的淡然则接近于那种心无一物而目空一切的超脱。
曾经有一次在消防知识讲堂上,年轻英俊的讲解员给大家出了一道难题——你所在的楼层起火了,13楼,一个消防车云梯刚好够不到的楼层,所以必须放弃被动地等待救援。有两种逃生方式,一种是打湿衣物冲出去,冲到12楼就安全了,可是火势已经很猛,逃生的过程很有可能被已经烧残败的物什倒下来砸死,或者被活活烧死。还有一种是从窗口跳下去,楼下有人拉起救生网,可是很有可能接不住导致活活摔死。问大家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哪种逃生方式。
合该他倒霉,好死不死抽中胡图图回答问题。胡图图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冲出去就算有幸不被烧死,可百分之八十会不同程度地烧伤甚至烧残。跳下去就算有幸被接住了,可13楼的重力势能跳下去,救生网就算接住了也不是那么好受。要是我的话,我会在火烧过来之前选个不疼的方式了结自己。”
经验不足的讲解员被胡图图噎地愣在那里,忘了跟大家推销他带过来的灭火器和防毒面具以及消防专用的逃生绳。
秦朗玩心顿起,他想试下这个女人淡定的底线在哪里。比如让所有女人害怕尖叫的被人非礼和耍流氓,尤其还是在空无一人的静谧深夜被人耍流氓,胡图图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他很是期待。
他把车停在距她十米开外的地方,从她后背方轻轻地走了过去。
胡图图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看样子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的“虎视眈眈”,秦朗在身后离她几步之遥的时候,张开双臂呈饿虎扑食的姿势猛然间扑了过去,那动作绝对与翩翩佳公子无关。眼看着就要美食在望软玉在怀,就在千钧一发之刻,“美食”像后面长了双眼睛似的,关键时刻,一弹就飞出去了,他连她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秦朗扑了个空,顺势单手撑在椅背上,有些不甘心地问:“你怎么知道后面有人啊?”
胡图图转身对着他,迎风而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轻轻摇了摇头,“这智商,有什么好值得让人尊重的。”
秦朗讪讪摸了摸鼻子,“没意思,抱一下会死啊!”
“不会死,可我怕你会上瘾。”
“不会的,不信你让我证明一下?”他说着就要动手。
胡图图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秦朗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手,绕到椅子前面坐了下来,抬起手腕看时间,腕上空空如也,才省起出来得太匆忙,忘了带手表,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三点多了,你现在是想找个地方打发时间还是想找个地方睡觉?”
胡图图思量了一会,从沈木修那走出来是一点左右,现在是三点多,她孤魂野鬼得飘了两三个小时,的的确确是走累了,不想再动了。可是睡觉,她又觉得是肯定睡不着的,她今天想了太多的事情,几乎演完一个虐心小说女主角的所有内心戏。
她在他旁边坐下,“都不想,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坐着聊天聊到天亮吧!”
“若是我嫌弃呢?”
“那你的价值观得考虑重塑。”
秦朗学着她的样子靠在椅背上,目视前方,意态悠然。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秦朗说:“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钥匙丢了的?”
胡图图说:“下班的时候。”
秦朗说:“那你怎么会沦落到流落街头的?”
胡图图说:“我朋友少。”
秦朗说:“我们是朋友吗?”
胡图图说:“现在是了。”
秦朗说:“以前是什么?”
胡图图说:“比朋友少一点。”
秦朗说:“比朋友少一点的是什么?”
胡图图说:“是熟人。”
秦朗说:“那以后是什么?”
胡图图说:“比朋友多一点。”
秦朗说:“比朋友多一点的是什么?”
胡图图说:“。。。。。。”
胡图图还是低估了自己,或许是因为身心都太疲惫了,或许是身边这个人的气息让她觉得安全,没聊几句就觉得眼皮沉沉了,头渐渐往旁边靠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双手把她带入了一个舒适的环境,这里有高度合适的枕头,有干净好闻的气味,还有妈妈印在额头上的亲吻。
她觉得她飘啊飘,飘啊飘,飘了这么久,终于回家了。渐渐地便进入沉睡状态,且一路无梦,这样的深度睡眠已许久不曾造访过她,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胡图图是被一阵狗吠声吵醒的,迷蒙中,她以为是“比翼”“双飞”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睁开眼睛,不期然撞入眼帘的是秦朗面如冠玉的一张脸庞,双眼微阖,也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假寐的,紧接着她发现,她正以一种极度要命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
右边脸颊紧紧依偎着他左边的胸口,听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整个身子几乎贴在他身上,包括胸前的两坨肉,而他则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横亘在她腰腹处,手掌则轻轻握住她的腰眼,呈一种保护的姿态。
胡图图有些心慌意乱,她从没这么靠近过一个男人,咫尺之间的呼吸相闻,亲密无间的肌肤相贴,秦朗身上男儿的阳刚气息是那么的强烈,这种气息让她感到陌生,让她身子发软,也让她脸红心跳。
按常理,这种情况下,一般女人会在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面红耳赤地从对方身上跳起来,二般女人会淡定地把对方横亘在自己身上的障碍物揭开,然后再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胡图图从来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女人,
她清了清嗓子,“秦朗,我醒了。”
其实胡图图是有些尴尬的,这个反应是她心思百转千回之后的结果。虽说她是出了名的自由随性、不拘小节的人物,脸红心跳这种拘谨的事情基本上与她绝缘。可当她看见她和秦朗的“缠绵之姿”时,她是那么清晰得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自在,为什么会不自在?她给自己的说法是:不拘小节是谓浪漫,不拘大节是谓浪荡,贞节这种大节,当然要拘一拘了。
胡图图拘谨了,可她不想表现出拘谨的样子,在沈木修和沈木夏之间穿梭了那么多年,装B这种事情她最在行了。她要在秦朗睁开眼睛之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反复给自己洗脑,于她而言他是寝具,于他而言她是抱枕,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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