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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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存放架里放着三把日本刀。
“这把刀叫名物大典太,”白知秋轻轻抚摸着玻璃柜,专注的眼神中满是欣赏,“刃长66。10CM。刀工三池典太光世所作,本来为室町将军家所有,在桃山时代落入秀吉手中,后来秀吉将它赐予前田利家。是日本传说中的国宝级宝刀。”
“这把短刃名叫葵纹越前康继,刃长35。3CM。刀工越前康继所作,成刀于庆长十一年左右。作为御神刀供奉在尾张热田神宫,有人花了千万美金请国际大盗把它偷出来,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
最后介绍那把乌黑的长刀:“村正,刃长73。32CM。刀工势州村正所作,斩杀过数千人,被德川家视为“不吉”的象征,斥之为“妖刀村正”。”打开玻璃柜,将村正刀拿出来。拔刀出鞘摆出一个开斩的姿势,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在死域,用村正最适合不过。”
“天魄狙击弩,哈哈哈哈!”那边的老李发出一声狂笑。
我无奈地呼了一口气。
男人这种生物很奇怪,从三岁到八十岁都有一种坏习惯,一旦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变得超级自以为是,滔滔不绝,不顾形象……
老李如是,连白知秋这么一个稳重的人也是如此。
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正百无聊赖抠指甲。白知秋从管理台抽屉中取出一把手,枪:“格洛克19,射速1300发/min,纽约市NYPD及以色列保安部队专用。有三个安全装置,轻巧与稳重并存,十分适合女士防身。”
我怔:“给我用?”
走过来将枪塞到我手里,手把手教我怎么打开保险装置,扣动扳机:“里面装着17发子弹,只能用来防身。平时必须保持保险状态,绝不能拿枪口对着人。”
拿着沉甸甸,扣一下扳机就能打死人的东西,我有些紧张和激动:“不会走火吧。”
“记好我说的话就不会。”说着蹲□,将一个腿环式枪套扣在我的右腿上,还顺手摸了一把我的大腿内侧,“发现你乱用,我会收回的。”
这只禽兽,才刚从生死线上逃回没多久,又“兴趣盎然”了。
低头喝道:“手,规矩点……”
抬头问:“哦,怎么规矩?”
虽然手里拿着枪,我还是很怂包地缩了缩头:“没什么,你随意。”
从地下掩体带着生活物资和武器回到住宅楼,白知秋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肉酱意大利面,烤午餐肉。在死域中饥肠辘辘混了两天,终于吃到热乎饭食,每个细胞都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满足感。吃过饭,又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上暖和的加厚棉睡衣。倚在厚厚的双人床上,借着床头柜柔和的灯光看《月亮与六便士》,我几乎忘了自己身在死域。
死域完美的复制了现实世界某一天中的东西,包括我的衣服,书籍,白知秋的钢琴。在亦词公馆绝佳的湿热环境和空气过滤系统的保护下,这些东西保存如新,甚至连灰尘都没有沾染半点。
充足的燃料储备能支撑公馆住宅楼的独立供热供电系统在节省状态下运转一年,循环储水设备中的储水足够我们三人使用三年。可以这么说,在死域,亦词公馆是唯一能让人活下去的绿洲。
但屋里找不到我的白霖公主,白知秋说,一样东西,无法在同一世界有两个物质承载,否则世界会失去平衡。白霖公主的复制品在我将白霖公主正品带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死域自动删除。
突然,窗外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阿霖……”
老板?!
见白知秋还在浴室中洗澡,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疑惑地看出去。
窗户挡住了黑暗,却没有挡住死域夜晚的寒意,外层玻璃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白色冰花,什么也看不清。
也许是听错了,老板怎么可能来死域?还叫我的乳名?
刚想回床上,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从阳台上传来的:“阿霖……”
老板在阳台上?!
试探着抓住落地窗前的窗帘,猛地拉开,顿时一怔。
一身白色广袖华服在黑暗中亮得有些刺眼,一头雪似的银发,细细软软披散在他肩膀的一侧,恍若蜿蜒流淌的月光,静谧而纯净。暗紫的眼睛似笑非笑,薄唇鲜红如血。
五官一如既往那么清冷精致,却比往常多了不止一分的诱人妖娆。
抬手按住落地窗,冲我微微地笑,闪烁着那双暗紫色的眸:“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阿霖,你心中终究有我,还是来了。”
95、第九章
这个人不是老板,虽然他的五官轮廓和老板的很像;但气质和老板相差甚远。
就算他真的是老板;也是那个吸完血全身亢奋的老板。
“小螣……”突然开口,我轻声喊。
没有回答;只是笑。紫罗兰色的目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沧海桑田;转瞬千年。抱歉;我没有力量救你;也不是为你而来。”这些话一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脱口而出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完全没经过我的大脑一样……
紫罗兰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暗红色的光泽,只是那么一闪过而过的短促。眼眸低垂:“原来如此。你的元神也快耗尽;为了他,值得么?”
突然忍不住想笑。
大脑被控制的感觉似有若无,几乎是种幻觉,但力量却强大到完全让我放弃抵抗,使我心甘情愿跟着幻觉走:“灵瑞,无悔,也没有退路。小螣,你也一样……”
他抬起眼,似乎等待我继续说下去。
这时原本紧闭着的浴室刷的一声开了,白知秋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眼睛望着阳台上的人,带着串讥讽的笑意:“*已化妖重生,魂魄被囚禁千年仍未散尽么?连同族都已放弃你,还妄想有人救你?敢冲破降魔咒到此,不怕我连你仅剩的残魂也一并散去?”
而我在看到白知秋的第一眼,就伸开双臂挡住了落地窗。然后我听见自己对白知秋说:“大人,挖心散魂,惩罚已足够……”
“赤将子!”嘴里一道黑气散出,阳台上的人狠狠地将另一只手拍到玻璃门上。原本精致得像雕塑的一张脸陡然间狰狞起来,阴沉可怖。咧开嘴声尖锐地咆哮,唇角伸出两枚锋利的獠牙。一层密密的金黄色的鳞片渐渐从他的衣服里蔓延出,覆盖了整个脖子。
“对,是我。”走到窗边,白知秋边擦头发边说。
“赤将子!”阳台上的人怒吼着,无数蔓藤型冰花从他手掌下迅速伸展开,朝屋里袭来。
眨眼门口的鞋垫已被厚厚的冰霜冻结,冻得我光着脚的我打了一个冷噤,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脑子里顿时清醒了许多。
这才觉得整个大脑混乱成一团,完全不明白刚才自己在干什么,也仍然不知道外面那个同老板相像的人究竟是谁。
此时,只见白知秋伸出右手两指在空中画了什么图案,同时嘴里轻轻念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然后一声低喝:“退散。”
听见这声音那个像老板的人触电般倏地下惊跳而起,身体瞬间化成一团黑雾,融进了黑暗中。
我不自禁呆了下。
那个人,变成黑暗了?
白知秋走到床边坐下,将毛巾丢到我头上:“发什么呆?”
“刚才那人是谁?”我问。
白知秋疑惑地蹙眉:“哪个人?”
“站在阳台上的人啊。”
“刚才阳台上有人吗?”白知秋一本正经,不像在说笑。
“就是刚才和我们说话的人啊,像易道的那个人。”
白知秋笑笑:“黑暗中的死灵最会蛊惑人心,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难不成,我经历的真是幻觉?
不对,太真实了。如果我的眼睛和耳朵没有骗自己,结论就只有一个,白知秋在睁眼说瞎话。
朝我勾勾手指,话音淡淡的,一字一句:“阿霖,过来。”
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燃着点点火焰。我吸了口冷气,犹犹豫豫地走过去:“我,我承认那些是幻觉……”
还没走至近前,被他抱了个满怀压在床上。有如饿虎擒食,果断,凶狠,没有半点温柔的爱抚。
试着推开他:“你……别这么使劲……有点疼……不累吗……”
他如影随形般追逐,头重重的吻下,封住了我的呼吸。双手使劲扯开了我的睡衣……
禽兽,最喜欢莫名其妙,突然爆发。
变成凶猛的纯野兽……
第二天一大早,趁白知秋还没醒,我穿着睡衣逃出了卧室,不然等他醒了又有好一顿折磨。
走到花园中,撞见老李正光着上身在练弩。
刚想转身离开,老李道:“小姐,你的左颊上有块脏东西。”
“是吗?”赶紧抬手挡,不料却露出了乌青的手腕。
尴尬地朝老李笑笑,转身进了大厅。
不一会儿老李跟进来,手里拿着盒医用物资:“小姐,我帮您擦点药。”
反正,老李这不是第一次看到我这种狼狈样子,我点点头:“好。”
沾满药汁的棉花球一碰到嘴角,疼得我吸了一口气:“疼……”
“怎么弄的?”老李皱了皱眉头。
想起昨晚,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我鼻子发酸,忽然很想找个人倾述:“把我吊在床上,然后,嗯,亲的时候撞的。”
偷偷看了看楼上,老李小声安慰道:“先生如狼似虎的年纪,小姐又总不在他身边,憋久了容易冲动。其实这是好事。”
我只觉得一股血直从我的脖子冲到我的脑门心。
白禽兽把我折腾成这样,还是好事?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不假思索的,我夺过他手里的棉花球退到沙发尾:“等你被李婶弄成这样的时候,我一定去你家说这是好事。”
老李微微一笑:“小姐,你是不明白男人的*有多么强烈。先生这么折腾你,是因为他没有别人折腾,只能折腾你,这不是好事是什么?先生那堆朋友哪个不是情妇成群?就连我也包着五个。男人嘛,无非围着酒色财气打转。先生只围你一个人转,很难得的。”
我被他这话说得一愣。也许男人和女人的大脑结构真的不一样,像包小蜜这种事在女人看来是不道德的,但以老李为代表的这种男人却认为是很自豪的事。而且,他似乎觉得,我应该接受白知秋对我实施的OOXX暴力,因为那是白知秋爱情忠贞的象徵。
果然,有一个形容词用在雄性身上是极其贴切的——臭男人。
坏坏地扬扬眉毛,不怀好意地对他笑了笑:“老李,原来你包了五个,等出了死域我要去李婶那告发你哦。”
老李摆摆手:“小姐莫要戏弄我。”
突然,他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我嘘声,竖起耳朵听了听声音:“有声音。”
我憋住呼吸,也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喊“救命”。
拿着枪,同老李跑到公馆门口一看,门外四个人正激动地拍着大门。
一个妙龄女郎,一个带眼镜的年轻男人,还有那个带着小孩的妈妈和她的儿子。
他们身后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丧尸正咆哮着朝这边走过来。
见到我和老李,几人惊喜万分,大声叫道:
“开门啊!”
“让我们进去!”
“救命!”
……
我和老李对视一眼,谁也没上前。
因为白知秋说过,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准打开大门。再说这些人昨天扔下我们逃之夭夭,我不是圣人,不可能没有怨恨。
大概是觉察出我们的犹豫,中年女人一把将她儿子抱了起来,激动地对我和老李说道:“行行好,救救这孩子吧,他叫欢欢,他才七岁!儿子,快求叔叔和姐姐让我们进去。”
小男孩嚎啕大哭着,冲着我们呜咽道:“我害怕……妈妈……”
“开开门,求求你们!”妙龄女郎居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咚咚咚磕头。
年轻男人则不断冲我双手合十作揖:“看在老天的份上,救救我们!救我们!”
眼看丧尸越走越近,腥臭味已直冲鼻子,我和老李再也忍不住了,不约而同地行动起来。老李端起弩射倒了最前面的几个丧尸,我跑过去打开了大门。几个人急忙扑进门,坐在地上直喘气。
关好大门,我冲几人喊:“别坐在地上。”
“小姐……”老李看着我,欲言又止。
“放心,白知秋那我去说。”我对他说道。
将几个人带到大厅,老李端来一壶热茶和几个杯子。几人两眼一亮,一人倒了一杯茶,咕咕噜噜喝起来,看样子是渴狠了。
也不怕烫着。
我皱了皱眉头:“其他人呢?”
中年妇女一边喂孩子喝水,一边惊魂未定地说道:“被丧尸咬死几个,昨晚冻死几个。剩下的今天早上开车跑了,他们想去别的城市看看。我们几个跑得慢,他们就把我们扔下了。”
这时小男孩抬起头,轻声道:“妈妈,我饿。”
闻言,女人抬头看着我,努力笑了笑:“妹妹,姐姐姓黄。妹妹贵姓?”
“免贵姓白。”
“白妹妹,你有什么吃的吗?”
刚想让老李去拿点吃的,楼梯上传来白知秋悠悠然的话音:“家里来客人了?”
抬头一看,白知秋一脸睡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