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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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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一笑:“哼,不错,林先生那。”
见她语气停顿了下,我僵硬的脚落地,继续往前走。
“明天回家。”她又道。
愣了片刻,大后天就是肖起良和花琳琅的婚事,现在回去做什么?
“去贺喜。”放佛跟我解释一样,花素见补充道。
“哦……”我加快了步子。

忽然她豁的站起身,抓起什么东西朝我掷来:“林个头!”
我凭本能往下一蹲,一片西瓜在我头顶开了花,汁水和西瓜籽撒了我一头。余光朝边上一瞅,发现花素见满脸冷笑,又抓起了把樱桃,赶紧双手一撑就往门外冲。
樱桃和呵斥声一起噼里啪啦从我身旁掠过:“《女诫》抄十遍!”
我逃得飞快。
在现代有个暴||力BT哥哥,如今原本温婉的民国姐姐又变成了BT暴||力,我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我? 

172、第十二章 。。。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女诫》上尽是荒唐话;灭绝人性,欺压女人,抄这种东西简直是对心灵的摧残。
“shit!”我一边抄书,一边骂。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shit!”我再骂。
我身上没半点传统中华妇女的美德,也根本不想学习这些美德。在我看来;被这些所谓美德约束了几千年的中国女人简直苦透了。而我居然要把这些东西抄十遍……十遍……
我早已入了意大利籍;Sono un italiano,我是意大利人),学习神马中华“传统美德”有意义吗?
薄伽丘,救救我吧!易道,救救我吧!

满腹牢骚,却因为花素见的威胁不得不忍住要吐的感觉抄书。担心她疯得更厉害是一方面,怕她是另外一方面。确切的说,是怕疯了的花素见身上某些白知秋的影子。
白知秋是什么人物呢,简单的说,道貌岸然,心狠手辣,天下第一笑面虎是也。偏偏这只笑面虎最喜欢折磨的就是我,还折磨了我好多年。我爱他,但我更怕他。有些怕已经渗透进了骨髓,成为一种本能存在着。怕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但我不想他朝夕相处。假如他同意,在知道他平安的前提下,我宁愿顶着白知秋女人的名头飘在家外,一年见两面也就行了。

如今花素见某些小动作像极了白知秋,自然教我看得心惊胆战。如果花素见身上的魂魄是白知秋……
不不不,我赶紧把脑海中这个念头给否定了。前两个月我和易道过得很幸福,这种幸福在白知秋看来绝对是罪无可恕。犯了错的小孩最怕见家长,此时要是白知秋出现绝对惊吓大于惊喜,还是实实在在的“惊吓”,所以我这段时间不想见他。
其次,私心里我还想和易道好好过段安稳日子,不想被别人打扰,白知秋一出现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再者,附在女人身上……自高自大,及其爱面子的白知秋会折磨我灭口的……
所以花素见绝不是白知秋,绝不能是白知秋,那么我就发挥我白霖最得意的本事——装糊涂,把花素见当花素见伺候吧。

我抄……
我抄……
我咬牙切齿地抄……
正抄得头昏眼花,门嘎吱一声开了。
回头一看,花素见裹着张床单弯着腰跑进屋。关好门,做贼似的爬到床上用被子遮住了头。
平时白知秋大半夜跑进我的房间只会做一种事……很黄很暴||力的事……
花素见进我房间做什么?
有前车之鉴,我不免小心了好几分。

小声问:“哥?”
被子里那个人没回答,只是身形轻轻晃动,像是在哭。
“姐……”我轻声喊。
“小执……”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回答,带着哭腔。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掀开被子。
只见花素见跪在床上,身上穿着睡衣,像受惊的小兽似的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肩膀抖得像筛糠。
“怎么了……”我问。

她慢慢地抬起头,脸色蜡黄,满头大汗,泪花在眼眶里晃动。接着她一把拥住我,呜呜地哭起来:“小执……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姐姐找了你好久……死的心都有了……”
她的身体颤抖得异常厉害,以至于连带着我的身体也跟着一起颤抖,让我不知所措。

就这样抱着我哭了半天,她睡着了。手依旧紧紧地缠住我的胳膊,就像抱着救命的浮木,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我敢确定,刚才的花素见只是个被吓坏了,好几天没睡好的普通女孩,而且我敢肯定她就是花素见本人。之前罚我抄书的花素见是谁我不知道,貌似花素见本人都不知道,因为她好像忘了之前许多事,就好像我回来后才跟她见第一面一样。
咚咚咚……
正在琢磨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这么晚了还来敲门,莫非有急事?
“什么事?”我问。
对方没回答,仍然敲着门。
咚咚咚……咚咚咚……
哪个家人,只敲门不说话,这么没规矩?

我还没再发问,突然嚓的声轻响,台灯灭了。
一下子眼前除了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外面的敲门声一道接着一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躺在床上只觉得不安,心急忙慌迅速起身去摸墙上灯的开关,手刚碰到开关的底座,突然手腕上被另一只手狠狠地钳住。
心脏突的一跳。
这当口壁灯被我摁得亮起来,骤然而来的光刺得眼睛不太舒服。缓过劲一看清楚那个紧抓着我手的身影,又是一惊。
头发乱蓬蓬地披在脸上,一双原本温柔和善的眼睛瞪得老大,透过头发缝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双手紧紧攥住我的右手腕,细微而疯狂地不停颤抖,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的手折断。

“姐……姐?”半晌定下神,我试着叫了她一声。她的样子太吓人,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而此刻门外,诡异的敲门声仍以同样的节奏不间断地响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稍作思量,我决定等一下再管花素见,于是提高声调询问外面的人:“你到底是谁?”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回答我的仍是不变的敲门声,单调的节奏在寂静的夜晚有种让人烦躁的感觉。外厅本该守着两个仆人,可她们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直觉告诉我,敲门的人肯定不是善类。
出去看看?
脑海里刚掠过这个念头,花素见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勒得我手腕生疼,不禁吸了口冷气。

“不要开门。”她低声道。
还没等我回应,她陡地刺进一声凄厉的尖叫:“不要开门啊!!”
瞬间我被这叫声刺激得从床上跃起,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看到床上依然坐着两个人,花素见和花执。花素见惊恐地喘着气,花执则面容呆滞。
不禁又气又好笑,花素见一声尖叫,居然把我的魂魄从花执体内吓了出来。

正想起身扑回花执体内,却赫然发现丝丝缕缕的莫名黑烟正从门缝四周往屋里渗进来,像密密麻麻地触角似的在四周扭动,把房间染得一片漆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惊。 
刚才根本没看到什么黑烟,难道这是魂魄才能看到的情景?
仅仅只是这么一闪念的时间,几缕烟飘过来,将我的身体团团围住。没有感觉,甚至感受不到力量,整个人就像被裹在棉花里似的一动不能动。 

而床上坐着花素见却依旧抓着花执的手,完全没注意眼前的花执变了性子,也完全感觉不到那些黑烟已将她团团围住。
然后全身突然冰冷地一紧,我被黑烟猛地朝门的方向拖去。
“啊!”身体兀地撞向墙壁,我忘了自己现在是魂魄,本能一声尖叫,闭上眼睛伸手挡住了脸。

片刻之后,身体停了下来。
耳畔依然萦绕着“咚咚咚……”的敲门声。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瞬间头皮一阵发麻。我被黑烟拖着穿透墙壁,跌坐在门外走廊上。从地面到天花板,整条走廊都被此起彼伏的黑烟充斥着,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就像爬满蠕动黑蛇的黑色隧道。
隧道的尽头是通往我卧室的那扇白色木门,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门前,正抬手规律地敲着门板。
咚咚咚……咚咚咚……
他身上穿着套淡青色西装,光着脚。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角沾满了泥沙,从头到脚湿哒哒地滴着水,肩膀上甚至还耷拉着一条水草。

突然,他停住了敲门的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向我。
我听到一些喀拉喀拉的响声从他的脖子传了出来,像冻结的关节被强行扭动的声音。接着,我看见了他的脸。
黑烟在他四周翻腾,将他的脸衬得很白,雾霾天似的死灰白。两只眼睛白蒙蒙的,犹如被水浸泡了好多天的鱼眼珠。 
肖起良……
这个名字刚在心里头冒出,就看到他飞快地朝我走来。身体笨重僵硬,一只手还保持着抬手敲门的姿势,一只手紧紧贴在裤兜上。两条不会弯曲的腿筷子似的一前一后迈着步,恍如会动的塑料模特。但动作就像录像在快进,滑稽,但极快。

回过神,我立马就想逃跑。可身体被黑烟牢牢地裹着,别说起身,连动动手指头都是奢望。眨眼间肖起良已走到我面前,带着股冰冷透骨的寒意和令人作呕酸臭味……
紧接着他像截僵硬的木头,硬邦邦地朝我倒下来。
没办法躲开,只能徒劳地看着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离我的脸越来越近。

突然,一道金光从破开头顶重重黑烟如利剑般直插而下,落在我眼前,化成一抹人形。
抬手一推,便见肖起良猛地飞了出去,身体和周围的所有一起,骤然收缩直至消失不见。

身体被黑烟束缚着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我发觉自己斜倚在一张白玉卧榻四柱床上,雪白的床幔,暗紫色的柔软丝被。而床立在一汪湖泊中央。湖水平滑如镜,倒映着湛蓝的星空和一弯半月。
意识到环境的变化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借着床身散发的柔光探出床沿朝水面一看,看见水里映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一身宽松的古代睡袍,懒洋洋刚睡醒的样子,眼睛微微有些肿。

“这就是你的噩梦?”不远处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微惊,长发顺着胳膊滑到水里,搅碎了女人的面容。
我抬头,看向刚才救我的男人。
同女人一样,他也身着一袭雪白睡袍。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色的银色长发一直垂到膝盖。一双剔透的紫色眸子,眉心一点菱形朱砂。悬浮在湛蓝的湖面上耀眼得像道光,亦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五官和易道几乎一模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飘在空中,仿佛没有重量的银白细长铁链,从他胸口的位置伸出来,一直连到我,也就是女人的胸口处,将两人连在了一起。
铁链随着两人的心跳微妙地颤动着,让我感觉到,铁链的两头穿透了两人的皮肉,分别缠着两人的心脏。

“不要紧,本王已替你种下护咒。你若真遇此番情景,定可无忧。”他说道,随后身体飘过来。手一挽,便搂着我一起倒进了柔软的床铺。
下一刻亲吻像暴风雨般袭来,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全身发木……
良久,身体撑在我上方,居高临下看着我,满意地咂着唇,眼底绽开了明艳的笑:“不过,此护咒定无使用的时刻。我腾蛇雄霸北域妖界,堂堂北妖王妃又怎么会沦落为人之魄,受区区魑魅魍魉欺负?星轨推说,腾蛇有一儿一女。你当放宽心,专心吸取我的灵气修成妖身,早些为我诞下公主王子才是。”

他不是易道,易道从没笑得这么开心过。他是螣蛇,那条正借用着白知秋身体,还霸占了慕容玥的妖蛇。
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心脏同这个女人的心脏栓在一起?更奇怪的是,这女人还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迷迷糊糊的。
见我没反应,他眉头微蹙:“还在梦中么?”伸手在我额头一点,“阿霖,醒醒。”
眉心传来道冰凉的感觉,我眼前骤然间一团漆黑。 
太突然的黑暗,弄得我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半晌过去,眼前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丝光,然后我看清了四周。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呆在花执身体里,坐在床边。门外那诡异的敲门声不知怎的消失了,花素见拉着我的手,躺在我身边已沉沉地睡去。
湛蓝的星空,平静的湖泊,浪漫的水床……有关螣蛇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像一场梦。 


、173第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一刻也不能忍的那种饥饿感像蛇一样扭动着;把肠子揪成一团一团的,喉咙渴望食物渴望到发痛。头晕晕沉沉;像刚坐过云霄飞车一样。
于是我来不及回味昨晚发生的事;丢下还在身旁酣睡的花素见;穿着睡衣跑进了厨房。
亏了易道的教导,如今我煮起面条来驾轻就熟。
一斤挂面丢下锅;眼巴巴看着它煮熟。厨房里没有现成的哨子;就用老陈醋和着酱油一拌;来不及等它变温就呼噜噜吃下肚去。几筷子碗就见了底;但肚子还是饿得咕咕一串乱叫。
赶紧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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