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前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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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我一直没注意到。”
齐悟挑了挑眉，并没有在意她没有回答核心，给她又添了杯水，他低沉的笑了起来，“没关系，你一直都挺粗心的，我已经习惯了。对了，听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还好吗？”
怎么突然变唠嗑了？赵晓行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就笑起来，“早就好了，都那么久的事了，我身体可没那么差。”
“我记得你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的。”齐悟的桃花眼一挑，千百风情尽显，“出门在外，身体不好就更加需要男人的呵护，说起来……找了男朋友吗？”，
赵晓行突然有些羞恼，这关他什么事？不过她的修养终究让她说不出这样的话，点了点头就罢。
说起来，虽然当时是齐悟先劈腿提出分手，而且是在她最困难的那段时间，不过赵晓行一直是不恨他的。这与爱无关，说到底是因为在她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不管齐悟是不是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但他还是不离不弃的陪着她，对于当时的赵晓行来说，就是黑暗中的光明，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两人算是和平分手。
“那就好，有个男朋友照顾不是个坏事。”齐悟摊摊手，“不像我那个女朋友，身体虽然比你好，但是她的刁蛮任性还没几个人招架的了，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才哄得住她。”
这是什么话题转向？赵晓行感觉自己有点受不了。想起那个全身如同灌了蜜的小女生，她不自觉的为她说话，“看不出来，我觉得她挺活泼可爱的，一点也不像你说的任性难以招架。”说着她拿起手中的包，“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麻烦你跟刘奶奶说一声我来过了，有机会我还会来看她的。再见。”
赵晓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却不知身后有一双温柔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久久没有收回。
“终究还是错过了吗？”
齐悟问着自己，一向精明的脑子里难得的没有任何答案。
、追随
赵晓行的哥哥赵晓斌是个身材微胖早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娇妻在侧，膝下有懂事的儿女一双，再加上他事业较为成功，虽不说腰缠万贯倒也衣食无忧，这样的人本该再没什么忧愁才对，可是这些天他却始终不得展开心颜。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他唯一的宝贝妹妹——赵晓行。
说起来这赵晓行，长相倒也不错，身材是瘦了点，不过现在不是都流行什么骨感美么，那也算可以了，然后说家世，赵爸爸的公司由赵晓斌继承，虽然不是多大的公司，可也是在本市排的上名号的。总的来说，赵晓斌还是对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妹妹很满意的。
可是他那心爱的妹妹，怎么说都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在社会上也生活了不少年，可是怎么还没有男朋友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痴心点的，瞧瞧，正在大雪天里站在家门口，整个人简直成了个雪人，据说是他心爱妹妹的爱慕者兼追求者，赵晓斌前后看看，再说一些话，怎么看都对那小伙子挺满意的，可是赵晓行的态度就奇怪了。
说接受吧，人家小伙子还在家门口站着呢！可是说拒绝吧，小伙子站着就站着吧，拒绝了就别管了，可是你一姑娘家老是拐弯抹角问他的情况，这又算个什么事啊？
赵晓斌忧啊，赵晓斌愁啊，赵晓斌想啊，这外面的小伙子相貌堂堂的，到底会不会是他未来的妹夫啊？
当然，除了赵晓行自己，没其他人知道。
此时的赵晓行脸色平淡，看到搞笑的地方时也会应景的笑一笑，没人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时钟已经指向晚上八点，窗外的雪有加大的趋势，屋里的灯射了出去，隐约可见屋外一个高大的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已经引来很多人的围观。
放下遥控器，赵晓行忍不住低咒一声，披起一件羽绒服，在哥哥赵晓斌好奇兴味的目光下奔了出去。
徐前眼睛眨也不眨，身上已经冻得没有知觉，接连三个小时的雪已经耗尽了他身上的暖气，他想移动，但是脚似乎冻住了，麻木的抬不起来。正当他想要倒下的时候，突然发现大雪已经停了，可是周围的雪还是如飘絮般不间停的落下，抬头望去，他微微一笑，苍白但是依旧帅气的微笑让赵晓行瞬间红了眼眶。
“晓行，你终于来了……”
你来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吴大哥，他怎么样了？”声音清亮，好听的像是溪水潺潺流动在山中，徐前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的是很熟悉的声音。
是晓行的声音。
他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晓行教训，他还想让晓行多说一点呢，可惜晓行很快就走了……没错没错，是晓行的声音。
“放心吧，没事的。”然后是一个陌生的男声，“虽然他受冻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幸好他的身子骨强壮，这次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最多就是感冒发烧个几天就好了，晓行，你记得给他吃药多喝热水，不用担心啊！”
“谢谢吴大哥。”是赵晓行低声道谢的声音。
随后就是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他本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寂静，可是很快就有只手打上自己的额头。暖暖的热热的，很舒服啊，是晓行的手吧？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更加模糊了。
“笨蛋……”晓行说的是笨蛋吧？难道是说自己？可是晓行干嘛叫他笨蛋？他明明有名有姓好不好，晓行不会是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吧？不是吧，才十几天就忘了？
赵晓行哪里知道某只笨蛋此刻N多的心理问号，看到徐前潮红的脸，她觉得自己的泪腺比马达还发达，往往不知不觉就流下咸咸的液体，可是就是忍不住的，忍不住骂他笨蛋。
本来已经想放弃的，赵晓行想趁着自己陷得还不深赶快放弃的。
可是谁知道这笨蛋就在自己下定决心的前一刻来了，她才知道自己不是陷得不深，而是早已陷了下去，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体，她还是退缩了，即使琴越的话激励了她，她还是退却了，她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两人相识的时间不长，相处的时间更短，徐前即使再喜欢她也是可以及时抽身的。
赵晓行捂着嘴巴，呜呜哭了出来。
她一开始就知道，爱上就是绝望，所以不如不爱。
可是笨蛋，你干嘛要来？
这招他本人都不知情的苦肉计一瞬间击溃了她所有下定的决心。
可是，那么绝望的爱情，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只是赵晓行一个人的退缩，还有两人背后的流言蜚语和冷嘲热讽，有多少爱情都是扼杀在杀人于无形的流言蜚语中的？他们之间需要思考的，并不是拥有爱情就足够的。
这些天在家里，赵晓行一直在想，若是一开始两人并没有相撞，没有早餐店的相遇，也许两人永远不会认识，相遇不过是陌生人，然后你婚我单身，或许有一天她能找到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人，她不会要求名分的留在他身边……
多么美好而和谐的想法！
可是怎么就遇见了呢？
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了她，而她，也开始渐渐的将从前美化了的前任形象自心中清除，然后连她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喜欢上了他，她开始退缩，而他勇往直前，想要打败她的最后一丝胆怯。
她不想当两人相爱就开始错过。
她知道，这一番错过，再想在心里清除那阳光帅气地足以驱散任何阴霾的微笑，就会变成不可能。
“晓行……”赵晓斌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看到赵晓行涕泗横流，心中一痛。右手搭在她肩上，他想说什么，但是说不下去。
赵晓行擦干泪水，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忧的赵晓斌，问道：“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做错？从头到尾都不了解状况的赵晓斌默然。
久听不到赵晓斌的回答，赵晓行苦笑起来，“我想应该是吧，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退缩，我不敢面对现实，我怕看到别人同情的眼光，一开始也是。我对他说我和齐悟的感情，想让他放弃，可是我又没用的喜欢上他，后来好不容易差点说清楚，可我又在突然间想万一他嫌弃我怎么办，现在他来找我，我却不敢面对他。哥，你说我是不是自私又没用？”
“没有没有。”赵晓斌坐到床边，将赵晓行搂到怀里，一脸心疼，“晓行想通了就好。你放心，有哥哥在，谁也欺负不了你！如果他敢嫌弃你，我就把你藏起来，谁也找不到，我让他后悔到死去！”
赵晓行默然。却在赵晓斌怀里缩得更紧了些。
、真相
不愧是篮球队的主力人物，徐前的身体还真不是盖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赵晓行端来一碗粥，眼睛红红的递给他。
“晓行……”徐前哼哧哼哧的吃粥。
“什么？”
“你怎么不去上班？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好多天。”徐前说话有点委屈，“我知道上次是我错了，可你也不能直接辞职不干让我见不着啊！”他向来是有话直说的主。
赵晓行蹙眉，“我辞职不是因为你，而且，你有什么错啊？”似乎从头至尾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想到这里，不由羞愧万分。
徐前以为赵晓行还不肯原谅他，急的冒汗了，本来看赵晓行把他带进屋里，而且那红红的眼睛明显是哭过，现在又亲自端过来一碗粥，他以为她已经原谅他了。“晓行晓行，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你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啊！我错了，跟你道歉不成吗？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赵晓行是真的诧异了，也不顾那难得冒出来的愧疚心，追问道：“徐前，跟你说真的，我真不知道你有哪里错，其实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无缘无故跟你说那些话，应该是我跟你道歉吧。”
“没没没没……”徐前慌忙摆手。
“徐前，我知道你人好，热心真诚善良大方，真的，这辈子我就见过你这么一个。现在咱也甭管谁对谁错的问题了，接着上次的话题，我想继续说完，好吗？”赵晓行的怀柔政策让徐前愣愣的点头，将喝完的粥碗放到一边，专心的听赵晓行说话。
这也是，她一晚没睡的决定。
或者说，是抉择。
分离或是依存。
一念之间，却是极乐天堂与阿鼻地狱的分界。
“你说你说，这次我绝不打岔。”
赵晓行抿嘴一笑，顺势坐在床边，看着徐前湿漉漉如同小鹿的眼睛。
歪着头想了想，赵晓行突然皱眉，“我们上次谈到哪了？”
“啊？呃……是说你不信任我……啊不不，是你要告诉我你的那些……事情。”他的话很隐晦，但是赵晓行听出来了，为了他的体贴笑了笑。
“对，讲到我要说出我退缩的理由，是吧？”
徐前连忙点头。
赵晓行声音低沉了下来，这件事除了当初诊治她的医生和她，谁也不知道，就连她的母亲知道的也不是全部。本来以为这些事会随着她烂到棺材里，如今却不由自主的告诉眼前这个阳光活力的男人。
她是真的希望，这个男人会是她的救赎。
赵晓行的家在北方，春节期间依旧冷得彻骨，不得不说某个笨蛋冻了三个小时仅仅发一次烧实在是运气好到爆。当某人准备专心倾听心上人的心结时，突然看见心上人一点一点的解着衣服的扣子，脑补中的献身蓦然实现，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晓晓晓晓晓晓行，不不不不不会这么快吧？我我我我我还没、没没准备好啊！”徐前红着猴子屁股脸，一毫米一毫米地向床后退缩着。
赵晓行脱衣服的动作停住，奇怪的看着他，“你干嘛？”
啊？！徐前挪位置的动作僵滞，抬头看赵晓行的眼光也呆滞，最后指着赵晓行的衣服，一脸的不好意思，“你你你不是要……”那个什么么？
赵晓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压迫良家妇女的采花贼……
满头黑线，赵晓行闭上眼努力平缓呼吸，嘴角有些抽搐，“不要打岔！放心，你的清白我会为你留住的！”
“哦！”知道自己会错意，徐前更不好意思了。
“咚！”
门外传来某重磅物体落地的声音，然后很快就是老鼠窸窸窣窣的跳动声。赵晓行气运丹田，“哥，嫂子，我给你们三秒时间！否则……后果自负！”
“知道了，晓行，我们这就走、这就走。”细碎声音传来后，紧接着的就是大猫抓老鼠的重重脚步。
徐前：“……”
“算了，我们继续。”赵晓行转过头看着徐前，脸色严肃、很严肃。
“嗯嗯！”
于是，继续脱衣服……
徐前终于知道当柳下惠是什么滋味了。
皮肤好白好滑……腰好细……腿好长……
最后只剩一件衣服一条裤子的时候，赵晓行也差不多冷得发抖了。徐前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把赵晓行塞进去，两个人共睡一张床。幸好床很大，一张绰绰有余。
看着赵晓行颤抖的模样，徐前很生气，“你到底是要说明什么？要说什么直接说好了，这样冷得发抖有意思吗？”他完全明白这个地方零下几度的冷气含量。
“没有……”赵晓行抱紧身边的人型暖炉，只觉得鼻子发酸。明明想要告诉他的，明明决定了的……可是……
“那好！”徐前调整了角度，与赵晓行面对面相拥，“你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