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月(女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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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儿以为是我太累了,便没多想,道:“姑娘您先休息一下吧!晚饭到了奴婢会叫你的。”
我点点头,谢过她,便躺上了床。星儿出门,很轻地把房门关上了。
躺在床上,困乏感便侵袭而来,我还有伤在身,加上身体又很虚弱,即使脑子里有不少想法,知道自己必须保持警觉,也很快打结成一团,睡了过去。
而且,睡得很香。
晚上星儿确实叫我起来吃饭,很惊讶,都是我喜欢吃的,但由于我当时脑子还是在打结,便没多想。
吃罢晚饭,洗漱了一下,我便又睡了。
第二日我精神不错,早饭吃完了便很安分地坐在院子里——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然后我叫星儿弄点针线来,星儿知道我不方便说话,也不多忤逆,便拿了来,我便晒着太阳,闻着花香,慢悠然地做女工。
不久,便有客人来了,我惊讶了一下,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因为他来情有可原。
夏尚背着药箱,快步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惊愕。
我起身,他竟微微有一种想向我行礼的的动作,但肯快便觉悟到自己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看着这位故人,这位从我在宰相府就见过面,一直伴随着我跟卫然的分分合合的故人,倍感亲切,竟有种想流下泪来的冲动。
但我还是假装不认识他,结巴地问了句:“请问您是?”
星儿马上回答道:“他是夏太医,宫里最好的太医,他是来给您诊断一下身体,替您疗伤的。”
我假装明白了,对夏尚道:“那有劳了。”
夏尚立刻回我道:“姑娘严重了,老夫一定会尽全力替姑娘医治的。”说完,便做了个“坐”的手势。
我便又坐下来。
“伸出手来。”夏尚轻声对我说道。
我按他的指示把手伸了出来,放在他放好的软垫上。
他立刻为我把起脉来,神色很是专注。不久,他便收起软垫,对我说可以了。然后就要我把舌头伸给他看。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说:“姑娘关键是身体太弱,影响社体复原,要好好休息,千万不可动气。伤口要经常清洗,保证干净,再喝下老夫开的药,很快就会好的。我来跟您开方子。”
星儿很快就将“文房四宝”拿来,夏尚边写边说道:“上面的药事给姑娘补气血的,每日两次,饭前喝。下面是治疗舌头的,每日三次,饭后喝。”
写完,星儿便拿起竹签,看了看,道:“多谢太医,奴婢马上就命人去抓药。”
夏尚点点头,便开始收拾药箱。我本以为他会走的,没想到,他清完药箱,并没有走,而是询问了我一点情况。
他试探地问道:“请问姑娘是哪里人?”
我答道:“翔林都城边上的一户小人家。”
他又问道:“可是打造金饰的水家?”
我点点头。
他又道:“老夫在都城生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城边上还有这样的一家啊!”
我心中狂汗不止,编道:“乡下人,哪里入得了大人法眼呢?”
夏尚停止了对这个问题的追问,改问别的:“姑娘是土生土长的翔林都城人吗?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我的意思是,你真是那对夫妻生的吗?或者,你有过失意症状?”
天哪!他问得好直接啊!我心想:人们果然还是接受不了有个跟赵王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想罢,我觉得夏尚对我也有些了解,再这么聊下去,难免出什么纰漏,便惊叹道:“大人,您说什么啊!我自小在乡下长大,被父母辛苦拉扯大,如今他两老儿归天,你怎么可以问我这种问题?”说完,还假装郁结地咳了几声。
夏尚见我情绪激动,身体有点失控,不好再打扰,便起身,道:“老夫唐突了,只是姑娘跟赵王后长得实在太像了,老夫才。。。。。。姑娘,老夫告辞了,您要多多休息,好好保重身体。”
我点点头,他便离开了。星儿忙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我摇摇头,继续做我的女工。星儿讶异于我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这么快就平静了下来。但终究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一旁侍候着。
快吃午饭的时候,卫然竟然来了。我心里又咯噔沉了一下,放下喝到一半的益气补血的中药,出门迎接他。
刚要跪下,他就亲自拉我起来,道:“不必多礼,本王不喜欢跟你这样。”
说罢,便走进屋内,我却愣在了原地,想:这话时什么意思,不喜欢跟我这样?他对我还是很特别吗?
正愣着,星儿突然轻轻推了我两下,我才发现卫然已经进了屋。
我忙赶了进去,卫然坐下后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我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星儿却替我答道:“回大王,姑娘刚才在喝药,可能是身子不太舒服,加上又见到大王,可能是受惊了。”
卫然笑笑,道:“受惊了吗?好像是啊!”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卫然看了看不远处我没喝完的药,道:“还没喝完哪!快过来喝了吧,天冷,很快就会凉的。”
我点点头,便乖乖地走到桌边拿起药喝起来。
卫然在我喝药的时候问星儿:“这是什么药啊?太医的诊断如何?”
星儿答道:“回大王,着是益气补血的药,太医说姑娘舌头上的伤没什么大碍,按时喝药就会好的,只是姑娘身子太弱,影响了伤口的复原,所以要好好调理身子。”
他们说话的空当,我已经把药喝完,放下碗,蓦然发现卫然正盯着我看,原来我一直低着头,想尽量不去看他就以为他也不会看自己,现在才发现我不看他的直接后果就是因为药碗位置的关系,我跟他的距离十分近。
我心里像有小鹿乱撞,很紧张,卫然却平静地问道:“年纪轻轻的,身子怎么就不好呢?”
我极力压住自己激动地声音,假装平淡道:“不知道,肯能是最近很不顺心,加上父母又。。。。。。所以气急攻心,才。。。。。。”
卫然点点头,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好安置好父母的墓吧!”
我惊讶道:“您答应让我出去?”
卫然笑了,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本王是把你囚禁在这里吗?”
我也后悔自己这话问得太快,已经暴露了我想出去的心愿,可话已经说出来了,我只好讪讪地答道:“民女失礼了。”
卫然摇摇头,表示无妨。
星儿见此刻我们都没有说话,便问道:“大王准备在这里吃饭吗?”
卫然道:“当然,别愣着了,快上菜吧。”
星儿说了声“是”,便领了几个丫头一盘接一盘地把菜都端了上来,端完了还说道:“不知大王要来,没有多准备些菜和酒水。”
卫然拿起筷子,道:“没关系,菜不在多,好吃就好,这些都是本王喜欢吃的,你们做得很好。”
说完,又问我道:“你爱吃吗?”
我看着一桌也全是我爱吃的菜,道:“当然。”
卫然便要快吃,别愣着,说着,自己也大口吃起来,吃得很香。
我很久都没有见过卫然吃东西的模样了,看到他吃得多,心里也很高兴。不自觉也多吃了一点。虽然觉得不想现在跟他接触,却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很快我们便吃完了,上了点点心,卫然在我拿起一块绿豆糕的时候说:“你也爱吃这个啊!饭菜都很合你胃口吧!看来我的旨意没有下错。”说罢,又继续调笑了一下,道,“你应该感谢一下我吧!”
我突然惊觉,他故意布勒这么一个局,想试探我,还是在怀疑我。我不禁暗骂自己,警觉心真是降低了不少,在酒庄有个那么多得力助手,惬意地生活了快两年,脑子已经不好使了。
又骤然想到很久以前,他还没有成天不回寝宫的时候,有次他没有陪我吃中饭,晚上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进口”绿豆糕讨好我,都让我扔到了地上,他就在一旁笑着看我发脾气,一直笑,也不说话。
我半天没有说话,星儿又轻轻掐了我一下提醒我了,我发现自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大王每餐都要喝酒的吗?”
卫然点点头;道:“这习惯是从一年前开始的。酒都是大兴酒庄的。”
我假装惊叹地说道:“大兴酒庄我也听说过,听说老板很了不起,制作出来的酒很好喝,而且独一无二。”
卫然微微扬起头,看着我,眼神却又像看着虚无的远方,悠悠道:“是啊,是个了不起的人。”说完,又凝聚起眼神,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的模样。
我心中一惊,他还是知道酒庄的主人是我吗?那我要不要建议他去酒庄买酒,再加上卫然刚刚允许我出去,也许我可以做点事情让张平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凭他们的本事,只要进了宫,就能找到我了,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对策。
一想到此,突然觉得心中一阵苦涩,这样的事情,居然不能对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说,却要辛辛苦苦地找来朋友求助。这,也许就是宁王想要的效果吧!但我不会让他得逞,至少,不能让卫然像我一样痛苦。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说找卫然有事,我也觉得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为好,省得他再生疑,便没有挽留,让他走了。
第八章 思量
话说卫然走后我彻夜难眠,不能让卫然知道我就是我,不能跟卫然提让酒庄运酒来的事,但他们的人,我肯定是要见的,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想出一个办法,因为“爹娘”刚死,得到大王的批准埋葬“爹娘”,还拖着不行动就太惹人猜忌了。
可想来想去,想破了脑子我也没想到一个能通知他们的办法。而且我觉得,分开的那天张平一定伤得不轻,不然凭他曾经在“我”身边潜伏了那么久的本事,一定能跟到我的位置的。
想不出办法,人渐渐困乏下来,脑子不听使唤,又想到些跟目的关联不大的事情。通知他们,告诉我的境遇,跟直接告诉卫然有什么不同吗?现在我人在卫然身边,而宁王在千丈之远,我悄悄告诉卫然他也不知道啊!
但不行,他敢这么做,代表卫然身边一定有他安排的人,对了,上次说跟安在先生一起的不是还有一个吗?不对,肯定不止那个,那个是在某位大臣府上的人,不可能那么细致的知道卫然的动向,如果宁宏真有把握这么做,就说明卫然身边一定还有别的奸细,他那天没有完全告诉我。
但是我偷偷告诉他,然后我们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来图谋我们的事呢?也不行,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要图谋,肯定要通信或者在一起商量,这个过程就很难保证不被那个神秘的间谍发现,这样,凭宁宏的性格,宝宝肯定是没了的,我不能拿宝宝做赌注。而且。。。。。。那个间谍,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可能就是星儿也说不定,她时刻在我身边,就更不能跟卫然说实话了。
唉!真烦!想到此,我不禁觉得脑子心里都打了无数个解不开的结,不管怎样,卫然身边有奸细的事一定要想办法告诉他。
想到此,便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实在熬不住,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星儿就叫我起来,说葬礼都按昨天晚上的准备好了,只等着我去做。我勉强起来,昨晚没睡好,人昏昏沉沉的。
吃过早饭,洗漱完,我们便上了路,出了宫门,就有三个人驾着亮豪华的马车等着我们。他们应该是帮手吧!我心想。
一路我都没说话,一直在想该怎么通知酒庄,但一用劲想便觉得头疼,身子果然是差很多,我不禁哀叹。
人在想问题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很快,我们便到了安排好的安葬地方,也是宁宏安排好的圆谎的地方。可我还什么都没想到。
我头疼不已,迷迷糊糊地堆了两个坟,插了两个牌子,假装哭了一场我却没哭出来,他们都以为我伤心过度,欲哭无泪,便不再多做停留,扶着我上了马车,便回去了。
回去后,天色已暗,我没吃晚饭,只喝了碗治舌头的药便倒床上睡了。
第二天我精神不错,吃了早饭便又坐在院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