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悲伤-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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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青的心思，徐总一向猜不透。但事情远非那么简单，只要自己不损失一分一毫，他乐意静观其变。
“阳阳，你朱伯伯跟你爸爸提了好几次，关于你和斯琴的事。我和你爸很喜欢斯琴这孩子的。”沐阳妈妈跟沐阳说过很多次了，再说他三十了，也不小了。
沐阳没有说话，好像自己对爱情已经绝望了，他曾经对陈落落说，这辈子只想和她结婚。如今他们分手了，什么也没有留下，那条海洋之心项链静静地躺在书架上，沐阳摸着它。
“阳阳，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也不小了。”沐阳妈妈追问道。看着儿子摸着海洋之心项链，明白儿子还没放下那个叫陈落落的女孩。
“妈妈，我……”沐阳的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已经分手了就不要再去想了，也许这对你俩都好。”妈妈用手擦掉儿子脸上掉下来的泪。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躺在他手中的海洋之心项链上，诉说主人对爱情的绝望。
“孩子，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大家都要重新开始，不是吗？你们分手是给彼此展开新的一页。”
“阿姨。”斯琴的声音，银铃般悦耳，叫得沐阳妈妈心里直喜欢。
“斯琴，过来，阳阳在里边。”沐阳妈妈递给斯琴一个眼色便离开了。
斯琴进去劝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对儿子说了什么，两个人出来了。
“阿姨，我们出去一会。”斯琴拿着沐阳的手，欢快地出了门。
沐阳妈妈望着这对小年轻手拉手的背影，嘴角泛起了笑意。
　
　
“老谢啊，看这俩孩子感情挺好的，你家总得有什么表示吧，女方家提出来总是不太合适。”朱科递给谢鑫一根香烟，特意替他点好。　
谢鑫对斯琴比较满意，见儿子最近比较开心，经常和斯琴成双出入。这俩孩子从小感情就好，现在能在一起，心里别提多美。自己和上司朱科是多年来的同事。亲上加亲，以后升迁、评先进，不都得向着自己人。　
“看得出来，我们家阳阳最近有斯琴陪伴，事业步步上升，人也快乐了一大半。回去我就去跟老伴商量商量这事。”　
福星小区，谢沐阳家里，一片喜气，双方父母为斯琴和沐阳敲定好了婚礼的日子。　
“阳阳，你和斯琴订婚日子就定在这个月十五，婚礼下个月举行。妈妈特意给你们看了生辰八字，人家都说你俩是绝配。”儿子终于顺着自己的心愿走，想到这，沐阳妈妈整个人都舒坦开来。　
“妈妈，辛苦你了，婚礼的事您就辛苦一下，最近公司比较忙，没有时间。”沐阳说这完这句话走进自己的房间。　
陈落落，我要订婚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不爱我吗？我不相信，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是故意的。你要我恨你，要我离开你。是不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搭肩微笑，是装给我看的，是不是，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沐阳拿着那条项链自言自语道。　
“夏夫人，我们谢总这些天一直都在公司忙，对订婚的事情好像不太在意，只有斯琴小姐来找他，他才勉强出去，谢总很少主动去约斯琴小姐。”　
听到自己在NV公司眼线的汇报，夏夫人嘴角诡秘地一笑。　





第十节：谢沐阳的婚礼


“落落，我找到夏茗了。”邢小冰去纽约谈一个合作项目，项目一完，故意留在那里一段时间，寻找夏茗这个人。
“谢谢你，小冰，记下他的住址，别惊动他。”落落在电话另一头对小冰说道。
夏夫人，我要让你欠我的，通通还回来。
瑞达风险投资公司NV分公司总经理谢沐阳和著名金融分析师朱斯琴的婚礼在金浩大酒店举行。众多商界领袖将参加他们的婚礼。
落落看了今天的新闻，把报纸扔到一边。沐阳，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陈落落，今天，你最爱的人结婚，可惜新娘不是你，你的心情该有多失落啊！”夏夫人是那么得意，这盘棋一直是按照她的计划走。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吗？我看你也高兴不了几天了。”
“怎么，这么有把握赢我，太年轻气盛了吧。”
“你到底要怎么样？”陈落落不想跟她废话，这女人就是一条毒蛇，一步步地咬你，毒你，每一次都不致命，她的乐趣就是折磨。
“我们见个面吧。”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不过不是现在。”落落欲挂电话，她的证据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
“你是怕我吧，要是不来，你会后悔的。”夏夫人的话带有威胁性，是十足的挑衅。
“在哪里？”
曼特宁咖啡馆坐落在金浩酒店对面，中间只隔着一条马路，那条马路很宽敞，车流不断。汽车的喧嚣声畅想都市的繁华。
落落刚踏进这家咖啡馆，就有服务生迎上来。
“是陈小姐吗？夏夫人的朋友。”
落落点点头。
服务生领着落落来到二楼靠窗的一个位子，隔着一条马路，金浩酒店门口的一切正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斯琴穿着洁白的新娘礼服，脸上挂着甜蜜，镜中的她是那么美，简直就是天使，沐阳穿着白色西装，走进新娘化妆间，英气逼人。镜中看到白马王子向她走过来，斯琴转身，笑着迎上去。他拉着斯琴的手转圈，若有所思地说道：“新娘子真漂亮。”
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真正在一起了，他们就是夫妻，没有人能从她身边把他抢走，陈落落也不能。
“沐阳哥哥，我永远爱你。”斯琴双手勾着沐阳的脖子，昂着头贴近沐阳的嘴唇。
沐阳揽着她的腰，斯琴是一个小妹妹，从小就依恋他。
“好了，傻瓜，我们现在要赶往酒店了。”沐阳温柔地拉着她的手走出去。
金浩酒店宾客不断，宾客中为官为商者众多，他们各自寒暄，都在利用这一相聚，抓紧时间认识不同的人为自己的事业铺路，这是一场婚礼，来的人是祝福他们，也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个机会。双方父母和在场的宾客握手寒暄，都对这对新人大加称赞。
沐阳的车先到酒店，一下车，微笑地走进酒店，和来人打招呼，握手，接受并感谢大家的祝福。
“老谢，你的儿子真帅气，年轻有为。”
　
　
“新娘子来了。”两个花童提着花篮散着花走出来，斯琴含着笑出了宝马车。谢沐阳很绅士地挽着她的手款款走入酒店。　
金浩酒店对面，陈落落克制自己不要去看那些画面，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看到了。谢沐阳一身白色西装，宛如童话故事里走出的王子。　
“陈落落，如果我结婚，我的新娘一定是你。”在多瑙河畔，沐阳搂着她对他说。　
落落苦笑着，不知不觉她早已喝完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夏夫人还没有来。　
落落打电话给她。　
“你怎么还没出现。”　
夏夫人根本就没打算来，她只是让陈落落来看一场好戏。　
“别急，出场的时间就要到了。”　
这句极富有戏剧性的话，落落没有在意，正是她的没在意，一场阴谋已经酝酿开了。“你快点。”落落说完这三个字就把电话挂断。　
姜还是老的辣，陈落落是太没有心机了。　
“服务员，再来一杯爱尔兰咖啡。”望着空空的爱尔兰杯，她又点了一杯。　
爱尔兰咖啡，情人的眼泪。酒保和空姐交错的爱恋，谢沐阳开始给她将这个故事的时候，他们听着华尔兹圆舞曲走在公园里，附近是孩子们的笑声。　
落落曾说，无论我走到哪里，只要去咖啡馆我都会点爱尔兰咖啡。　
那我一定会在里面掉一滴泪，让你时时刻刻感受到我的存在。　
如今她在喝爱尔兰咖啡，那里面没有涩涩的眼泪的咸味，只有威士忌的浓烈味和奶油的甜味加上印尼咖啡泥土的芳香。　





第十一节：车祸


“谢总。”宾客中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递过来一封信。
沐阳，我在对面的咖啡馆等你，不要结婚，好吗？
这是陈落落的字迹。
沐阳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只要她愿意，我可以放弃一切。
沐阳对斯琴说了声，对不起。
他跑出金浩大厦。
这封信根本就不是陈落落写的，是有人仿照她的字迹，聪明的谢沐阳没有看出来，只顾着跑出去。陈落落，我，谢沐阳心里的新娘一直都是你。
十字路口的红灯，左右两边的车辆安静地停在那里等着，穿着白色新郎装的谢沐阳迎着绿灯跑到马路对面去。
正当他跑过去，等候在马路右边的一辆白色大卡车发动了引擎，刻意朝谢沐阳开过去。那纯白的西装染上鲜红的血液，沉寂了城市所有的喧嚣。交警过来了，卡车司机知道自己闯祸了，马上下来看被自己轧伤的人。
十字路口一片狼藉，透过玻璃，陈落落看到金浩酒店门口的那条马路到处是围观的群众，车辆停滞不前。
落落的手机响了，是夏夫人打过来的。
“陈落落，怎么不去下面看看你的情人怎么样了？”
沐阳，怎么可能。尽管她没看清楚下面发生了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沐阳……”陈落落挤进人群，她最心爱的人，谢沐阳的身上是一滩血。
“沐阳……”陈落落哭着抱住他，“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落落的手指被流下来的那滩血染红了。
“你终于来了，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过，滴到他的脸上。“怎么会这样，是她，一定是她。”谢沐阳手里还拽着那封信，陈落落下意识地打开它，有人模仿她的笔迹。
为什么你连沐阳也不放过。
救护车过来了，医护人员把谢沐阳送进救护车，根本不让陈落落靠近。
手术室门口。
　
　
“怎么会这样。”沐阳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后，晕倒在座椅上。　
斯琴的新娘妆因为泪水的缘故早就弄花了。　
“陈落落，你不是答应和沐阳哥哥分手了吗？为什么你还阴魂不散，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斯琴握紧的拳头一次次落在陈落落的身上。　
能说不是我吗？是我太天真，相信夏夫人的话，去咖啡馆，我早该预料会有什么事发生，可没想到她会让沐阳死，死的原因就是因为去找我。难怪这个女人永远都是那么自信，是因为她足够狠。　
那封信拽在陈落落手里，洁白的信封沾满谢沐阳的血，是那么的红，红透透的，充满血腥味。　
斯琴抢过落落手里的那封信。　
“为什么？你答应过要离开沐阳哥哥，为什么又要来破坏我们的婚礼。你为什么这么狠？“斯琴拉着陈落落的衣角，把她弄得摇摇晃晃，她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就那么可恨，害死了她的沐阳哥哥。　
“沐阳，沐阳，是我害死了沐阳？”　
斯琴的头花倾斜了，精心修饰的发式早已凌乱不堪。　
“都是你，都是你。”斯琴哭累了，靠在墙角自言自语，这场车祸是谁也不愿意接受的。　





第十二节：不能没有你


手术已经持续了48个小时，手术室的门一直都是静静地关着，只有医生、护士进出的身影，主治医生换了好几个，谢沐阳依然命悬一线。
陈落落靠在墙角，她不敢闭眼，死死地盯着那扇门。斯琴哭累了，倒在门口的座椅上。那洁白的婚纱带着屡屡血迹，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那血是谢沐阳的，
主治医生出来了。
“医生，怎么样了？”斯琴推开与她同时跑到医生跟前的陈落落。
医生摇摇头，表示他已经尽力了。
“沐阳哥哥，不会的……”斯琴的手在颤抖着。
“请问你们俩谁是陈落落？病人想见陈落落。”
“我是。”
“进去吧。”医生叹了一口气。
“不许你进去看沐阳哥哥，都是你害的。”斯琴推开她，自己跑进去。
“沐阳哥哥。”
谢沐阳全身缠满绷带，绷带到处是血迹，他微微睁开双眼，“斯琴，落落在吗？”
“沐阳哥哥，我是斯琴啊，你为什么要见她。”斯琴不依不饶，她才是沐阳的新娘。
“我想见落落。”
“沐阳……”陈落落站在斯琴身后。
沐阳吃力地抬起手，朝着陈落落身体的方向。
“沐阳，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去找我？你应该忘记我，你知不知道……”陈落落跑过去握住他的手。
“你曾经问过我，杨过和陆展元，你更喜欢谁？我那时没有告诉你，我现在想回答你，我愿意成为杨过。我可以没有公司，没有事业，但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
沐阳的手触摸陈落落冰冷的脸。
“沐阳，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你……你和他……没有关系，对不对？”自上次在街心花园亲眼目睹陈落落挽着凯文的胳膊，他的心一直都在痛，尽管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落落摇摇头，“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沐阳笑了，听到陈落落的答复，悬而未决的心终于落地了，“我说过，如果我……结婚的话，新娘一定是你。”
“沐阳……为什么你那么傻，都是我，都是我。”
　
　
“我想，如果……我们不回国，留在奥地利……该有多好，我们……一起去公园散步，倾听《华尔兹圆舞曲》。听你为我……弹钢琴，我……我好怀念那……那段时光。”沐阳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