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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透过酒杯看见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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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力说完,表情萧瑟,微微叹了口气。

我不禁有些动容。原来“总裁”“董事”这些看上去无限风光的头衔背后,其实有太多平常人无法理解的沉重与无奈。也许像Frank夫妇一样在山间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会更幸福?

我抬眼看看他,想起他刚才的一番侃侃而谈,随即在心里摇了摇头。韩力的才能与价值在商场之上,宏利和B。T。G才是他的舞台。他注定不能成为Frank,而我——相比起Katherine来,我既不够勇敢也不够坚毅,又何尝能为了所爱的人孤注一掷?

想到这条感情的不归路注定没有结果,我的心一下子苍凉起来。






、(19)山居岁月

早晨我们一行人起得很早。知道从今天起就要正式离开繁华的城市,进入真正的法国乡间去过田园生活,久居烦嚣的一行人都不由得精神振奋。

离开阿维尼翁市区,越野车一路向着乡间进发。Frank家的酒庄位于普罗旺斯最好的桃红葡萄酒产区Tavel附近,离阿维尼翁距离并不远。不过非常遗憾的,仅仅因为地理位置偏了那么一点点,这里的酒庄无法被冠以“A。O。C”标志,也就是说,不能算作是最高级别的法定产区葡萄酒。

车子开在两边布满农田和果树的白色沙砾路上,阳光也显得异常灿烂。这里的村庄家家都住得很开阔,放眼望去到处是葡萄园。车行进一条宽阔的林荫道,再往前兜了一圈,一座乡村建筑显现在我们眼前。门口站着的Frank夫妇看见车开进院里,已经急急的迎了上来,笑容满面的和我们打招呼。

Frank家的房子很大,给我们安排的几间客房都在二楼。屋子已经很旧了,但粉刷得很清爽干净。我们来之前,两夫妻早已经准备了雪白的床单和松软的被褥,房间里摆放的鲜花还滴着露水。屋子里虽然摆设很简单,但看得出来件件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老东西,倒显出些别致的韵味。

我们到各自的房间放下东西,然后被主人请到后花园的庭院里。院子里种了很多田园植物,小池塘里的睡莲也开得正好。树荫下的铁艺圆桌上摆放着打开的葡萄酒,冰镇饮料和水果,看得出来,Frank夫妇为了招待我们一行人准备得很尽心。

在树荫下坐着喝喝小酒,听听蝉鸣鸟唱,顿时感觉暑意尽消。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由Frank带着一群城里来的老冒儿们去葡萄园里见见世面,Katherine则和特意为招待我们请来的婶婶到厨房去做午饭。

六月底正是葡萄酒农度假的时候。比起九,十月份收割季时热火朝天的景象,现在的葡萄园要冷清得多。火热的骄阳下,一条条半人高的葡萄秧密密的向前一直延伸,如果你停下脚步静心聆听,你甚至可以听见葡萄树正在努力向上生长的声音。

Frank的葡萄园面积不算太小,但因为人手不够,一部分已经租给其他农户去经营了。他所种植的主要品种是普罗旺斯当地比较常见的歌海娜和神索,另外还有一部分西拉和佳丽酿。此时葡萄花刚谢过,葡萄树的枝杈间能看见一嘟噜一嘟噜刚刚结出米粒大绿色果子的葡萄。

Frank领我们走到葡萄田中间,弯下腰来抓起一抔土,打开手掌展现在我们面前:“这就是最适合酿造普罗旺斯桃红葡萄酒的土壤:砾石,红粘土和砂石。”他把土握在手中捻了一捻,干燥的土坷砺一下子扬起一股尘烟。

Frank将手中的土依旧小心地撒回到葡萄树下,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虽然我们没有被划为法定产区,但生产的桃红葡萄酒一点也不比Tavel的差。在我的酒庄里,无论是灌溉,嫁接还是防病全都由我自己亲自完成,酿造的过程更是不敢有一点马虎。今年天公作美,没有太多阴雨和寒流,希望下半年能有一个好收成。”

顾总和鲁总闻言都点点头,兴致颇佳的向Frank频频提问,韩力站在一旁,不时地把提问和回答的内容翻译出来。男人们讨论专业问题的时候,顾太太和鲁太太也没闲着,在葡萄园内到处转悠,两位导游则手持相机,四处为她们选景拍照。

就这样转转看看,回到Frank家,居然差不多快十二点了。Katherine已经在门口翘首盼望,看见我们回来,喜出望外,摘下腰间的围裙笑吟吟的把我们迎进了□。庭院中之前还摆着圆桌的位置,现在已经换上了铺着雪白桌布的长餐桌,餐桌上的餐具和餐巾已经摆放整齐,一大捧法国长棍和开好瓶的葡萄酒已经在静静等待着我们的临/幸。甫一坐定,Katherine和婶婶就开始上起菜来:切得厚厚的奶酪片,用橄榄油,紫甘蓝,苦苣,生菜和小西红柿拌出的新鲜沙拉;佐以迷迭香烤制的喷香扑鼻的小羊排,还有用自家果园里现摘的甜杏制作的布丁。这绝对是一顿非常正宗的普罗旺斯农家风味饭菜。

大概是上午在葡萄园逛累了,大家都吃得很带劲。鲁先生三下五除二干掉盘子里的羊排,举起手边的桃红葡萄酒抿了一口,闭着眼叹口气道:“这tm才叫日子呢!”

闻言大家都笑了。Frank听完翻译的话,也扑哧一乐。

鲁太太端起手中的杯子看了一眼:“品酒嘛我是外行,但是我喜欢这颜色。这是用浅色的葡萄酿出来的吗?还是用白葡萄酒和红酒兑出来的?”

说实话这问题我也不大懂,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刀叉向两位懂行的男人看去。大概是觉得用英语解释起来不容易,韩力已经抢在Frank前面开了口:“制作桃红葡萄酒常见的方法有两种,其中之一叫做‘浸皮’,是把红皮葡萄捣碎以后,让果皮和果肉在一起泡上两三天,直到果皮中的色素完全渗入果汁,这时候再进行挤压,把果皮去掉。用滤出的果汁来酿酒。第二种方法俗称‘放血’,听起来有点吓人,其实是把葡萄先经过浸泡,一开始就让果汁和果实一起发酵,一旦获得合适的颜色,就把果汁如同放血一般从槽中引出来,然后按照酿白葡萄酒的方式继续发酵。这种方法获得的桃红葡萄酒颜色一般要深一些。”他稍微停顿一下,接着说:“至于你刚才说的用白葡萄酒和红酒勾兑,这样的做法一般比较少见,在法国香槟区以外的地方也是禁止的。”

一席话说完,大家脸上都或多或少冒出“了解”的表情。我抽个空子把自己盘子里切成小块的羊排放到他面前,再把他那份还没碰过的羊排换到自己这边来。我早注意到,刚才他只凑合吃了点沙拉,这家伙就是太要强,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让别人看他吃饭时不方便的样子。

我捏捏他的手——这是我们两个的暗号——见他凑过头来,轻声在他耳边说:“羊排切好了,就在你前面。”

韩力笑眯眯的点点头,“给我片面包。”

我拿过面包,按照Katherine的指引在表面涂上厚厚一层普罗旺斯当地特产的橄榄酱,抽个空子悄悄交到韩力的手里。他手上接过面包,一路继续着餐桌上的谈话,并不回头道谢,但脸上的笑意却大大的加深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难怪中国人那么崇尚餐桌交际,不过短短的两个小时,一桌子的男男女女都好像成了老朋友。

酒足饭饱,大家人手一杯热腾腾的饭后咖啡,Frank提议几个男人再到附近的几家家庭式酒庄看看,这几家的经营情况和Frank家很类似,但如果能形成合作社,也许可以起到互相扶持优势互补的作用。女人们则开始热烈的讨论起这附近哪里可以看看风景买买东西。Katherine建议,由她开车带我们几位女士到镇上去玩玩儿,那里据说有很不错的民间工艺品。

Shopping绝对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的诱惑。我小声问韩力:“下午需要我陪吗?”

他笑笑,“你和她们去玩玩儿吧,我们去的地方太闷了。”

“你真的可以?”我还是不放心。

“还有Frank呢。”

我想到Frank和韩力同窗数载,想必照顾他的行动也是驾轻就熟,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大家喝完了咖啡,放下杯子,三三两两的各自上车。Katherine从车库里开出自家的小标致,装上我们几个女人。随着小马达“噗通噗通”几声响,车就径直往镇上开去。

从Katherine家到镇上距离大约有两三公里。坐在又挤又窄又没有冷气的车厢里,我们唯有把四面窗户都开到最大。田野上的风带着暖热的乡村气息迎面吹来,伴着正午的蝉鸣,车载收音机里Natalie Choquette梦一般的嗓音正在轻唱着那首经典的《A la Fontaine Claire》,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禁漾起幸福的微笑。

沿着石板路一直绕圈向上,一个带着小喷泉的教堂广场出现在我们眼前。Katherine把车停在划线车位上,往自助付款机里丢了一个欧元,然后领着我们闲庭信步的逛了起来。正午时分,街上根本看不到人,沿街的小商店冷清的开着,只有家家窗口摆放的鲜花兀自热烈的开放。

“诶呀!”随着鲁太太一声轻呼,紧跟在她后面的我已经看见她卡在石板缝里的高跟鞋后跟。她扭过头看看自己的鞋,用力蹬了几下,鞋跟还是顽固的卡在石缝里。鲁太太扫我一眼,脸上不由得泛起尴尬的红晕。

我看看她,弯膝蹲下去,用手拽住她的鞋面用力一拔——鞋跟出来了。

鲁太太看着我,脸上的红晕有点加深,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我对她笑笑,很随意的走了开去。

走在前面的顾太太和Katherine完全没看到身后发生的一幕,脚步停在了一家小店门前。“Hi,你们快来看看。”顾太太冲我们挥挥手。

“发现什么好东西了?”我走上前一看,那竟是家买衣服的小店,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就任那些漂亮的布衣布裙在架子上挂着。

“这些都是当地人用棉布手工缝制的。连颜色都是用天然的植物染成的。”Katherine介绍道。

我们在衣架上细细翻捡着,顾太太拎起条裙子冲我喊:“木木,这条裙子你穿一定很好看。”那是条白色的棉布连衣裙,宽腰大摆,虽然素雅但式样很有韵致。

我走过去拿起裙子,柔软的棉布手感细腻,想来穿上身也一定很舒服。

“试试吧。”顾太太和Katherine都撺掇起我来。

我走到试衣间把衣服穿上,对着镜子一看,果然很飘逸。顾太太赞叹道:“还得是你这么年轻的女孩穿这种裙子好看,这面料显得你皮肤更白了。”

忽然间,一顶白苇条编的宽边草帽递到我面前:“试试这个。”

我抬眼一看,竟然是鲁太太。她眼睛看着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手里却一直举着那顶帽子。此情此景让旁边的顾太太脸上也冒出些许惊讶来。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那帽子又软又轻,帽檐柔韧得甚至可以卷起来,凸起的部分还缠着一圈深紫色的丝绸飘带。我把帽子戴在头上,大家都赞叹道:“搭得真不错!”

顾太太很适时的递着恭维话:“到底是时尚圈的,鲁太太选的这帽子一戴,真是锦上添花了。”

她一句话同时恭维了两个人,真是左右逢源。鲁太太的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看看我道:“裙子帽子都不错,买了吧。”

她的语气还是很高傲,但不知怎么的让我竟品味出几分亲切。也许这乡间的生活真有让人放下心防消除芥蒂的魔力?我不禁对她微微一笑。

鲁太太也笑了。“好了,木木有收获了,现在大家能不能帮我找双好穿的运动鞋?”

我们在镇上足足逛了三个小时,回去时人人都抱着一堆东西:我买了些回去分给同事的纪念品,鲁太太如愿以偿买到了运动鞋和休闲装,顾太太则淘到了两幅当地画家的小油画。几个满载而归的女人开心不已,回去的时候已经从开始的客气疏离变得有说有笑起来。

我突然觉得,这趟旅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抱歉,预计出了点问题,爆眼在下一章,必爆哦!




、(20)你的眼我的心

回到家里已是五点多,男人们还没有回来。Katherine已经急急的冲进了厨房准备晚饭。我们几个商量几句,回到房间丢下东西,都到楼下的厨房去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参观学习的成分更多一些。我们拿起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什么都那么新鲜。

看到我们兴致这么高,Katherine很高兴,当即决定教我们做个最简单易学的石炉烤披萨。几个女人又是和面又是甩面皮,忙得热火朝天。男人们一进门,看见我们一个个头顶白面脸冒汗珠,都不禁大笑起来。

这晚的披萨长得千奇百怪,不过味道却是出奇的好。

吃完饭,Katherine在客厅的沙发区点上灯,又给男人们上了些酒。女人们都纷纷喊着腿疼回房间去睡觉。我在浴室美美的洗了个澡,出来穿上吊带丝绸睡衣,靠在床边的长窗前打开窗户吹风。盛夏的南部晚上月色很明亮,此时在银白色月光的照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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