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战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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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宝儿见到秦观雨,脸露喜色,冲了上前,将脸几乎贴到了后者脸颊,大声道:“秦姑娘,你知道若儿去了南疆哪里吗?嫁给谁家为妻吗?什么时候出嫁?”
被对方口鼻中热气喷到脸上,痒痒的,秦观雨双颊发烫,忙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定定神,这才道:“听她说是要嫁到南疆王都怒雪城,出嫁时间是两月之后吧,嫁给谁她却没说,只说是一家豪富……对不起啊谈公子,我们姐妹虽然情深,但对她家中琐事却少有提及,我也只是从她只言片语间推断出时间和地点的。”秦观雨微觉歉然。
“谢谢谢谢!”谈宝儿大喜若狂,朝秦观雨作了个揖,转身向南,和那本天书一起,绝尘而去。
初见时这少年意气风发,顽皮有趣,片刻之后再见时却是满脸风尘,眼中红丝如血,容颜憔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他听到了若儿要出嫁的消息。他刚刚听到若儿要嫁到南疆的消息,竟是连细节都来不及问,便不顾生死跳落悬崖前往南疆,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大傻瓜呢!
月色下,望着谈宝儿渐行渐远的朦胧身影,心念百转千回之中,秦观雨不由轻轻叹息一声,到最后,眼中热泪无声无息落下。
正自黯然,忽听身后风声疾响,有人叫道:“观雨,刚才为师听到你房里有叫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没有事吧?”
秦观雨忙拭去眼泪,掉头过去,冲着来人笑道:“谢谢师父关心,我没事!不过师父你有事了,以后你可再不能逼我继续修炼这种法术了,因为《御物天书》已然找到它当代传人了,嘻嘻,忘了告诉你,本次可不是圣尼,而是个圣僧!”
“圣僧?”水月庵的主持寒山派的当代掌门发出了一声惊呼。
出寒山不远,月光渐为乌云所掩盖,天地一片墨色,之后雷声隆隆,电光纵横,狂风横扫,大雨再次倾盆而下。
第八章 寒山圣僧 (2)
谈宝儿踏草向南,一任雷电轰耳,雨箭加身,身影在风暴里出没,好似大海浪潮里一叶扁舟,沉沉浮浮,仿佛随时都会倾覆一般。
但对于这一切,谈宝儿都是置若罔闻,全不理会,他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去南疆找若儿,其余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楚天雄是否还会将楚远兰嫁给死去的老大不重要,找饭桶要钱报仇不重要,昊天盟少盟主不重要,九鼎、谢轻眉、驱除魔人、还我河山,这一切统统都是狗屁,全不重要,没有了若儿,我赢得全世界还不是一无所有?
便这样,一路狂奔,各种思绪在脑海中沉浮,但最后却完全被若儿的形象所代替,斯人一颦一笑,好似就在眼前,但等他伸手去捉,幻影烟逝,入手尽是夜雨如冰。
双足渐渐没了力气,丹田空空荡荡,脚底终于落地,不时深入地底,泥浆四溅,他却依旧不肯停下,只是一味向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脚下终于一滑,倒在地上,他挣扎着又站起来,如此反复,在第九次倒下之后,全身上下终于没有了一丝力气,再未站起来,只是颓然软倒在地,一任眼泪和着雨水放肆流淌。
他又累又乏,身心俱疲,躺在那泥泞之地里,最后竟在雷电交加、风雨如晦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好似将若儿轻拥入怀,却又好似在玉洞里不断踏圆,看那古怪天书,上面文字奇迹般的自己竟好似忽然认得……
眼前忽然出现了张若虚的身影,这老杂毛竟然拉着若儿和他拜堂,而后者更是全无反抗,满脸的喜色,谈宝儿想扑过去,却发现自己竟被禁神大阵所禁,全身丝毫不能动弹,他使劲叫她的名字,她却置之不理……
“啊!”谈宝儿倏然惊醒。
坐起身,只见大雨已收,天边一轮红日喷薄欲出,已到了次日清晨。谈宝儿站起身来,抬头看去,不远处一座城池雄伟壮观,却正是大风城。
谈宝儿愣了愣,思及昨夜种种,只疑做了一场噩梦,低头看时,却发现自己浑身是泥,衣服多有破损,再抬头,却发现那本天书依旧悬于头顶三尺之处,一动不动——看来昨夜经历并非一场大梦了!
呆了一下,谈宝儿这才明白过来。昨夜自己从大风城到寒山,先奔驰了二十多里路,随后从百丈悬崖走下,真气便已然消耗过度,是以自己以为向南疆路上走了许久,其实不过只有二十里,又回到了大风城下。
想明白这一切,谈宝儿又想起了若儿。若儿素来英气逼人,行事果决处并不让须眉,以她的性子,既然伤心下决定要嫁人,定是乘阿红立即前往南疆,如果自己不骑黑墨去,肯定是追不上的。但黑墨在半月之前,被倚月楼的小二牵去喂养,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得赶快回城去看看。
一念至此,谈宝儿将那本天书收入怀中,凌波术展开,朝大风城掠去。
到得城门口,并不停留,守城的士兵只见到一道褐色光影闪过,正觉眼花时,已被他穿了进去。
进城之后,直扑倚月楼。一到楼下,不管门口川流不息的人群,谈宝儿径直向里闯,其余人众见他满身污秽,都是不自觉地闪让开,让他迅速逼近大门。
出来迎接他的,除开有十来个彪形大汉和他们手里的十来根亲热的木棍外,还有上次见过的那个小二的亲切问候:“哪里来的叫花子?快滚!快滚!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都给老子滚吧!”谈宝儿发出一声大喝,双手中陡然射出十来道真气,但这十来道真气却并非向着木棍,而是射向木棍所在的空隙,在他身周形成一个圆球形状。
下一刻,十来根木棒陡然变成了通体燃烧的火棍,彪形大汉们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松手,但即使如此,双手依然被烧得皮开肉绽。
木棍燃烧之速甚快,落到地上,眨眼间就烧成一堆灰烬。场中诸人都是大惊失色,呆若木鸡。片刻之后,却有人惊呼道:“天火!是天火神将谈大将军!”
昨日乱云山求雨台上,谈宝儿以一招蓬莱聚火之阵烧掉了天师张若虚的十三张雷电符,震慑当场。其时目睹者上万,但那火却来得无影无踪,事后传到民间,被传为是谈容引自天界的天火,并在私下里送了他个天火神将的美称,传其实力与天师不相伯仲云云。
此时他故技重施,顿时引起人群中很多人的记忆,透过他脸上的泥泞,认出这位天火神将来。这一声惊呼过后,人群中更多的人认出了谈宝儿,一时欢声雷动,却一个个满是敬畏地望着他这副古怪形容,并不敢接近。
那小二听说眼前这乞丐模样的人竟是大英雄谈容,只吓得面如土色,慌忙和那十多壮汉一起屈膝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小人冒犯大将军,该死,该死,该死……”
其余人众也立时反应过来,自己这还没有给大将军行礼呢,一起跪下道:“草民参见神威大将军!”
谈宝儿呆了一下,他却没有料到如今自己的身份竟然是如此厉害,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家伙,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立时变得这副德行!哈哈,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老子竟然也有今天,此时此景,如果让小三和老胡他们看到就好了。
飘飘然一阵,眼见那小二脑门都开始流血了,谈宝儿这才反应过来,挥手道:“够了!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站起,一个个眼神炽热地望着谈宝儿,好似望着一尊能保佑他们生儿育女长命百岁金银满仓的天神。谈宝儿眼见这些人好似要扑上来将自己吃掉,心里一阵发毛,忙抹去脸上泥沙,问那小二道:“你还记得上次本将军来过吧?”
小二仔细看了看,陡然记起此人自己果然见过,忙道:“记得,记得,您上次是和范公子一起来的嘛!您老英明神武,英俊不凡,小人一见之后,当真是过目不忘,日夜念叨,上香祷告……”
“够了!”谈宝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竟然有人拍马屁到自己身上来了,“我来问你,上次本将军牵了一匹黑色的神马过来,我走之后,你们将我的马怎么处理的?”
“怎么处理的?”小二满脸苦色,“我的将军大人,贵马果然是不愧神将坐骑,绝对认主的,但靠近它七尺,立时会被踹。最要命的是它现在根本不喝水,每天只喝最烈的高粱酒,一天不能少于十斤,又没有人敢买这马,老板已经是叫苦连天了……您这是来取马的吗?那可太好了,您快跟我来吧!”说完前面带路,领着谈宝儿朝后院马厩走去。
围观众人一听马竟会饮酒,都是好奇不已,跟着两人到达后院,果见一名小二正拿着酒坛朝一匹黑马前的马槽里倒,黑马饮得正欢,啧啧有声,一时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黑墨喝得正欢畅,看见谈宝儿到来,顿时欢声长嘶,在马厩里纵跳起来,那喂马的小二吓得大惊失色,慌忙倒退开去,而附近的几匹马也是噤若寒蝉,忙不迭远远躲开。
“好兄弟,可是想我了,我也想你啊!”谈宝儿哈哈大笑,上前将黑墨头颅抱住,任黑墨舔他手臂,一人一马,恍如最亲密的朋友。
和黑墨亲热一阵,谈宝儿决定立即动身前往南疆,低头却见满身泥污,当即道:“小二,你给我弄间房和热水,我洗个澡!”
“好咧!将军大人您这边请!”小二前面带路。
谈宝儿拍拍黑墨的头,道:“你先乖乖待着,一会老子来带你走!”
大将军要洗澡,众人自不好再围观,各自散去。只是到了第二日,黑墨日饮百坛美酒的传说便开始传遍了整个神州,说是这匹神马喝得越多神力便越大,甚至有人说它喝够百坛美酒之后肋下可以生出双翅会飞起来,当日谈容于百万军中取敌帅首级,便多靠了这匹神马飞行如鹰的神奇本领云云。
谈宝儿美美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便想付了房钱动身上路,一摸身上钱袋,竟是空空如也,呆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万两金子被饭桶带走,而老大留给自己的碎银又被天牢狱卒搜刮,现在身上是一穷二白了。
正不知是否要洗个霸王澡,忽听门外有个谄媚至极的声音响起:“谈大将军,不知是否已清洗完毕?小人范成大求见!”
饭桶?谈宝儿愣了一下,随即却是一喜,老子不找你麻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一把推开房门,冲了出来,先是吓了一大跳,随即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哎哟,范大公子,你怎么搞成这般模样?”
原来门外来的果然正是范成大,只是此刻大公子一张猪脸变得惨白如僵尸,却偏偏摸着屁股,眼神中满是哀怨。
范成大苦笑,白色的粉末从脸上刷刷乱飞:“将军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圣上的旨意!今天一大早,陛下将小人、张二和何大人叫进宫去,也不说什么缘由,直接将我和张二打了一百大棒,老何被停职查办,然后叫我敷了一斤白粉,来找您指点!我刚去尚书府找人,楚大人说你昨夜未归,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听见你刚刚在这里大发神威的事,所以赶忙坐着轿子跑了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谈宝儿顿时心头一片雪亮。上次进天牢的事,永仁帝说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这个交代虽然差强人意,但总是聊胜于无。
想明一切,谈宝儿一本正经地走了过去,指着范成大的脸煞有介事地点评道:“看来范兄也很有做小白脸的潜质嘛!第一次搞就敷得如此的均匀。不过从额头到鼻梁两边这一截T形区域下次不妨多搽点,你嘴皮太厚,可以少搽一点,至于脖子这一截呢就尽量少搽些,毕竟这不是包皮蛋,不必面面俱到……”
范成大唯唯诺诺,点头不迭,末了从怀里掏出一叠金银票,递到谈宝儿面前,道:“谈将军,本公子上次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冒犯,这是您的一万两金票,还有我本该输给您的十万银子和百两利息,我说过,只要你能出来,我就都给你,这里一并完璧归赵!”
谈宝儿又惊又喜,一把接过,细细一点,数目果然正确,顿时不由心情大好,也不去计较范成大本该给他千万两白银的事实,眉开眼笑道:“好好,既然是这样,那么范公子,你回去对张公子和何大人说,本将军今天就给皇上一个面子,以前之事,咱们画个红叉,一笔勾销,以后谁也不用提了!好了,没事我走先了!”
范成大大大松了口气,见谈宝儿转身要走,忙道:“谈将军留步,刚才皇上来之前曾经传旨,让我见到你后,请你即刻进宫见驾,说是有要事相商!”
皇帝老儿找我能有什么好事了?谈宝儿微微皱眉,他现在是急着赶往南疆找若儿,只不过皇帝召见,却是不能不去,不然被搞成个全国通缉犯的滋味未免有些太过不好受。
想明道理,谈宝儿挥挥手,饭桶千恩万谢,将圣旨朝他怀里一塞,摸着屁股落荒去了。谈宝儿哈哈大笑,向小二问明道路,牵着黑墨,穿街过道,直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