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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学习之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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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局中,我们比分几乎持平,此时就会出现误判的可能,但是我尽量不去想它。

每当我休息下来的时候,我都要看一看“水牛”。他得分简直轻而易举,除了精湛的技巧之外,他还比对手强壮有力。他能以一个爆发式的进攻将大部分的对手推出圈外。但我紧盯着看,似乎看到了他的弱点。他行步迷离,速度又快,站得很稳脚下生根,但是他的整套技巧结构似乎是在玩花样。

在接下来的定步竞技中我遇到了来自台南学校当中的顶级高手,也是陈则成队伍的主要对手。他们是一支凶猛的竞争队伍,如战士般强壮,迅捷,训练有素,极富挑战性。所有的迹象都具有战争色彩,但是我们一交手我就知道,我肯定可以拿下他了。从一开始的接触你就可以探寻出一个武术家的底细。武术大家如山一般浑厚,你会感觉到似乎地球都在其中运动,其他人则相对浅薄很多。一开始他领先我几分,后来我开始混用各种技巧,此时他便不能站稳,我可以将其推倒在地。我以大比分赢得前两局并且没有受伤。结束以后,我又一次开始观看“水牛”在定步竞技中的表现,他正以绝对优势对战一位相对较差的对手,但我感觉他的站立根基上有点小问题。他身体天赋极佳,这让他可以将竞争对手左右推搡,但是他似乎是以迅捷掩盖某些地方。我不确定为什么这样,但他在定步中是致命的,而在活步中是势不可挡的。

第一天结束了,我没有受伤。此次是一次历时较长的锦标赛,一次马拉松。几乎所有的武术比赛都只举行一天,因为参赛选手在比赛之后大都身体消耗极大。在8到10个小时之内你完全可以完成一些事情,但是伤势会在夜里恶化,导致你第二天起床以后不能走动甚至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这次的锦标赛历时两天,你必须在周六的比赛中无大碍,才有可能在星期天的比赛中夺冠。

聆听窗外细雨,我开始上床睡觉,那一夜,我梦到了“水牛”。

第二天

星期天早上,八点。我们按时到达了体育场,却惊奇地发现另一个令人不愉快的消息。组委会的人给外国选手单独创造出来一个独立的锦标赛,并要在总决赛之前进行。我被告知说参加这个锦标赛是强制性的。我询问这个锦标赛是否可以在总决赛之后进行,得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个荒唐的赛中赛很明显是要消耗那些仍旧可以和台湾选手竞争冠军杯的外国人的体力,要他们受伤。经过一段耗时的抗议,接下来便是争论时巨大的语言障碍,但最终由我的老师解决了这个问题。幸运的是,我的老师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因此最后双方商定,我们这些仍旧处在主竞赛位置的队伍可以等到最终比赛结束后再来参加这个外国人锦标赛。

如果要赢得比赛,我还需要有两场要进行。一个是活步的半决赛,对阵来自台南学校强悍的顶级选手。活步是他的强项,他一上来就对我发起攻击,双肘绷紧连续出击,快速而持久,将心理压力转移到我这里来。他发起攻击很早,我差点滑出圈外但踩住了边界。我发现自己的本能在那一刻消失了——我认为我擅长跳跃,但是我错了。在原来家中的那块垫子上,我是会有本能反应的。很糟糕的活步,0∶1落后。我们又回到了垫子上,我故意让他把我推倒了圈子的边界以次引诱他,然后突然翻转过来将他压到了距离边界线只有几英寸的距离,但是他脚下生根,没有出界。然后我便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施以进攻式的压制,并且用上了我三个月前自己发明出来的水蟒技巧——一寸一寸把他逼出圈外,一旦发现他想移动出我的控制,我便加紧束缚,并且在他呼气的时候施加压力。在最后关头,我一个漂亮的推手将他制服,但是在着地的时候我的肩部也受到了重创。

在两局中间的空当,我躺在了地上,重重地喘息着。这应该可以产生明显的心理作用。在过去几个月的准备过程当中,我们做了很多的间歇性练习,在圈子内进行极速训练然后进行恢复。我们会进行一分钟训练然后是一分钟的休息,有时会进行15或者20次那样的训练。我们四个一起训练,在训练与休息之间进行转换。我的目的是想可以累积起来极速的力量,即使将我自己精力耗尽,死神降临,也要在下一局的比赛当中重归赛场。

有趣的是比赛之前数月,组织者通知我们的是在两局之间会有30秒的休息时间,可是来到台湾之后我们发现这个间隔变成了一分钟。我和队员之间过去一直以这样一分钟的间隔作为我们主要的训练方式,从来没有过度延长,也是为了浓缩恢复时间。现在我们在这里了,间歇时间变成了一分钟,这次他们的变化可真的是撞到了我们枪口上。我明白如果我必须那样做的话,我可以一直等到花掉最后一秒钟的时间,躺在地上深呼吸,我便可以在60秒钟之后安然无恙地回到赛场。两局之间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死人,但却是安然无恙的。

第二局。铃声一响起他便开始了进攻。我把他拦住,使用下勾动作,将他定住,并开始左右摇摆他的身体,他也随之挪动着身体,第三次我终于抓住了他,并将他旋转推出圈外,摔倒在地板上。这些人都是些技师,我真的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们了。首先给他们机会做他们最熟悉的进攻套路,这样我便可以自己开创一个新的战场。他们正希望如此,当然不会拒绝,但马上就会发现进入了一个没怎么准备过的情势。而做到这些凭的竟然是我受过伤的肩膀,真令人难以置信。

我以2∶0领先,他看起来似乎很困惑,然后这种困惑转变成了绝望,他开始向我发起冲锋,集中所有力量做最后一击,疯狂地扭转着,失去了控制。我顺势借力,以脚支地,用他那股冲力将他扔出圈外摔到地板上。这样我赢了这一局,也赢了比赛。

我看到“水牛”又打败了另外一个对手。现在只剩他和我争夺活步的冠军了。我仍旧看不出他比赛当中的弱点所在,但是我已经有了计划。距离我定步半决赛开始还有45分钟,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的肩疼得厉害,右臂已经不能伸举。我受了重伤,眼睛黑黑的,额头上绑着一块布,浑身疼痛。尤其是肩部令我担忧。丹和我是队里到现在为止仅剩的没有被淘汰的队员,我们趴在垫子上,其他队友给我们的双腿、肩和胳膊按摩。我戴上帽子,坐在一个角落当中,希望自己的身体可以再挺过三场比赛,那时,便一切海阔天空了。

他们开始叫我上去参加定步半决赛,走到圈子当中已经花了我很大的力气。我的对手是一名在整个锦标赛进程中我一直关注的人——大约四十来岁,胸肌发达,从容冷静,强悍有力,有种日本武士的感觉。他几乎比所有的参赛选手年龄都大。我看到他击败年轻活力四射的对手,很显然他技艺超群。我所不知的是他是一位世界范围内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当时体育场内好多他的学生,我听到了有人在唱圣歌,但我知道那不是为我而唱。

第一局。我们的手腕贴在一起,在得到一分之前他就已经用那种很少人会用的内向姿势牵制住了我。裁判说“开始!”,我迅速发起攻击,但是扑了个空,并且失掉一分,以0∶1落后。这个家伙真有两下子,如果武术中有魔术的话,那他一定是会魔术的人。紧接着我试图将他弹出界外,但他两脚有力,站立很稳,我几乎不能攻击到他。我试着从边路攻击,得到一分。他推倒我一次,又将我拉入了黑洞,我1∶4落后。定步推手当中我一向是所向无敌的,但这个人深刻领会了太极中我尚未发现的奥妙。

定步比赛中有30秒的停留时间(每得一分之后计时表会被停止)。这段时间足够进行15至20次快速交锋的,但是并不足以分出胜负。我重重的一击实际上已经将他推得后退,按理应该我得一分,但是裁判却过来说那一分无效,因为对方起步姿势不合规则。多么奇怪的逻辑啊!之后我又得一分他们却宣布要重来,我听到我的队员和粉丝们疯狂的叫喊声。

我两次历经这样的锦标赛,每一次都对裁判如此精明的撒谎才能感到震惊。这次他们故伎重施。一般来讲,他们是这样运作的:欢迎外国队员的仪式很是冠冕堂皇,但实际上他们并不希望我们能赢。他们试图驾驭结果的方式是在比赛刚一开始就制造一些耸人听闻的口号,以此增加当地参赛者的士气。通常情况下,如果一名外国选手感觉到了比赛实际上是被操纵的,那么他就会很容易变得绝望进而有些超乎寻常地具有挑衅性,这样他便不能和面对的对手进行公平竞争,而是变得过度紧张,从而比分一再下降,最后失掉比赛。而这个时候,一旦台湾选手掌握了整个比赛,裁决就突然变得异常公平。

我知道这所有的伎俩。而关键是要保持赢得比分,一旦遇到了不公平的判决要能够立刻回到比赛中来。不要在那里喋喋不休!如果我控制了比赛的进程,那么裁判想作弊也就难了。这就是我的计划。说实话,在比赛中我对我的对手是友爱的。整个体育场除了我们美国队那十个人之外,所有人都是不支持我的。台湾人非常希望自己的人可以赢得比赛,对这一点我没有丝毫责备的态度。

我以3分落后对方,需要抢回来。他又赢得一分,我必须立刻停止滑动了,不然我没有办法赶超。两个月前我自创了一种推手,觉得在此次锦标赛中或许会有决定性的作用,我们叫那种方法“熊抱”。我会允许对手以强势直接攻击我的胸部,然后我的两只手臂迅速在后面将他环住,顺势将对方推倒在地,而我同时也会和他一起落下,当然我也可以左右摇摆。当实际运用的时候,这对你来说会有一定的影响,因为你会感觉是扑向了不踏实的空虚之地,而且你的手腕难以自控,除了倒地你也别无选择。就这样,我让他攻击我,熊抱,把他推倒在地板上——我赢了两分。

他现在是以5∶3领先,而且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熊抱”。我再一次使用熊抱,又把他推倒在地,这样比分变成了5∶4。裁判过来了,企图扰乱我的思维,他告诉我要注意起始姿势中左手的位置——这只不过是一种心理干扰而已。我冲那裁判笑了笑,然后继续进行比赛。又一次使用熊抱,这是公平的。而现在我的这位对手在垫子上稍稍后退,然后以一种不同的姿势进行攻击,我想他开始理解什么是“熊抱”了。他改变了左臂的姿势,在我进行熊抱时对我的右侧实施攻击,他确实得到了答案,不过我又另换新招。

这种定步的比赛就是一场精神的旅程。起初它会让你感觉快而起伏不定,就如一场艰难的猜拳游戏,但是之后你就会发现在你头脑当中比赛开始慢了下来。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和比赛,我在这种场合下变得越来越放松,我的身体在应付来自外界的攻击时也会毫不吃力,这样的比赛已经完全变成了精神层面上的了。似乎我总是可以比对手更多地看到或者感受到中间的过程,所以我可以分辨哪怕最细微的细节,比如一个眨眼或者一次呼气的开始。当我和对手的手腕接触到的时候,我一般都会知晓他下面要怎么样出招,而我也早已经学会了如何运用最细微的压力来引导他的意图。但是面前的这位对手却把他的现实世界强加给了我,我进入不了他的思想,或者每次我进入了,他就会把我踢出来。

我再一次使用了熊抱,但他接了过去,他已经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我的队友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能够学会怎样躲避熊抱,这个家伙竟然在短短数秒之内就解决了。我现在是5∶7落后,而这一局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做了一个强势攻击的假动作,然后滑过去用了一次右侧下勾,将他推了出去。我还落后1分。只剩1秒钟了,我必须尽快得分,这样我使用了四种攻击的联合,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得了一分,第一局正好以平局结束。

第二局通常是以左脚前趋开场。由于某些原因,看起来对方在换了腿之后姿势并不是那么牢固。我便开始进行深层次的攻击,施以假象迷惑,使用紧密的动作组合和误导。我注意到只要是我在头脑中开始酝酿假动作,甚至还没有实施,他便已经知道了,然后就可以做出反应。这个人对于你的企图异常敏感,所以我开始用不可见的攻击试图使他失去平衡。我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在实际动作中并不表现出来。我又进入了他的思想,他发觉了,变得十分有攻击性,拼命开始反击,想把我甩开。不过这次我只管让他攻击,因为我知道此时我根基已经十分牢固。我开始接受他的攻击,然后将他弹出——就这样赢得几分。但是紧接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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