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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行为主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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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定现在把这一活动流的图表绘制得更加复杂些,以便足够表明一个人从幼年到24岁整个过程中的每一个组织。这仅仅是假设,为了讨论的目的,现在假定你能做的每一件事情的习惯曲线已由一个在实验条件下对你成长到24岁的整个过程进行研究的行为主义者绘制出来了。很明显,如果在24岁时,他绘制了你的活动的横截面(cross section),他就能够把你能做的每一件事情进行编目。他将会发现许多与此有关的独立活动——请不要责怪我在谈论这些有关问题时引进哲学家和爱因斯坦(Einstein)——我的意思仅仅是许多活动的发展围绕着一些相同的事情,诸如家庭、教堂、网球、制鞋等等。让我们随便来看看某些习惯系统,例如制鞋。
    鞋的制作在过去首先是要饲养牲畜,然后宰杀它们,再把兽皮送到制革工场。在制革工场里,橡树树皮在牲口驾驭的磨坊里被碾碎。磨坊地上挖一个大缸,缸里装满了水,制革的树皮被扔进缸里。然后,把兽皮放入缸内,从橡树树皮里产生的鞣酸(tannic acid)会引起兽皮的软化。这就是所谓的鞣皮法。接着,把兽皮从缸里拿出来进行清洁,并彻底晒干和处理。最后,为制成鞋,皮革必须切碎、定型,鞋底必须缝制。在制成一双鞋之前,不必去计数经过的每一个操作过程。在我祖父那个地方有一个人,他对这一操作过程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而且能准确地熟练地掌握和完成它们。我把这些与制鞋有关的所有活动称为“制鞋的习惯系统”(shoe making habit system)。当然,由于劳动进行的特殊性,一组活动每隔10年都有所不同。你能够很容易地理解,如果我们把那个系统分解成独立的活动,我们需要在一个图表中标明1000个区域,以便能够描述制鞋这个组织。为了使我们的图表更完善,并能帮助我们预测一个人制鞋活动的未来行为,我们应该表明每个习惯开始形成的年代和从那时起到现在的整个历史。这个研究将为我提供一个人制鞋习惯的生活历史。
    现在,让我们转向另外一个复杂的习惯系统。在谈论一个人的人格时,我们经常听到的一句话是:“他是一个虔诚的教徒。”那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指这个人每个星期天都去教堂,每天读圣经,在桌子旁祷告,期望他的妻子和孩子一起去教堂,试图改变他的邻居,使之成为一个信仰宗教的人;同时他又去参加其他许多活动,所有这些活动都被称做是现代基督徒的宗教活动。让我们把所有这些独立的活动汇总到一起,称它们为一个人的宗教习惯系统。现在,组成这一系统的每个独立活动都可追溯至一个人的过去,以及从那时起到我们截止的24岁这一整个历史过程。举个例子来说,在他2。5岁的时候,他知道了小孩子的祈祷文:“现在,我去睡觉了。”这一习惯在6岁的时候就消失了,结果出现了主祷文(Lord’s Prayer)。以后,如果他接受主教派信仰(Episcopal faith),他就能读印刷的祈祷文。如果他是一个浸礼会教徒(Baptist)、卫理公会教徒(Methodist)或是长老会教徒(Presbyterian)的话,他就会有自己的祈祷文。18岁的时候,有了某种在公众中演讲的组织,他就开始“领导”祈祷会议。在4岁时,他开始看圣经中的图片,听圣经的故事,这时候,他开始去主日学校(Sunday School),记某些圣经细节。不久,他能够完全阅读圣经并记住整本书了。试图获得这一宗教组织的每一个组成部分,探索它的起始和它的承上启下历史是一项很复杂的任务。
    迄今为止,我们只是详细地讨论了这些系统中的两个系统。但24岁这个横截面却显示了许多这样的系统。你已经对它们中的许多系统很熟悉了,如婚姻习惯系统、父母双亲系统、公众演讲系统、知识渊博的思想家的思想系统、饮食系统、害怕系统、爱的系统、愤怒系统。所有这些都从总体上加以分类,当然,其中必定忽视了许多小的系统,但是这些分类将为我们试图介绍的各类事实提供一个概念。让我们借助一个图表来帮助我们把所有这些事实集中到一起(见图12…1)。
    图12…1
    略图(图12…1)表明了行为主义者所谓的“人格”及其发展的情况。在考察本图解时,还需联系第六讲中关于活动流的图解。本图解的中心思想是,人格由占支配地位的习惯所构成。24岁这一横截面上所显示的人格仅仅是一小部分,实际上有许多。请注意,24岁的横截面把制鞋视作是一种占支配地位的职业性习惯系统,而制鞋的习惯系统是由A、B、C、D等各自独立的习惯所构成的。所有这些独立的习惯都置于不同的年龄。其他一些习惯系统,诸如宗教的习惯系统、爱国的习惯系统等,也将具有相似的发展路线,从个体的婴儿期开始,经历幼年期、青年期,方能完成。为了清晰的缘故,我们把它们省略了。
    也许,你已经对了解人格有点不耐烦了。我给人格下的定义是:“通过对能够获得可靠信息的长时行为的实际观察而发现的活动之总和。换言之,人格是我们习惯系统的最终产物。我们研究人格的过程是制作和标绘活动流的一个横截面。”然而,在这些活动中间,在动作(manual)领域(职业的)、喉部(laryngeal)领域(大演说家、善于讲故事的人、沉默的思想家)以及内脏(visceral)领域(害怕别人、害羞、易怒、生气等我们称之为情绪化的东西)都有占居支配性的系统。这些支配性的系统显而易见,便于观察,它们是我们对个体人格所作的大多数快速判断的基础。我们将人格进行分类所依据的就是这些少量的支配性系统。
    把人格还原(reduction)为可以看见和客观观察到的事物,可能与人格这个词的情感性附带内容不相一致。如果我没有定义人格这个词,而是仅仅刻画人们的性格,“他有一种命令别人的人格”,“她有一种吸引人的人格”,“他有一种难以相处的人格”,那么,人格这个词更容易适合你目前的组织。但是,倘若回到现实再想一想,你说的命令别人的人格是什么意思?它难道不是一般所说的个体以一种命令的方式讲话,以及他有一个强壮的体质,他比你高一点吗?
    在活动图表中没有得出的另一个因素是——人格判断(personality judgments)通常并不单纯依靠被研究个体的生活图表。如果一个研究他人人格的人能从偏见中摆脱出来,如果他能准确地考虑他自己过去的习惯系统的影响,那么他就能够进行客观的研究。但是我们中间没有人具备这样的自由。我们都为我们的过去所支配,我们对他的判断经常被我们自己的人格所困扰。例如,我上述谈及的“支配”的人格,你们会点头同意。在目前抚养孩子的系统下,父亲通常会表现出他好像是一个体格强壮、能量极大的人,好像是一头要求别人听从自己,否则就会实施惩罚的超级野兽。因此,当一个拥有这些性格特征的人走进房间,你就很容易败在他的“魅力”之下。这对行为主义者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但它表明了一个事实,即扮演你父亲的人有能力使你的行为像一个孩子。对我来说,挑选出你所拥有的人格并显示它的真实原型并不困难。
    用这种方法来介绍人格,我想有一点对你们来说会变得越来越清晰,即我们所处的情境是怎样支配我们的,是怎样释放这些强有力的习惯系统中的一种系统或另一种系统的。例如天使般的铃声停止了田里收割者的工作,打扰了他们的动作系统,并暂时把他们置于他们的宗教习惯系统的支配之下。概括地说,我们是受情境所要求的——这些情境可以是一个在我们的传教士和父母面前值得尊敬的人,一个在女士面前的英雄,一个绝对的戒酒主义者,或者一个喜欢喝酒的家伙。
    另一个在活动图表中没有显示的——而且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在发展这样一些习惯系统时,这些系统不可避免地要发生冲突。于是就会形成一种刺激,导致或部分地导致在同一肌肉和腺体中的两种对立类型的活动,可能产生不活动、笨拙、颤抖等。事实上,很明显,将会有持久的冲突,如同一个患精神病的个体表现出的广泛而又重大的冲突。我将继续沿此思路发展下去。
    一个完整的个体将会发生以下情况:当情境要求某一习惯系统中占支配性的系统时,整个身体就开始启动;在即将到来的活动中未被使用的每组横纹肌和非横纹肌(striped and unstriped muscles)产生张力(ten…sions),从而使身体所有的横纹肌和非横纹肌以及腺体得以自由释放,以便获得所需的习惯系统。只有所要求的一种习惯系统才能发挥最大的、最有效的作用。这样,整个个体就变成了“有表达的”(expressed),他的整个人格借助他的举止活动而变得“引人注意”(engrossed)。
    我是否可以岔开一下说说习惯系统的支配性与行为主义心理学所需的“注意”(attention)术语的关系?“注意不过是与任何一种习惯系统的完全支配性同义的一种词语习惯系统,一种动作习惯系统或者是一种内脏习惯系统。”另一方面,注意的分散仅仅是表示了所处的情境没有立刻导致一种习惯系统的支配性,而是先导致了一种系统,然后又导致了另一种系统。个体开始做一件事,但此事处在另一种刺激的部分支配下,这种刺激能部分地释放另一种习惯系统。这样便导致了某些肌肉群使用的冲突,造成语言迟缓,手和身体的笨拙,或者释放一种不充足的能量来供肌肉群的使用。有这样一些例子:当你正在跳高的时候,你的同学嘲笑你;当你手握高尔夫球杆,固定姿势而不再使自己摇摆时,有人在讲话;当你陷入沉思,考虑一个问题时,水开始溢出浴缸:活动受阻,甚至前功尽弃。试图获得两种或两种以上(有时是综合的)习惯系统支配的例子是相当多的。正因为这个原因,行为主义者觉得“注意”这个词在心理学中不再适用。它是我们无力清楚思考的另一种表白,应该置神秘的事物于心理学术语之外。我们喜欢把神秘的东西保住,以便我们在困难的时候使用它——当我们生病或身体状况不佳时,或特别不满意我们正在摆脱的存在时。于是我们开始认为,既然每一件事在这里都是无能的,那必然在某个地方有其他一些东西存在。
    怎样研究人格
    年轻的时候,人格的变化是非常迅速的——自然,如果人格只是个体在某一年龄阶段的完整组织的一个截面,那么你能看到这个截面在每天至少有细微的变化——但是,由于变化还不够迅速,以至于我们不能随时获得一个完整的图景。当年轻时习惯模式(habit patterns)形成、成熟和变化时,人格变化得最快。在15~18岁期间,一个女性从孩子变成了妇女。15岁时,她是同年龄男孩和女孩的玩伴。18岁时,她就成了每一个男性的性对象。30岁以后,人格变化非常慢,因为从我们研究习惯的资料中来看,在这段时间,大多数个体安于过一种平凡的生活,除非不断地受到一个新的环境的刺激。习惯模式变得固定。如果你对一个普通的30岁的个体有一个充分的描绘,那么你将会发现那个个体在往后的岁月中只有很少的变化——像大多数人一样生活。一个大声聊天、爱讲闲话、与邻居不和、幸灾乐祸的30岁妇女,将在40岁,甚至60岁都是这样,除非奇迹出现。
    研究人格的不同方法
    大多数人无须真正的人格研究就能对他们同事的人格作出判断。在我们飞速发展的生活中,我们经常要作出快速的判断,但我们也因此陷入了一种喜好肤浅估计的习惯,从而经常给人们带来严重的伤害。有时,我们为自己能够快速地对人格作出诊断而自豪,我们为自己能一眼知道喜欢一个人或不喜欢一个人以及永远不改变我们的判断而自豪。这意味着以这种表面观察为基础的人往往会做一件或两件与我们自己特殊的倾向性和爱好不相一致的事情。这种现象是经常发生的,因此我们关于人格的判断根本不是真实的结论,而只是对我们自己永远不会发生冲突的讨厌之物的一种展示。人格的真正观察家则试图使自己置于描述之外,而去用一种客观的方法观察其他个体。
    假定我们都是认真的人格观察家,假定我们能很好地从我们自己的敏感位置上解放出来,并真正去寻求对个体人格的正确评价,我们应该怎样来获取这一信息呢?这里,有一些可供我们探索的方法:(1)通过研究个体的教育图表;(2)通过研究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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