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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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一拍手,快步上前挽住了阮筠婷的手臂,“我就说阮妹妹是有福气的,太太还偏不信,担心的不行,这不,咱们来了,也瞧见了,阮妹妹不是安然无恙?”
大太太连连点头,温柔的叹息一声:“这些天可吓坏了全家人,贵妃娘娘还特地捎信儿出来询问你的情况。”
阮筠婷忙朝着皇宫的方向行礼道:“多谢贵妃娘娘挂念。”随后又转向大太太,道:“我身子已经无碍了,服了端亲王给的药,身上的伤恢复神速的连我自个儿都不敢相信。如今就如从前一样。”
大太太神色便有些掩饰不住的紧张,道:“那药,你都服了?”
“是啊,老祖宗一并给我用了。不然我现下还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十天半夜也爬不起来呢。”阮筠婷扶着大太太手臂,道:“瞧我,只顾着说话,还请太太和二奶奶进屋去坐。红豆,备茶。”
“是。”
“不必了。”王元霜和大太太对视了一眼,“婷儿,今儿个我就不进去了,老太太吩咐了点事我还没做完。”
大太太接着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身子才刚好,需要静养,等改日舅母再来看你。”
阮筠婷见状也不强留,只客套了一番,将大太太和二奶奶送出了门外。
待回了院子。红豆才小声的道:“大太太和二奶奶来的匆匆忙忙,说是来探望姑娘的,倒不如说是看姑娘是死是活的,好似对您并非全然关心。”
“是啊。”那药的魅力,远比她要大的多。如今阮筠婷有些担心,那药没有用完,她知道。自然不会说出去。就怕老太太识人不清,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人。
她才用了药丸的十分之一,严重的内伤一天之内便接近痊愈了,而且如今她走起路来脚步轻盈,六识也均有提高,再回想方才与大太太和二奶奶的谈话,似乎他们当时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甚至连他们身后的天空飞过几只小雀的情形,她都记的清清楚楚。就可见那绣妍丹的神效了。
这样好的药,若是被居心叵测的人知道还有剩下的。后果不堪设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阮筠婷大病初愈,有些疲惫,便屏退了下人,自个儿回到了内室。
才刚迈进屋门,却感觉到屋里似乎有不寻常的存在感。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和药香味。
阮筠婷心神一凛,轻声道:”谁。”身子靠在门边,随时都可以夺路而去。
屋内传来一声低沉悦耳的轻笑:“是我。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说着,一个青色的身影缓步绕过屏风。水秋心长发披散,鬓边两缕银发反射阳光,显得格外刺目。绝色俊颜上,挂着关切的笑容。
“水先生?”阮筠婷防备的心放下了,抚着胸口长吁一口气:轻声道:“水先生来去无踪,可不要每次都这样无声无息的,唬了我一跳。”
“你不是胆大的很。连人家出掌都敢用身子去接,如今还怕我一个温良无害之人?”水秋心一撩衣摆,背对妆台坐在绣敦上,姿态潇洒优雅,赏心悦目。
阮筠婷打趣道:“先生是不是温良无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唬的不轻,当时作为完全没经过大脑,好在我运气好,若是对方下手再重一些,我可就一命呜呼,再也没机会亲手将凤尾蕉琴归还于你了。”
水秋心一笑,道:“那也不尽然,这世上并非只有一粒‘绣妍丹’。”
“哦?”阮筠婷惊奇的看着水秋心,“先生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来看看你身子如何,看样子恢复的还是不错。”水秋心用下巴指了一下门口小几上的茶壶:“我口渴,给我倒杯茶吧。”语气自然的很。
阮筠婷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过仍旧打趣的道:“先生让我一个病人侍候你,未免太不厚道。”说话间已经将白瓷茶杯递到水秋心近前。
水秋心接过,仰头一饮而尽,丝毫没有文人该有的礼仪,反而潇洒自然。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阮筠婷自来也对水秋心没有陌生的惧怕,自然而然的问道:“水先生,你总是突然出现,没见你去正经做什么事,你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吗?做生意的?”
“叫我秋心。”
“啊?”阮筠婷惊讶。
水秋心道:“我说你不要总叫我先生,听着别扭,叫我名字即可。我不是做生意的。”
“哦,好吧,水秋心。”虽然水秋心已经人到中年,可阮筠婷并不觉得他老,再说在人后,叫名字也无妨,便道:“你不是做生意的,难道是富家少爷?还是武林中人?”
水秋心挑眉,面无表情的道:“你还真是好奇。”
“是啊,我很好奇,其实对于我来说你还算得上是陌生人呢,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弹了一手好琴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提鼻子闻了闻,有水秋心在跟前,那股药香味和酒味便更加浓郁了。她从前可从未闻到过这些,多亏了绣妍丹。
“我猜,你是卖酒的?”
水秋心无言。
“要么,你是个大夫?”
水秋心挑眉,“为何这样觉得?”
“你若不是大夫,便是常年卧病了,因为你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药香味。可看你的身手那样好,完全不似个病人,所以我猜想,你必定是个大夫了,我说的可对?”说到此处,阮筠婷又觉得不妥,若说他是个大夫,身上的药味便太淡了些。
“你还真是聪明。”水秋心目光深邃柔和的望着阮筠婷,眼神似乎有些迷离,抬起手臂在阮筠婷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将她一把拉起。
阮筠婷正在分析为何他身上的药味不浓,却被他突然一拉,踉跄向前两步跌坐在他腿上。吓的她一声轻呼,忙挣扎着要起身,不料水秋心的手虽并未发力,却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近乎于恳求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声道:“求求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第110章 痴情不是一种罪过
阮筠婷本能的挣扎,陌生男子的气息合着药香和酒香充斥在鼻端,后脑被他大手压着,脸颊被迫贴在他肩胛骨,可以感觉到透过夏日薄薄衣料传来的温热体温。
在阮筠婷心中,水秋心是个成熟男人,是她的忘年交,更可算作她的长辈。他们相差至少二十岁,他都可以做她的爹了。况且水秋心对她素来温和亲切,她对水秋心也从未有过怀疑,是发自内心的信任。怎么想的到,这样一个男子,会突然抱住她?
“水秋心,你放开。”阮筠婷挣扎无果,又怕高声引了人来瞧见了不好,只能压低声音焦急的道:“再不放开,我就唤人了。你……”
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固然感觉到脖子一凉,似乎有温热的水滴,一滴滴的低落在她的颈窝中,随着化作沁凉,流进衣衫,也流进心里。
水秋心,竟然哭了。
“水秋心,你……”
“别动,请你让我抱一会。就只这一次。”水秋心的声音疲惫而沙哑,像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将阮筠婷紧紧搂住,佝偻身子,脸颊搁在她纤弱的肩头。
阮筠婷原本该紧张,该害怕的,可不知为何,此刻她却能感受得到水秋心身上笼罩的莫名悲伤,那似乎是一种浓到散不尽的悲凄和怅然,让她也跟着鼻酸,下意识的抬起手,抓住了他腰测的衣裳,默许他将她当抱枕用。
过了半晌,水秋心的情绪似乎平静了,禁锢放松,阮筠婷忙起身退开,'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发鬓。疑惑的看向水秋心,竟发现他一双哭红的眸子晶亮的很,俊颜粉红,倒是有些可爱。
见她看他,水秋心尴尬的咳嗽一声:“抱歉,我失态了。”脸颊更红了。
阮筠婷此刻便确认,水秋心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或许,他只是一时情急,无法控制情绪?想起他方才的寂寥与悲伤,阮筠婷回想方才自己所作所为,叹息道:“水秋心,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想起你的亲人了?”
“你……知道?”水秋心即紧张又胆怯的望着她。
阮筠婷狐疑眯眼。他这么说,难道她该知道什么?电光火石间,阮筠婷倏然张大眼,联系他前后的表现,又想起他毫不犹豫的将凤尾焦琴赠送与他,还有方才那种悲切的哭泣……
“你,你不会,不会是,我爹吧?”阮筠婷紧张的结巴了。
水秋心闻言张大一双凤眸看着与他同样瞠目结舌的阮筠婷,半晌方自嘲一笑。沙哑的道:“我倒希望我是。”
“识得我娘?”阮筠婷急道。
水秋心点头。道:“是,我识得凌月。”
“凌月?不是。我娘姓徐,闺名采菱,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水秋心站起身,走至凤尾焦琴旁,随手一撩,清脆琴音如同波浪一般荡漾开来。半晌方道:“我不会认错。凌月怀胎,我亲自为她调养。亲自诊出她所怀的是双生子。她还曾说,将来定要将她所会的琴曲都教导给她的孩儿。你与岚哥儿和凌月容貌上七分相似,你又会弹她所创的〈问情曲〉,我怎会认错?”
“什么?你说,我娘亲她,独创的《问情曲》?“阮筠婷觉得有些超乎她想象和预料的事情或许发生了,那个《问情》可是电视剧《戏说乾隆》的主题曲,这个时代除了她,怎么可能还有人会?除非,水秋心口中的凌月与她一样,都是穿越来的!
这个消息太过于刺激,阮筠婷摇摇晃晃后退了几步跌坐在绣敦上。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道:“你可知道我爹爹是何人?”
水秋心闻言回身,眸光复杂的摇了摇头。
“那,你可知道,我娘亲已经过世多年了。”
水秋心听到此处,痛苦的闭上眼,点了点头:“当年她来寻我时已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我照顾了她三个月,她便将凤尾焦琴留给我,独自离开了。还留书一封,让我再也不要去寻她。我当年年轻气盛,赌气之下,便听了她的,没有去寻。”
水秋心坐在阮筠婷身边,语气颓然疲惫,“可是想不到,那一别就是天人永隔,待到几年之后我终于找到她的下落,到了她曾居的鹿城,她已经香消玉殒,一双儿女也没了踪迹。”抱歉的望向阮筠婷,抬手抚摸她的脸颊,“抱歉,到现在才找到你们。”
阮筠婷如今已经渐渐消化了方才得到的信息,再看眼前的男人,便又多了些亲切。这人毕竟是她生母的旧相识,且对徐采菱怀着那样深重的感情,让他坚持不懈的寻找她的儿女,如今,或许除了徐老太太,她与岚哥儿可以信任依靠的,就是他了。
阮筠婷微笑了一下,道:“水叔叔,逝者已矣,你往后也要擅自保重才是。”
水秋心复杂一笑,点了点头,半晌平息了情绪,道:“你服用的绣妍丹,要七日之后才能彻底吸收,也就是说,七日之内,若有人取了你的血来用,也会有效。所以这些日我会保护你,你也最好不要去书院了,暂且在家里吧。”
“啊?!”阮筠婷吓的脸色煞白。
水秋心笑了,“现在知道怕了?往后看还鲁莽。”说罢声音一顿,侧耳聆听。
阮筠婷也敏感的听到有脚步声临近。
“有人。”
水秋心话落,纵身跃出了窗户。与此同时,婵娟推门进来,笑吟吟道:“姑娘,岚爷和六爷来了。”
阮筠婷昏迷之时,隐约记得阮筠岚的哭声,这次怕是吓坏了他,她也正好想见他,便让婵娟叫二位爷进屋来。
※※※
庸人居坐落于徐府东园,比邻三太太的馨岚居。院内种有长青松柏,却少花草,院子里便少了些柔婉气,倒不像是大太太的院落,反而似是男子的院子,干净利落。
大太太斜靠着软枕,叹息了一声道:“想不到那丫头那么好命,如此的好药,倒是叫她一人独占了。”
“是啊,老太太对她也当真偏心的很,这么好的药,应当拿给贵妃娘娘才对,保住贵妃娘娘凤体,咱们徐家才能福泽绵长,一个小小丫头的贱命,没不没的有什么相干?老太太素来处世秉公,却在这件事上糊涂了。”
王元霜最擅长察言观色,说这番话时,见婆婆面上皆是赞同,便知道她的话说到了她心坎里去。
大太太也略有不平,但也无奈:“不过药都已经叫她吃了,咱们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了。也只能如此。改日叫人给贵妃娘娘捎个信儿便是。”疲惫的闭上眼,“贵妃娘娘还有一个月就回来省亲了,也不见老太太张罗多少,这两天只忙着阮姑娘的事,元霜,你也仔细留心一些,怠慢了贵妃、皇子和公主殿下,那才是最大的过错。”
王元霜起身称是。又与大太太说了一